【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 书名:为你而婚 作者:烟花落 文案 牧言夕:“傅思远,你为什么要娶我?” 傅思远轻轻吐出两个字:“省 事。” 牧言夕笑了笑,说道:“精 辟。” ********************************** 此文为成人婚恋文,有甜有虐。欢迎跳坑!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思远,牧言夕 ┃ 配角:季扬,周克己,叶蓉,赵知?,赵知礼 ┃ 其它:婚恋,高干 ☆、新 婚   S城某高档小区   豪华的浴室里,雾气腾腾,仿佛要把里面的一切淹没在那一片水雾里。   牧言夕光着身子从宽大的浴池里走了出来,白皙的身体上还沾着几片玫瑰花瓣,她抓起大红色的浴袍穿上,一个人站着穿衣镜前,呆呆地望着。   许久后,手指沾着那薄薄的水雾,轻轻地写了一个数字——25.   人说,年龄是女人的天敌,是不能言说的伤。   而对于她来说,这25岁却是弥足珍贵。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沾着薄薄的水气,在那25岁旁边,横竖撇捺地描上了一个季扬……   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细细地观赏着,这个数字在那人名旁边那般地相称。只是……   就在她怔忪之间,模糊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如她一般穿这一件大红色的睡袍……   他的手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肩膀……   霎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他的手指轻轻地摸着她颈上细嫩的肌肤,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着那镜子里的女人,眉眼有些模糊,唤了一句:“老婆,又开小差了。”   牧言夕的手按着傅思远搂住自己腰上的手上,冲着那镜子,嘴角慢慢地上扬,笑了笑。   “你答应过我,可以开小差的。”   傅思远的手往上滑去,串进她的V字开领的,轻轻地抚摸她酥软的乳……   “记得身体可不许开小差。”   牧言夕依旧笑着,任由那男人的手串进自己的衣服里,双手顺从放在身侧。   他是她的丈夫,自然有这个权力。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牧言夕已经是名符其实的付太太了。   那男人的手指顺着她腰线下滑,顺着柔软平坦的腹部,一路滑到她的腿间……   牧言夕细细地喘着气,闭上眼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迎接他的到来……   脑子里想起,群里姐妹的话,嫁给有“阅女“无数的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性福无边……   而她的性福可不就是从今天开始了呢?应该说已经开始了。   只想着,牧言夕笑地更欢了,性福,性福,可不就是性福吗?   傅思远看着怀里女人那一抹笑意,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他盯着镜子上已经有些模糊的字眼,眼眸一紧,把怀里的女人按向那镜子,从后面扯落她的睡袍,顺着她的湿意,长驱直入。   牧言夕的双手拍打着那镜子上,身体不断地收紧,要不要这么勇猛,很痛。   她粉红色的手指甲胡乱在那镜子画着,无力地抓起又放松,那一个数字和名字在凌乱中没了踪影…………也撩去那一层水雾。   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便在镜子里显了形,女人雪白细嫩的身体被迫弓着,雪白高耸的浑圆随着身体摆动的节奏不断前仆后继地在光滑的镜面上碾过,颤动,   她身后的男人强悍地捏着女人的腰,来回拽着女人的身体,   “老婆,痛的话,就叫出来。。。我会停下的。“ 傅思远看着镜子里那一张吃痛的小脸,眉眼都在一起了,却还是咬着唇。   他很享受她的紧致和温暖……一个手更是技巧性地捏着她的**,肆意把玩出各种形状,让她的情潮来地更加猛烈一下。   牧言夕在颠乱中,听到傅思远的话,确实很痛,只不过痛是用来忍的,而不是用来叫的,她终于呵呵地笑出声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扭过头来,媚眼如丝,扫向身后的男人。   “傅思远,这样,挺好。“ 她在他的冲撞中,双手贴着那镜子,平衡着自己的身体,   傅思远猛地板过她的头,朝着她殷红的唇压了下去……   那一抹笑,像极刚才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穿透了她的膜的时候,她明明是很痛的……她却还是那样笑着……   这个让他直晃眼的笑容,淡淡地像水波纹一般……却是摸不着的。   ……………………   放肆了一通后,傅思远抱起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女人,回到那张铺着红色床单和被子的大床上,那床中央,那红色的床单上有一块大大的暗红色……   他才知道他们初次的时候,她究竟有多痛。   牧言夕缩在在傅思远的怀里,已经乏力连眼都睁不开了,她昏昏沉沉,只记得她今日结婚了,结婚了……   总算是完成了爸爸妈妈的心愿,不会让他们再操心了。   》》》》》   牧言夕没有答应傅思远的提议去欧洲度蜜月。   平常的休息日就不多,难得碰上婚假加上黄金周,除去结婚那几日,她前前后后还可以休息半个月,   她可不愿把这大把的时间浪费在飞机上,浪费在无限制的堵车上。   所以除了必要的回访以外,她还是喜欢窝在家里。   傅思远倒也不勉强,新婚后才两天,他也回公司上班去了。   其实他一直都很忙,刚刚接手傅氏企业,百废待兴,事情自然是一大摞,应酬,谈判,还要竞选人大代表……每天的日程表排地很满。   牧言夕一个人在家里也是逍遥自在,上上网,聊聊天,做做瑜伽,一个人去菜场去买的菜,   然后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比如说色拉,寿司,牛排,比如说清淡的杭帮菜……   日子便如她所想地那般地过着,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以外,再做一些夫妻必须做的事情外,再无任何的改变。   这一天,牧言夕刚走出小区的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挡在牧言夕的前面,唤了一句:“言夕,你好?”   牧言夕停下,楞了楞,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到,“ 蓉蓉,是你啊。”   大学同学,曾经是死党,她是他们系的系花,叶蓉。   “言夕,结婚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啊。” 叶蓉拉着牧言夕的手,小声埋怨着。   牧言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一个同学好友都没请。结个婚,不需要那么大张旗鼓。   “蓉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牧言夕忙着岔开话题。   “思远,告诉我的。”叶蓉笑地很媚人,美丽的眼里隐隐藏着一些东西。   “他告诉你的。”牧言夕有些不可思议,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言夕。”叶蓉停顿了一下,脸上那一抹笑有些不自然了。“其实我们一直就在一起了。”   “蓉蓉,你今天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吗?” 牧言夕突然笑了,嘴角慢慢地上弧,眼眸自然,波光未动,长长的波浪卷优雅地垂在她的脸颊处,衬着那张白皙的瓜子脸。   她是美丽的,虽然没有叶蓉那般招摇,却是越看越觉得美丽的,一种浑然天成的美。   “言夕,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解决问题……。” 叶蓉一脸无辜,神色有些黯淡下来。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便如西施颦眉一般,越发倾国倾城了。   “蓉蓉,你等一下……。”牧言夕急急地打断了叶蓉的话,从自己的LV包包里拿出IPHON 4S,手指在轻轻地滑动。   要解决问题,自然要把当事人找来,可没有想到的是,她翻查了半天,居然手机里没有傅思远的手机号码。   牧言夕一脸尴尬,暗自发憷,抬起头,冲着一脸愕然的叶蓉。说了一句:“蓉蓉,我手机没有电了,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他们既然一直在一起,她肯定有傅思远的电话。   “言夕,你要打电话给谁,我帮你拨?”叶蓉忙不迭地把电话从包包里拿出来。   “给傅思远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言夕,我只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叶蓉拿着手机的手僵住了,有些手足无措了。   “蓉蓉,当事人不在场,怎么解决问题,让他过来吧。”牧言夕笑着看着叶蓉,美丽的嘴角轻轻上弧,眼眸依旧清冷。   叶蓉看着牧言夕风平浪静的双眼,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美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采,她低垂着头,把手机放回包包里,扭头就走。   牧言夕刚想开口叫住叶蓉,自己的手机却响了,大大的屏幕上出现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接了起来,是傅思远。   牧言夕看着叶蓉渐行渐远的影子,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对着手机发了一阵呆,还是把他的号码存起来吧,两夫妻总有事情要打电话的。 ☆、大 小   傅思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他回到家,习惯先洗了一个澡,纾解一下一天的紧张和劳累。   再细细品尝牧言夕为他留好的鱼头豆腐,酱肉炒蒜苗,油闷春笋,龙井炒虾仁。   填饱了肚子后,他便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而牧言夕穿着一条吊带裙,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长长的发被盘在脑后,只留几许鬓发调皮地垂落在她的脸颊处,整个身体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本本,在那里聊天呢。   结婚已经一个星期,两人都是这样各干各的。   牧言夕见傅思远坐到自己的身边,顺手把茶几上的一个小塑料袋推到他的面前。   “傅思远,以后,你都要用这个。“ 牧言夕还沉浸在群聊中,群里的姐妹各种有爱。   傅思远狐疑地打开那个小塑料袋,两盒杰士邦便露在他眼前了。   “为什么要用这个?”   “安全,方便,健康。”牧言夕没有抬头,眼睛不离不弃地盯着那电脑屏幕。   傅思远闷闷地看向牧言夕,眼角刚好飘到她膝盖上的本本,那网页上赫然写着“**可能引发各种疾病”   他那还未成形的笑容便僵在那里,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两个盒子,   “老婆,为什么要买两盒,这么多。”   “一盒是中号的,另外一个盒是大号的,你看着哪个合适你的,就用那个吧。”牧言夕的小脸一片微红,手指还在不断地敲打着键盘,她想起刚在在药店里买套套的情节,第一次知道原来套套也是分尺码的。   按照网上的说法,嫁给阅女无数的男人,隐患还不少,比如说什么病,所以避孕套一定是少不了的。   “记得,你什么时候都要用。” 牧言夕又忍不住嘱咐了他一句,得闲的手把散落的鬓发拢到耳边。   傅思远嘴角那一抹笑意彻底沉寂了,他煞有其事地站起身,往厨房里走去,拿着一根粗壮的胡萝卜和香肠出来。   轻车熟路地把那两个盒子打开,取出两个,分别套在那两个物件上。   牧言夕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抬起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傅思远把手里的物件拿到她的面前,薄薄的嘴唇往上翘了翘,白净的脸上挂着一个妖媚的笑。   “老婆,你觉得,我是胡萝卜,还是小香肠?”那男人的眼眸里星星点点,忽明忽暗地闪动着。不断在她眼前晃动那两个很形象的物件。   “傅思远,这个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没有兴趣。”   这男人不怎么笑,也不怎么爱说话。整天冷冰冰的样子,应该说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牧言夕很快觉出这一抹笑是不怀好意的…………她识相地往旁边躲了躲,刚想起身。   就被傅思远按住了,他斯条慢理地把她手里的电脑拿走,压着她的身体,   “老婆,不知道的话,我们今天晚上更应该要好好研究,到底是胡萝卜还是小香肠,不然怎么用套套呢,?”   牧言夕愕然地抬起头,刚好撞进他的眼眸里,密密实实的一片深浓,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压制在沙发背上,巨大的身体站在她的两腿间,一手拔掉她头上的发夹,那大波浪卷就分散来了,像那湖面的水波纹一般蜿蜒开来。   傅思远的指腹沿着她细嫩的脸颊一路下滑,在她的颈项间,锁骨间流连。。。   “老婆,你太不称职,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男人脸上的笑容慢慢得延伸到嘴角,整张俊朗的面孔越发神采奕奕了。   “傅思远,你真无聊。”牧言夕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网上那只猥琐猫的猥琐笑,用来形容现在的傅思远是最恰当不过了。   只是那男人已经把那两个细细的吊带拨到她细白的手臂上,劈头盖脸的吻地压了下来,手掌盖住她的乳,细细按摩   那薄薄的唇的在她的胸口流连,另外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串进去,抚摸着她细嫩的大腿。。。。。。。   牧言夕无力地喘着气,双手拉扯着他的衣服,只觉得一片昏沉……   很快便任由他去了……在这个领域,他是她的王。   傅思远很快察觉出女人的顺从,便放开被他压住着的双手,有些发狠地把那吊带裙扯了去,蹲下身体,把那修长的腿摆成M型,大力地往外打开,让她的双腿靠在沙发背上   她那美丽的地方便在他眼前一览无余,他伸出舌头,探了进去……接着是手指   牧言夕连呼吸都打着喘,眯着眼,看向前方巨大的电视屏幕,便如一面镜子一般。   清楚地记载着自己是如何被这个男人采撷的……   只看着,她只觉得下面越来越湿,一股热流潮涌而去,却被傅思远全部吸纳了进去……   她伸出双手,胡乱地摸着自己腿间的头颅,话不成句,唤着   “傅思远……傅思远……”   那男人松了口,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让那巨大的凶器赤果果在她的眼前。   “老婆,你觉得这是胡萝卜还是小香肠。。。”他轻轻地抬起她的小脸,粉嫩嫩的小脸,双眼已经迷离了。   “不知道的话,就要亲身试一试了。”傅思远用力拉开她的双腿,大字型分开,自己跪在她的身前,慢慢把自己送进她里面。   牧言夕的手抓着傅思远的手臂,手指用力掐进去他的皮肉……身体往前倾倒,配合着把他吸了进去,那凶器便劈荆斩刺地闯进来,痛地她只打颤。   那男人嵌在她的身体里,却还不依不饶地在她耳边问着,   “老婆,现在是胡萝卜还是小香肠。。。”   牧言夕对着那巨大的电视屏幕,那里面的女人修长的双腿悬挂在男人的双臂上,双手往后按在沙发背上,姿势极撩人。。   她的嘴角慢慢地上扬,笑了笑,搂住傅思远的脖子,说了一句。   “当然是胡萝卜。”   傅思远眯着眼看着那一抹笑意,动作却更加凶猛,大手紧紧地抓着她白嫩的大腿根部,直至那一抹笑意被击碎,直到牧言夕在他的耳边呻吟,呐喊,直至哭泣,全没了章法…… 他才肯放下她,让她平躺在沙发上,开始新一轮的厮磨。   一整晚,牧言夕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胡萝卜,小香肠………至于大小问题,她到第二天也没有弄明白.   而她却被折在个沙发上,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还软软地躺在那里……思绪还是有些迷离的。   只觉得原来这高档沙发还有这样的功用,坐得了人,还做得了爱。   小说里写的一夜七次郎真的存在,只是他不是在外面有女人的吗?为什么每晚都要折腾她到虚脱为止呢?   看来,他还得多找几个,不然,她的性福很快就要变成辛福了。   傅思远已经神清气爽地拿着那支快要干瘪的药膏在她那里涂抹了……   那大手时不时地在她的大腿抚摸过…………让她不住地轻喘…………   傅思远安置好她后,他顺手把掉在地上的套套扔到垃圾桶里……   只是没有想到,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疲倦的柔弱声音,掷地有声。   “傅思远,你不用套的话,我就去带绝育环。”   她不想怀孕,也不想吃药,避孕药对女人的身体伤害是巨大的。   傅思远回过头,看着一脸自若的牧言夕,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   很快他便弯下身,从那垃圾桶里捡出其中一盒套套,坐到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角边的笑意。   “牧言夕,记得下次买杰士邦的特大号,这两个都不适合我。”   牧言夕看着傅思远英俊的脸庞,笑意更浓了,早知道自己的尺码,非得整一个晚上来和她探讨,真是无聊。   她顺从地点了点。。。吃力地穿上那件吊带睡裙。   钟点工阿姨马上就要来了………… ☆、回 家   周六晚上,傅思远陪着牧言夕回家,陪她的父母一起吃饭和小聚。   也是结婚后所谓的第一次回门。   父亲牧年成因为两年前突发脑中风,两腿也不能动了,已经病退了下来。   母亲陈秀兰为了照顾有后遗症的父亲,也内退下来了。   没结婚前,牧言夕几乎每天给他按摩,陪着他做康复训练。   结婚后,傅思远也特意请来了一个小保姆来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也有专门的康复师上门给牧年成做专门的机体恢复训练。   这两年坚持下来,牧年成已经在能够生活自理,给整年照顾他的母亲减轻了不少负担。   牧年成和傅思远很投缘,两人一块儿聊聊时政,谈谈财经和股票,吃完饭,两人开始下象棋、   陈秀兰就拉着女儿的手,在旁边说着俏俏话,问问她婚后的情况。   牧言夕总是笑着对母亲说,好,一切都好。   倒不是安慰她,确实一切都好。   如今她与傅思远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吧,这就够了。   这天晚上,傅思远与牧言夕留宿牧家。   牧言夕洗完澡穿上自己的小熊维尼的睡裙,回到阔别10天的房间,一切未变,紫色的床单,紫色的窗帘,紫色的电脑,紫色的家具…………   她偏爱紫色,一切物件都喜欢用紫色的。   现在她与傅思远居住的公寓也是紫色系装修和家具。   牧言夕慢慢地走到书桌前,用手迟疑地拉开前面窗户的窗帘,那挂在窗沿上的紫色贝壳风铃,随着那窗帘的摆动,发出脆生生的声音。   夜已经很深了,房间里的光透过稀疏的纱窗,投影到对面的窗户上,借着那微弱的光,对面的窗户也是紫色的窗帘……   牧言夕如常一般往对面的单元楼看过去,那个窗户破天荒地亮着灯,窗帘还印着一个人影,   那是季扬哥哥的房间……他们在同一个大院出生,房子拆迁后分到同一个小区,读一样的小学,中学和大学…………   连两人的房间也是这样的面对面的,住在同一个大院的时候,活泼好动的季扬曾经用一根超长的竹杆子,从窗户里挑着一个紫色的娃娃,晃晃悠悠地伸到她的窗前,来祝贺她生日快乐。。。   几次下来,这竹竿便成两人的秘密的武器,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以至于学习上的疑难杂症,都通过竹竿在慢慢地传递和摇晃着。   一切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地好像是童话故事一般…………   只是这美好总不能到老……   傅思远穿着睡衣走进房间里,看着呆愣愣的牧言夕,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便沉寂了。   他走上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啄着她那白皙的颈脖,一边用   手把她的睡衣领子往下拉一拉,露出她那白皙圆润的肩头,一手往她的领口串下去。   他转过她的身体,一把把她抱坐在桌子上,整个人站在她的被迫分开双腿间……… “傅思远,会被人看到的……“已经神游回来的牧言夕左右躲闪着他的进攻。   “老婆,你不是最喜欢拉开窗帘看风景吗?”   “傅思远,你…………”   紫色的窗帘很快被合上,遮住了一室的□。   ………………………………   睡到半夜时候,傅思远醒了过来,怀里的牧言夕已经沉沉地睡去,借着那朦胧的月光,她的眉毛轻轻地皱在一起。   怀里的女人在喃喃地说着梦语   “季扬哥哥,我也25岁了,25岁了。”   “季扬哥哥…………”   傅思远伸手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眼眸隐隐地透着无奈。   牧言夕的梦话都是季扬,她的小差似乎没有从来都没有停过。   》》》》》》》》》》》》》》》》》。   回了娘家,傅思远又带着牧言夕回到傅家。   傅氏家族是S城的望族,傅氏企业更是S城的龙头企业,涉及到各行各业。   到傅思远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傅思远更是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创业了,学业还没有完成就积累了第一桶金。   傅老爷子在傅思远学成归国后,把傅氏企业亲手交给了傅思远,自己退了下来,安享晚年。   牧言夕正襟危坐地坐在傅家楠木餐桌边,有些紧张,婆婆欧阳倩云的眼不断往她身上瞟,   她没有化妆,只是随意地穿了一条沙滩短裤,上面是时下流行的露肩蝙蝠衫,衣服的前面是一个大大的红唇,踏平底鞋,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很随意且又清新。   美丽是美丽,只可惜是不入流的……   欧阳倩云又瞟了瞟坐在牧言夕身边的一身公主裙装扮的傅思语,顿觉得是天差地别……   牧言夕察觉把婆婆在不断打量自己,她越发局促不安了,她每次来这里,每次都是紧张万分。   “言夕,你和思远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欧阳倩云的声音在餐厅里响了起来,   “妈,我们。。。”牧言夕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刚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婆婆说到说到。   “言夕,思远是傅家独子,为傅家散枝开叶,是你首要的任务。”   牧言夕呆呆坐在那里,答好也不是,答不好也不是,孩子……这个她没有想过。   坐在一旁的傅思远倒是笑着插了一句   “妈,孩子多麻烦,这么早要干什么。”   “思远,又不是你生……”   “妈,你知道我从小最怕有人在屋子里叽叽喳喳,像是掉进鸭坑里一样的。”   旁边的傅思语巧笑倩兮,鼓着小腮帮子,说了一句:“哥,你不是怕吵,而是想一直与嫂子过两人世界。”   欧阳倩云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厌恶的傅思远,闭了口,这孩子,从小她就扭不过他。   只是看着牧言低着头眉眼紧锁的样子,她觉得胸口一股气越来越涨了,刚想发作。   旁边的傅兴国,按了按她的手,看了看她。   这孩子问题也就终于告一段落了。   》》》》》》》》》》   吃完饭后,牧言夕端着水果盘往花园走去……傅家两老吃完饭,喜欢在花园里散步,傅思远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傅思语上楼打游戏,植物大战僵尸。   她走到他们身后,刚想开口,欧阳倩云有些生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兴国,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思远一定要娶这个牧言夕,没气质,没风度,还为一个男人自杀过,还会抽烟,喝酒,跟小太妹一样的,差点把她爸爸气死。”   “杜家小姐,陈家小姐,唐家小姐,随便那个都比她强,娶了那个,都对公司有帮助”   “可是,思远这孩子为了她,还差点和我们翻脸,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结了婚还一定要搬出去住,就是看不得我们一家四口的其乐融融。。”   “老太婆。你瞎说什么?思远已经结婚了,小两口要过两人世界也是正常的。你瞎参乎什么啊。   “其他用处没有,让她生个孩子,还把她别扭成那样……”   “孩子要顺其自然,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也是思远的意思?”   “傅兴国,你就是和思远一个腔调……”   牧云夕站在他们的身后,手摸上左手腕上的浅浅的伤疤,胸口一阵阵发闷,心头隐隐不安……   诸如此类的问题,她要结婚的时候,都没有想到,只想着赶紧结婚。   她记得当日她决定相亲结婚,却没有想到,第一个相亲对象会是傅思远,他对着她说了句话。   “牧言夕,如果你一定要结婚 ,那就嫁给我。”   但是按照婆婆的说法,貌似不是那么简单的…………   》》》》》》》   牧言夕一个晚上都心神不宁,回到家里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傅思远,你为什么要娶我。”   依照他的条件,是不需要相亲来达到结婚的目的。更不用娶像她这样的女人。   傅思远慢悠悠地脱下身上的衬衫,亮晶晶的双眼看着牧言夕。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省事。”   “省事?” 牧言夕好看的眉毛往上弯弯,思索着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很忙,没有时间去弄一下风花雪月的事,也,没有闲心雅致去搓摩那些大小姐的心思,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最好。'   “像我这样的女人?”   "是啊,听话,懂事,不缠人。更何况我们是校友,认识快7年,也算是知根知底,我也不用化时间去调查什么的。“   牧言夕听着傅思远的话,只觉得一字一句都说到自己的心坑里去了。。。可不就这样吗?若不是父母的心愿……她何苦赶鸭子上架,找一个人结婚做什么。   她顿时对傅思远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原来大家都一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虽然结婚不是她所期待,总不能找一个陌生人嫁了,毕竟两个人是要生活在一起。   而傅思远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认识但是不熟,了解却又不深入……额外的福利就是帅气多金。   牧言夕不自觉地弯起眉毛,眼随心动,整张小脸脸都舒展了,笑着对他说了一句   “傅思远,谢谢你娶了我。”   是的,她该感谢他,娶了她,让她免于一次又一次相亲的噩梦和尴尬,让她的爸爸妈妈放心和开怀,她知道,爸爸很喜欢傅思远,那种喜欢和欣赏甚至超越季扬。   傅思远低下头看着牧言夕,他知道她这一次是真的笑了,真的开怀了,眼儿弯弯,眼眸有一种光彩在流动,她是真的在笑。   他有些失神,手扶上她的笑脸,捕捉着她的笑意,感受着她的快乐。   牧言夕的笑,是稀有的也是珍贵的。   傅思远低下头,慢慢地沿着那个笑容的轮廓,一点一滴地吻上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泪 水   每一个人在每一个阶段都有必须担负起的责任和义务。   没有结婚前,牧言夕要做好女儿,只可惜她做地很失败……   而如今,她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做好傅太太。   对于傅思远的一切安排,她都无任务异议,对于傅思远为她添置的衣服,珠宝首饰,她总能在设当的时间,把它们发挥到极致。   每次去傅家,她都会把自己打扮地得体大方,往脸上抹一些东西。虽然不喜欢,但是身为傅太太,与婆婆处好关系也是必然的功课。   只是对于房事,牧言夕慢慢有的力不从心了。   她是做银行柜员,整天和不同的人,数字和钱打交代,一天到晚,有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从她的手里走过,容不得一点马虎。   可是现在傅思远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疯狂几次,她实在不知道他那里来那么好的体力,晚上休息不好,她白天的精神很差,老是想打瞌睡。   日积月累。一个月下来,终于出现了大问题,她居然把一个储户存钱数1000元,在存单上错存成一万元。   虽然经过协商,储户愿意重新换存单,没有造成实际的损失。   这样赤果果的低级错误,也毁了她这两年所有的努力,她被通报批评,一个月的奖金也没有了。   牧言夕郁闷到了极点,欲哭无泪…………   真想冲着群里的姐妹吼一声:男人可以不可以让她来调控?自己要的时候,是一夜七次郎,自己不要的时候,是阳//痿啊。   》》》》》   到了晚上,牧言夕还是陪着傅思远盛装出席一个商业聚会。   作为傅思远的太太,陪着他出席一些重要的聚会,是牧言夕分内的功课,好在学过礼仪,倒也应付自如。   牧言夕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会按照傅思远的意思,把自己打扮地漂亮,高贵,动人,足以匹配傅太太的身份。   他们这种官商之间的聚会,倒也没有像言情小说写地那样,美女帅哥一大把,眼光可及之处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外带的几个女人,不是已经年老色衰的,在脸上涂抹太多东西的半老徐娘,还有几个就是袒胸露背的…………   老女人之间的话题无外乎美容,自己男人或者打麻将等等   而袒胸露背的女人之间的话题就是在这里哪个男人钱最多?   牧言夕对于这些都不感兴趣,很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端着酒,在某一个角落,瞧着他们。   而傅思远是无论在外形,风度和年纪上,身家上都是鹤立鸡群的,与他攀谈的人自然不少。   今天的聚会依然索然无味,傅思远被一大圈男人包围住了,在那里深入探讨时下的政治,财政和股票问题。。。   牧言夕默默退到一边,这些话题让她头疼,虽然她是学金融,可是对于这些话题却是一直没有爱。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大厅里忽然出现了一对很抢眼的男女,那个女人很高挑,黑黑的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贴身的半身礼服,恰到好处地把她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那女人很眼熟--叶蓉   叶蓉挽着周承克的手臂,双眼却粘在傅思远身上,很是肆无忌惮。   而她身边的男人很年轻,和傅思远不想下上的年纪,风度极好,而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这男人不熟悉,但是很像一个人。   牧言夕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随着傅思远走上前,寒暄一番后,才知道那个男人居然是她们银行的新行长—周克己   她从他的笑容里缓过神来,朝着点头示意,却在细细地观察着周克己,像归像,可他终究不是季扬,不过长得和季扬有几分相似的人。   周克己是一个细心的人,对于眼前这个眼眸一直环绕着自己的女人有一点兴趣,而他更感兴趣的是,她的身份,傅思远的老婆。   他很有礼貌地伸出手去,邀请牧言夕跳舞。   牧言夕看着身旁的傅思远,征询他的意见后,点头答应。   在轻柔的音乐中,周克己娴熟地带着牧言夕在大厅的各处游走。   他很绅士,舞步娴熟,风度翩翩,谈吐风趣也为这无聊聚会带来一丝生机。   等到聚会结束后,牧言夕才惊觉,傅思远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提着裙摆往外面的走廊走去,终于在走廊的尽头里见到他的身影,不对,应该是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高挑美丽的女人从背后搂住傅思远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哭泣,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思远,我再也不敢了。” 叶蓉抽抽搭搭的,连盘好的发髻也乱了,几处鬓发散落下来。   牧言夕的身体往门后躲了躲,下意识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叶蓉,没有下次了。” 那边传来傅思远冷冰冰的声音。   “不,思远。。。。。”   在一阵杂乱的拉扯声和女人低低地哭泣声后,牧言夕听到一个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她正犹豫着该如何走出去还是该留的时候?   傅思远冷冰冰的脸就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面面向觎。   牧言夕终先尴尬地低下头,全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么场景?她是无意的。   傅思远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牧言夕不断地回头看着蹲在地上不断哭泣的叶蓉,   》》》》》》》   被傅思远拖上车后,一直闷着头不说话的牧言夕突然开口了。   “傅思远,其实蓉蓉不错的,只要你们。。。”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傅思远的眼珠子已经瞪出来,凶神恶煞一般。仿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一眼太过凶狠,照实把毫无准备的牧言夕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话就被被傅思远这样狠狠地瞪回去了。   牧言夕住了口,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过了,老婆给老公拉皮条,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是他们真的在一起,只要不要让她太尴尬,她也乐于成见,就当是为她减负吧。   她一直认为,作为傅思远的太太,还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思远这么凶悍的眼神,倒不是牧言夕第一次见到。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傅思远,是在她大学第一年里与已经季扬第一次约会。   他是季扬哥哥的好朋友,季扬很活泼热情,而傅思远却是冷冰冰的,两个同样是人中龙凤的男子,却给人以冰火两极的感觉。   以后每次牧言夕与季扬哥约会,傅思远几乎都会跟来,虽然很少说话,却让人很是别扭。   而傅思远的冰冷却不能阻隔众多少女的芳心暗许,就连当时的闺蜜叶蓉也被他俘获了,吵着要她把她介绍给他   她正苦于没有机会摆脱傅思远这个大灯泡,于是在一次闲聊中,   牧言夕第一次大着胆子,跟傅思远说了一句:“小叶很喜欢你,你和她约会吧。“   她的话音未落,傅思远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着声说了一句:“我没空。”   牧言夕过了很久才从那一眼才清醒过来,这也是他们在大学里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对话。   她终于意识到,这男人有些变态,有空做电灯泡,没空去约会。   为了这事,她和季扬没有少闹矛盾,她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在搞基。   直到傅思远搂住一个女人在校园里招摇而过…………而也从那天开始他的花名远播。   今天晚上牧言夕那么清晰地意识到,傅思远怒了,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怒极了。   他猛地一下踩下油门,那辆跑车疾驰而出。   坐在旁边的牧言夕,抓着那把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那胸口堵地更加厉害了。   就连他们洗完澡,那温凉的水,也未能冲淡他的怒气半分。   他粗暴地把她的睡衣扯掉,如常一般把光裸的她带上床,再把她的长腿往她的肩膀折上去,再往外大幅度地打开,瞬间,她便一览无余了……有些痛……可也不是第一次。   牧言夕的身体在那冰冷的空气里楚楚可怜的颤抖着,她看着傅思远阴沉的脸,她只觉得胸口的那一股闷气持续发酵,鼻子不断酸胀,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扭过头去,想把自己的脸藏到枕头底下…………   傅思远被牧言夕的眼泪震住了,他放下她的双腿,放开对她的一切钳制……   牧言夕光着身子翻了一个身,把自己压在枕头底下哭,身体慢慢曲成一团。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距离上次流泪有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了。   可她今天就是想哭了……特别想要哭。   傅思远手足无措地看着在床上低低哭泣的女人……用薄薄的被子把她包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牧言夕把自己的脸藏在那被子里,不断地躲闪着,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好像是火山一样,熔浆聚集地太多了,超过负荷,总要爆发一下。   傅思远从身后抱住牧言夕的身体,手伸进被子里,抹着她的泪,那温热的液体,   在他的指尖流淌,点点滴滴都让他有自宫的冲动。   牧言夕的眼泪,他是见不得的。   她哭了很久,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后,只觉得有一只手在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   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季扬哥哥。”   脑海里出现他那明媚的灿烂笑容……她慢慢地伸过手去,紧紧抓住……   傅思远躺在她的身边,放开了牧言夕伸过来的手,他站起身,来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从抽屉里找出一包香烟,点上。   看着外面月明星稀的天,开始吞云吐雾…… ☆、猥 亵   第二日清晨,在通过晚上痛快地发泄后,牧言夕醒来倒感觉轻松了很多,胸口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烦躁和郁闷。   也许人的情绪边如那瓶子里的水一样,积地太多了,总要满出来的。然后再慢慢地装进去,周而复始,便如一个抛物线一般,总有□和低谷。   牧言夕看着自己红肿的双眼,哭还真是要不得,影响形象,更丢脸的是,她居然在傅思远面前哭。   她从衣帽间取了一件吊带背心穿上,下面只是穿了一条四角小裤裤,随意地把头发盘了起来,光着脚下楼,往厨房间走去,正琢磨着,早餐吃什么呢?   在路过客厅时,牧言夕才发现这沙发还坐着一个人,傅思远居然穿着白色V领体恤和运动裤,对着她微微地笑着。   牧言夕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环住自己的胸。   “傅思远,你还不去上班?"   她看着那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心里一个劲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虽然他们已经很亲密,她浑身上下,他该碰的和不该碰的,该摸的和不该摸的,该弄和和不该弄,全部被他了如指掌。   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一向来都是衣冠楚楚,而现在她明显是”衣不遮体“,顺带让她说话也底气不足了。   “傅思远,我先上去换衣服。”牧言夕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之地,等她同他一样衣冠楚楚之后,才下来。 可是她很快被傅思远拉住了。那男人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不用,这样挺好。” 就在牧言夕在担忧他会不会又把她压在那沙发上来一个翻云覆雨的时候,她已经被傅思远拉坐到沙发上。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鸡蛋,慢慢地靠近她的眼睛。   牧言夕这下总算是明白傅思远的意图,同样的事情,若是换了季扬哥哥拿着一个鸡蛋给她做眼部按摩,她会觉得幸福和心安理得。   但是傅思远,她只觉得别扭和好笑,好像是周星驰的电影,星爷再怎么样西装笔挺,也不能盖住了无厘头搞笑的气息。   她轻轻地别过头去,一手把他手上的鸡蛋抢了过来,嘴角上弧,笑着对他说了一句:“傅思远,我正饿着,谢谢你。”言毕,就毫不客气把鸡蛋塞进自己的嘴里。   傅思远的脸微微沉了沉,又拿起茶几上毛巾,再从玻璃杯里夹出几个冰块,放在那毛巾上,细细包裹起来,再慢慢地靠近在吃着鸡蛋的牧言夕,覆在她的眼睛四周。   牧言夕挣扎地伸出手,去抢着那裹着冰块的毛巾。   “傅思远,我们老夫老妻,我自己来。“   “老夫老妻.” 傅思远挑了挑眉毛,“那是不是该生个孩子了。”   “你不是怕吵吗。”   “那你还不闭嘴。”傅思远瞪了她一眼,压制住牧言夕还在挣扎的身体。   “……”   牧言夕又一次被傅思远给盯住了,总算乖乖地闭上嘴,头认命地靠在沙发背上。   傅思远眯着眼看着女人无可奈何的小脸,便更加随心所欲了,他悄悄地放开钳制牧言夕的手,而是伸向她并拢的双腿间,隔着那薄薄的面料,轻轻地弹着那美丽的地方。   牧言夕只觉得一阵电流只下而上在她的体内流动,身体轻轻地战粟着……   傅思远的唇也已经沿着她的脸颊了,来到美丽的脖子上,肩膀上……那细细的吊带滑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雪白高//耸的胸,他一口便含住了。   一手撑开了她的双腿,再轻轻地有节奏快速地戳着她那越来越湿的地方…………   等到那冰块快要消融了,傅思远才放开了她,而牧言夕已经气喘吁吁了,小脸一片绯红。   做一个冷敷,需要那么色//情吗?   傅思远却笑着抬起自己手,那手指上还沾着她的湿意,粘着她嘴角边的鸡蛋粒,当着她的面,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了一句:“老婆,味道很不错。”   牧言夕的脸红地很彻底,她猛地用手小手捂住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她的脑子里播放的居然是以往晚上他这样添自己那里……   牧言夕终于忍受不住傅思远这付下流样子,往楼上跑去。   脑子居然闪一个念头,貌似自己是不是该打110报警,说傅思远猥//亵了她?   傅思远看着女人那美妙的身体一路往楼上跑去,脑子里还是她娇滴滴害羞的样子。   牧言夕脸红和害羞的样子,不多,却比在床上还要让他**。   傅思远笑了,笑地很灿烂,窗外的一抹阳光淡淡地散在客厅的地板上,也衬着那张俊脸上那一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   有了这样一次被傅思远猥//亵的经历后,牧言夕也学乖了,对于”冷敷“这项运动,也放弃了任何的抵触和挣扎了。 牧言夕乖乖地把头枕在他的腿下,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   傅思远把冷敷毛巾贴在她的眼睛上,再轻轻地用指腹在温柔地按压着她的眼周,太阳穴,头顶的穴位。   傅思远的按摩很到位,温柔却又不失力道,牧言夕慢慢地放松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些杂念也慢慢排空了,整个人仿佛浮游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天上有一朵白云在在飘动……   四周很安静,只要柔和的水流声在自己的耳边潺潺而动…………仿佛是莫扎特的小夜曲一般……让她的魂魄悄悄地归于无声,慢慢地扑向那一片纯白里   牧言夕浑身舒畅,很快她就昏昏欲睡了……   傅思远看着已经沉沉地睡去的女人,眉眼舒展,没有再如往日一般梦呓不断了……   他在她那白皙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一招还挺灵验的。   这一夜牧言夕居然一睡到天明,连梦都没有了。   从那天开始,傅思远也一改往日对她横征暴虐的疯狂,不再每日折腾她了,而是两天一通。   虽然要她的时候,必然如狼似虎,把她吃地很是干干净净。而隔天晚上,他必然给她做睡眠按摩,让她休息好,睡好。   于是牧言夕开始慢慢习惯等待傅思远把她带入疯狂或者平静的世界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   转眼牧言夕和傅思远结婚整半年了,快到年底,傅思远开始忙起来了,忙着年终总结,清算,忙着赶场子一样地应酬,与政府部门交际,和官员搞关系。   连个周末都没有空闲,牧言夕只得自己开车回娘家去。   说起来,她也刚刚把驾照考出来,实战还没有几回。   牧言夕缓缓地把那一辆从德国原装进口的大红色甲壳虫移出地下停车位,以往开车,傅思远都会坐在副驾驶室上,指导指导她。   今天第一次一个人上路,牧言夕的心里还真有点忐忑不安,连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有汗。   左右脚都磞紧着,时刻准备踩上…………   还好这个时间段,人不多,总算是顺风顺水地把车子快出地下车库,开到小区进出道路上。   牧言夕刚刚暗自松了一口气,就看见前面小区门口驶进来的一辆白色的宝马车,朝着她直直地开过来   牧言夕更加紧张了,着急地调整方向,一脚想要踩到到刹车上去。   可是不踩还好,一踩,那车的速度却越发快起来了。   牧言夕拼命地踩着那刹车,可是车子却是越来越快,她傻掉了,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撞上了那一辆白色的宝马车。   在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后,牧言夕昏了过去。   》》》》》》》   牧言夕被送到医院,医生仔细帮她检查了一次,还好只是皮外伤,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建议她留院观察几天。   在病房里,牧言夕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撞车的事情,门外进来一个人,一个高挑的美丽女人,眼熟地很,头上也缠着白色纱布。   “言夕。”叶蓉美丽的声音很快就传入她的耳膜,“看到前面有车,你怎么还会越开越快的。”   牧言夕一下就明白,原来自己撞的那一辆白色宝马车是叶蓉的,真的是无巧不成书,两个曾经是闺蜜的人,平常怎么样碰不到,居然撞车撞上了。   “蓉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牧言夕急急地解释着。   “没有关系。思远说过,你刚学会开车,难免的。”叶蓉笑地很温婉,大大的美丽眼睛更是神采奕奕,   “哦,是吗?”牧言夕微微垂下眼帘,看着白色的床单,也笑了,笑地很轻微,还没有被觉察,那一抹笑就已经化在空气里了。   叶蓉嘴角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接着侃侃而来   “言夕,我也住在那里,是思远买的房子和车子。”   “哦,是吗。”   “他说,住在同一个小区,这样见面方便一点。”   牧言夕看着叶蓉得意洋洋的样子,想起那天聚会后她哭着求傅思远不要离开的那一幕,有些吃惊,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情人们,总要分分合合,不然怎么对得起缠绵悱恻那四个字呢。 自己与季扬谈恋爱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她迎上叶蓉的笑脸,答了一句。   “蓉蓉,校友,是该常来常往的。”   病房里的空气刹那变得沉闷和压抑,渐渐得有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言夕,其实你应该嫁给季扬,而不是傅思远,他不适合你。”   叶蓉终究还是沉不住气的,忽然话锋一转,冒出这么一句。   “蓉蓉,你想要嫁的人是傅思远,对不?”牧言夕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却笑地更欢了,露出白白的牙齿。 不过是两个未能得偿所愿的女人,却在互相戳着对方的痛处。 正说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攻 受   牧言夕朝着门口看过去,就看周克己走到叶蓉身边,亲昵地把她散落的鬓发贴到耳朵边去,他的表情极温柔,眼波弯弯地笑着,脸上的两个酒窝便立即现了原形。   “蓉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哥,我没事”叶蓉微微地低下头拢了拢自己的情绪,待周克己走到她的面前的时候。   她已经恢复依旧,冲着一脸关切的男人嫣然一笑,很快那流转的目光便又落在傅思远的身上,上下仔细地转悠着。   周克己道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牧言夕,笑着说到“嫂子,你和蓉蓉都是开碰碰车的,这样都能撞上”。 “不过撞撞更健康。”、   周克己笑地更加放肆了,手握住叶蓉的腰,低着头,直直地看着她。   牧言夕看着周克己那一抹笑,慢慢地垂下头去,微微地有些失神,伸手拉了拉身上被子,往后靠在枕头上。   已然站在床边的傅思远看了看神情呆愣的牧言夕,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却始终未发一言。   一不会儿,周克己低声和傅思远说了几句,就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叶蓉走了。   傅思远面无表情,双眼被蒙上一层雾气一般,飘忽不定,他看了几眼牧言夕,眼底隐隐有些笑意。   “老婆,我是不是该去整个容。”   牧言夕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整容……摸不透他的意思,就随口接了一句,   “整容。整成张国荣。”   这些天群里姐妹在萌张国荣,看看傅思远的姿色,如果再妖媚一点,绝对是绝色的程蝶衣。   “……“ 傅思远呆了呆,脸便彻底地沉了下来,眼珠子已经瞪出来了。   牧言夕静静地看着瞬间变色的男人,居然没有往日的恐慌,嘴角慢慢地往上扯去,待傅思远转身离去后,嘴角的笑意彻底绽放,整张脸荣光焕发。   程蝶衣,傅思远……挺那个啥的……   》》》》》》》》》》   牧言夕没有听医生的话,留在医院里观察两三天,当天晚上就跟随母亲回家了,反正有事情可以随时去医院。   牧年成已经急坏了,住着拐杖,非逼着小保姆带着他去医院里看她。   他一看到牧言夕,便冲着她吼了一句。   “小丫头片子,开什么车。”   牧言夕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所谓关心则乱吧,牧年成的脾气很暴躁,小时候总是对她疾言厉色,那时候总觉得自己委屈,直到两年前父亲因为她中风进医院了。   牧言夕才真正明白,父亲究竟有多爱她,那一年,她的放纵和任性究竟有多伤人?   吃饭的时候,牧年成想起什么来了。   “言言,思远今天怎么没有来。”   “爸爸,他忙了,空了就会过来的。”   “言言,你要多多关心思远,他那么忙,压力那么重,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   “你要让他吃好,休息好,少无理取闹,不要像在家里那么任性。”   “言言……”   牧年成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每当这个时候,牧言夕就觉得傅思远是他的儿子,而自己是他的媳妇。   她始终不明白,父亲与傅思远见面的次数不多,为什么父亲就那么喜欢他。老是站在他那一边,当初她与他相亲,就见了他那么一次,父亲就对他百分百满意,非得让她嫁给他。   看来,这男人不光会祸害女人,还会祸害男人。   等晚上10点,傅思远也没有来,而牧年成还一直念叨着,思远很久没有陪他下象棋了。   牧言夕从进门到睡觉前,傅思远这个名字就不绝于耳。   她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间,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牧言夕如常拉开紫色窗帘,往对面的单元楼望去,才发现那个窗口早已不是旧时摸样,崭新的铝合金窗户,明晃晃的玻璃上贴着两个大红色的喜字。紫色的窗帘也被换成白色的纱幔,虚虚实实地遮在那里。   她静静地看着那窗户,却再没有也以往那样的期待了……   以往她每次呆呆地望着这个窗口,总是盼望着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而如今就是真的再见面了,又能怎么样?   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再也不是那个在楼下等她一起上学的明媚少爷。   而自己也已经是傅思远的老婆,再也不是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女了。   他们两个人早就像是化在空气里的水分子一般,洒落在各处,再也找不到旧时的摸样了。   张爱玲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我们再也不回去了。”   以前总觉得那一句话太过忧伤了,那种忧伤不是我们不回去了。而是早已经回不去的我们老是揣着一样早已回不去的回忆。   现在她不想再忧伤,只想截取那最美好的一段留在记忆里,静静地锁在某一个地方。   她这一辈子唯一关于爱情的美好回忆。   》》》》》》》》》》》   牧言夕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她打开灯。   在粉色的灯光下,她看到一身西装的傅思远站在床的那头,手上拿着一个管状物。   她轻轻地瞟了他一眼,翻了一个身,又顾自睡了回去。   傅思远的身体已经压了过来,大手翻过她的身体,准备解开她的衣服。   “傅思远,你做什么?” 她按住他的手,闭着眼,已是不悦了。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医生说,没事。”   “没事,我也要看一看。”   傅思远置若盲闻,顾自翻过牧言夕的身体,对于扯她的衣服,他向来都是快准狠,   不一会儿,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黑色蕾丝小内裤了。   牧言夕用手抱住自己的胸,睡意全无,瞪大自己的眼睛,有些愤愤地看向饶她清梦的不可理喻男人。   “傅思远,你太过分了。”   “过分,牧言夕,不是我过分,而是你浑身不自在。“傅思远沉着脸看了她一眼,挑着她的脉,用手解开她身上的纱布。   "傅思远,你才浑身不自在呢。”   傅思远的放肆,终于让牧言夕恼羞成怒,半坐起身来,恨恨地看着他。   半夜三更来看她的伤口,是不是太晚了?早干吗去了。   “我是浑身不自在,不然,把你剥光做什么?'   ‘傅思远,你个流氓……”   “牧言夕,要么乖乖的,要么把爸妈叫进进来?”傅思远用力按住她的身体,冲着她阴阴地笑着。   “傅思远,你有病……”牧言夕怒极了,恨不得一口把傅思远吃掉,只是。。还是乖乖地趴在那里不敢动…   傅思远大力地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开始涂抹起那药膏来了,一阵阵温凉随着他的指腹渗入她的体内,有些凉却很舒服。   牧言夕的怒气,傅思远总算是见识到了,比起她那一抹让他晃眼的笑,让他自在多了。   牧言夕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床上,任由他去了。   他的手指似乎带着魔力……所到之处,一片温柔,牧言夕居然又睡过去了。   傅思远替她上好药,给她穿上一套新睡衣,盖好被子,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稍微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起身离开了。   连续两天,傅思远都只是在夜半时分的时时候出现,给她涂完药就离开。   》》》》》》   只是他人走了,傅思远的魂魄却是长留在牧家的。   牧年成一天到晚在念叨他,就连陈秀兰也时不时地催着牧言夕   “言言,给思远打一个电话,让他来吃晚饭。”   “言言,这里有妈做好的便当,你给他送过去。”   “言言……”   ……………………   诸如此类的话,太多太多。   牧言夕每天浸泡在傅思远这三个字里,仿佛是压在她身上的三座大山,让她喘不过气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什么是“四面楚歌”。   无处宣泄的牧言夕只得在群里面,向姐妹倾述一下,求安慰与抚摸。   群里的姐妹一时间群情激奋,一溜烟给她出主意,聊着聊着。   姐妹们决定把见面的时间提前,就约在这个周末,去云城见面。   》》》》》   牧言夕偷偷地在网上偷偷地定好机票,周六一早就告别爸爸妈妈,回到小公寓,去拿自己的身份证,换机票。 一切很顺利,她兴匆匆地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却碰上傅思远从外面回来了,他看着背着一个大旅行包的牧言夕,吃了一惊。 "一大早,你去做什么?”   牧言夕看了一眼傅思远,暗自盘算着,该怎么蒙混过关,想了一下,说   “单位组织旅游。”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个假话太没有水平了,心里直打鼓……   不过,依照傅思远的势力,如果他一定要横加干涉,自己是铁定走不了的。   “旅游,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傅思远的脸眯起了眼睛,没有错过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忐忑。   “你太忙”牧言夕小心翼翼地应付着,身体慢慢地门外挪去“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的。”   “……” 傅思远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欲言又止,自己先开了门走了。   》》》》》》》》》   牧言夕拖着大包小包来到机场,忐忑不安地等到换登机牌,但是却被告知她的证件有问题需要核实,被美丽的空姐请到另外一个房间,等待核实的结果。   她不怎么常出门,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有些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捱过一个小时,美丽的空姐笑嘻嘻地告诉她,可以登机了。   牧言夕才松了一口气,随着空姐登机了。只不过上了飞机后,她就发现不对劲,那个不是经济舱,或者根本不是什么客机,而是一家私人飞机。   机舱装修精致,里面有两排豪华的真皮沙发,一个男人坐在里面,低着头在看文件。   飞机已经起飞了,牧言夕只得往里面走进去,来到那个那男人面前,果然是傅思远。   她有些怒了……   “傅思远,你还记得结婚前答应过我什么?”   傅思远斯条慢理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看了她一眼。   “记得。第一允许你开小差,第二不干涉你的私生活。”   “那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牧言夕的怒气更加翻滚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双手撑在那桌子上。   “没什么意思。今天我也去云城出差,顺便把你带上,省下飞机票的钱。”他慢悠悠地解开袖子的扣子,挽了挽袖子。   “如果你觉得闷的话,我们可以做点其他事情。” 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只穿了蓝色一字领毛衣,脖子上是一块灰色骷髅头印花丝巾,随意地绕在那白色的颈项间,一条黑色短裤,黑色丝袜和黑色高帮靴的女人。   “……”牧言夕无言以对,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她被傅思远算计了。   这男人不仅毒舌,而且阴险。   她愤懑褪下身上的大衣,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掏出手机,准备给群里的姐妹发信息……却发现已经是没有信号了。   傅思远在身边,想见她们就难了……唉……怎么办?   牧言夕开始挖空心思想着,怎么甩掉傅思远这个拖油瓶?   想着,想着……睡眠不足的牧言夕竟然睡过去了……不过,临睡前,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傅思远放下手里笔,看着已经睡熟的女人,起身,调暗机舱内灯,给她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色 诱   云城某高档宾馆   傅思远与朋友谈完事,手里还拎着这里的名小吃,打开房间的门,正琢磨着怎么样对付他的小女人?   没有想到,房间竟然黑漆漆的,静悄悄的,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心头一紧,急急地往卧室奔去……   才到了门口,卧室的壁灯被打开了,粉红色的灯光柔柔地散在房间各处……   傅思远眯着眼往前面看去,只穿白色浴袍的牧言夕半卧在贵妃榻上,半曲着身体,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   见他进来,她站了起来,双手撩了撩大波浪卷发,赤着脚款款地向他走来……   就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玉手纤纤解开浴袍带子…………   傅思远看着只穿着一条齐臀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的女人,没有往常一般素面朝天,而是淡淡地化了妆,还洒了香水……他呆住,有些恍然。   他摸不清她的意图,只是很快被诱惑了,手里的塑料袋不知不觉地掉在地上……   牧言夕的嘴角轻轻地往上扯去,媚眼如丝,看着已然神情恍惚的傅思远,她的双手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 她压低了声音,软绵绵地叫了一声,自己却是一身鸡皮疙瘩。   傅思远顺势搂住牧言夕的身体,那女人的眼眸里温柔如水,水光潋滟,那一股轻柔软软地流进他的心脉,这样的牧言夕,他第一次见到,只是一眼,他已经失了神,大手轻轻地摸上她的脸,温柔地叫了一声。   “言言。”   牧言夕呆了呆,嘴角那一抹笑意都没有来得及褪去,就已经定格了。   言言,除了父母,已经很久没有人那么叫唤她了,那声音虽然不似天籁之音那么悦耳,却是那么亲切和熟悉。   那暧昧的灯光下,傅思远的侧脸被勾勒出一个柔和的轮廓,没有了平常的冷淡,却如玉盘那般精致,亮晶晶的眼眸子仿佛浸在温水里一般,柔柔地泄在她的身上,如春风拂柳一般。   她稳稳了神,垂下眼眸,此时此刻傅思远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连他的叫唤也那么像。   傅思远勾起她的下巴,低低地压向她……挺直的鼻尖轻轻地抵住她的。   牧言夕避无可避,抬眼便撞进他那两潭深水里,那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那带着魅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言言,再叫一声。”   她被彻底蛊惑了,那胸口柔软的地方慢慢地被注进一股清泉,她不能自已地唤了一句   “老公。”   傅思远笑了,整张脸更加神采奕奕,看着泛着柔光的小脸和双眼,一切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那薄薄的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地啄着她的脸颊……大手顺着那下摆摸了进去,发现里面是空无一物。   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身体上游移,轻轻地捏着,最后罩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手指轻轻地拉扯着那粉//嫩的顶端。   牧言夕轻轻地颤着气,那熟悉的悸动在她的周身流动,那已经空白脑子里闪过几道电流,她再次看向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便如觉得刚才的温馨如幻觉一般,他还是傅思远。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更加贴进他的身体,双手帮他脱下西装……却撩拨地傅思远越发地火热……   傅思远抱起她的身体,让她站在自己的脚上,不断地在她的锁骨,胸口轻添,抚弄……   牧言夕喘着气,头不断往后倒去,那大波浪卷发划过一个个美好的弧度……   傅思远圈着女人的身体往床上倒去……那件真丝吊带裙已经被卷到她的腰间,他曲起她的双腿,来到已经湿漉漉的三角洲,不假思索,便吻了进去…………   “嗯。。啊。。”牧言夕呻//吟着,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那蚀骨的快乐让她不断地颤动着,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她要的效果……   傅思远把她的湿意全部吸进去了,趁着她情//潮过后,黏糊糊的嘴巴,贴着她的肚子,在她的肚脐眼转了一圈,一寸又一寸往上移去,最后落在她的胸口,一手揉捏着她一边的柔软,一边用舌尖添弄着另外一边的顶端。   “言言……言言”嘴里含糊不断地叫唤着。。那声音居然酥麻入骨   牧言夕便被下咒了一般,抬起自己的双腿,圈在他的腰间,那湿漉漉的地方再一次泛滥成,却又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硬//挺处…   傅思远在她的体外徘徊着,恶意地一下又一下磨着她,   “傅思远,……”牧言夕的双手扯着他的衬衫,似不耐他的磨蹭,冲着他嫣然一笑,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扯着他胸前的红点。   傅思远捉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嘴里,添了添,微微地抬起自己的身体。   “言言,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老公……嗯”牧言夕已经被折磨地神魂全无,娇声连连,身体不断收紧又放松。   听到满意的叫声,傅思远戴好套,挺身前进,全部没入,稍稍停留一下,便深深浅浅地在她里面撞击着……   牧言夕昏沉沉地承受着傅思远地掠夺,在快要爬上高峰的时候,傅思远抱起自己的身体,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搂住她的腰肢,教她上上下下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他喜欢的女上位,今天晚上终于得逞了……   ……………………………………………………………………………………   半夜,穿戴整齐的牧言夕,轻手轻脚地背好包包,最后一眼看了趴着床上已经睡地很沉的男人。   她与群友们约好今天晚上1点在云城中心广场见面,然后坐半夜的火车去这个城市最有名的景点**山去玩。   要不然,打死她也不会去□傅思远。   只是□,□,今天晚上到底是谁□了谁?   都是群里姐妹出的好主意,说是男人那个啥后,体力最弱,最容易睡地死。   也就是她杀人放火,跑路的最佳时间。   只是按照傅思远的体力,貌似做一次就睡地那么死,却真是少见。   按照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应该成功了。只是代价惨重,牧言夕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蛮腰,摇地快要断掉了,真难受。   而且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他种的红草莓……   牧言夕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去□他,让他动弹不了,貌似有很多方法。   比如打晕他,比如给他下安眠药……为什么自己偏偏就想到去□他呢?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流氓呆久了,也只能想出这样下流的主意了。   >>>>.   牧言夕打了一辆的士,准时赶到中心广场,看到已经快要在网上陪了自己快两年群友。   大家兴奋不已,就如群聊一般激情四射,几个疯七疯八的女人抱成了一团,笑着哭着…………那场面甚是感人。   而在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车子很普通,车牌号却是很扎眼……前面几个数字都是零,后面才是1.   坐在前排的驾驶座上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笑着回过头,对着后排的男人说了一句   “思远哥,嫂子真是可爱。”   “是啊,可爱……可爱.”傅思远扯着嘴,笑地极温柔,看着广场上,那个穿着白色球衣和白色球鞋,在那里奔奔跳跳的女人……   那样子像极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她也是这般欢快地奔向季扬……   季扬是他的死党,他整天在自己的耳边念叨着言言如何,言言如何?他总觉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世间哪有那么美好的人?   当牧言夕考进他们学校的时候,他就自告奋勇地要陪着季扬一起去接她。   他要去见识一下季扬心心念念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而当他真的见到她了,却发现她比季扬说的还要美好?   那种美好是无法用语言无法诠释的,无法用照片描绘的。   只看她一眼,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单词:美好。   他与季扬唯一的赌约,他输了,而且输地很彻底。   “建伟,那麻烦你多多留心一下。”傅思远拉回自己的思绪,又一次不放心地叮嘱了一下。   “放心吧,思远哥,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傅思远拉下窗户,再次看向广场上欢腾的女人……眼眉都在笑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牧言夕的主动让他很开心……   他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小女人再来一些这样的奇思妙想,想起她坐在他身上摇晃的样子……他竟然不争气地又想那个啥了……   》》》》》》》》》》》》   牧言夕在云城和群友们一起玩了两天,到第三天晚上才回到傅思远一起住的宾馆,原以为他会刨根问底,却没有想到他是一言不发,只是带着她洗了澡……让她好好休息。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飞机上了……   这一次傅思远没有再放过她,在那沙发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好好地要了她两回。   等激情过后,傅思远用毯子抱住牧言夕的身体,让她半躺在他怀里。。。   牧言夕昏昏沉沉地觉得自己的左手腕上一片清凉,她睁开眼,刚看到手腕上戴了一块ROLEX女式手表。   她半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眼那手表,又看向傅思远,满眼的疑虑   “这是对于乖巧懂事的傅太太的奖赏。” 傅思远看着满脸狐疑的女人,笑了笑,伸手把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牧言夕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手表,细细地思索着他的话。   乖巧,是指她乖乖地回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胡搅蛮缠。   懂事,是指她对于他与蓉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皱了皱眉头,那两个念头在脑子里才闪了一次,就觉得胸口一片烦躁。   牧言夕再次抬起头,看向把自己搂在怀里的男人,一样也有温暖怀抱的男人,确定那男人是傅思远,只是傅思远而已。   而自己与他就是那么一回事,自己何苦再费心费力地去想什么原因呢?   “谢谢。”牧言夕扬嘴一笑,心安理得地摸着那手表。   她是手表控,别人喜欢收集邮票,球鞋这类玩意儿,可却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手表。   可是买手表是个烧钱的活,这一款手表,她已经心仪很久,本来准备存半年工资去买的,没有想到傅思远会送给她。   傅思远欣喜地看着一脸开心的女人,伸出自己的左手紧握住她左手腕……   牧言夕这才发现他也戴了一块手表,与自己手上是同一款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是男士款。   “你怎么也有?”貌似在她的印象里,这表是没有男款的   傅思远亮晶晶的眸子看了看怀里的女人,想了一会儿,说到:“买一对比买一只合算。”   牧言夕微微地楞了楞,低下头又继续把玩手腕上的表……   人说,越有钱越抠门。没有想到是真的。以傅思远的身价还在计较买这个手表核算不核算。   已然筋疲力尽的牧言夕没有再多问什么,头窝在他的胸口,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过去了。   傅思远抱着她的身体,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其实,那一对手表的广告词是,天生一对。 ☆、烛 光   傅思远与牧言夕从云城回来没有几天,就赶上春节放假了。今年,牧言夕很幸运地没有排到春节加班,前前后后可以休息10天左右。   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回家吃年夜饭,刚吃完饭,家里来两位贵宾,周克己和叶蓉。   很快,几个人分成了两堆……一堆男人,另外一堆是女人。   欧阳倩云对于热情大方的叶蓉,一见如故,吃完饭便拉着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聊天。   “伯母,您的气质真好,很像那个台湾的电影明星潘迎紫。”   “蓉蓉,你的小嘴真甜,我老了,那有你这般的青春貌美。”   “伯母…………”   傅思语也粘着叶蓉坐在她的身旁,亲热地叫着叶蓉姐姐。   三人开始粘在一起探讨美容。。服饰…… 牧言夕静默地坐在一旁,貌似她们讨论的话题,她都插不上,她也喜欢美容,不过从来不狂热地追求某一种大牌化妆品。   她的目光偷偷地落在对面傅思远和周克己的身上,这是她第三次见到周克己,那男人的音容样貌真的很像季扬哥哥,虽然她无数次地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只是见到了,总会多看几眼。   就像是在诳街的时候,看到自己心仪的衣服,虽然清楚那个不是适合自己的款式,但是总会多看几眼。   “克己,上次和你说那一笔贷款,怎么样了?   “思远,放心吧,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一定没有问题。“   “谢谢,克己,按照老规矩。。房子,车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思远,房子,车子都归在容蓉的名下,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周克己笑眯眯地看着傅思远,又瞟了一眼眼神有些飘渺的牧言夕。他现在不仅对于她是傅太太感到好奇,更对她的眼神有一些好奇。   “我想让蓉蓉去你的公司上班,做你的特别助理?“   “……“ 傅思远顿了顿,抬眼刚好看到目光轻柔地绕在周克己的身上的牧言夕,亮晶晶的眸子动了动,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言言,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话音刚落,刚才还有一些喧嚣的客厅一下子沉寂了很多。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转移到她的身上,而每一个人神态便如十八罗汉,很是各异。   牧玩夕也照实被傅思远吓了一跳,她微微地垂下眼帘,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手掌,暗自思忖……   特别助理,究竟是怎么样地特别,需要来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不管傅先生是出于何种目的,他有这样的需求,自己自然是要配合的。   不然,怎么得配得上听话乖巧这四个字?怎么对得起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手表。   牧言夕悄悄地抬起头,正碰上眼神一直在逗留在傅思远身上的叶蓉,而傅思远身边的周克己脸上带着几许不羁和玩味的笑。   而傅思远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看着这神态各异的三人,她总觉得是一丘之貉。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牧言夕忽然冲着傅思远嫣然一笑,说了一句。   “老公,你决定吧。”   这一声才叫出口,她就觉得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居然这么酥麻入骨,怎么会那么逼真?   而这一声仿佛神来之笔,为这欢声笑语的客厅,锦上添花。就连专心看财经新闻的傅兴国也呆愣了一下,用手扶一下自己的金边眼镜,悠闲地拿起烟斗,笑得极舒展。   牧言夕略显夸张的笑脸却把傅思远逗乐了,他居然不顾这是在傅家,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起身上前搂住了她的身体,眉开眼笑。   虽然他在床上是色//情狂加流氓,但是人前却一直是正人君子,和他穿的西装一样笔挺严肃。   此刻的放肆,让牧言夕她有点诧异,不过是掩人耳目,需要这么入戏吗?   而她还是从傅思远的眼里看到喜悦,那一抹笑意在他的眉宇间,在他的脸颊,沿着那硬朗的线条,慢慢地延伸,慢慢地充实,然后颠倒众生。   在他怀里的时候,她竟然有一刹那的恍惚。   晚上群聊的时候,牧言夕吐槽了:自己和傅思远不去当演员,真的是太浪费了。   》》》》》》》》》》》》》   春节假期是热闹的也是充实的,牧言夕忙着走亲访友,忙着和同学和朋友聚会。   不过,这些天,她发现傅思远有些怪异,有时候会直愣愣地看着她,看得她一直发虚。   牧言夕向来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的,或者她压根就不想摸清他的心思。   与其费心费力地揣度傅思远的心思,不如直接脱衣服与他上床来地简单和痛快。   到了情人节那天,傅思远破天荒地叫她早点回家。   牧言夕刚推开公寓的大门,就看到在客厅的地板上有用紫色玫瑰花铺成一个心形,楠木餐桌上是精致的玻璃器皿的装着一些红酒,蛋糕,   自然最不能少的就是蜡烛。装在盘子里的圆蜡烛……   傅思远的脸在烛光里忽明忽暗,在侧脸打出一个淡淡的光圈,在那一片朦胧中勾勒出一个美好的脸部线条,眼眸深深的,仿佛承载着很多很多的东西。   牧言夕从那一片紫色光环中慢慢地清醒过来,终于在傅思远那张不似平常冰冷的脸上,觉察出不一样的东西,那满室的玫瑰花,浪漫的烛光晚餐。。。   以前季扬跟她表白的时候,也是请她吃这样的烛光晚餐,那时候她只觉得是幸福与圆满……   她一直以为那样的神情,自己只有从季扬的脸上才能看到,而傅思远……   傅思远走上前,把她拉进那一个心形玫瑰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唤了一句:”言言,情人节快乐。“   此时此刻,他是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那俊俏的脸已然褪去了往常的冷漠,那眼眸里异乎寻常的东西一览无余。   而牧言夕只觉得害怕,仿佛站在悬崖边上,只一步便要粉身碎骨……   她的嘴角慢慢地上弧,笑了笑,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走到门边的开关那里,手指一按,餐厅里那华贵的水晶吊灯,刹那发出万丈光芒,把那烛光彻底淹没了。   牧言夕用双手勾住傅思远的脖子,嘴角弧出了一抹笑意,说了一句:“傅思远,你不觉得我们直接上床比这样点着蜡烛吃饭更有情调吗?”   傅思远的脸上那一抹笑意悄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搂住主动投怀送抱的柔软身体,挑了挑她的胸口。   “可以不用套吗?”   牧言夕的身体在傅思远的坏里僵了僵,却笑意不减,亮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傅思远,其实,换一种方法,就可以不用套了?”   说罢,她轻轻地解开他西装的扣子,顺势一拨,那一件高档衣服滑下,压到脚边的玫瑰花。   牧言夕继续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利落地把衬衫下摆从裤子抽了出来,蹲下身体,准备解开他的皮带和拉开他裤子的拉链。   傅思远的眼里的淡漠终于被慢慢击碎了,他用力地勾起了牧言夕的下巴,大手按住她准备往他裤裆里掏的双手。   “牧言夕,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傅思远,我都是你老婆,你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呢?”她用力挣脱他手的钳制,手按住他的欲//望。   傅思远大手一把拎起牧言夕的身体,手指轻轻地勾起她玉一般的小脸……阴晴不定地审视着她……   许久后,他用力地抓起她的左手腕,把那一道浅浅的伤疤拖到她的眼前,恨着声说到。   “他不会再要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也不会再要你了……他宁可选一个不如你的女人,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傅思远一反平常的温文儒雅,大大方方地拨开牧言夕的伤口。   牧言夕的身体不自觉地晃了晃,长长的眼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仿若折翼的蝴蝶一般……   她用力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季扬哥哥是不会再要她了,这个现实,她已然接受很久了。   当初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哭着问他 “为什么选的是她,不是我。”   那一个平常深情款款的男人,只是轻轻地甩给她一句话   “因为她比你成熟,她25岁了。”   那十余年的感情,那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竟然这般地不堪一击。   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梦里摇曳的花朵,醒来不过是一身狼狈。   她已经拼尽全力了,而如今她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招惹那虚虚实实的东西了……   ………… 她抽出被傅思远拽住的手,狼狈地用手指盖住那一道浅浅的伤疤,眼睛飘渺地掠过他的身体,嘴唇动了动,挤出一句话;   “傅思远,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我们继续。” 牧言夕再次蹲下自己的身体,继续未完的事情,却已经失去刚才那般的冷静和沉着,那手指不断地颤抖着,那一条拉链却怎么样也拉不下去。   傅思远狠狠地把她的身体再次提了起来,那灼热而又混乱的气息不断猛烈地扑在她的脸上,嘴角不断抽搐着。   牧言夕始终垂着眼,身体随着男人的怒气随意摆动着,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思远终还是放开她的身体,一个人地往门外走去…… 牧言夕软绵绵的身体倒在地上,压倒了一片的紫色玫瑰花,那精致的心形也被挤压地支离破碎…… 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坐在那一个破碎的心形里。 ☆、孩 子   傅思远走了,在此后的一个星期,牧言夕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那一种恐惧是对未来的不确信,是对已然有些失控的生活的茫然。   这些天晚上,她都会给自己泡上一杯浓茶,然后对着在清水里翻滚的绿色的尖尖芽发呆。   如她的生活如这一杯茶一样清晰可见就好了。   她要的是与傅思远一清二楚的夫妻关系,而不是像那天那般地失控和尴尬。   他图省事,而她图的是省心……。   》》》》》》》》》》》》》》》》》   已经是半夜了,牧言夕一个人迷迷糊糊地与周公约会着……紫色的壁灯下……   一个晃悠悠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胡乱地扯着她的衣服,   那男人的脸异乎寻常地泛着红光,双眼迷离,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   他已经铺天盖地地撅住了她的唇,把那一股浓浓的酒气度反她的嘴里,接下来便布料拉扯的声音。   牧言夕很快就再傅思远的狂风暴雨中“奄奄一息”了,白嫩光滑的身体在男人醉眼朦胧中,越发撩拨着那来势汹汹的原始之火   他推开她的双腿 ,沉身进入,那肌肤相亲的火热沿着那交接处传到牧言夕空白的脑子里。   她紧捉住他的双臂,本能地想要提醒,他没有戴套。   傅思远粗重地呼吸声在她的耳边回荡,仿佛夏天的暴风雨,在昏暗的灯光下,那迷离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   牧言夕突然觉得不妥了,自己似乎是没有理由要求傅思远为她做什么的,她颓然放开手去,安静地摊在床上 ,收回了她对傅思远唯一的要求。   那肌肤相亲的快感很猛烈,她很快攀到高峰,气喘吁吁地转过脸去。   这一次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让她狼狈,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脸上带着满足,很快翻过她的身体,紧握住她纤细的腰,发起一轮新的进攻……   牧言夕跪在床上,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仰起头,翘起雪白的臀,随着那男人的全部侵入,一声尖叫滑过寂静的房间。   少了那一层橡胶的阻隔那快//感是史无前例,也是忐忑不安的   等到激情散去后,脑子和身体一样空荡荡的,牧言夕轻轻板开紧握住她腰的手,起身推门而去。 家里是没有避孕药的,半夜两三点,她跑了两个药店才买到紧急避孕药。   牧言夕轻手轻脚地推开公寓的大大门,双手不断搓着,小脸被冻地通红,白色的羽绒服上还沾着白皑皑的雪花。   她沿着墙壁走到客厅的饮水机边,客厅里的水晶灯突然耀眼地亮了起来,傅思远的脸明晃晃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抓起她还来不及藏起的拿着药盒子的手,用力捏紧,那眼眸子便刺了过来。   “傅太太的功用不光是陪傅先生睡觉,还要给傅先生生孩子。”   傅思远捏着牧言夕的手,把她手里的药盒子夺了下来,冷笑着,一锤定音。   “你不是怕吵吗?”   牧言夕忍着痛,颤着声,不明白刚才哈睡地死沉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就醒了。   “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你为我生孩子。”   孩子,只是念叨着这两个字,牧言夕就觉得莫名的恐惧和害怕。   孩子,这个是她在结婚前,没有考虑清楚的问题。   牧言夕扫了傅思远不断抽搐的嘴角和那眼眸里无处躲藏的怒气。   “愿意为傅先生生孩子的女人很多,傅先生的孩子不一定要傅太太生的。”牧言夕倒抽了一口冷气,反唇相讥。   傅思远的脸完全阴沉了下来,大手轻轻一扭,便把她的双手反锁在她的身后,把她整一个人带到沙发上去,再把她的羽绒服剥到她的手腕处,让她动弹不得。   牧言夕有些惊恐地看着已经变色的男人,身体一点一点往后退去,背脊紧紧地挨着沙发背上。   “傅思远,你想要怎么样?”她看着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男人,更加心慌不已。   “生孩子。”傅思远的大手隔着那厚实的毛衣,捏着她的胸。   牧言夕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化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蜘蛛精,张牙舞爪地吐出千丝万缕想要把她困再那网里面……   “傅思远,就是怀上,我也会去打掉的。”那周身被缚的压迫感让牧言夕横下一条心,与傅思远杠上了。   “打掉,后果很严重,牧言夕,你一定承受不起。”傅思远更怒了,那眼眸里火气便如爆发的火山一般汹涌而来,他用力扯掉她身上的打底裤,把她的毛衣推到她的胸口上,露出黑色文胸。   “傅思远,你……。”牧言夕不断地扭动着被捆住的舒双手,心里隐隐有一些绝望……   那男人的脸已经逼近了她,那急促的呼吸不断在她的耳边飘过。   “老婆,这两天不是你的安全期,我保证今天晚上就让你怀上。”傅思远的手指勾住她的黑色蕾丝小内裤,手指探了进去。   “傅思远……”牧言夕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那已经被调//教地极好的身体已经裹紧了他的手指,顺着他的节奏收//缩着,整一个人仿佛是被困在沼泽里,扭动地越厉害,那“没顶之灾”就来地越快。   “老婆……乖乖的,很舒服吧……” 傅思远一手捏着她的胸,一手在她那里进出着,却是面无表情的,眼底藏着冷冷的笑意。   牧言夕只觉得自己就是被困在城里那一只鸟,任由傅思远摆弄的鸟。   那无力挣扎的沮丧,那力不从心的无奈,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去,鼻子开始慢慢发胀,眼角慢慢地发酸。   那许久未开启的泪腺再一次逃出牧言夕的掌控……   女人异样的沉默,让傅思远有些愕然,他在她的胸前抬起头,,那女人长长的眼睫毛不断地颤抖着,那眼角似乎一水珠子滑下,他的手指轻轻地一沾,那指尖一片丝滑。   他抬手把那一抹泪喂进自己的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牧言夕的眼泪,牧言夕的眼泪……他心里的无名火,瞬间就被浇灭了。   趁着他放手的时候,牧言夕急急地平拢双腿,用力地吸紧鼻子,想要让已然溢出眼角的泪水往回流,在傅思远面前哭泣,就像是在陌生人面前剥光了衣服那般尴尬和难堪,她抱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体,想要转一个身,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却被傅思远抱了一个满怀,手指捏住她白皙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伸出舌头,卷起一滴一滴的眼泪,吃了进去。   傅思远帮她已经被他拉至膝盖的小内裤,唇吻着她脸上的泪线,吻着她,一改刚才的疯狂和气急败坏。   牧言夕闭着眼,眼泪却是越来越多,……她躲避着傅思远的唇,只觉得自己不该在他的面前哭泣,不该让他来吻干自己的泪。   此时此刻,她只想与他撇地一清二楚。   傅思远退下胡乱堆在她手腕上的羽绒服,让她半靠在自己的怀里,打开那个药盒子,自己吞了一粒药丸进去,再捧起牧言夕的脸,舌尖推开她的唇,把那一粒药丸度到她的嘴里,再狠狠地咬着她的嘴。   牧言夕不断地推拒着他的身体,却如往常一般躲不开,那被刚刚松开的双手被他一手压制在沙发背上。   她很快就被傅思远的气息包围了,那未散去的酒精味道,带着那苦苦的药丸味道,充斥她的口腔,慢慢地延伸到她的五脏六腑。   牧言夕终于认命地松开了紧紧地拽着他衣服的手。   傅思远趁着她松懈的时候,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唇齿更加贴近她。   待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时候,傅思远放开了她,在她的耳边低语   “言言,仅此一次,仅此一粒。记住,我的孩子必须是你生的,你是逃不掉的。”   牧言夕在他的怀里一滞,她睁开眼,眼睛已经哭红了,泪眼婆娑地问了他一句   “傅思远,当初你为什么不娶一个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女人?   傅思远呆了几分钟,手指轻轻地抹去她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一手轻轻拉起她的手,与自己的手掌紧紧相扣,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许久后,   “因为算命先生说,我和你是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这四个字终于扰乱了一江春水,牧言夕觉得心惊胆颤,芒刺在背。   为什么每一次傅思远给她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在她的思维之外。   等到傅思远穿好衣服,下楼开了公寓的大门,她才反应过来。   “傅思远,你说过,你是图省事才娶我的。” 牧言夕看着那个背影,摇摆不定地开口。   “那是我骗你的”傅思远的脸藏在玄关那盏幽暗的花瓣灯下,只有那眼眸子异常的晶亮,如窗外的星星一般。 ☆、逞 强   傅思远走了,这些天都没有再回来。而牧言夕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彻底乱了心智。   想起那天生一对那四个字,便就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那般让她头痛。   有时候,心平静下来,想一想有钱人家向来是特别迷信风水命理的,就象是她和傅思远居住的小公寓,结婚前装修完城后,傅思远便带着自己和风水先生在房子里转悠客半天,然后才定好家具的排放方向。   如此想来,她稍稍放心一点,可总觉得尴尬和不自在   虽然自己和傅思远并不是佳偶天成,但是也不想与他做一对怨偶,总想这样无风无浪地这样过下去。   而现在却已经背离她的初衷……她一直以为傅思远图省事的婚姻竟然变成了天生一对。   》》》》》》》》》   到了周六,傅思远并没有如常一般去接牧言夕回傅家吃饭,她只得一个人打了的回到傅家。   还在傅家的别墅外,就听到大厅里面一阵欢声笑语。   “真漂亮,比张曼玉的气质还要好。”   “思远的目光真不错”   “哥就偏心,也不给我买。”   牧言夕刚刚跨进傅家大厅,刚刚还是沸腾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她慢慢地走进去,冲着傅兴国和欧阳倩云唤了一声爸妈。   一抬眼就看到一声珠光宝气的叶蓉战在客厅里,刚才啧啧赞叹声想必就是冲着她吧。   傅思语一脸兴奋地把叶蓉拖到牧言夕的面前,说了   “嫂子,你来了。你看看叶蓉姐姐的项链很漂亮,好衬她啊。”   “嫂子,你跟我哥说一下,让他也帮我定制一条。”   “好嫂子,求你了……”   傅思语娇羞可人依偎着她的身边,嘟着小嘴巴,小摸样甚是可爱。   赢得牧言夕一阵轻笑,她转身搂过傅思语的肩膀,刚想打趣。   叶蓉已经先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蹬了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牧言夕。   “言夕,你觉得怎么样?”叶蓉在她的眼前走了几步,有些得意地展示了身上的衣服和首饰。”   她本就美地招摇,在那一条钻石项链的映衬下,越发倾国倾城了。   牧言夕瞄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突然想起《家有喜事》里黄百鸣从自家花瓶里抽出来送给吴君如的那一捧鲜花,不过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   奖赏与礼物总是有差别的。   她很配合地站起来,饶着叶蓉转了一圈,上下左右地仔细地看了看。   那架势像极了某一个电影里,某一个什么院妈妈挑选女儿的样子。   她眯着眼看着叶蓉的容光焕发,眼眸里满是得意……   牧言夕的嘴角慢慢地上弧,双眸亮晶晶的。终于在唇齿间滑出一个字。   “值。”   傅先生的礼物,傅太太是一定要附和的。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许久后,叶蓉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   之后,叶蓉一直陪着欧阳倩云说话,那个亲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母女呢?   从她们的谈话里,牧言夕得知,叶蓉已经搬到傅家来住。   牧言夕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到沙发边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显然与客厅里温馨和谐,是格格不入的。   她也越发地觉得自己像是外人。可不就是外人吗?或者在欧阳倩云和自己的心里,牧言夕就是这个家的外人。   这是牧言夕在结婚又一个没有考虑清楚的问题,好在结婚后不用住在傅家,不用天天对着婆婆。   而现在有了叶蓉,欧阳倩云的视线全部投到她的身上,对自己也视而不见了,再也不对她的衣服化妆评头论足了。这也算是一件”幸事“.   吃完中饭后,傅思远才回来,刚出现在门口。   牧言夕皱了皱眉,他们的话题,是没有她置喙的余地的,她本能坐到最边上的沙发上去,看到傅思远,她的心居然疙瘩一下。   她陶出了自己的手机,很快加入群聊中。   她正聊地欢……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阴影投到自己的身上……   她有些不适地抬起眼,傅思远正站在她的面前,面色缓和,却有些人让人捉摸不定。   “老婆,我们要去玩,你去吗?”   牧言夕的眼角刚好看到她身后的叶蓉和傅思语,已经整装待发。   看来他们已经决定好了,现在不过是来通知她一声而已。   ”不,我累了,你们去吧。“她很识相低下头去,回答地很快   “不去!傅太太是真的累了还是见不得傅先生与其它女人在一起”。   傅思远抓住牧言夕的手,脸微微地笑着,把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带。   牧言夕抬起头,看着男人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好一会儿后,她终于点了点头。   她随着傅思语,叶蓉上了傅思远的车,在开出傅家大院的时候。   傅思远开口询问去那里玩……   “去太平洋购物中心”后座的两个女人意见惊人的一致。   傅思远转向自己身边的牧言夕,征求她的意见。   她想了一会儿,双眸平视前方,   “游乐场”   傅思远按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然地抖了抖,闷着头不做声。   倒是后面的傅思语,沉不住气了,嘟起了小嘴巴,先嚷嚷了起来。   “哥,我要去买衣服。”   “游乐场是小朋友玩的地方,我不去。”   “先去太平洋购物中心,再去游乐场。”   傅思远很快做出了决定,重新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只不过去所谓的去太平洋购物中心,就是在门前停下,让傅思语与叶蓉下车后,就离开了。   叶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傅思语拖进商场,对着那辆黑色跑车发了好一阵子呆。   》》》》   牧言夕要玩的都是最刺激的过山车,跳楼机……傅思远看着断旋转的机器,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却还是陪着牧言夕坐,一番下来,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才下了跳楼机,傅思远有些步履不稳地抓着她的手,半搂住她的腰。他本就紧紧抓着牧言夕的的手徒然放开颤微微地藏到背后去!   那藏在背后的手臂的肌肤有些血肉模糊了,高档西装被勾开一个口子,   牧言夕一直不知道,刚才在坐跳楼机,她坐地那一侧的铁栏杆已经被磨破生锈……若磕到她,必定是皮破血流……   她玩的都是最刺激的,坐的时候,到处都是一片尖叫声。   唯独牧言夕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在坐火车一般平缓。   她看着傅思远有些发白的脸,打趣到:“傅思远,我们还要继续吗?”   “……”傅思远有些狼狈地看着那些摩天轮。   不过,她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傅思远其实是轻微恐高症的。   牧言夕扶着傅思远来到休息区,顺便去买了两杯可口可乐。她轻轻地喝了一口。   她静静地看着傅思远,手指轻轻地摸着手腕上的伤疤……   “傅思远,你知道吗?当年我割下去的时候,可比这跳楼机刺激多了。”   牧言夕笑着把手腕的那一道伤疤递到傅思远的面前,把那一道伤疤大大方方地展现给傅思远。   这一道伤疤没有要她的命,却要了父亲的半条命。   这是牧言夕最大的遗憾,也是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傅思远动了动发白干燥的嘴唇,没有开口。   牧言夕静静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清澈,没有遗落过他一丝的表情,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丈夫。   她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翻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执念已深。   “傅思远,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吗?”   “你图的是省事,而我要的是给父母一个交代,图的是省心。”   “我们各按所需,要过的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子。”   “如果你觉得我们还可以过回以前那样的日子,我们继续,如果已经不可以了,我们随时都可以结束。”   她要的现实安稳,不想与傅思远有任何的纠结,那怕是一秒钟也不愿意。   她也不愿意被困在那沼泽地里,左右被缚。   天生一对也罢,省事省力也罢,她不想再探究了,只想还自己一个轻松和简单。   傅思远苍白的脸,眼眸异乎寻常的晶亮,许久后,他笑了笑,那笑容极淡,淡到连牧言夕都没有捕捉到,便已经消失在嘴角了。   那手臂上的伤口越发地痛了,钻心地疼痛。   他伸出手去,手指上还沾着鲜血,捏住她的下巴。   “结束!牧言夕。你想要离婚吗?”   “别逞强,别任性!跟两年前一样,很多事情的后果,你一样承受不起!” ☆、真 相   那天从游乐场回家后,牧言夕会摸着手腕上的伤疤,想着傅思远的话,后果……任性的后果,冷静下来后,她居然有一些后怕。   傅思远没有再出现,没有任何的电话或者信息。 她渐渐明白这是傅思远要给她的另外一种“没心没肺”的生活。   她慢慢地开始习惯地把留给傅思远的饭菜倒掉,慢慢地不再想晚上的菜谱,自己将就地吃一碗面了事。   慢慢地习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上网,群聊,然后疲劳至极地睡去。只觉得一个人去睡那一张大床,太浪费了。   慢慢地习惯编造各种理由来搪塞父亲那一句“思远,怎么没有来。”   生活虽然寡淡一些,却也是平平顺顺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就在牧言夕开始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的时候。   欧倩云打电话给她,说是傅思远生病住院,让她赶紧过去。   》》》》》》》》》》》》》》   牧言夕请了假,连制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到医院。   在豪华的VIP病房里,傅思远一脸倦容躺在床上睡觉。   他瘦了很多,这是牧言自夕闪过第一只个念头。   “言夕,思远生病了,你怎么会不知道的呢?” 欧阳倩云极度不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打破了一片寂静   牧言夕悄悄地环顾四周,傅家人保括叶蓉都来了了。   自己想必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吧。   只是傅先生生病了,傅太太是有逃不了干系的。   “言夕,你给思远吃了什么东西?他怎么会得急性肠胃炎的?”   “……”牧言夕语塞了,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傅思远每天的起居,一直以为他是住在傅家的。   “言夕,我们没有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怎么连思远都照顾不好的。”   欧阳倩云本就心疼儿子,看着沉默的牧言夕就越发地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牧言夕手足无措的时候,床上的傅思远醒过来了,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   “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傅兴国也劝着欧阳倩云,“老太婆,我们先走吧。这里有言夕在就可以了。”   “我不放心。”欧阳倩云看了牧言夕一眼,如她在就可以,儿子就不会生病了。   “妈。”傅思远眉头紧皱地看了欧阳倩云一眼,闷着头又说了一句“我没事,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老太婆,我们走吧,思远有言夕照顾就行了。”   傅兴国看了看小脸红红的牧言夕,又看看一脸烦躁的傅思远,忙着拉着其它人走。   房子里又回复成冷然寂静的样子……   牧言夕看见昏昏欲睡的傅思远,伸手替他盖了盖被子,正准备轻手轻脚地离开……   她垂着头,刚想转身离去,就被抓住了手腕……那男人瞟了她一眼,紧紧地抓着   “你去哪里?”   “你不是要休息吗?”她轻轻地皱了皱眉,生病的人,手劲怎么还这么大?   “那里也不许去,乖乖地呆在这里。”傅思远的手用一用劲,牧言夕整个人的身体便倒在他的身上。   牧言夕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鼻子,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傅思远捏着牧言夕的手腕,却发现那里居然是空空如也,他神情一滞,便把她的手腕拉到自己的眼前。   “你的手表呢?”   “怕丢了,放在家里……”牧言夕见傅思远不悦而又异常潮红的脸,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怕丢!你不戴戒指,也是怕丢。”傅思远有些混沌的目光瞬时澄清,一下子便射进她的胸口,   牧言夕低着头,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力更大了,不过她很识相地没有开口。   傅思远现在是病人,她不能与他计较。   她只是点了点头,那男人手心里传来的热浪,让她的眉头皱了皱,她伸手去摸了摸傅思远的滚烫额头。   牧言夕轻声安抚着傅思远,叉开话题   “傅思远,我给你去弄一些冰块,降降温。会好受一点。”   傅思远的手松了松,眼睛一直盯着牧言夕远去的背影发呆,若有所思。   》》》》》》》》》   到了晚上,傅思远发了一身汗,高烧退了,可是全身黏糊糊的。   牧言夕用温水给他擦了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给他喂了稀饭。   做完一切后,她有些疲累地靠在桌子边上,休息一下,本想等到他睡熟后,自己睡回自己的陪睡床。只是没有想到,眼睛闭上后就再也舍不得睁开了。   等到再睁开,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而自己居然是睡在傅思远的病床上,可是身边没有了傅思远。   牧言夕正寻思着。。这个这个刚刚退烧了男人去哪里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欧样倩云拿着保温瓶和叶蓉一起走了进来。   “妈”牧言夕一紧张,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欧阳倩云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牧言夕,白色的衬衫,胸前的扣子豁开了,露出白白的肌肤和一些红印子。   她皱了皱眉,径直把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   “思远呢?”   “……”牧言夕又一次哑口无语了,她顺着欧阳倩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有些慌乱地扣好自己的扣子。   “言夕,妈跟你商量一个事情。”欧阳倩云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牧言夕,趁着傅思远不在,她刚好和牧言夕谈谈这个事情。   “妈。您说。”   “思远是我们傅家独子,也是傅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的身体健康是至关重要的,他从小嘴巴就挑,很多东西,他都不吃的。”   欧阳倩云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就心疼,这孩子从小就挑食,家里的厨师也因为这没有少挨她的骂。   很多东西不吃! 牧言夕大吃一惊,以往都是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而且每一次都吃地很干净。   从来没有听他抱怨过什么。每每都是自己吃腻了,才换新的菜谱。   “言夕,你和思远搬回来住。一来家里的厨师熟悉思远的脾性,烧出来的东西会很合他的胃口,二来,我和他爸爸年纪大了,谁不希望多多享受着天伦之乐呢。”   “妈,我……我……。"   “是啊,言夕,搬回来住吧。我和你也可以做一个伴。”一旁的叶蓉的也搭话了,充当起说客了。   欧阳倩云的话说的是合情合理,牧言夕的心里开始泛起嘀咕,她举棋不定……   若搬回傅家,必定是家长里短,现在又多了一个叶蓉,自己肯定会少了一份清静。   傅家离自己工作的银行远,上下班很不方便……   若不搬回傅家,那么自己与婆婆的关系必定更加僵硬……唉。。   她只觉得进退维谷……   “妈,我和傅思远商量一下。”牧言夕硬着头皮答了一句。   她现在和傅思远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商量……商量……   欧阳倩云和叶蓉等到傅思远从外面回来后,才离开的。   而这一整天牧言夕一直都心不在焉,搬回傅家……唉。   在病床上的傅思远一直看着心事重重的女人,一直看着她那空空的手腕,眼里闪过几道寒光。   特护病房里的空气有些沉闷,这两人都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   这一天,牧言夕和同事换了一个班,在小公寓里,化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傅思远煲了一锅排骨汤,再细细地把上面的浮油捞去,只留下浓浓的白汤。   欧阳倩云嘱咐过她,傅思远喜欢喝少油的排骨汤。   只是等她赶到了病房里,才发现已经没有了傅思远的身影……医生告诉她,傅思远已经出院了。   牧言夕提着自己炖好的排骨汤来到傅家,往她和傅思远的房间走去,刚想叩门进去,那门就自动开了。   叶蓉从里面走了出来,只穿着一件粉色的短浴袍,粉面含春,看见她,楞了楞,   随即笑眯眯地说了一声:“言夕,思远,还在睡觉。”   牧言夕看着叶蓉一脸的笑,刺地胸口一阵发闷。 知道傅思远与叶蓉是情人,只是道听途说和眼见为实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道听途说,便如雾里看花,虚虚实实,遮遮掩掩,总隔着那一层面纱。   而眼见为实的感觉就是…………   牧言夕直接越过叶蓉的身体,推门进去。 那男人正闭着眼,睡在他们俩的婚床上。   牧言夕把那排骨汤放在床头柜上,直接去掀开他的被子,   在那一刻,她竟然希望被子下的傅思远是衣衫完整的……   然,她终究是失望的……   牧言夕周身的血液都往眼睛里冲去,手不自觉地抖了抖,那被子顺势边滑落回到他的身上。   她闭上眼,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慢慢地往门口走去,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张床很脏。   叶蓉还站在门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身体靠在门框上,两条美丽的长腿优美地折叠着。站在那里,艳如桃花的脸,美丽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牧言夕的脸色有些发白,瞟了一眼叶蓉,嘴角慢慢地上弧,   笑着地说到:“蓉蓉,你不就是和傅思远睡了一觉,偷了一个情,值得你高兴成这样吗。”   她本就清冷,说这话的时候更是寒风刺骨……刺地叶蓉呆如木鸡。 ☆、醉 酒   叶蓉呆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过头,往里看去。   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傅思远已经起来了,穿上衬衫和裤子。   与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判若两人,她有些恍然大悟到。   “思远 ,你刚才是故意的?”   傅思远顾自低着头,扣好自己的衣服扣子。   “你说呢?蓉蓉,我们彼此彼此。”   他径直来到床头柜上,拿起牧言夕放在上面的保温瓶拧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傅思远清瘦的脸微微地笑着,拿起那杯子,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门的一刹那,叶蓉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手臂,她用力吸了吸一口气。   “思远,刚才我进去的时候,你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   傅思远淡淡地看了一眼女人不甘心的脸,轻轻地抽出被她拉住的手。   “蓉蓉,醒着与睡着有差别吗?若不是因为克己,我的房间,你根本就不可能进来。”   “这个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傅思远只是笑了笑了,对于叶蓉,他向来是惜字如金的,每次都是那么泾渭分明。   每一次叶蓉都要回去好好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每一次百转千肠的时候,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勇气继续下去。   叶蓉明媚的脸彻底地僵住了,自以为聪明,没有想到只是笑话一场。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眼里的泪水,直打转。   世界上有一种爱,叫不甘心。有一种无奈叫没有眼缘。   还一种愚钝叫为爱痴狂。   》》》》》》》》》》》》》   叶蓉,周克己公寓   周克己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刚进门就看见叶蓉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   其实他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这傻妹子非得去试一试。   周克己倒真的看不惯叶蓉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坐到她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   “蓉蓉,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   “我让你在他身边待了两年,结果,他从来没有想要娶你”   “他结婚了,你还是不肯死心,我也想办法,让你做他的特别助理,让你住到傅家”   “现在还有机会让你去勾引他,可是,傅思远还是不要你。”   叶蓉本来就哭地抽抽搭搭的,现在哭地更加厉害了,梨花带雨,窝在周克己的胸前。   哭哽咽地说到“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   周克己一直对于这个妹子是疼爱有加,都是要什么给什么的。   这些年来凡是别人送他什么礼物都是挂在她的名下,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却真的是为了表这宠妹之心。就当是回报当年她父母对老爷子的救命之恩。   可这女人现在一天到晚想要拆散别人夫妻,却忘了自己是那助纣为虐和推波助澜之人。   而今天晚上他抱着叶蓉的软玉温香……领口隐隐地透出的春光!   他突然觉得,如此美色,而这肥水为什么一定要流到外人田去。   》》》》》》》》》   傅思远公寓   牧言夕刚回到公寓里,手里的电话就响了,她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努力吸了一口气,稳稳了自己的神。   “言言,听说思远生病了。”陈秀兰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妈,现在没事了,您不要操心。”   “言言,你和思远搬回去傅家住吧,亲家母说地对,傅家人多,照顾地自然周到一点。”   “妈……”   “言言,你要听话,不要任性,你现在是人家的媳妇。。。”   “……老太婆,你把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传来一股嘈杂声,紧接着是牧年成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铺头盖脸地扑了过来。   “丫头,你在别扭什么?赶紧搬回傅家,好好照顾思远。”   “好端端的,过什么两人世界”   “爸爸……” 牧言夕的手里捏着那手机,还没有等她说话,牧年成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她看着那手机,恨恨地把那手机扔进沙发里。   牧言夕有些气急败坏地把自己手里的抛入沙发里,她没有想到婆婆居然会让自己的爸妈来当说客。   搬回傅家,和傅思远睡到那张脏兮兮的床上去……   她只觉得恶心和反胃……   牧言夕坐在沙发上,手轻轻地扶着额头,傅家,她本就不高兴去……总觉得自己与那里格格不入的。   她费心心机打扮自己,可是婆婆不是说她的妆化地太浓了,就是说她的衣服不符合她的气质…………虽然当着傅思远的面,说地很客气。   可牧言夕却清楚地意识到婆婆对于自己的不满。 她只是庆幸自己与傅思远住在外面的公寓,没有和他们住一起,不然……那情形肯定是“惨绝人寰”的。 而如今,婆婆借着傅思远生病的一事,借机要他们搬回去住,就连自己的父母都知道了。   只想着,她的心里竟然有一股绝望……只觉得周身被缚……自己最后一点空间也要被活活地剥夺了。   牧言夕的眼睛瞟到客厅的酒柜上,里面全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高档红酒。   对于喝酒,她也算是战绩辉煌,喝到几天不醒人事,喝道被送到医院里洗肠胃……   说起来也真是很幸运,当时她经常混的酒吧是他们那一段最乱的地方,什么人都有。   她一个女孩子整日整夜地泡在那里,每天醉醺醺的,想要尝试一下堕落的感觉。   不是说,青春年少总要放纵一回。   只可惜,她不是被安全送回家,就是被狼狈地送到医院里去了。。。   什么一夜情,什么毒品摇头丸。。她连半边都没有沾到,就连第一次调戏她的小流氓后来也不见了踪影。   在那里混了大半年,牧言夕依然完好如初。 她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为什么老是碰到好人呢?   而若不是在心理医生的帮助,说不定她现在彻底沦落为酒鬼了。   今天晚上,她也要最后放纵一下,就算是去回味一下已经逝去的青春。   想到这里,牧言夕已经打开了一瓶红酒,也来不及找一个杯子,便冲着自己的嘴巴倒了进去……牛饮才会有喝酒的味道。   她一口气灌了一大口,跌坐在地毯上,身体歪靠在沙发上,这么昂贵的红酒,果然不同凡响的,接着她又灌了一口,三下五除二,一瓶红酒就见了底。   那空荡荡的红酒瓶子在手中滑了下去,咣铛一声,钻到茶几底下去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拿了一瓶。   也在酒精完全麻痹她神经的那一刻,她想通了……   搬傅家去住,挺好,起码自己不用天天做饭了。   傅思远早就和叶蓉在一起,自己真是少见多怪。   想着想着,她笑了,又闷着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又一个空荡荡的瓶子就顺着手滑到了地上。   牧言夕的双眼迷离,白皙的脸上,有两坨异常的红色,这次她没有尝到昏昏欲仙的快感,只是头痛欲裂。   她终于歪倒在沙发边上…………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   牧言夕摇头晃脑地看向来人,朝着那人笑了一笑,自己真的是醉了,居然在梦中看到傅思远。   她伸过手去,用力拍了拍眼前那张虚无缥缈的脸,笑嘻嘻地说到:“傅思远,肯定不是你,对不对?”   “傅思远,你那么喜欢蓉蓉,当初为什么不娶她,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多无聊?”   “还是你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地很带劲啊?”   ………… ☆、重 口   牧言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是睡在卧室的床上,而且是□。   她用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   只是为什么自己回到床上来?难道家里进贼了,自己被劫财又劫色,自己现在除了头痛以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她踩着赤脚往楼下走去,厨房里传来一阵香气。   她往那里看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很是意外。   “傅思远。”牧言夕不确定地朝着那背影叫了一声。   傅思远转过身,神情疲惫地朝着她笑了笑……   牧言夕用手拉紧裹在自己身上床单,冷笑着。   “傅思远,你其实不用这样,今天我自己会回傅家去的。”   傅思远顺手关了煤气灶,捧着一大罐粥从厨房里走了出去,放在桌子上。   “先吃饭,等吃完再说。”傅思远一把便把牧言夕拉了过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便递到她的面前。   牧言夕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醉酒后,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往前推一下那碗,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拉住了。   “牧言夕,你闹什么别扭,快坐下吃饭。”   “傅思远,我现在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牧言夕用力挣脱他手的桎梏,往楼上走去。   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后,傅思远从身后搂住了她,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   “言言,别闹了,别闹了。我们那儿也不去,就住在这里。”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傅思远俊俏的脸,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轻轻地滑出两个字。   “谢谢。”   她没有预想中那么快乐和感激,只是平静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就像她所希望的那样,所有的不快就只是在昨天晚上。   傅思远看着牧言夕平静的脸,与昨天晚上酒醉后的疯狂,判若两人。   他的唇轻轻地贴在她的脸颊处,准备徐徐而下。   牧言夕本能往旁边躲了躲,双手用力扳开傅思远在自己腰间的手,身体也往后退去,第一次拒绝了傅思远身体上的接触。   傅思远没有如往常一般进攻再进攻,一反平常地放开了她   “言言,其实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他的目光悠悠地在她身上游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牧言夕愣了愣,总算是明白傅思远的意思,这话可说的真好,难不成要她亲眼看见他和蓉蓉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滚才算是真相。   她突然笑了,笑地极讽刺,那酒真的是穿肠毒药,喝过了,醉过了,也更加没心没肺了。   “傅思远,你很无耻……。” “无耻!原来傅太太是很在意傅先生外面有女人的?”   傅思远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心绪不稳的女人,说的是一针见血。   昨天晚上,倒不是有意安排这样的,只是她已经无意撞见了,他倒真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还好,她没有让他太失望了……   “乖巧听话的傅太太怎么会那么小气,只是需要有时间来接受傅先生从其他女人的床上爬下来后,再爬上傅太太的床”   牧言夕顿了顿,傅思远的直白的话语直戳她的心窝。   其实答案已经有了,只是她还要再考虑清楚。   傅思远说的对,很多事情的结果,她不一定能够承受的起。   她的生活,她的婚姻早已经过了因她喜好而定的阶段了。   “接受!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说……”傅思远没有预想中那样的寒气逼人,带着一脸让她窝气的笑。   “我昨天晚上说什么了?”牧言夕有一点心虚,看样子是傅思远给自己换的衣服,也就是他已经看到她喝醉酒的样子了。   自己的酒品向来不好,喝醉后做出的举动,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你昨天晚上……很好。”傅思远意味深长地笑着,薄薄的唇微微动了动。   温热的气息直直地扑在她脸颊上。   “傅思远,你…………”牧言夕更恼怒了,小脸有些微微地涨红,这男人分明是耍弄她,分明是在转移话题。   “牧言夕,酒后吐真言,我可记着呢。”   对于她的话,傅思远充耳不闻,顾自道来,挑开冰山一角,却还是惜字如金。   言毕,他便顾自走到餐桌边,开始慢悠悠地开始吃还在冒热气的粥。   牧言夕的心头一紧,开始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忐忑……仿佛被一个陌生人窥探了自己的心事一般。   》》》》》》》》》》》》》》   从那天开始,傅思远又搬回小公寓住了,依旧早出晚归。而一直坚持要他们搬回去住的欧阳倩云,也没有打电话来过。   他们之间话本就不多,现在彼此更加相敬如宾了。   牧言夕每天晚上把自己藏在床的边边上,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居然很反感傅思远碰她。   傅思远虽然依旧睡在她的身边,平常如狼似虎的男人竟然当起了柳下惠。   他回来的第一天晚上,牧言夕只是下了一碗面,还没有来得及吃,他就回来了。   傅思远大病初愈,脸色没有像往常一般神采奕奕,依旧有些苍白和憔悴。   牧言夕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便开始顾自低头吃面。才发现自己居然少放盐了,那面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她起身望厨房里走去,等她再出来,就看见傅思远坐那里,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一碗面。   牧言夕站在餐桌的另外一端,拿着盐罐,楞住了,想起了婆婆的话,傅思远的嘴很挑……   到了周末,傅思远依旧带着牧言夕回到傅家,碰巧周克己也在傅家。   傅思远一边搂住牧言夕坐在沙发上,一边和周克己聊天。   “克己,蓉蓉的业务能力很强,在我的身边当一个小助理,挺可惜的。”   “思远,那你要给蓉蓉安排什么好去处啊?”周克己眯起双眼,问的是风轻云淡。   “我想让她做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让她独挡一面。”   “公关部经理,思远,你是不是太抬举她了?”周克己挑了挑眉看了两眼牧言夕。   傅思远笑地更加深浓了,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手轻轻地掐了一下她腰间的嫩肉。   “我家言言说,蓉蓉可以独挡一面。”   “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牧言夕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一脸呆愣,却已经急急地开口辩白了。   “你说过的……那天晚上你说的……”傅思远笑着看向身旁的女人,眼睛里是数不清的星星点点。   “那天晚上……”牧言夕滞了滞。   “那天晚上,你还说……”傅思远似乎来劲了,正欲揭开了潘多拉魔盒。   牧言夕有些恼了,仿佛傅思远要把她的小秘密全部抖落出来了,她急中生智,拿起水果盘上的两颗冬枣,塞进傅思远的嘴里。   傅思远未说过话,全部被堵在嘴里,全没有想到会被牧言夕这么暗算。   好不容易囫囵吞枣下去……   对面的周克己笑地更是放肆了,眼里全是戏谑。   傅思远这个黑心黑肺的闷骚鬼说地对,得不到女人的心就先抢到女人的身体,那心就在那身体里面,能跑到那里去。   他恍然大悟了,心里默默地说道,妹啊,哥哥必须吃了你,不然怎么样通过身体去改造你的极不和谐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省的你一天到晚去想毁人姻缘。   而一旁的傅思语走过来搂住牧言夕的脖子,亲昵地说到。   “嫂子,你真厉害。也就你敢这么对我哥。”   “嫂子,我太崇拜你了。”   牧言夕看着被枣子呛地脸色青白的傅思远,自己这一下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刚才自己这个样子倒不像是恼羞成怒,却像是打情骂俏。   牧言夕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合的男人,彻底无语。   她万分肯定,傅思远是故意的。   欧阳倩云在餐厅里刚刚看到了这一幕,修饰精致的眉毛皱了皱   她一直不喜欢牧言夕,只是儿子一碰到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想起那天晚上他冲进自己的房间……   唉,儿子大,真是不由娘。   》》》》》》》》》》》》》》》》》   回到家后,牧言夕终于忍不住了,劈头盖脸地问到。   “傅思远,那天晚上,我到底说了什么?   傅思远斯条慢理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西装,领带,衬衫扣子……   “你说了很多,多得我都记不住了。”   “傅思远……”牧言夕气鼓鼓地看着他……貌似他是故意调自己胃口。   傅思远瞄了一眼不肯善罢甘休的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把自己的手机塞到牧言夕的手里,自己去卫生间洗澡了。   牧言夕打开傅思远选中的视频,那里面出现一个很“彪悍”的女人,披散在长长的卷发,“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张牙舞爪地撕扯着那男人的衣服。   她的动作够火爆,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就更加彪悍了。   “傅思远,你这个种马。见什么女人都要上.”   “你在女人堆里爬来爬去实在是太累了。”   “那天,我把你绑在床上,叫一群女人来伺候你,保管环肥燕瘦,各类美色,一应俱全。”   “傅思远,你觉得怎么样”   …………   那个“彪悍”的女人双眼迷离,小脸通红,挥舞着双手,在那里绘声绘色地描述。   牧言夕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里如此“重口”的画面,窘迫到了极点,小脸红的比那视频里的女人还要红。   手指不断地按住那删除键,正准备“毁尸灭迹”。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   “家有悍妇!”   牧言夕恨恨地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按下了删除键……   傅思远用干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湿的头发,一边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着财经新闻。   “我在家里的电脑和公司电脑,都复制了一份,时刻警戒自己,老婆吃醋的后果,很严重。” ☆、破 绽   牧言夕又急又羞地把手机扔在软绵绵的床上,却连看也不敢看傅思远一眼,这男人为什么总是做那些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她逃命式逃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傅思远笑着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背影,笑地极温柔和阴沉,心情却是出奇地好。   那天晚上的精彩肯定不止是这一幕了,他只不过截取了其中最精彩的那一段。   她的酒品一向不好,喝醉了酒就想换一个人一样。   当年她在那个酒吧里买醉,他第一次去找她,她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已然没有了乖乖女的形象,全然变成了一个小太妹,他连哄带抱领着她走出酒吧,可她却吐了他一身。   在过了云城那一个晚上后,他以为她有所改变了,却没有到她依旧如故。   这女人,在床上,咱可以把她们整的像小猫咪一样乖巧,可是下了床,那女人还是小老虎,时不时地伸出小爪子,抓地你浑身是伤。   牧言夕洗完澡后,终于有所感悟,前前后后把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好思索一番,终于觉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傅思远,那天晚上,我进去的时候,你到底是醒着的。”   “言言,醒着和睡着,有区别吗?”   “……”   牧言夕万分肯定自己又一次被傅思远算计了,可自己也不争气。居然会被他刺激地跑回家喝闷酒。   她越发地不安,隐隐地觉得,傅思远和自己结婚,绝对没有他跟自己说那样的简单为了省事或者为了算命先生的那一句“天生一对”。   这男人果真像那蜘蛛精一样,时不时地吐出千丝万缕,把她困在网中央。   傅思远看着牧言夕颦着眉的烦忧的小摸样,越发觉得自己的小女人可爱,其实他挺喜欢她"骑"在他身上的样子,那小手什么的,抓起来很疼,可是感觉很**。   牧言夕拿起枕头,准备去楼下避难,她实在见不得傅思远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想起视频里那重//口的画面,她的小脸再一次红了,那个太丢脸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傅思远收起一脸无赖笑,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便把牧言夕拉到床上,额头抵住她的,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   牧言夕猛地捉住身下的床单,只觉得那男人炙热的体温隔着那薄薄的睡衣,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流窜。   所有抗拒的话都被堵在嘴里,憋在胸口…   卧室里很快传出一阵混杂着激烈喘息声,面料拉扯的声音。   就在傅思远红着眼,正准备褪下牧言夕的小裤裤。   牧言夕稍稍地得闲的神经,猛然放松了,她飞快用手按住傅思远的手,努力平静自己已然翻滚的情潮。   “傅思远,你别,我大姨妈来了。"   傅思远颓然放手去,一脸的懊恼,从她身上翻了下来,闭上眼睛,却还是从背后紧紧搂住她的身体,紧密地贴着她。   而今天晚上注定是无眠之夜,牧言夕转辗反侧了大半夜,却依旧未能与周公靠近半分。   她用力扳开傅思远紧握自己腰的手,悄悄地下了楼。   打开自己的本本,想到这大半夜,群里居然还是热闹非凡。   牧言夕快速进入,问出一个憋了她大半夜的问题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和一个女人结婚。”   群里的姐妹本就八卦,立马接过牧言夕的问题,可答案也出奇地相同   “因为喜欢呗”   “笨蛋,肯定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   》》》》》》》》》》》》》》》》》》》》》》》   还没有到周末,牧言夕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爸爸这两天情绪不对,连饭也不愿意吃。   这养老就如养小,更何况是生病的老人。情绪更容易波动。   她匆匆往家里赶,正赶上牧年成发脾气,摔碗,地上一片狼藉。   见到他进来,他颤巍巍地举起手,动了动有些歪斜的嘴角   “丫头,你一个人回来做什么?"   “爸,您消消气?“牧言夕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急忙走到牧年成的身边,双手搀扶住他不稳的身体。   “丫头,你是不是和思远闹矛盾了,他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牧年成不领情地甩开她的手,一手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没有。爸,你想到那里去了,他出国去了。”牧言夕手忙脚乱地想要扶住牧年成的身体。   “出国!丫头,你糊弄你老子。今天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他呢。你老子只是手脚不便,脑子好使着呢?"牧年成勃然大怒,一手举起手里的拐杖,准备朝着牧言夕的腿敲下去。   “爸,我……”牧言夕一时语塞,更加乱了方寸。只顾着去扶牧年成的身体,高跟鞋踩着碎瓷片上,脚扭了一下。   陈秀兰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和小保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慌忙地扶住牧年成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埋怨到:“老头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有话,好好跟言言说。医生说过,你不能动气的。”   陈秀兰一把把牧年成扶到轮椅上坐下,一边朝向蹲下身体,帮着牧言夕揉着脚脖子。   “言言,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牧言夕笑了笑,“爸,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思远了。”陈秀兰把牧言夕拉到一边,悄悄地问着   “言言,你跟妈说实话,你和思远是不是出问题了?”   “……”牧言夕楞了楞,脑子还在折腾,怎么样瞒过父母亲,找一个什么样的说辞。   “女儿啊,人要学会惜福……”陈秀兰看着一脸呆滞的牧言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妈,我明白……”牧言夕有口难言,实在无法描述她现在与傅思远的关系。   想一想那个视频,她便觉得窝火和别扭。   这些天,更是能避开他就避开他,避不开他,就沉默不语。   “言言,你去找思远,请他晚上到家里来吃饭。“陈秀兰见牧言夕松了口,赶紧递了一个台阶过去。   “妈,我……”   “乖女儿,快去……不然,你爸你又要发脾气了。”   牧言夕看着殷殷期盼的母亲,看看脸有塭色的父亲,咬着牙答应了。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或打,或骂,或怒,或喜,皆因一个爱字。   只是很多人只有自己为人为母的时候,才能理解这样的拳拳之心。   两年前,如父亲没有看见满身是血的她躺在浴缸里,说不定,他就不会中风,不会进医院,不会落下这样的后遗症……一切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   牧言夕没有再犹豫,脚脖子虽然还是隐隐作痛,却还是往门外走去。   她打了一辆的,往傅氏企业的办公大楼去。   》》》》》》》》》》》》》》》》   牧言夕才刚进傅氏大楼,就看见傅思远和一个女人从电梯里出来了。   那女人很眼熟,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职业装,黑黑的头发高高地盘起,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LV包包,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最出彩的是她秀气的丹凤眼,显得是干练和精明,像极了红楼梦里的王熙凤。   就是隔着几米远,她就已经闻到了那一股淡淡而又熟悉的香水味,她那无处不在的优雅紧逼着她,不自觉,牧言夕有点自惭形愧了。   “知娫姐。”她很快认出那个女人是谁了。   在大学里,傅思远身边的女人不少,而赵知娫却是他唯一承认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当年他们三人约会,因为有了赵知而演化为四人约会。   而傅思远和季扬毕业后,一起出了国,她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   “言夕”赵知娫看向牧言夕,眼眉弯弯地笑了起来,   这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知书达理,婉娫动人,与傅家家世相当,按照季扬哥哥当时的说法就是,赵知娫一定会是傅太太的。   傅思远眼尖地看到呆愣在一旁的牧言夕,有那么一刹那的疑惑。   却又微微地笑着,拉起她的手,唤了一声   “言言,你怎么过来了?”那低沉的语气隐隐透着喜气。   牧言夕抬起眼看向他,唇齿间转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我请你去我家吃饭。”   她对于傅思远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却从来不会主动什么的。   傅思远细细体会着牧言夕的话语,想着请字的各种含义,饶有深意的眼眸锁着她那微微发红的小脸。   他身旁的赵知娫落落大方地朝着牧言夕伸出手,   “你好,言夕,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知娫姐”。牧言夕的眼眸微微垂下,躲过了傅思远太过热情的注视。   “思远,你还真是有办法,真的把言夕娶进门了。”赵知娫笑着看了几眼傅思远,打趣着说到。 ☆、15回 家   傅思远的俊脸微微僵了一下,大手包裹住牧言夕的小手。   “知娫,你又说笑话了。”   “思远,我可没有说笑啊,当初谁不知道言夕是季扬的女朋友啊。”   赵知娫巧笑倩兮,又拉起牧言夕的双手,上下仔细地打量着,那眼神,那神态,牧言夕想起了王熙凤打量刚进贾府的林黛玉。   “言夕,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以前是小家碧玉的邻家美女,现在穿上这名牌的衣服,挎上这名牌包包,真的是富家太太了。”   赵知娫的话向来是绵里藏针的,听这话,她究竟是在夸赞牧言夕呢,还是她身上的衣服和包包。   “我家言言向来是穿什么都漂亮的,这些衣服和包包就是锦上添花。”傅思远看着脸色神情呆滞的牧言夕,眉毛轻轻地皱起。   “思远,这么心疼老婆,我可是开玩笑的。”赵知娫略显尴尬,却很快一闪而过。   “知娫,我和言言要去她家吃饭。”傅思远已然没有了耐心,直接挑明意思。   赵知娫是识时务的人,见好就收,见傅思远下了逐客令,便就与他们告别了。   》》》》》》》》》   在回家的路上,一脸恍惚的牧言夕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地转过脸去,眼眸停留在专心开车的男人,车窗外闪亮的霓虹灯,在他的侧脸打出一个一个淡淡的光圈。   傅思远确实长的好,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哪一个角度,都是完美的。确实是人中的龙凤。   “傅思远,谢谢你。”牧言夕轻轻地开口。   这一声感谢是由衷的,可也是客气而又有一些疏远的。   她没有想到傅思远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到她去他家吃饭。   放下已然安排好的应酬,去她家哄哄心绪不佳的牧年成。   而对于她来说,每一次傅思远的这样付出,对于她来说,都是额外的。   那个已经萦绕她心头许久的念头,又一次被她轻轻地压下了。   若她再一次一意孤行,那么后果已然是不言而喻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猛然发现自己早已在那个沼泽中,进退都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言言,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的。”傅思远的脸微微下沉。   牧言夕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对啊,他们是夫妻。   只是傅思远究竟为什么要娶她?个因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却因为赵知娫的话而被再一次无限制地放大了。   如果说,傅思远是因为省事才娶她呢,那么知娫姐呢,她岂不是比自己更加省心省力,毕竟他们那时候是正儿八经的恋人。   如果说是为了算命先生那一句“天生一对”,那么以知娫姐的外貌,修养,家室……   与傅思远天生一对的人,除了她,无其他不二人选。   难不成真想群里姐妹说的那样,是因为……   那样的念头才冒出来,就把牧言夕吓了一大跳,她偷偷地侧过脸,再次看向淹没在昏暗的光线下的英俊男人。   怎么样也不能把那样的原因和他联系在一起。   》》》》》》》》》》》》》》》》》》》   牧言夕是拉着傅思远的手回家,在牧年成和陈秀兰的面前,他们必定是恩爱夫妻。   回到家后,她很识相地与母亲到厨房里去做他最爱吃的酸菜鱼。   而傅思远却坐在沙发上,陪牧年成说话聊天。   “思远,你给我讲讲那个希腊债务危机,是怎么回事”牧年成一见到傅思远,就马上笑逐颜开了,急不可耐地问起了傅思远上次到牧家留下的问题。   “爸,这个呢……”傅思远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像模像样地当起“讲师”   牧言夕端着做好的酸菜菜,刚好看到这一老一小专注聊天的样子。   她微微地发愣,不过是稀松平常的话,怎么到傅思远的嘴里就成了妙语连珠,引地牧年成心情大好。   人说,如果注定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就嫁给自己父母喜欢的人,就当是一种孝心。   不管傅思远是不是她的菜,可他却是牧年成的药,能哄地他开心的良药。   记得以前听母亲说起过,牧年成一直偏爱儿子,只可惜生了她这个女儿,虽说也是疼爱有加,心中却不免有些遗憾。   而傅思远的出现,是不是真的是填补那一个缺憾呢   而他们的话题也很快从希腊债务危机转移到现在大热的欧洲杯。   从傅思远侃侃而来的话语中,牧言夕第一次知道,傅思远还是铁杆球迷。   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开了。牧年成终于舒展了许久未开的眉毛。   吃饭的时候,她也频频给他夹菜,一反在小公寓里的若即若离。   》》》》》》》》》》》》》》》》》》   吃完饭后,牧言夕才发现自己的扭到脚肿了起来,碰一碰都觉得疼。。   陈秀兰扶着牧言夕回到卧室里去上药。   牧言夕半躺在床上,陈秀兰拿着红花油,轻轻揉捏着她的红肿的脚,一边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吃晚饭前未完的话题。   知女莫如母,她看着牧言夕和傅思远别扭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貌合神离,心里就暗暗着急,她这女儿怎么就是那么死心眼。   “言言,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管思远是什么样子的。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   牧言夕皱着眉头,脚背上一股清凉气随着母亲的手,慢慢地渗进肌肤里,那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了很多。   只是那一股清凉之气很快随着母亲的话渗进她的胸口,又是傅思远……   可她聪明地没有开口反驳母亲的话,她知道,若她开口了,母亲必定会更加没完没了。   父亲和母亲一样都是被傅思远“收买”的人,对他可不是一般地死忠。   牧言夕动了动嘴角,费了好大劲才把已经溜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却是一脸的不可置否。   “是夫妻就应该好好过日子,老话说地好,百年修地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女儿,人就那么几年。可不要老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陈秀兰一语点中牧言夕的要害。   不痛快,她现在可不就是不痛快吗?   牧言夕的眼眸微微地垂下,把那一刹而过的尴尬和苦恼藏进了眼底。   ………………………………   而客厅里的傅思远和牧年成就聊地很欢,见牧言夕和陈秀兰走进卧室里。   牧年成悄悄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看着不断往卧室张望的傅思远。   “思远,你还没有把言言搞定啊。”   “爸……“傅思远略略有些尴尬,苦笑了一声。   现在牧言夕正记恨着视频的事,连搭理也不愿意搭理他一下。   他正想把她在床上给收编了,却没有想到正碰上她家大姨妈来了,真是太郁闷了、   “思远,来,爸给你支一个招,保管灵验。”牧年成在傅思远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傅思远一脸恍然大悟,眉开眼笑。   牧年成看成眉头轻轻舒展开的女婿,嘴角歪歪地,笑地更欢了。   说起来,自己与傅思远也是忘年交,自从傅思远第一次送宿醉未归的牧言夕回来,到今天,已经快三年。   自从季扬高调结婚后,自家女儿已然换了一个人一样,那个乖乖女早就没了影子,骂也骂了,打也打,   可是女儿的行为却更加地疯狂了不是酗酒,就是抽烟,泡吧。   这后生是有心人,若不是他安排妥当,自家女儿早就毁了。   女儿不管怎么样,总是自己的心头肉,当他看到牧言夕躺在一缸血水里的时候,他的世界全部崩溃了,在阎王殿里游走一圈后,再回到人间,却已经是再世为人了。   若没有傅思远在暗中帮衬着他们,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这个家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   傅思远和牧言夕开车回到自家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而令人意外的是,这里却没有往常的寂静和尽然有序。   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处,闹哄哄地聚集了一群人,平常见不到的邻居,全部拥在一起了。   自然这中间多的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打听才知道是小区外面的路在搞市政施工,弄断了电缆。造成整个小区停电了。   已经抢修了大半个晚上,可是还没有修好。   这里是高档小区,若没有了电,就连回家也难了。   傅思远一手搀扶着腿脚不便的牧言夕,一边却在想距离这里最近的大酒店是在哪里的。   牧言夕大大的眼睛看着整个黑漆漆的大楼,若有所思。   “老婆,我们今天晚上去酒店休息吧?”傅思远开口,正准备把牧言夕抱上车。   “酒店哪有家里好,不是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牧言夕的眼眸溜溜在傅思远身上转了一圈,嘴角慢慢慢地扯开,一本正经地拒绝了。   “可我们现在回不去。”傅思远轻轻地皱了一下眉,这女人的气性可真长,她就非得和自己对着干。   他们可是住在20楼的,别说她腿脚什么不方便,没有电梯,怎么回去?   而就是回去了,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傅思远,要么,你背我回家。”牧言夕把手搭在他的肩头,笑地有些意味深长,眼眸闪过几许狡黠,一动不动地盯着傅思远看。   这段日子的烦忧,她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她带着让人知难而退的勉为其难,又似乎带着对那个不雅视频的小小报复的快感,而又像是伸出的一支诱人的橄榄枝。   总之牧言夕连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这话已然冲口而出。   而下一刻,她居然很期待他的回答。 ☆、16洗 澡   傅思远看着目光盈盈的女人,他是精明之人,本就对牧言夕的情绪很敏感,岂会错过她眼眸里不同寻常的微笑。   傅思远笑了,转过身去,弯下腰   “好,老婆,我现在就背你回家。”   倒是牧言夕微微地愣了愣,她以为像傅思远这样的公子哥会拒绝,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而这样的知难而退也可以为左右摇摆的自己增添一个砝码。   而她错了,这个高傲的男人已然在自己的面前弓下了腰。   自己倒不像在为难他,而是另外一种打情骂俏的“撒娇”。   牧言夕再一次做了一件与自己本意背道而驰的事。   她再次抬起头看看了眼前的摩天大楼,20层,40个楼梯,这个数字有点惊人?   不过,事到临头,她只能无奈地双手勾住傅思远的脖子,很稳当地趴在傅思远宽宽的背脊上,这样一来她倒有点骑虎难下。   傅思远托着牧言夕翘臀,往安全出口的楼梯间走去。   这楼梯间很昏暗,只有几个安全出口的灯发出幽暗的光芒。   很快,幽静的楼梯间响起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混着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言言,很闷吧,我给你讲过一个故事。”   “哦”牧言夕无意识应了一声。   “一个地下水道的生活着上亿只老鼠,可是慢慢地那老鼠却越来越少,人们真纳闷着为什么老鼠会越来越少呢?结果发现是其中的一只大老鼠吃掉其他的老鼠,变成一只食人鼠……。”   牧言夕猛地听到老鼠俩个字,整个身体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傅思远饶有兴趣地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个故事,那语调随着那故事一般高低起伏。   自从小时候,被一个无良的同学,在学校的课桌下放过一个被剥了皮的老鼠后,牧言夕就对那种小生物产生了莫名的恐惧,见不得,看不得,更是说不得。   牧言夕猛地闭上眼睛,小脸紧紧地贴在傅思远的宽背上。   “那只食人鼠的眼睛像人的眼睛一样,贼溜溜的……   在他的渲染下,牧言夕只觉得如临大敌,那安全出口的灯光幽暗,楼梯间随处被打成一个阴影,模糊不清的阴影。恍然间,她居然看见在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眼睛闪着亮光的东西在看着她。   “傅思远,你住口。”随着心里的恐惧不断慢慢地扩张,她终于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傅思远转过脸瞟了一眼神情慌乱的女人,很识相地住口了。   牧言夕刚想松口气,慢慢地松开紧抓住他衣服的手。   “老婆,你说这黑灯瞎火的,会不会有老鼠。”傅思远低沉的声音又一次慢慢响了起来,缓缓地回荡在楼梯间里。   “这么高档的小区,这么会有那个……”牧言夕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来,她慌乱地打断了他。   霎时只觉得背后一阵阵阴风,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断地往四周看去,警惕地看着任何可疑物品,草木皆兵。   “说的也是,只是老鼠夜间出来活动的动物,到了晚上最喜欢到处溜达溜达,什么下水道,什么马桶孔都是它们最喜欢?”   牧言夕的身体彻底地僵住了,马桶,老鼠爬出来,连想一下就觉得害怕和恶心,两条修长的腿猛地夹住傅思远的腰圈紧。   她抬起头看着不断旋转而上的楼梯,那幽暗的空间里仿佛藏着无数只的眼睛,在某一个角落觊觎着她。   “傅思远,傅……思……远,我们不回去了”。她彻底被这莫名的恐惧给捕获了,只能离开幽暗的地方。   “不回去了。老婆不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呢?”   、   “你少贫嘴……我们还是去住酒店吧” 牧言夕又急又怕。   “老婆,你总不会胆小如鼠吧?。”傅思远停下,一脸“不解”地看着已经魂飞魄散的女人。   “我……哪有……”牧言夕在慌乱中终于听出傅思远的意思,虽然怕,但是她又怎么可以被傅思远小瞧,探出她的心思呢。   “我是怕你……太累了……这么高的楼,20层呢。”牧言夕继续结巴着。   傅思远轻笑着,看着已经失色的女人,这句话他听着舒坦多了,窝心多了。   这牧老爷子到现在告诉他,他家言言有此一怕,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周克己这个的没心没肺的缺德鬼说地对,这女人就是好好改造和调//教,光宠着是不行的。   傅思远开始往回走的时候,眼睛刚好瞟到楼梯间的楼层号“10”,他有些无奈,万里长征已经走完一半了,而现在又要走回头路。   他家言言就是喜欢折腾,其实黑灯瞎火能回去做什么呢?不过他倒真的很乐意这么背着她回家。   他虽然不是猪八戒,可她却是他独一无二的妻子。   他稍稍地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手臂,把牧言夕的身体往上提,腿脚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轻松了,却还是稳稳当当地亦步亦趋往楼下走去。   直到看到小区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牧言夕悬着的心才放下去,那恐惧才慢慢地离去。   》》》   傅思远是言而有信的人,如约地背着牧言夕了上了车,到酒店后,又煞有其事地抱着她下了车,进了酒店的大厅。   看着不过往人群不断投来的异样的目光,牧言夕的小脸红了。   轻轻地推了傅思远一把,说   “傅思远,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不行。不能背着老婆回家,也得抱老婆进酒店了。”   在他类似强迫下,牧言夕半推半就被他抱进了酒店的房间。   稍稍收拾一番,他便就要抱着腿脚不便的女人去卫生间去洗澡。   牧言夕挣扎地要下来了,推拒着傅思远的身体   “傅思远,我自己来……”   “不行,你的脚上有伤,万一你在卫生间滑倒怎么办……”傅思远瞪了她一眼,一意孤行地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我……我……我家亲戚还没有走。”牧言夕眼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窘迫极了,硬着头皮道出实情。   若让那男人看到自己的那个啥……岂不是更尴尬。   “洗澡和你家亲戚有什么关系。”傅思远噗哧一声笑了,充傻装愣。   而趁着她被雷住的时候,傅思远已经褪下她所有的衣服,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让她站着浴缸里,让那一只受伤的脚踩在浴缸的边缘。   他拿起花洒往她的腿间冲去,那伴着几许红血丝的水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缓缓下来。   看着久久不动已然石化的女人,傅思远笑地更欢了,眼眸紧凑着她腿间的密境。   “言言,是你自己动手洗,还是让我来。”揶揄地说道   “傅思远,你流氓……”牧言夕红彤彤的小脸,眼眸猛地垂下,用手遮住那羞人的地方。   “你转过去……”她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这……这……又出乎她的意料。   看着牧言夕别扭的样子,傅思远倒也自觉,绕到她的背后,冲洗着她的身体,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上,轻轻地涂抹在她的背上,那白色的泡沫沿着美丽的背部曲线缓缓而下,来到翘臀,顺着那股沟缓缓而下……   看着眼前的美景,傅思远的眼眸越来越幽暗,那大手包裹住她的翘臀,那手指似乎有意识地在那股沟间徘徊……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微微地往前躲去。   “傅思远,我家亲戚还没有走……”那声音绵软无力,似带着一点点魅惑和一丝丝乞求。   傅思远咽了咽口水,喉结不断地上下滑动,大手放开,穿过她的腋下,满手的泡沫来到她前面的双峰间,在那已然胀大的丰满,轻柔地揉搓着……   牧言夕紧闭的双唇,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本就敏感的身体,越发地绵软,她已然不自觉地贴近她身后的男人。   傅思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似乎总有办法让她失魂落魄。   在床上带给她的悸动……从来都是史无前例的。   傅思远已然有些“僵硬”的身体,在碰到那向往已久的身体后,所有的细胞一下子精神抖擞了。   他几乎有些粗暴地把眼前还在煽风点火的女人推到墙壁上,困在自己和光滑的墙壁中间。   牧言夕看着双眸散发着弑人光芒的男人,有一些后怕了。忙不迭地举起“免死金牌”   “傅思远,我家亲戚还没有走……你别……”、   “言言,你家亲戚,真烦人,每次都要住那么久……”傅思远一脸怨愤,按住她白嫩的肩头,薄薄的嘴唇已然压了下来,在她的脖子上,锁骨上不断地游弋,啃咬……   “傅思远,你别……你别……”牧言夕左右躲闪着,带着哭腔求着他。   “言言,我只是亲亲你,你家亲戚也有意见么.”傅思远置若罔闻,一手抬起她受伤的脚隔在自己的腰上,紧握住,防止她在挣扎中,第二次受伤……   “嗯……”牧言夕的嘴很快被堵住了,在那极尽温柔的亲吻下,她的双手很快绕住了他的脖子,与他唇齿相依。   ……………………………………………………   等傅思远和牧言夕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自然牧言夕是红着脸出来,他们虽然没有那个啥,然……自己也被他亲够摸够。   最后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下次,我一定要把你们家亲戚给扑倒,省的老是出来当电灯泡。”   牧言夕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在认真看电视的傅思远,那男人的侧脸在壁灯幽暗的光线下,越发地勾人魂魄。   她第一次发现,与傅思远结婚那么久了,两人却很少聊天,极少交流。   她闭上眼睛,仔细地梳理了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一定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么就让很多东西变地简单一点吧。   或者说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傅思远,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她终于忍不住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17坦 白(捉虫)   牧言夕不愿意别扭,不愿意再周而复始地揣度傅思远的心思。   傅思远微微一怔,看着一脸严肃而又目光坦荡的女人,沉吟了一番。   “因为我爱你。”那那男人的眼眸子里的一片暮霭慢慢地深浓……仿佛是打翻在水里的墨汁一般……一圈又一圈往中心旋转而去。   这个念头,这一句话已经在萦绕在心头这么些年,曾经以为这一句话只会随着他入土为安。   曾经以为牧言夕注定了是季扬的女人,然,总会有那么多意外……   若她注定不能成为季扬的老婆,那么她必须是他傅思远的妻子。   新婚之夜,与她的第一次,他没有想到季扬居然把她保存地那么完整。   要知道,在大学谈恋爱,都会走到那一步。   他总算明白,牧言夕命中注定是他的女人,是他独一无二的妻。   “可是你那时候说……“   “那都是我骗你的……”傅思远已然打断了她的话,支起身体,把女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双眸紧锁着她,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当初他好不容易说服牧年成让牧言夕嫁给他,对于牧言夕,他自认没有太多的自信,她会点头答应嫁给他。   所以,若不骗她,她怎么会安心地嫁给他?所谓的相亲,只不过是他和牧年成联手导演的一场戏。相亲对象从头到未就安排了他一个人而已。   若不骗她,她如何安心地做傅太太,如何放下防备,怎么让她觉得自己和她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如何让她觉得自己和她一样是天涯沦落人,惺惺相惜?   在过云城那个晚上后,他本以为牧言夕有所改变,他欣喜若狂地准备烛光晚餐,准备告诉她这一句,让她明白他的意思。   然,未等他开口,她已经远远地把他推开了……之后牧言夕便像是受了惊的小鸟一般,卯足了劲与他划清界限。   他也会痛苦,也会伤心……可是,他的世界只有一个牧言夕,伤完心后,他一次又一次地整装待发。   他终究明白了,牧言夕还是以前那个牧言夕,她收敛了,她变乖了,然骨子里却而是一成不变的。   在季扬高调结婚后的那两年里,他看着她在酒吧里买醉,在酒吧里抽烟,疯狂……那个乖巧的女孩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有他可以体会她的伤痛,季扬就是藏在她身体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季扬走了,也把牧言夕杀死了。   若想重生,必然要经历脱胎换骨的苦痛。   他也想猛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他也爱他。   然每当她喝的人事不知的时候,她口里念叨着除了季扬还是季扬。   而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割腕,顺带地把牧家也逼上了绝路。   牧言夕的双眸清澈如水,没有任何的惊喜,也没有任何的恐惧或者不耐。   她仰起头,居然这么坦荡荡地迎向傅思远的浓烈如火的眼眸。   她平静地看着在向自己表白的男人,她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这么淡定地面对刚刚和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的表白……   她既没有怦然心动,更没有小鹿撞怀……她那么平静,……仿佛在听一首柔美的轻音乐,只是舒畅而又惬意。   这样的反应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如此优质的男人,更何况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淡定?   仿佛这个答案,她早已知晓了一般.   也许自己与傅思远之间是不会有自己与季扬哥哥那样的青涩美好的爱情,会因他的一句话而心思摇摆或彻夜不安或欣喜若狂或自艾自怨或伤心动怒?   退一万步说,她牧言夕早也不是那么纯粹的人了。   可他现在毕竟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也是自己后半辈子最亲密的人   母亲说过,要学会惜福,而她现在要珍惜的不就是傅思远对于她的喜欢,对她的爱吗?   这世间也许不容下一对刻骨相爱的恋人,可一定会成全一对和谐相处的夫妻。   爱情是跌宕起伏的,而婚姻只是一种平衡。有了这样的一种平衡,可以让两个人,即便婚前从未谋面,可以安稳地度过几十年。   这一刻的通透,让她顿时轻松了很多。   她是无法接受傅思远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再爬上自己的床,她不接受。   若他做不到,就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与他一刀两断。   傅思远与牧言夕两两相望,彼此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然后他们的目光总算在交织在一起,这同一片的月光下,在同一张床上。   傅思远对于牧言夕的情绪一向很敏感,从她那缓缓而动的目光里,他已经知道,她终究还是不爱他。   他隐隐有些失望,手指微微动了动,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他居然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的表白,害怕牧言夕会把他推地更远。更加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牧言夕冲着他展颜一笑,那眼眸一下子嫣然生波,风光无限,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问了一句   “那你以后还会有叶蓉,王蓉或者什么蓉吗?”   “我哪敢啊,我怕被一群女人轮啊?”傅思远紧紧地搂住她的柔软的身体,脑子里有那一秒的空白,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   牧言夕在他的坏里,也眉眼舒展地笑了,这男人在这个时候也不忘“取笑”她一回。   不过,她相信他给她的承诺。   傅思远是精明之人,他这一刻才完全读懂她眼眸里的清明,也知晓了她的意思,明了她的心思。   他终于把她彻底地困在傅太太的框架里,她不会再轻易地离开他了。   然,她还是那个会因季扬一句话或喜或悲或怒或伤心或撒娇,随性而来的牧言夕吗?   傅思远对于她总是贪心不足,他喟叹一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句   “言言,以后别在开小差了。”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了僵直了一下,其实,这段日子,光顾着想自己与他的事情,想着与他如何相处,她已经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开小差了。   然以后呢,她可以完全做到吗?她不能确定。   傅思远的语气极柔软,低低地,仿佛把自己放进了尘埃里。让她不忍拒绝,让她的胸口微微一紧。   “我努力。”她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她不敢保证,也不想骗他。   》》》》》》》》》》》》》》》》   牧言夕没有想到傅思远会这样的小题大做,她的脚第二天就消肿了,也没有疼地那么厉害了。   可他就是坚持要把她送进医院里,让她去住特护病房里。   并且请来骨科医生,针灸师,按摩师,连番轰炸。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居然请来一位金牌月嫂,来照顾她的起居。   牧言夕终于忍受不住他的疯狂,开口地向他抗议、   “傅思远,为什么要请月嫂,我又没有做月子。”   “你家亲戚不是还没有走吗?”傅思远一如既往的振振有词。   “…………”牧言夕的小脸红了。   “反正以后总要请。你先适应适应。”傅思远恶劣地又加了一句。   “…………”牧言夕的嘴巴被惊成O型,这是什么逻辑。   她只能安慰自己,这男人,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了。   不过,傅思远倒也细心,怕她在医院里闷地慌,从家里帮她带来了IPAD 和本本,给她解闷。   只是看着光闷着头群聊的女人,他又“欲求不满“了。   傅思远厚着脸皮凑上去,想要偷偷地看看她的聊天内容,笑地这么开心。   牧言夕用手挡住那屏幕,回头,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非礼勿视!!偷窥是犯法的。“   “偷窥!那我就正大光明地来看。“傅思远半搂住她的身体,大手用力扯开她按住屏幕的小手,那不断滚动地群聊屏幕霎时现了型。   傅思远的眼角刚好瞥到两个字“黄爆”,正想细细品味这两字的含义。   却被牧言夕得闲的小手猛地蒙住了眼睛,抬起身,咬住他的耳朵。   “我轻轻地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   这方法很老土,然对于傅思远很受用,他只是微微一愣,就已经把她翻身压下。   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的美事,他岂会轻易放过。   牧言夕趁着他失神的时候,合上了电脑屏幕了,总算是保住了姐妹们的名节。   要知道,这帮人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要多黄爆就多黄爆,尺度太大了。   她宁可“**”也不愿意被傅思远看到她们的谈话内容。   虽然事后,她看着胸前的大草莓发呆……这男人当自己是蛋糕,添地那么起劲。   》》》》》》》》》》   在医院里闹腾了两天,傅思远总算是同意让牧言夕回家了。   当天晚上,傅思远和牧言成洗完澡后,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聊天,看电视。   “言言,以后你要叫我思远,远或者老公“傅思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大言不惭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 远,牧言夕只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貌似有点肉麻,傅思远叫着多顺口,多溜,她已经习惯了。   然她倒想听听她的说辞。   “省时省力省口水。傅思远有三个字,如果叫远的话,就只有一个字了。”傅思远强词夺理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省口水。”这说法很新鲜,牧言夕愣住了,为什么要省口水。   傅思远微微地笑着,趁着女人发愣的时候,手一路伸进她的睡裙里去,猛地按住了她薄薄的蕾丝内裤。   “省下时间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他笑了,她家亲戚终于走了。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那敏感的地方传来的一阵电流,让她羞红了脸。   “言言,今天晚上我们不要睡觉了。”傅思远给牧言夕置办的衣服,特别是内衣,都是面料很少,极易脱卸的款式。   很快她的光滑细腻的身体便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了。   牧言夕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的企图。   “一晚上!一下子这么猛,你就不怕你以后不举吗?”牧言夕用手抱住自己的身体,无辜的大眼睛不断地他身上瞟,还在不怕死地撩拨着他。   “不举!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你举到最高。”傅思远褪下//身上多余的衣服,把牧言夕按到在沙发上。   他已经前前后后快两个月没有碰她了,今天晚上他只想化身为狼。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顺V,激动啊!   下一章,亲们懂的,千万不要放弃落,会在准时发送的。   推荐一下好友的轻松小白文: ☆、18情 潮(伪更)   在雾气升腾的卫生间里,时不时地传来一种女人暧..昧的喘息声,呻//吟声……   牧言夕已经被饿极了的傅思远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通,两人已然酣畅淋漓了一番。   现在两个人困在浴缸里,那冒着热气的水刚刚没过两人交接的身体。   牧言夕的双手向上高举,被紧紧束缚在上面的莲蓬头上,就像傅思远说地那样,她确实被举起来了   傅思远把她的双、、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大手拖住她的翘、、臀,所有的重量都在他的手上,这样一来,他一抬眼,一出触眼,便是她腿间的秘境……   她已经被摸弄了好一会儿了,无法摆脱那羞、、人的折磨,只能无助地甩着头,扭动着被绑住的双手   雪白的胸口都是一片红印子,几粒媚人的汗珠在那深沟里流动。   “傅思远,嗯……饶了我,饶了我……”牧言夕喃喃地求着他,闭着眼,不敢看自己这么放//荡的样子。   傅思远在她的腿//间抬起头,黏糊糊的嘴在她的白嫩的大、、腿亲吻。来到她的密境,她的秘密入口,那美丽的小菊//花,深深浅浅、轻重不一。   “言言,乖了,……” 他一脸笑着放下的双、、腿,托着她的屁、、股和腰让她跪伏在自己的身上。   牧言夕跪直了自己的身体,她那里刚刚在那他巨大的顶端之处,   然那捆在手上的绳子,仿佛被计算好长度一般,始终扯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一坐到底,也无法脱离那羞、、人的折磨。   傅思远微微地抬起身体,轻轻地探进来,却不长驱直入,只是在她的洞口处徘徊和探寻。   牧言夕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那渴望被填满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她不住喃喃地抗议着男人的非人“折磨” 想要不断放下自己的身体,坐进去。   她被折磨地神志全无,眯着眼幽怨地看着折磨她的男人,却动弹不得,那男人的大手一直紧握着她的腰,让她上不能,下不能,只是让她点到为止。   他们结婚快一年了,这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地熟透了,以往他都没有这么地侍弄她,今天晚上他想要知道,在她急不可耐的时候,在她的欲\\求不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给他更大的惊喜。   就像那晚在酒店里一样   女人的柔软的入口紧紧地贴在他巨,,.大的顶端上,随着她身体的晃动,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   牧言夕的双眼迷离,这样的体位,她既不能逃离,又不能一坐到底,仿佛被吊在半空的一桶水,那水慢慢溢满,却无法剧烈地摇晃倾倒出来……   她难受极了,时不时地舔舔一下自己的嘴唇,喃喃地叫唤着   “傅思远,傅思远,求求你,给我吧,给我吧……”   “言言,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傅思远的手没入水中,轻轻地拉扯她的毛发……手指在她那里轻轻地顶着,环绕着……   牧言夕的眉皱地更紧了,难受极了,不住颤动着自己的身体,胸前高耸的浑//圆在那颤动中煽//情地上下浮动着,引得那男人的眼眸更加幽暗,一口便含住。   “傅思远,我不要孩子……”牧言夕继续抗拒着,后悔自己任由傅思远把自己这样半吊起来了。   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男人的挑、、逗越发地猛烈了,长长的手指便刺进了她后面的形状优美的窄洞里……   “啊……”牧言夕仰起头,一声尖叫破口而出。   “为什么”他加重对她的惩罚。他的手指开始在她的窄洞里抽、、动,身体开始慢慢地向上顶起,慢慢地摸进她的体内。   “嗯……我……怕……疼”牧言夕话不成句,所有的神魂都被傅思远收了去,乖巧地像小猫咪一样。   傅思远楞了楞,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是因为某一个人,却没有想到却是因为这个。   她的回答取悦了他,他大发慈悲地把身体继续往她里面顶了进去。   “不……不……恩……”牧言夕的身体在慢慢的款摆着,那难耐的空虚感似乎减少了一点,却还是不够的……   他笑了,极温柔,解开对她双手的束缚。   牧言夕的身体直线下滑,一坐到底,两个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那肌肤相亲的快..感,让牧言夕有那么一刻的清醒,他没有带套。   可现在的她犹如被吊住了胃口的小孩子千辛万苦拿到了糖一般,怎么样也舍不得他离去了。她俯身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开始疯狂地摆动着,吸入,吐出……周而复始……填补自己身体里的空虚。   另外一边却在软软地求着他。   “傅思远,求你……求你……别在里面……”   傅思远搂住她的腰肢,享受着女人的主动,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语。   “没事,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在傅思远的蛊惑下,牧言夕彻底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抛开一切的顾虑,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一场狂欢里。   然女人的力道总是不及男人的,很快牧言夕就力不从心了。   傅思远用手捏住她雪白的臀,抱着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把她放在琉璃台上,身体狠狠地撞进去……力道用尽,终于挤到了她的最里//面。   牧言夕的身体不住轻颤着,勾住他的腰的双腿越发地收紧……   “啊……“她仰头尖叫一声,潮涌而出。   傅思远咬住她的胸,一手摸着她雪白优美的脖子,一边唤着   “言言,言言……”   言毕,那深埋在她身体里的巨、、大便开始疾风骤雨一般//抽动……   ………………………………………………………………………………   最后一次,他居然让她用手握住他那里,让她看着那物件在自己的手里长大,然后爆炸。   虽然她没有洁癖,然这样的事却也不在她的思维之内,她用沐浴露非常彻底地清清洗自己的双手,然,傅思远却在身后搂住她的身体,咬住她的耳垂,说了一句话,便让她彻底地“崩溃”了。   “洗什么!美容的”傅思远不遗余力地在颈脖间移动,不浪费一秒钟,亲近她的机会。   “傅思远,你混蛋加流氓。”牧言夕头瞪了他一眼,只是刚才那一场那个啥已然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连那骂人也是软绵绵的。   傅思远看了一眼一脸“怒气”的女人,那刚刚被他蹂躏过的雪白高//耸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极敏//感地颤动了一下,男人的手指轻轻地拉扯着那粉、、嫩的顶、、端,嘴唇猛地在她的颈脖间游弋……   牧言夕刚刚情、、潮褪去的身体,那一股余韵很快席卷而来,她很快就就开始颤抖,殷红的小嘴轻轻地嘤咛着……魂魄开始摇摆。   “言言,以后我让你做,你一定全部都会为我做的。”傅思远一脸自若,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咬着,得意洋洋地笑了。   那镜子里霎时出现限量级的画面,然。牧言夕第一次觉得镜子里那个春//光外泄,欲、、求不满的女人竟然是美丽的。   …………………………   外面沉闷的天空,响起一阵惊雷,也敲响春天的钟声。   这天晚上,牧言夕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虽然他们只是货真价实地做了三次,然而就是在他的恢复的时候,却依然不肯放过她,那手,那嘴一刻也不让她休息。   第二天,牧言夕完全瘫在床上,连那发丝也偃旗息鼓了,“颓废”地散落在枕边。   已经到了中午,可她连动也不想动,身边的傅思远已经走了。   临走前,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说了一句   “乖,晚上等我回来。”   以往他也是这样与她告别的,然,今天听来,突然觉得特别有含义。   牧言夕的脑海里一股脑儿都是昨天晚上的春、、色,昨天晚上的疯狂。   她的小脸红极了,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真的是无地自容。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于傅思远的接受程度已然没有了下限。   作者有话要说:V后第一次福利,请大家不要放弃落。   喜欢落的话,请轻轻地按一下: ☆、19狗 血   半个月后,在某大酒店的会议室里.   牧言夕工作的银行正在举行半年工作总结会议,周克己一脸凝重而又地在做半年工作报告。   其实就一个银行的工作报告,为什么非得搞得跟政府报考一样。   一般都是这样的思路和格式:   在什么的思想,什么理论……的指导下,在什么和什么的领导下,我行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如此等等,最后就是贯彻……深入……加强……   讲的人,眉头越皱越紧,越来越不耐烦,听的人也是作耳朵进,右耳朵出,偷偷摸摸地玩手机,牧言夕就是其中的手机党。   自从傅思远向她表白后,彼此之间的交流明显增多,最为明显的是傅思远一有时间就给她发短信,有时候,害得她连群聊的空闲都没有了。   群里的姐妹说她是见色忘友。   这会儿他们已经聊了一会儿,话题也随着牧眼夕的回复速度而在慢慢地深入,   “老婆,和你商量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牧言夕拧了一下眉,每当傅思远这样跟她说的时候,必定是她想不到的奇思妙想。   “今天晚上我们换一个地方去那个啥,去花园。”果不其然,牧言夕的小脸微微地红了,刚想回绝,他的新短信就已经到了。   “家里就那么一点地方,我们翻来覆去都做过了。花园里地方大。”果真言之灼灼,理由充分。这男人果真是越发放肆了,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的。果真应了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话。   “傅思远,你个流氓”牧言夕有些无语了,红着脸回了一句,骂了一句。   “流氓!你每次都流地都比我多。”傅思远也不含糊,立马就耍起流氓了。   “傅思远……你变态。” 牧言夕骂人的水平不高,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   “变态!言言,我要在你的手里慢慢地大,慢慢地变……。”傅思远那是见招拆招,不是一般的下流。   “……”   牧言夕彻底无语,脸上一片燥热,耳边似乎拂过他那温热的气息,似乎那男人已经搂住自己的身体,她连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合上自己的手机,决定不再理他。   只是还没有消停多久,他新短信已经来了……   “老婆,告诉我,你的现在的地址,我下班就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   说实话,她现在还没有不能适应,傅思远开着一辆跑车来单位门口接她,他太扎眼了,每次站在自己的身边,她抬起头看他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真的是“高攀”他了。   以前不觉得,也无所谓。而如今这样的感觉是越发地强烈了。   “矫情!再不说,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你绑在花园的秋千上……到时候,看你怎么求我……。”   牧言夕似乎看到手机那头的傅思远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准备把她拆骨吃入腹中。   她无奈看着这男人的无赖威胁,终究屈服了,对于那方面,他向来都是言出必果的,她把酒店所在地址发给他。   牧言夕光顾着和傅思远聊天,却没有发现手机的电越来越少了,等她发完地址,   手机也自动关机了。   而周克己的“政府工作报告”也终于接近尾声了。接下来就是半年度的银行里先进工作者的表彰以及中层管理竞选结果公布和任命。   而牧言夕以扎实的业务知识和能力,不仅是他们柜员部的先进工作者,还被破格提升为柜员部的主管。   这也算是对于她两年来努力工作的肯定。   然银行一向是论资排辈的,牧言夕才进这个银行两年,便如此神速地来一个华丽的转身,不免让人猜测。   此任命一处,台下的眼光便有些各异了,有羡慕的,有不悲不喜的,有认同的,有不可置否的,有不屑一顾的,也有不怀好意的。总之世间百态,总能在在座的同僚身上找个影子。   然人心向来是藏地深,但就神态还不足以判断一二。   牧言夕站在台上,有些意外,然更多的是坦然。自己虽然资历尚浅,但是每次技术比武都是名列前茅,她有信心做好这个主管。   接下来就是聚餐,这聚餐的座位编排也是有讲究的。   普通员工被排成两桌,中层领导是一桌,高层领导又是一桌。   所谓泾渭分明,就是这个道理。   牧言夕坐的那一桌里,她是最年轻也是资历最浅的的中层干部。   而这里的潜规则就是和网上进群的时候一样,新人必须是要被“调戏”一番。   “小牧,祝贺你高升,来干一杯。”大腹便便的信贷科刘主管已然站起身,举起斟满红酒的杯子,朝着牧言夕微微地笑着。   “谢谢刘主管。”牧言夕微笑着站起来,端起杯子里的饮料,正准备一干而尽。   “小牧,喝酒,喝酒当然是要喝红酒,饮料怎么可以呢?”刘主管一脸“愤懑”,抢上她手里的饮料杯子,倒上半杯红酒,递到牧言夕的手里。   他看着一脸为难的牧言夕,很是善解人意。   “小牧,你是女同志,你就半杯,我全干,怎么样。”刘主管那个豪爽啊,让牧言夕有些为难。   她发誓不再喝酒的,可这酒……   而旁边的人也开始推泼助澜,充当起说客。   “小牧,今天高兴,喝半杯就半杯,人家刘主任可是一杯啊。”   “小杯,红酒是美容的。”   ……………………………………………………   牧言夕禁不住那么多人的劝酒,看着刘主任一脸誓不罢休,她终还是端起那酒杯,咬着牙喝了下去。   引得周围人一片掌声……   只是这喝酒是有学问,这劝酒和拒酒更是一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职场技能。   在座的各位都是深谙此道,而牧言夕终究是稚嫩。   刘主任心满意足地坐下后,他身旁的方主任也已经站起来了,手里一样端着一杯红酒朝着她站起来了。   坐在旁边一桌的周克己已然把刚才一幕尽收眼底,愁眉紧锁,他知道牧言夕上当了。   这女人都是没有脑子,和他妹子一样没有脑子……这样下去,她非地被灌醉不可。   到时候,傅思远那个黑心鬼又要找他来算账,怪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宝贝女人。   周克己站起来了,往牧言夕这一桌走来,一把夺过方主任手里杯子,一干而尽。   一反过去的高傲,很是豪爽地说了一句   “来,我陪你们喝。”   行长的一反常态,到把周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的不止他一个人,应该说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了。   在酒场上有时候是没有高低职位之分的,一律平等,于是一群人一起哄了上去,都绕在周克己的身边,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套近乎的最好的方式。   于是所有的人都调转枪头,端起酒杯全部冲着周克己去了。   而周克己居然喝了一杯接着一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让在座所有的人大跌眼镜,要知道以往聚餐,纷纷在揣度,他们的行长是不是转性了?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   呆在一旁的牧言夕看着有些不对劲的周克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虽然说周克己的酒量很好,也经不起这样喝啊。   酒过三巡,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候,周克己坐在椅子上,和过往的员工告别,已然是摇头晃脑,脸颊潮红了,双眼迷离。   牧言夕看着包厢的人慢慢地散去,而周克己别说是开车,就是走路都有困难。   而她总不能把一个人留下来,刚刚如果不是他,被灌醉的人肯定是她了。   她想了一想,傅思远应该快来接她,索性就把他带上吧。   牧言夕一个人是扶不起高大的周克己,她叫来餐厅里的服务员帮忙,一起扶着已然烂醉如泥的男人,去酒店大厅里等待傅思远来接她 。   》》》》》》》》》   牧言夕把周克己扶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刚想去外面看看,傅思远的车到了没有。   刚刚还是昏昏沉沉的男人,忽然睁开眼,朝着她“妩媚”地笑了。   牧言夕心头一惊,刚想退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周克己紧抓着牧言夕的手臂,一脸酒气冲着她而来,嘴巴里嘟嘟喃喃的。   “妹啊,哥就是喜欢你,为什么你就只会想着傅思远那个黑心鬼呢”   “周克己,我不是蓉蓉,我是牧言夕”牧言夕朝着那个醉鬼嚷了几声,然周克己却是充耳不闻,那双迷乱的双眼越发地炙热,一把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   “妹啊,哥知道那天晚上,我不该对你用强,可是你就是一门心思的,哥也被刺激到了没了理智。”   他混沌的脑袋里已经彻底迷乱了,这些天,他家妹子彻底与他恩断义绝,那个傅思远黑心鬼说什么得不到女人的心,就先抢到女人的身体,那心就在身体里,能跑到那里去   他也照搬照抄他的办法,结果却是…………   “那个黑心鬼有什么好的。哥答应你,以后什么都依着你,行吗?”   周克己用力地把“叶蓉”搂紧自己的怀里,头靠在她的肩头……   “蓉蓉,哥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牧言夕不断推拒着周克己已然烂醉如泥的身体,可是这男人喝醉了酒,劲就更大了。   她只觉得一脸酒气朝着她扑面而来,整个身体便就挂在她身上,就像是沉重的麻袋一般……   只是周克己含糊不清的话,却一字不差的落进她的耳朵里。   她没有想到蓉蓉和他……   “忘记那个黑心鬼,傅思远一门心思都是在他媳妇上,早在读书的时候,他就惦记上了,若不是他……”   周可己的话再次让牧言夕心惊,读书的时候……   她等着他把话说完,却没有想到耳边传来一阵如雷的鼾声。   牧言夕真是哭笑不得,心里却在埋怨傅思远,到现在还不来接她。   这两人就这样暧昧地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的沙发,引来过往人群的侧目。   牧言夕正想叫来服务生,让他们帮忙把周克己扶到旁边的沙发上。   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牧言夕抬起头,大吃一惊。   傅思远已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的面前,眼眸深深的,一脸的沉闷,紧紧地盯着她和周克己胶着的样子。   她黑色的制服,前胸扣子在刚才的挣扎的时候,豁开了几个扣子,隐隐透了一些春光出来。   牧言夕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看着阴晴不定的男人,敏感地觉得他生气了。   她轻微地咬了咬自己的唇,今天的一切这么会像言情小说那么狗血。   “傅思远,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牧言夕已然不等傅思远再开口询问,把答案率先抛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银行的一切编排纯属杜撰,请亲们勿考究……   落这两天比较忙,连亲们的留言都来不及回复,真是抱歉,今天一定会全部回复的。   谢谢。 ☆、20绯 闻   牧言夕微微地垂下眼眸,在傅思远意有所指的注视下,她竟然有些慌乱了。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事,怎么会有一些心慌呢?   傅思远微微地呆愣了一下,他家言言反应就是快,刹那他竟然无语反驳。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像八爪鱼一样缠在牧言夕身上的周克己身上,立马上前把他从她身上扯了下来,还不解恨地大力把他推到在沙发上,恨着声说了一句。   “这小子喝了点马尿,就整个走形了,你理他做什么。”   傅思远的反应,让牧言夕有些愕然,她吃惊地盯着一脸紧绷的男人,他们不是好哥们吗?肿么这个样子啊。   傅思远紧皱眉头看着一脸不解的牧言夕,补充了一句。   “你也真够笨的,不会找人帮忙,一个人扶得起一个大男人吗?”   随即很快他的手已经伸到牧言夕的胸前,帮她把豁开的扣子系上。   傅思远从推到周克己再帮她系上扣子,那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牧言夕更加费解地打量着有些沉闷的男人,心里只打鼓。   自己帮的是他哥们,怎么反被他“埋怨”呢。   谁说只有女人心才是海底针。   不过,傅思远说归说,倒也不会真的抛下周克己不管。   他找人把周克己抬上车,就是不许牧言夕再碰他一丝一毫。   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临上电梯的时候,牧言夕好心地想要搭把手,却被傅思远狠狠地瞪了回去。   牧言夕的手被吓得缩了回来,心里却在想,这男人的气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傅思远有些吃力地把周克己不断下滑的身体,提了上去,脸有些因用力而微微发红。   》》》》》》》》》》   叩开周克己的公寓大门,开门的是叶蓉,这个明媚的女人有些倦容,不再以前那么招摇,看到傅思远,并没有如以前一般眼光粘在他的身上,只是匆匆一眼便低下头去。   她吃力扶着周克己进了一门,那刚刚还鼾声如天的男人,在触到女人柔软的身体后,清醒了一些,在那那喃喃自语到。   “蓉蓉,哥就是喜欢你,喜欢你。”   言闭,他便搂住叶蓉的身体,在她的脖子上啃咬起来。   叶蓉红着脸,冲着傅思远和牧言夕尴尬地笑了一笑,便关上房门。   >>>>>>   牧言夕和傅思远 公寓   半夜,两人亲热完后,傅思远搂着牧言夕光裸滑腻的身体,大手在她的美背上游走,他看着粉面含春的女人,趁着她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得给她洗洗脑,千万不要做今天晚上这样的傻事。   “老婆,下次碰到喝醉酒的男人要离他地远一点!免得自己吃亏”   “哦……”   牧言夕舒服地窝在傅思远的怀里,刚刚被这男人折磨地差点断了气,大脑皮层还处在真空的缺氧的状态,她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刚想转过身,睡过去,她忽然觉得傅思远的话有另外一层意思!   她星眸半开,瞟了一脸严肃的男人一眼,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牧言夕飞快地垂下眼眸,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包括你吗?”   “那你下次喝了酒回来,我就把你关在房门外。   “……”傅思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全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清醒过来,还杀了他一个片甲不留,自己算是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牧言夕看着有些吃瘪的男人,轻轻地转过身去,小手捂住嘴巴,偷笑着,光裸美丽的背随着那笑声的节奏慢慢地起伏,性感而又煽情。   傅思远的俊脸微微一热,终于确定她是故意耍弄他,他猛地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说了一句。   “言言,你这只小狐狸,敢把我关在房门外,看我这么收拾你。”   “傅思远,你这只狐狸精,就会酸溜溜地教育人……。”牧言夕调皮地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笑嘻嘻地说道,灵动的大眼睛笑成弯弯的。   他明明是在吃醋,却还在装酷。   “言言,我就是要教育你,收编你。“傅思远低下头来,眼眸里的暮霭越来越深浓,抵在她白皙的额头,一股灼热的气息冲着她,温柔地撒了下去,轻轻地啃咬住她的耳垂,大手慢慢在她的胸前游弋。   “傅思远,你这只磨人的狐狸精。” 牧言夕嘤咛了一声,埋怨了一句,很快就没有主意,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迎上他的亲吻和爱抚。   不过,她混沌的脑子却在想,这世界上有没有男的狐狸精?   》》》》》》》》》》》》》   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事情,无风也能起三层浪,更何况事关傅家和傅氏企业。   就在当天晚上凌晨,一个自称局外人的人在微博发布了一则很有意有所指的照片。   连题目也很“知音体”---“豪门少奶夜会情郎,酒店大厅激情拥吻”   照片里的两人被拍地很逼真,咋一看上去,果真是情意绵绵。   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但是女人的样貌很是清晰。   这一组照片在网上迅速传开,点击率呈直线上升的态势。   牧言夕是在第二天晚上刷微博的时候,看到这一组照片,那个局外人还煞有其事地关注了她的微博。   她没有想到自己与周克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情侣”,怪不得,今天单位里的同事看到她,神情有些怪异。   牧言夕有些心悸地看着那些照片,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她有些慌然失措,她想等傅思远回来,商量一下该如何应付。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傅思远却是一脸倦容,看了一眼她本本上的那个微博,还没有等她开口,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老婆,没事,别多想,不要做任何的回应,一切让我来。”他冲着她微微地一笑。   “这明明是捕风捉影,怎么会这样”牧言夕的手被包裹在他的大手里,心稍稍平定一下。   傅思远今天在公司里,这些照片他已经看地太多,想地太多,爸爸,妈妈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电话,连番轰炸。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针对肯定不是牧言夕一个人,而是针对他,针对傅家,针对整个傅氏企业。   他已经通过公安局的朋友,封杀那个微博,只是那照片已经传播已经开来了。   他只能一面慢慢地清理,另外着手叫人去彻查这件事,揪出那个自称局外人的造谣者,把对傅家,傅氏企业的负面作用减少到最小。   自然,一如往常一般,他从来不和牧言夕谈公司里的事,也不会和她谈自己的什么烦心事。   这个女人,是他的心肝宝贝,只能用来心疼和宠,他从来不愿意和她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不开心。   即便事关她,他也一定可以妥善处理好,何须她来费心费力。   傅思远看着想要打破沙锅问底的牧言夕,故意轻轻撩起她的发,轻轻地嗅了一下,展颜一笑,说了一句   “老婆,你真香。”他故意色迷迷地凑近她,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可是,傅思远……”牧言夕心细地察觉出男人的不耐烦,却还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老婆,去放热水,我们一起好好洗一个澡。”傅思远用手指点住她的小嘴,拥住她的身体,眼眸里满是宠溺。   牧言夕已然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地堵了回去,她迟疑一下,上楼去给他放了热水,而傅思远一把抱起已经洗过一次澡的牧言夕,执意要与她一起洗鸳鸯浴。   在那一个宽大的浴池里,傅思远一反常态地没有对她强取豪夺,只是紧紧地搂住她,紧紧抱住她,疲累地靠在她的肩头,昏昏欲睡。   这一整天下来,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这么紧紧地抱住她。   牧言夕没有再开口,她该相信她的丈夫,相信他能完满地解决这件事。   》》》》》》》》》》》》》》》》》   第二天,牧言夕去银行上班的时候,破天荒地化了一个淡淡地妆容,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虽然内里总有所顾忌,但是人正不怕影子斜。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牧言夕收到了欧阳倩云的电话,让她去旁边的星巴克见她。   牧言夕匆匆地赶到星巴克,欧阳倩云已经正襟危坐地坐在窗边的雅座上了,见到她进来,她用手指指了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待牧言夕坐定后,欧阳倩云也开门见山了。   “言夕,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照片的事吗?”欧阳倩云修剪地极好的手指甲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一些花花绿绿的照片便从信封里倒了出来。   “婆婆,这是一个误会。”牧言夕稳了稳神,平静地迎上欧阳倩云有些犀利的眼神,轻轻地哑了一口杯子里的卡布奇诺。   她细细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讲给婆婆听了,最后得出结论就是:这些照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故意断章取义。   “言夕,我不管这个事情是真还是假的,重要的是现在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妈,对不起,我也不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言夕,你和思远的婚事,我和兴国本来是不同意的,无论从哪一方面,你都不是傅家少奶奶的最佳人选。”   欧阳倩云一向来都是高高在上,说话也是向来犀利。   她再一次翻起旧账,再一次提醒着牧言夕,她是高攀了傅思远。   他们俩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傅家少奶奶的名号对于她牧言夕来说,是多大的恩赐。   牧言夕的小脸有些黯然了。她垂下眼眸,避开婆婆有些刺人的目光。   她以前没有觉得,只是觉得结婚就结婚了,也没有觉得距离不距离,差距不差距。   然现在,那一股无形之间的差距让她有点莫名地不安。   “言夕,你现在已经是思远的妻子,已经是傅家的一份子,就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和自己的身份,时时处处以傅家的利益和体会为重,一定不要把自己卷入桃色新闻,我们傅家不需要这样乱七八糟的新闻来夺取眼球?   “妈妈,以后我会注意的……”牧言夕的手在桌子底下搅在一起。   那天晚上的事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意外,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意外。   欧阳倩云见有些尴尬的牧言夕,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注意!注意也杜绝不了别人的流言蜚语。”   “作为思远的妻子,要时刻为他分忧,而不是老是给他添麻烦。”   “为了防止以后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希望你能够辞掉银行的工作,一心一意地在家照顾思远。”   “我们……”牧言夕终于听到了重点,辞职,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事情辞职。   “是的,这是我,思远和他爸爸三个人的意见。”   “思远有些话不便和你说,所以只能由我待为转达。”   “傅思远的意思……”牧言夕的心一刹那变得冰冰凉,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欲言又止,原来他找到可以解决的办法,就是让她辞职。   而且是让婆婆来告诉他的决定。   原来在她和傅思远之中间,不光有自己的父母,还有他的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多多留言,多多撒花……等着你们来踩………… ☆、21辞 职【大改】   欧阳倩云走后,牧言夕魂不守舍地回到银行,浑身冰冷,就像是落单的燕子一般孤立无援。   那些流言蜚语虽然是无稽之谈,然她却也不能全部免疫。   她越发地觉得同事的目光是有些异样的,是另类的,耳边似乎也能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牧言夕的心就这样空牢牢的悬在那里,挂在那里,左右摇摆,失去了方向。   这一天,她没有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傅思远……婆婆的话,她记得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傅家的面子,他的面子,还有傅氏企业的体面。   但是一定不会是她的心情。   人说,家是人最后的港湾,疲了,累了,倦了,家总能让你休整一番。   于是,牧言夕下班后没有回傅思远的公寓,而是回到了牧家。   她刚进家门,就看到牧年成坐在沙发上打瞌睡,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考究的紫砂壶,下面压着一张报纸。   牧言夕看了一眼那种报纸一眼,心往下沉了沉,她没有想到这照片传播速度之快,居然已经传到家里了。   她轻手轻脚靠进去,想要把那张报纸抽出来。   却没有想到把牧年成吵醒,他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报纸,示意她坐下。   父亲向来是严厉的,一向都是对她不苟言笑的,而这一次却有一些例外。   可是牧言夕的心却始终是悬着的,生怕这无影的事会让父亲动怒。   牧年成却一反常态地冲着她笑了,皱纹纵横的脸上,眉眼都挤在一起,本就倾斜的嘴,更加歪斜了。   他看着愁云惨雾的牧言夕,忽然指着那报纸上的照片,对牧言夕说了一句话。   “这年头就有人喜欢出风头,瞎起哄,瞎闹,还说什么这是炒作,上位.”   “……”牧言夕楞了楞,没有弄明白父亲的意思。   “爸,这个照片……”   “言言,有些东西你一直无视它,那么它就是一文不值的。如果你老是惦记着它,那才是抬举它。”   牧年成已然青筋毕露的手颤颤微微地抓住牧言夕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言言,只要你觉得无愧于心,那么就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都相信你,支持你。”   牧年成有些僵硬的手掌紧紧的抓住牧言夕的手,虽然不似傅思远的手掌那么厚实,却是异常的炙热和贴心。   也许她要的不多,只是需要她在慌乱无措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紧紧地握住她,然后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支持她。   以前有季扬哥哥,而现在她只剩下爸爸,妈妈了……   而她本以为傅思远会和她说这样的话,然她错了,她等到的是婆婆对她的指责和他们无理的决定。   她一把抱住牧年成,眼圈很快就红了,那窝心的温暖和安慰,让她忍不住了。   那个已然灰暗的心却在泪水的浇灌下,开始有了生机,再也不像像无根的野草一般左右摇晃了。   >>>>>>>>>>>>>>>>   傅思远来接牧言夕已经是晚上9点了,他似乎有些心事,不再像以前一般和牧年成谈笑风生了。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拉着牧言夕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车子平缓地开在车水马龙的路上,而车厢的空气微微有些沉闷。   “今天,妈来找我谈话了……”牧言夕侧着头,大大的眼睛不断在他的眉眼间徘徊,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她跟我说了……”傅思远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回旋。   “那么让我辞职也是你的意思?”她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眸清澈如水。   “是我爸我妈的意思。”傅思远微微一愣,斟酌着她话里的意思,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极细微地滞了一下。   不过,他本来就不喜欢牧言夕在外面这么辛苦的工作,她本来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面,养尊处优。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清楚那个居心叵测的“局外人”到底是谁?那个局外人手法很老道,像是职业的网络推手。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他下一步想干什么?种种疑团,他无法解开。   这样一来,他也真的不放心牧言夕一个人进进出出,就怕那个局外人再针对她。   他并不希望,再授人以柄,更怕会把牧言夕再一次推上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或者再生出什么其他的枝节来。   这一次”绯闻“事件,对于他有影响的,傅氏企业上上下下的员工,凡有微博的,都收到这一组照片,他顶着一顶并不存在的绿帽子,滋味并不好受。   而更有甚者,在那一组照片被封杀后,那局外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在上传了一条微博。   “傅总,您头上的帽子真好看,跟您花园里的草地一样。”   直逼傅思远的底线,公然挑衅他,可以大胆地推测,这个局外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冲着傅氏企业来的,照片一定不会是普通的炒作那样简单。   作为傅氏企业的掌门人,事关公司的形象和体会,他不能不有所顾忌。   而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爸妈都知道了,他们的意见,他也不能不置若罔闻。   所以当傅兴国和欧阳倩云提出让牧言夕辞职来回避种种流言的时候,他默认了。   他本来是想晚上回家后才告诉她这个决定,却没有想到母亲已经急匆匆地去告诉她了。   “那么,你也是赞成的,对吗?”   “言言,你可以依我这一回吗?"傅思远转过脸,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眸如一潭深水一般锁着她,吸着她,仿佛想要把她融进那一潭水里。   究竟是要她依他呢还是只是来通知她,他们的决定呢?   其实牧言夕怀着某种期待来等待他的答案的,甚至把这个答案放到天平上来衡量傅思远跟她说过那三个字。   只是她终究是失望的,傅思远和婆婆一样不是来和她商量的,而只是来通知她的、   牧言夕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棱角,好不容易想要发出来的脾气,居然在那一句傅思远淡淡的话语里被消磨了。   只不过,在那短暂的失落后,她倒反而轻松,依然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牧言夕。   也许她本就不该对他有太多的期待?他愿意娶自己,愿意哄她父亲开心,就足够她一辈子对他感激涕零了。也许他告诉自己的爱,就是这些天,他在在床上带给她的疯狂。   他有傅家,有傅氏企业,两个本来就不再同一个层面上人,想法如何能步调一致呢?   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笑了笑,淡淡地说了一句。   “傅太太一定会服从傅先生的安排的。”   她的话和她的眼眸一样平淡如水,不温不火。   倒是身边的傅思远猛地踩下刹车,在一阵颠簸后,车子停在路边。   在忽明忽暗的车厢内,他看着女人脸上那个虚无缥缈的笑,那个让他直晃眼的笑,那个让他曾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笑了,让他的心徒然下沉。   沉闷的空气里,两人就这么对持着,仿佛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   傅思远亮如星眸的双眼,越发地沉寂,傅太太,这个称呼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了。   许久后,他伸手搂住牧言夕的身体,   “言言,没有让你辞职。只是让你停薪留职两个月而已。”   “谢谢!”牧言夕淡淡地看了一眼傅思远,那句一声谢谢让她有些苦涩,没有想到自己想去工作也成了傅思远的一种“格外开恩”。   》》》》》》》》》》》》》》》》》》》》》   牧言夕的停薪留职是立竿见影的。   第二天,牧言夕就开始在家里休息了。她忙碌惯了,脑子里满满都是数字,时时刻刻地紧绷着神经,这样猛一下子休息了下来,倒真的有的无所适从了。   她做完了家务,练好了瑜伽,一个人看着偌大的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到处都是放地都要烂掉的电视剧,肥皂剧。   好不容易挑到一个不是电视剧的频道,却是一个当地很有名的财经访谈节目。   那里面的两个受访的人,很眼熟,不对,应该是很熟悉。   那电视机屏幕里,与美丽的主持人对坐在一起的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年轻企业家傅思远和赵知娫。   牧言夕这才知道原来赵知娫已经是赵家企业的掌门人,虽然没有傅家那么风光和强大,但是发展也很不错,特别是房地产领域内,赵家是傅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那节目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主持人为了调和一下气氛。问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刚巧被问到的是赵知娫。   “赵总,听说您以前和傅总是恋人,但后来分手了,能不能透露其中原因吗?”   “因为爱情.” 赵知娫明艳的脸,浅浅地笑着。   “爱情?“女主持人微微地吃了一惊。   “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赵知娫打趣着开口,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傅思远。   赵知娫聪明而又幽默的回答,引来主持人的一阵赞同。   …………………………………………   好聪明的答案,牧言夕竟然不自觉地回头看看这空旷而又豪华的客厅。   坟墓倒不像,却像是牢笼。   难道做了傅太太,就不能够再做牧言夕了吗?   牧言夕看着电视里两个光鲜亮丽的傅思远和赵知娫,他们真的是一对璧人。   因为爱情,好聪明的回答。因为爱情而分手,物是人非,而爱情却是永恒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现在还是有爱情的呢?   牧言夕被自己突然冒出了的念头吓了一跳,咬了咬唇,手指按下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不想再看让她更加心烦意乱的画面。   她扭过头看向外面的窗户,才发现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了。轻轻地敲打在玻璃窗上,一片水雾迷蒙。   牧言夕空白着脑袋,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木地板上,隔着那巨大的落地窗,欣赏起外面的雨景。   有时候,回忆就是这样的时候,从夹缝里慢慢地钻了出来,从某一个地方破壳而出,就像是一股泉水细细而来,连绵不绝。   她的双手贴在那玻璃窗上,想起小时候,季扬从他爸爸那里偷来望远镜,陪她看星星,从挑选颜色和图案都漂亮的挂历为她包书皮,带着她去抓萤火虫,放在漂亮的玻璃瓶子…………   而她与季扬最浪漫的事就是站在那水气弥漫的玻璃窗,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握着她的手,手指交缠着写下彼此的名字,在名字中间画上一个心。   想想是那么幼稚而又可笑,却是那么的简单和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两终于吵起来了…………   亲们请多多留言啊,你们的留言说不定是落写作的方向。   **8月21日:换情节,大改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二章,希望亲们能够理解落的用意。 ☆、22对 持【大改】   牧言夕抬起手,纤长的手指贴在玻璃上,细细地回味着当时的心境,慢慢地描出了一个季扬,一个牧言夕,然后在颤抖着手画上一个心形。   只不过,在描完后,她退开身体,托着腮,左看右看,都觉得那已经不是当时的样子。   抑或已然不是当时的心境,总觉得那用那水雾描成的名字,放在一起已然不那么协调了。   她想地太入神了,就连公寓的门被打开,傅思远来到她的身后,都没有发觉。   傅思远悄无声息地来到女人的身后,看到玻璃窗上的那两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字,皱了皱眉。   她又在开小差了,而且开地很入神,很专注。   他绕过女人的身体,走到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看清此时此刻牧言夕专注的神情。   牧言夕的眼睛在触到男人高大的身体时,有那么一刻的怔忪,她楞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看客厅里的钟,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了。   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现在去做饭。”   “不用,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傅思远拉住女人的手,轻轻地把她带到自己的身前,拢了拢她的发。   》》》》》》》》》》》   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去了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吃牛排,预留好的包厢,临湖的座位,视线极佳。   只不过包厢里静悄悄的,有些沉闷。   面对面地坐着的两个人,却是沉默无语。   牧言夕顾自低头切着那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再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在那天晚上坦诚相对后,两个人第一次在这样的氛围下冷场了。   傅思远细细地观察着低眉顺眼的女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牧言夕。   “言言,过两天,我陪你出去玩,补渡蜜月,你来选地方。”   牧言夕抬起头,从他的手里接过资料,顺手翻了几页,都是她喜欢的地方,自己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起过,没有想到他都记得。   她微微有些动容,抬起眼看看了对着自己笑地眉眼弯弯的男人。   “你定吧。我都可以。”牧言夕垂下眼眸,顺手把那个透明的文件夹放在桌角上,长长的眼睫毛悄悄地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傅思远也不气馁,看着兴致不高的女人,就耐心地开始讲解起那里的那几个地方的风景,人文和地理。   牧言夕也只是静静地聆听,不插话,一如既往的淡漠,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只是轻轻地晕开一个小小的波纹而已。   最后傅思远选定的地方是瑞士,在那个美丽而又平静的国度,他下定决心要让她的心情也跟着美丽起来的。   她若不快乐了,自己也不会的开心的   》》》》》》》》   牧言夕是有情绪的,而傅思远的情绪也被她的情绪左右着,他抱着她进入浴池里,她都有一些神魂不在。   傅思远捞起漂在水里的花瓣,一片又一片把那花瓣贴在她的身上,她的胸口,再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已然挺立的高耸,一下又一下。   这里一直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次他都能让她求饶,然这一次,怀里的女人咬着唇,小手紧紧地抓住浴池的边缘,整个人开始慢慢地哆嗦着,却不肯屈就。   而以往傅思远这样总能取悦她,他们这样可以纠缠很久,直到两人都意乱情迷,才会切入正题。   而今天晚上牧言夕却有些心不在焉,一些不耐了,猛然觉得这样的纠缠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他明明想要,却一定要自己求着他。   她微微地扭动着自己,已经湿润的幽口一下一下吸着他的巨大。   而那可恶的男人却一直托着她的臀,磨着她,就是不让她如愿。   牧言夕猛地倾身向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艳红的唇咬住了他的耳朵。   傅思远吃痛地放开双手,女人的身体直线下滑,正好和他,无缝对接。   牧言夕狂野地摆动了几下,终于把体内的燥热驱赶了出去。   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重重地喘息着。   傅思远的情、、欲因为女人的主动被挑到了最高,他猛地托住她的臀,从浴池里站起来,把她按在墙壁上,让她的背紧紧地靠在冰冷的瓷砖上。   他一手举高她一边的长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把她打开到最大。   另外一手紧按着她的腰,以站立的姿势一进到底,密实地充满她。   牧言夕吃痛地单脚撑住整个身体,有一些难受可却是有一些刺激。   好在她长年练瑜伽,身体本就绵软,这样的体位,她很快就适应了。   她的双手攀住他的肩头,头靠在他的胸口处,胡乱地蹭着。   时不时地发出几许呻。。吟,几声尖叫,打破了这幽静的空间。   到了最后,牧言夕终是过不了傅思远的那一关,他要的反应,她还是全部给了他。   ………………………………………………   等到欢爱过后,傅思远才发现自己的耳朵异常地疼痛,用手一摸,居然还有血。   他给自己上完药,上床抱住已经昏昏欲睡的女人,轻轻地添了舔她的耳朵。   “言言,我的耳朵真疼。”   牧言夕已然有些疲累了,听到傅思远的有些“异常”的话,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耳朵上有些结痂的伤口,楞了一下。   想不到自己还隐藏着这样的暴力因子,居然还会咬人。   她粉嫩的小脸微微一红,没有答话。   “言言,你咬了我的耳朵,以后我可要听你的话了。”傅思远笑着看着粉面含春的女人,眼眸的柔光能掐出水来。   牧言夕楞了楞,垂下眼眸,暗自思量。   听她的话!!她又仔细地想了想,有时候傅思远说话是反着来,自己可千万不要会错意。   想来,听她的话是不可能,反过来才是真的。   牧言夕笑了,整张小脸慢慢地舒展开了,迎向傅思远,说到:“   “傅太太一定会听傅先生的话。”   牧言夕一边笑着一边推开傅思远的身体躺下,身体慢慢地曲成一团。   傅思远的俊脸一滞,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话,让他有些费解,而傅太太称谓让他觉得有些刺耳,他挑了挑眉,问道。   “那么牧言夕呢……”   牧言夕却笑地更欢了,牧言夕,牧言夕……这个和牧言夕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没有再回答,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身体的疲累让她很快就向周公靠拢了。   傅思远等了很久,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耳边传来女人轻微的鼾声。   他从身后楼住牧言夕的身体,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大手从腋下搂住她的胸,想要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怀里。   却引地怀里的女人一阵挣扎,她如往常一般迷迷糊糊地开口。   “傅思远,别再来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傅思远在女人的梦呓中楞了很久,终于明了她话里的意思了。   》》》》》   第二天依旧是无聊的一天,群里的姐妹在上班,现实里的闺蜜在忙碌。   唯独她在看着公寓里的四角天发呆。   牧言夕做完了家务,练完了瑜伽,她寻思着自己必须去找一个能让她虚度过两个月的事来,不然她肯定会精神抑郁的。   在网上搜寻了一番后,牧言夕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耗完这两个月的事情,十字绣。   简单易学而且极耗时间。   她很快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市场买来十字绣所需要的材料。   她挑了的是图案是两个字:和谐。多么地顺应形势啊。   现在的主旋律是和谐,她与傅思远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是和谐。   她一定要好好绣,绣好后就挂在客厅里,时刻提醒自己。   傅思远当天晚上回到家,看着在专心致志地绣花的女人,又看看那绣花图案。   有一些好奇,问了一句。   “言言,你怎么绣起这个来。”   “好玩。”牧言夕没有抬头,手指细心地把那彩色的线穿过密密麻麻的网孔。   “好玩!好玩就好。你开心就好。”傅思远松了一口气,他很怕再看到牧言夕萎靡不振的样子。   牧言夕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傅思远,又看看那绣花图案。   眼眉往上弧去,笑着说道:“衣食无忧,养尊处优。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傅思远看着女人水波纹的笑,听着她的话,却始终感觉不到她的开心。   》》》》》》》》》》   次日,牧言夕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十字绣,家里来客人了,已经放了暑假的傅思语。   她是受傅思远之托,专门来这里陪陪牧言夕。   傅思远在公寓里转悠了半天,搂住牧言夕说了一会儿知心话,就腻烦了。   “嫂子,我们出去玩吧?”傅思语拉着牧言夕开口   “小语,万一妈知道了…… ”牧言夕有一些为难,婆婆一直把傅思语当做大家闺秀来培养,一直不喜欢她与自己走的太近。   “嫂子,求你了……我保证不说。”傅思语本就娇羞可人,一撒娇越发地让不能抗拒了。   牧言夕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   牧言夕没有想到傅思语带自己去玩的地方去居然是云轩的会所,前身便是她当年混迹的酒吧,只是今日的云轩再也不是以前的云所了,现在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娱乐中心。   她随着傅思语进去,这里似乎还有保留这些旧时的摸样。   一进到里面,已然是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景象。   牧言夕轻轻地皱了皱一下眉,可能太久没有到这种地方来了,这样激情四射的氛围,她倒真的点不适应了。   傅思语毕竟年轻,很快被这样的景象吸引了,身体便随着那音乐的节奏慢慢晃动自己的身体。   牧言夕稍稍有些愕然,没有想到平常乖巧懂事的傅思语,身体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骚动因子。   她想起当初她是怎么样逃脱父母的监控,跑到这里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牧年成和陈秀兰没有办法,只得寸步不离地跟踪她。   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止她的疯狂,自从她亲眼见证季扬和那个女人的幸福后,牧言夕的天空便塌了……   她想要疯狂,想要堕落,想要忘却,想要麻痹……   只是这一场爱情的结局,毁灭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父母。   牧言夕的手指猛地压上那一道伤疤,那一道伤疤不再痛了……   也许这世间最大的报应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傅思语很快这里的氛围感染了,刚找到位置,没有过多久,就拖着牧言夕加入这“群魔乱舞”中去了……   牧言夕本就极度郁闷,在这样一个开放的环境里,她很快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自己腰肢,扭动着柔美的身体,一踢腿,一投足,倒也像模像样。   而傅思语也一扫平常温柔娴静的样子,大幅度地扭动自己的身体,狂野地撒掉自己身上的小外套,上身露一件黑色的小吊带,霎时那白嫩细洁的肌肤在那迷离旋转的灯光下,特别地刺眼。   她们俩显然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有些放荡的舞步和扭动,到她们身上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起码坐在角落里的赵知礼是这样认为的。   赵家大公子,那个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他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从旁边的花瓶里抽了两只玫瑰花出来,端起高脚杯,往那人群走去,那两个被越来越多男人包围的那两个女人走去。   赵知礼穿着一条破了洞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强壮的手臂里有一个大大的纹身。   他喜欢女人,可是与其他公子哥不一样,他不爱找什么小明星,女模特来充当自己的女友,而喜欢来到这样的酒吧和会所来找野味。   不过,这个会所已经许久没有出现新鲜的人物了。   许是在这里见过衣着短小精悍而颜色又五彩斑斓的女人,这两个女人明显是异类,举止行为显然和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赵知礼挤进人群,朝着牧言夕与傅思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了,让狗血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话说,我家言言真的那么作和自私吗?   欢迎指正啊…………   8月23日,这一章修改后,貌似还是有一点墨迹,V文字数,请亲们见谅吧。 ☆、23前 夕   牧言夕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嘴里叼着两支玫瑰花绕着她和傅思语的周围,一看这男人就是一个登徒子。她戒备地向傅思语的身边靠拢,捉住她的手臂,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两人就像是滑溜的精灵很快溜出舞池,来到一边的休息区里,大口喝着饮料,一边用手扇着风。   赵知礼这下总算看清楚了,原来这两女人,一个是素雅的小茉莉,还有一个带刺的玫瑰花。   这两个都极和他的口味,只是见到他跑什么,难不成自己的脸上写了流氓两个字吗?   他轻轻地拿下叼在嘴里的玫瑰花,看着那两个背影,笑地极放肆和意味深长……   牧言夕带着傅思语走出云轩,只不过,这两人的玩性已经大起,这天还没有黑,这样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于是她们又来到一家高级的KTV,两个人窝在里面飚歌,玩甩子.,在长长的沙发上打闹。   牧言夕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玩地忘乎所以然。   等她清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她打开放在包包的手机,才发现那手机竟然有50个未接电话,看着那个同样的号码,她有些无语。   她们两正准备撤离战场,各自回家扮演乖乖女和乖老婆。   傅思语却还是一脸的不过瘾,拖着牧言夕说道:“嫂子,你明天还带我出来玩,这里你比我熟悉多了。”   她从小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中规中矩地在欧阳倩云的眼皮底下活动,哪有今天这般的无拘无束,酣畅淋漓?   她们两刚走出KTV的大门,牧言夕眼瞅着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很快那车窗被被摇了下来,露出傅思远阴晴不定的脸,盯着牧言夕看,那样子有一些骇人。   傅思语见状,朝着牧言夕吐了吐丁香小舌,一脸的愧疚。   >>>>>>>>>>>>>>>>   傅思远把傅思语送回傅家,欧阳倩云和傅兴国已经是焦急万分了,自家的乖乖女这么就消失了大半天,打她的电话都是关机的,可把他们急坏了。   欧阳倩云看到安然归来的傅思语松了一口气,从傅思远的嘴里,才知道她们去KTV了,那眼角瞥到跟在傅思远身后的牧言夕,那好看的眉毛猛地皱了起来,冲着她说了一句   “言夕,我家思语是大家闺秀,不是小家小户的女人,老是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妈,是我带她们出去玩的。”本来默不作声的傅思远拖着牧言夕的手,稳稳地抓牢她,挡在她的身前。   “思远……”欧阳倩云正欲发挥的滔滔不绝就这样被堵在喉咙里了,这孩子就是被这个牧言夕迷地七荤八素的,就知道护着她。   而这个不明事理的女人,还不知道会给他捅出什么样的篓子呢?   “言夕,你安分一点,少给思远惹祸,添麻烦。”欧阳倩云想着就窝火,终究还是抛出一句。   牧言夕跟着傅思远的身后,看着傅思远宽厚的背,心里却有一些百感交集,似乎每一次他都是这么挡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和小语出去玩了一趟,怎么就十恶不赦了呢?   难道还是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照片?那些照片不是已经被他清理掉了吗?   她盯着那傅思远的背影和有些疲倦的侧脸,心又往下沉了沉……。   在回家的车上,牧言夕不断地瞟向皱着眉头开车的傅思远,抿了抿唇,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登上自己的微博,这才吓了一跳,那上面全是局外人的发布的微博,已经被关注几万次了。   “傅总,您的头上的帽子不仅颜色艳丽,而且见天地换啊”   那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就是下午她和小语在云轩跳舞的时候的照片,那里面的男人就是那个嘴巴里叼着两支玫瑰花的登徒子,然偷拍的人拍摄角度极吊,两个并无任何接触的人,被拍成贴在一起一般的,跳着情意绵绵的贴面舞。   和上次一样,那照片的男人是面容模糊的,而女人的脸却是那么清晰可见。   牧言夕大吃一惊,总算见识到舆论的强大,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断章取义了。   总以为上次周克己的照片不过是有人在开一个恶意的玩笑,那么这么一次真的是有人在恶意地炒作,明摆着是冲着傅思远去的?怪不得婆婆要给她说那样的话,她确实给他带来莫大的麻烦。   她偷偷地歪过头看了几眼傅思远,喃喃地开口解释:“傅思远,今天下午我和小语只是云轩跳舞,没有想到会这样……那个男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根本就不是这照片里拍的那样”   傅思远踩下刹车,转过头,幽暗的双眸看向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捻起她的小下巴。   他恨极了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样子,而且是当着那么多的男人的面前。还摇地那么起劲。   当年那个想要欺负她的小流氓就是被他给废了,此举后,那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他们是碰不得的。   “你真的不认识他。”傅思远眼眸里的锐气不见,紧紧地逼向他,仿佛在检测她话里的意思。   “恩……“牧言夕的眸光澄澈,点了点头。   傅思远摸上她的眼角,手指顺着她漂亮的眉毛滑落,似乎有千言万语和种种失落,那初见那些照片时的愤怒和种种猜测,却还是融化在那一片坦荡荡的目光里。   自己该相信她,也该相信自己。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绝不会是这样的。若她是那样的女人,那么季扬离开后,她就不会是那样子了。   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怠,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言言,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乖乖地要听话,好好待在家里。”   “大后天我们就要去瑞士了,你在家里好好准备一下,别到时候,丢三落四的。”   牧言夕的心在打鼓,其实她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面,一个人对着四壁,对着那没有生命的电器和家具。   然,傅思远的语气低低的,让她不忍再拒绝,退一万步说,他已经安排好了,她的拒绝已经是无用,他只会磨着她答应为止。   更何况,她也答应过他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的老婆的。   她的心又软了软,前两天憋着那一股无名气也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牧言夕伸手摸住傅思远被她咬伤的耳朵,问了一句   “还痛吗?”   傅思远微微地裂开嘴巴,他家言言还算有良心,还不忘自己的暴行。   “亲一下,就不痛了。”他有些恶劣地“恃宠生娇”了、   牧言夕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   >>>>>>>>>>>>>>>   第二天,傅思远去上班了,家里就真的剩下牧言夕一个人了,以前上班的时候盼着休息,可是真的休息了下来,真的是很无聊。   白天是上班的时间,群里的姐妹忙地跟两五八万一样,谁也顾不上和她聊天。   傅思语已经给她发来短信,经过了昨天的那个啥啊,婆婆把她看得更牢,她再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出来,陪着她了。   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有一种形影相吊的寂然。   于是,她数着手指头,等着傅思远回来一起吃中饭的时间,又数着手指头等着他一起吃晚饭的时间。   如果要她这么过一个月,她估计自己会疯狂的。   而傅思远倒也贴心,仿佛了解她的苦闷一般。   这天回家后,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送给她一款今年最流行的单反相机。说是瑞士多的是美丽风情,而她的任务,好好记录下这些美景。   这一款相机某知名品牌的高档相机,价值是她大半年的工资。   牧言夕已经许久没有摸照相机了,她摸着那光滑黑亮的金属外壳,却也勾起在学校里去各处取景拍照,一起交流心得的种种美好。   要知道那时候她是摄影社团的骨干力量。   她的喜悦是不加掩饰,竟然双手勾住傅思远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烙上一吻,就拿着那照相机倒腾去了。   徒留神情呆愣的傅思远,他伸手摸上她的吻,看着她那欢呼雀跃的样子,那眉头极快地舒展开了。   如果他家言言天天这么开心就好了,想必他的福利也会是多多的。   》》》》》》》   第二天,艳阳高照。   牧言夕手里捧着那一款单反相机,有些技痒,想想明天就要去瑞士,自己今天先去外面练练手。   心动不如行动,她很快换好了衣服,微卷的发往后面一扎,成一马尾辫,脸上戴上一副大墨镜,算是挡住了大半张脸。   她在镜子前看了很久,想必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人会认出她是傅太太了吧。   牧言夕租了一辆公用自行车,跨了一个双肩包,朝着这个城市的著名的景点,十八涧出发。   到了那里两边的竹林已经是郁郁葱葱了,她沿着蜿蜒的云溪竹径而上,拿出相机抓拍这两边的风景。   这里一直都市这个城市摄影爱好者的天堂,如果是周末,这里来往的人就更多了。   很快她就发现一个极美丽的生物,一只长着五彩斑斓翅膀的蝴蝶,停驻在竹叶上。   牧言夕很快被它吸引了,悄悄靠近它,对准它,按下了快门。   只不过,她按地不够快,愣是没有捕捉到蝴蝶闪动着翅膀的美好瞬间。   牧言夕有些懊恼,偷拍没有成功,却把蝴蝶给吓跑了,她一脸的愤懑。   “蝴蝶那是这么容易拍的。”就在她怔忪之间,身后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那个人是谁……   话说这两天卡文了,更新晚了,请亲们见谅啊……   打滚求撒花啊,留评啊……加班码字的人伤不起啊。   推荐一下好姐妹的新文:了了是我的新坑,求收藏求撒花 ☆、24爆 发   牧言夕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立一个笔挺高大的男人,那人长长的发也是束成马尾辫,脸上的戴了一副大墨镜,也是遮地不显山露水的,唯独能看地清楚的是那男人极薄的嘴唇。   趁着牧言夕在打量他的时候,他已经靠进她的身边,顾自拿过她手上的照相机,研究了起来。   “这家伙倒还真不赖了,就是技术差了一点。”他翻看着她的照相机。   “你^……”牧言夕微微地愣了一下,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水味道,似曾相识。   “拍蝴蝶展翅,最关键是选取观察角度和合适的快门速度。脑子里必须要有一副蝴蝶扑闪着翅膀的画面。”那男人顾自说了起来。   “请问你是谁?”牧言夕伸手想要把那照相机拿回来,却被那人躲了过去,执意地想要当起她的老师。   “你看……你这个暴光模式是不对的。”那男人对于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极修长的手指极熟练地摆弄起那照相机。   牧言夕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总觉得似曾相识,最后她的眼眸落在他手臂上的纹身。   她终于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云轩里碰到的那个登徒子,那个缠在自己和小语之间,嘴里叼着两朵玫瑰花的男人。   牧言夕下意识地往四周地看了看,手却已经伸了过去,把那相机“抢”过来,冲着他笑了笑   “谢谢,我受益匪浅。”她退开自己的身体,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正准备转身离开   “你…不想拍蝴蝶…“赵知礼倒也反应过来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嘴角勾起一个无害的笑,墨镜下的桃花眼锁住着这个把自己戒备成笑刺猬的女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今天这么快就碰上了这朵带刺的玫瑰花。   “我自己会拍,不需要别人的帮忙。”牧言夕眯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快步地转身离去。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再次骑上自行车,往内湖的地方骑去,那里有的也是好风景。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自行车后面一直跟着一辆山地跑车,那戴墨镜的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时而慢慢地靠近她,时而绕她的身旁。   牧言夕有些懊恼了,她还掉自行车,换了一辆出租车,终于把那个男人甩掉了。   在余下的时间里,她看到了很多风景,很多的美好。   》》》》》》》》》》》》》》》   牧言夕是怀着美丽的心情回来了的,这一路的春光,这一路的美景,果然是一切郁积的良药。   她猛然觉得在自己颓废的那两年里,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的美景,错过了多少美好的人或者事。   她有了一种所未有的豁然开朗,也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计划。   就是在她有生之年的时候,能与傅思远一起多看看她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一起去记录那些沿途的风景。   牧言夕便是这样怀揣这样美丽的心情和愿望回到家的。   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傅思远已经回来了,一个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   客厅里淡淡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拖地长长的,有些孤单。   牧言夕几乎怀着雀跃的心上前,准备去秀秀她今天拍到的美景和她以后的想法。   “傅思远……”她眉眼弯弯地看向他,已经把手里的照相机推到他的面前。   然她还没有说出口,傅思远就已经转过头来,一脸的凝重,眼眸里都是阴霾,直直地看着她。   牧言夕的喜悦只敢在唇齿间滑动,便住了口。   她意识地收回已然递到傅思远手上的相机,抿了抿唇。   “你怎么又出去了……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傅思远阴晴不定地扫了她一眼。   傅思远的清冷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就是出去透透气气,顺便用用你送给我的照相机。”牧言夕摸不懂傅思远的心思的,极谨慎地应付着。   “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家里,那儿也不要去。”傅思远没有理会她的话,那阴霾的眸光在她身上游走,顾自说出自己的决定。   牧言夕的那一腔喜悦就这样被冷却了,浑身冰冷。   “傅思远,为什么我总是那个被通知的那个人,而不是你要商量的那个人呢?”   让她停薪留职如此,现在要把她幽禁在家里也是如此?难道他需要乖巧听话的老婆就是麻木顺从。   难道夫妻间的交流只停留在床上,而不是自己爸爸妈妈那样凡事有商有量吗?   “不需要商量,你只要听话就可以了。”傅思远收住自己的眸光,转身往楼上走去,背着她开口。   “傅思远……”   牧言夕有些无奈地看着那背影,放下手里的照相机,木顿顿地坐到沙发上。   刚坐下,她便看到放在茶几上的照片,那照片里全是自己和那个今天自己再次不期而遇的男人……那些照片上的男人与女人看起来倒真不象是不期而遇,而是在幽会从他们相见,到最后他跟在她自行车后面,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   牧言夕的手轻轻颤动着,他终究是不相信她,终究还是怀疑她的。   等傅思缘换好衣服下来,就看见牧言夕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拿起那些照片准备往书房走去。   “傅思远,你找人跟踪我?”   “人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什么龌龊事,还怕人跟踪吗?”   他没有想过去跟踪她,这些照片是母亲给他的。   她一直都是不喜欢牧言夕,甚至有些讨厌她。   每一次他都是在她的面前据理力争,努力维护着她。   然这一次她把那些照片撒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第一次无言以对。   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妻子缘何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呢?而且还是那个她刚刚被拍了绯闻照片的男人呢?   他没有想到牧言夕今天又会跑出去,她就那么不甘寂寞吗?   牧言夕告诉他,她不认识他,那么今天他们算是什么呢?巧合,还是幽会……   “思远,牧言夕这个样子配做傅家少奶奶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如果她行的正,那会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思远,傅家的体面可容不得她这样地玷污。”   “思远,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这个牧言夕究竟有什么好的?”   他看着那些照片,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为什么她可以慷慨地对着其他男人笑,而对于自己却是那么吝啬,即便是对着他笑也是那般牵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这样的话了,可是这一次,它是那么清晰地撞入他的耳膜,印在他的心口,那微弱的自我安慰也在慢慢地偃旗息鼓,那拼命地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变地那么孱弱不堪。   牧言夕怎么可以这样的不自爱呢?   他母亲的话似乎在丝丝入扣,把他不断压下的疑惑翻起,不断地被推翻……   霎时房间的空气沉闷地有点让人窒息了。   牧言夕沉默了,他已经将她定罪,自己任何的解释只会被当做狡辩,不仅多余而且是可笑的!   她抬起眼看着傅思远有些扭曲的脸笑了,眉眼都在动,却是淡薄如水,隐隐有些讽刺。   傅思远所有的神魂都被这个笑容勾了去,他极厌恶这个笑,而今想起照片上的笑容,更让他厌恶,便如一把刀一样刺入他的心房!   他猛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顿时那女人的笑便变了形……   “牧言夕,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说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牧言夕忍着痛,双眸冷冷地盯着他,偏不如他的意,笑地更欢了。   “如果解释有用,那还需要跟踪做什么?”   “牧言夕,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上床了,你到底和他还做了什么龌龊事?”   傅思远的眼眸再一次收紧,她承认了,她居然承认了,那隐忍地怒气终于一触即发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是不是还嫌丢人现眼还不够?”   他的两指死死地扣着她的下巴,抠进她的脸颊,那张让他痴迷的小脸,刹那扭曲和变形了。   他一定要把她的笑容撕碎了,他恨极了这个假假的笑,这个让他难堪的笑……   牧言夕浑身都在痛,她已然无法开口,那下巴痛地要掉下来一般。   听着男人指控的话语,她的心思被逼到了绝境,举起还在不断推拒他的手,扬起手,朝着傅思远的脸挥了过去。   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一种极清脆的“啪”的声音   这一巴掌打下去,原本喧闹的空间一下子就沉寂了。   被打者和打人者都是第一次,傅思远显然已经傻掉了,他的手猛地松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牧言夕看着傅思远脸上的五指印,倒把她打醒了。   她要的温和从容,岁月静好却变成了两人近身相搏。   她本来就想在傅思远身边做过一块光滑石头,而现在她却变成了一只刺猬。   自己缘何变地如何疯狂了?不仅咬了傅思远的耳朵,而现在还打了他……   自己在他的面前,怎么会变地不受控制?就是以前和季扬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都不是这样的……   自己究竟是在抵触什么,在意什么,计较什么,而现在又在心痛什么呢?   牧言夕的身体往后面退了两步,看到傅思远的手朝着她伸了过来……回过头,只来得及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往门外跑出去。   》》》》》》》   已然是华灯初上,街上的来往的人越来越少了,她的双脚已经走到麻木了,今天晚上她该去找一个安身的地方。   该去那里呢?宾馆,酒店……等着被傅思远抓回去……   牧言夕的眼角刚好瞟到街边的电影院,走了进去。   她挑选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喜剧片,一个盘踞在高高的沙发椅上。   电影院里三三俩俩坐着几对情侣,时而发出一阵笑声。   心神全不在屏幕上,她曲起双腿,头靠在膝盖上,眼角有些湿润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虐点和泪点都挺高的,而如今看着喜剧片却在哭泣。   》》》》》》》》》》》   第二天一早,牧言夕就回到了牧家,她前脚刚进门,傅思远便进来了。   这两人的状态都差了极点,牧言夕的双眼已经哭地红肿了,长长的卷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上,眼神呆滞。   而傅思远也没有了往常的西装笔挺,冷静严肃,却是一脸颓废,连衬衫扣子也胡乱地上下扣着,全没有了章法。   清晨原本轻松的空气却因为这两人的到来,而变得凝重,   牧年成和陈秀兰见到如此狼狈的两人,心里只打鼓,却视而不见,他们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   “我们要出去锻炼,你们俩自便。”   然他们准备地往门外走去。   “爸,妈,你们别走。”牧言夕嘶哑地开口了,眼神愣愣地看着他们,憔悴的小脸却有些异乎寻常的坚定。   “爸。妈,是不是言言做任何的决定,你们都会支持我的,对吗?”   牧年成看了几眼陈秀兰,看着一脸有些固执的女儿,隐隐已然知道了牧言夕想要说的话。   而一旁的傅思远却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伸出手,盖住牧言夕的嘴,红着眼,恨着声说了一句。   “牧言夕,你住口。就是要分开,也轮不到你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俩终于爆发了……   话说,就让女主做到底吧,她就那样的性格……唉,落无语望天。 ☆、25耳 光   傅思远用力捁住牧言夕的身体,眼神凌厉,他恨极她动不动就放弃的态度。   “离开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其它男人双宿双飞吗?   “我一定不会成全你的,我一定把那个男人给废了!”   他的身体狠狠地压在牧言夕的身体上,那眼神隐隐透着痛苦,藏着无奈。   牧言夕那只是执着了一个晚上的念头,全被傅思远吼了回去,她睁大眼睛,嘴巴被捂住了,只好哼哼唧唧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而一旁的牧年成和陈秀兰却是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平常温文而雅的女婿变得如此地疯狂……他们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任由着傅思远把牧言夕拖走了。   傅思远把牧言拽上车,拖进家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修养,他昨天晚上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也像疯子一样找了她一个晚上,而她除了放弃还是放弃。   她当他是什么?小猫小狗,说不要就不要了。   昨天晚上这个女人究竟去哪里鬼混了,这一身的臭味,让他更加心烦意燥了。   到了公寓后,傅思远很快就剥光牧言夕的衣服,光着身体拽着她一起进入宽宽的浴池里,一手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胸,让她的背靠在他的怀里。   牧言夕混沌沌的脑袋被傅思远一系列大动作给惊醒了,她开始反抗傅思远的恣意妄为。   “傅思远,你放开我,放开我……”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却被傅思远困地更紧了,他已经疲累之极,现在就想休息了,而这个女人也不如他的意。   傅思远的一手托起牧言夕的身体,两指慢慢顶住她柔软的入口,两指顶住她后面的小窄洞,蓄势待发,脸色阴霾,咬着她的耳朵。   “牧言夕,你再动一下。今天我一定把你弄死为止。”   这个威胁是极有效,牧言夕的身体很快就僵住了,想起那一次自己被他在卫生间里那个啥的惨样 ,她居然不寒而栗。   牧言夕不敢再动了,这一方面,傅思远肯定是言必出行必果,一定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她昨天晚上也是一直没有合眼,再也没有什么精气神与他对抗了。   牧言夕无奈地软□体,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靠在傅思远的身体上,头枕在他的胸口。   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同时向疲劳投降了,下意识地收敛起自己的铠甲,偃旗息鼓。   傅思远打开浴池的开关,让温热的水轻缓地冲刷着他们的身体,浴室里慢慢地回荡起轻音乐。   而那音乐声便如那催眠曲一般,让两个浮躁的灵魂慢慢地归于平静,归于那一片纯白。   傅思远抱着牧言夕的身体,让她在自己的身上躺稳,大手紧紧搂住她腰,与她四肢缠绕,让她的发丝在自己脸颊处抚弄,靠在池壁上,昏昏欲睡。   》》》》》》》》   很多的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牧言夕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居然这么一觉睡到一天一夜,看着柔软的大床,她有那么一时的恍惚,傅思远什么时候把自己捞起来,什么时候走的?   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与傅思远发生那么大的冲突后,还能躺在他的身上那么安然入睡。   牧言夕赤着脚下楼后,厨房里传来一股清香,平常的钟点工阿姨换了一个新面孔。   见她下来,那个50岁左右慈目善目的女人已经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她说了一句。   “太太,您喜欢喝的百合粥,很快就好了。”   “傅先生,今天让您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您只要吩咐我就好了。“   牧言夕楞了楞,这公寓里一直只有她和傅思远两个人,这猛一下子多出一个人。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听着那保姆的话,她的嘴角轻轻上弧了,傅思远真是用心良苦,其实何苦呢?   牧言夕吃过早饭,一个人待在那公寓里,那保姆也极尽忠职守地站在她的身边,就这么说吧,除了上厕所,她简直就是如影随形。   这让牧言夕又羞又恼,满脑子里都是这两天都是傅思远的恶行。   到了中午,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欧阳倩云。   她一如既往的优雅,却是一脸的怒气,刚进到客厅里,就冲着牧言夕疾言厉色地叫了起来。   “牧言夕,你和思远到底怎么了”   “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明明是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很有理是不是?”   欧阳倩云从名牌的包包里拿出一大摞照片,撒在牧言夕的脸上。   “妈,这个不是你想得那样的……”牧言夕顿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对着自己的婆婆就更加如此。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欧阳倩云就已经打断了她,修饰精致的眉毛猛地往上挑。   “牧言夕,思远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肿起来的。”   今天早上她便看见傅思远一脸疲倦地坐在办公室里,听他的秘书说,他昨天一天没有去上班,而今天本来安排好的瑞士之行也临时取消了。   她看着儿子脸上的隐隐的五指印,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知道,除了牧言夕外,谁还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或者谁还会这么不屑自己的儿子呢。   儿子本就自己的心头肉,从小到大连自己都舍不得动他一分一毫,而如今那个女人居然敢……怎么能让她不心疼,怎么能让她不怒火中烧?   “妈……”牧言夕又一次无言以对。   “果然是你。牧言夕,你的心太毒辣了。”欧阳倩云的手指都微微颤动着,不容分辩,狠狠的抡起手,往牧言夕的脸上就一巴掌,全然没有了豪门贵妇的风度和修养。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牧言夕被一下子打到在地上,她愣住了,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痛。   “牧言夕,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思远挖空心思地对你,而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除了会惹麻烦,还会做什么?”   “我们傅家不需要你这样不知地高天厚的媳妇,既不能帮思远分忧解难,只会让他不断地分心。”   “现在,你连照顾他都做不到了,你耍什么小姐脾气。”   “……”   欧阳倩云是有备而来的,牧言夕在她的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不乖巧不听话,也不会八面玲珑,帮助自己的儿子在事业上添钻加瓦。   傅家少奶奶不仅是要上地了厅堂,下地了厨房。还要学会交际,在她们那个圈子游走而且游刃有余,所谓的太太经济,要是像赵知娫的女人。   更何况傅思远对于牧言夕用情太深,对于要在商场上厮杀的傅氏企业的当家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卯足了劲地控诉着牧言夕的种种不是,她现在很后悔当时一时心软地让傅思远娶了她。傅思远把她娶进门,她才知道这个牧言夕既不识大体,又不能斡旋于她们这个圈子里的是是非非,更不用说给思远在事业上的帮助,而如今因为她的不检点,让傅家的体面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她越想越后悔,已经不止一次在傅思远面前或明或暗说道,然她这个儿子就是那么执迷不语,整天只会假装糊涂,只会不遗余力地维护着牧言夕。   直到被她拍到牧言夕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幽会,傅思远才在如此的“真相”面前,哑口无言。   今天来,她不是问牧言夕要真相,对于她来说,真相如何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拿住牧言夕红杏出墙的证据,能压制傅思远一时的证据。   欧阳倩云知道要让傅思远自己主动放弃牧言夕是很难很难的,难到自己都不想再次提起。   那么只有让牧言夕知难而退,让她主动离开傅思远。   欧阳蹲□体,手指上超大的钻石戒指在牧言夕的眼前划过一道亮光。   “牧言夕,这个你自己看一下。”她再次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纸。   “只要你签字,我们傅家也不会亏对你。”   牧言夕的眼角瞥到那几张纸上的字,上面清晰地印了几个字“离婚协议书”。   她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在刚刚还是对于傅思远的“控诉”的“浆糊”里,在那一巴掌下去后,有一种东西突然杀开了一条血路,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为什么到现在要和傅思远计较那么多呢?   这一巴掌下去,倒是真的把她打醒了,她居然连痛都没有了,顺带着把这些天对于傅思远的“愤懑”也打的烟消云散了。   他是不许自己开口谈放手,只不过他想自己来了结他们之间的一切。   却没有想到还要通过自己的母亲那么大张旗鼓来这么一出。   “这也是傅思远的意思吗?:” 才问出口,牧言夕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而且是可笑的。   “是的,这是我们的意思。“欧阳倩云点了点头,看着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的女人,眼眸里却透着一股清澈和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最大的现实就是最大的虐,我想知道这一章算不算虐。   亲们留言,撒花啊。。。不过这**老是抽,让人心烦地说。 ☆、26分 离   傅思远急冲冲地往公寓里赶的,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他已然感觉到大事不妙。   他已经派人重新去查那些照片的事,为的就是给母亲和牧言夕一个交代。   而如今母亲这么一闹,无疑把牧言夕逼近了死胡同。   他开门进去后,客厅里有些喧闹,高级音响久久回荡莫文蔚有些沙哑的歌声。   牧言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用毛巾裹着冰块做着冷敷。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连头也没有抬一下,依旧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屏幕。   傅思远看着牧言夕红肿的半边脸,心里异常难受,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他坐过去,拿起牧言夕的空着的手往自己的脸拍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拍比她还要肿。   然牧言夕的手还没有触到他的脸,那手便已经停在了半空中,那修长的手指卷曲着,却不顺着傅思远的力道朝他的脸上拍去。   傅思远抬起头,刚好对上牧言夕波澜不惊的眼,平静的小脸,全然没有了前两日的义愤填膺。   他的心猛地往下沉去,此时此刻他更希望牧言夕伸出她的小爪子来到他的面前,即便是骂,是咬,是打,冲着他发泄出她的不满,她的委屈,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然她的静默,那该死的静默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她的静默就像是隔在牛郎和织女之间的那条银河,让人望而却步。   牧言夕清澈的眼眸定定看向傅思远,微卷的发长长地散落在她的脸颊上,算是盖住了那半边脸的红肿。   “言言,我妈……我妈…………”傅思远第一次在牧言夕的面前结巴了,他不仅词穷而且理亏。   因为他知道那一巴掌,他是无论如何无法为她追讨回来的。   “你妈没有错。”牧言夕看着有些窘迫的傅思远,很快接了上去,眼眸如微风中的水波纹,有几许微澜而已。   她倒不是虚伪,只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媳妇打了,说不定自己比欧阳倩云还要激动。   傅思远语塞了,他只有无奈和愧疚。   “傅思远,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牧言夕微微地笑着,眉眼弯弯地向上弧去。   她之所以没有趁着傅思远没有回来的时候离开,那是她知道若他不肯放手,无论她去了那里,他一样可以把她找出来。   而她已经不想和他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她想要一个干净利落的结果。   “好。”傅思远稳了稳情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牧言夕拿起茶几上已经签好的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我已经签好的文件,你看一下,还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一起处理的,只要打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所谓的赡养费我也不要,我只是希望能够让我回银行去上班。”   “这个协议书是我妈逼你签的,对吗?”傅思远接过那文件,连看也也不愿意看一下就扔回到茶几上。   “没有,是我自愿签的。”牧言夕手里的活不停,继续按摩着红肿的脸颊,神情自若,继续看着电视屏幕。   那里面真是莫文蔚上次演唱会的碟片,她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几个小时。反复播放,可还是没有听到她喜欢的那首《阴天》,不是自己走神了,就是在忙其他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   “是的,一点也不合适。我们既不门当也不户对,更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结婚。当初我不应该为了结婚而结婚,不应该为完成父母的任务而嫁给你。”   牧言夕的眸子依然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小脸,带着那出乎傅思远意料的淡定和从容。   她几乎是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和理智,带着局外人的冷静和清明在看到自己与傅思远的一切。   她已然不介意这离婚的主意到底只是欧阳倩云的一厢情愿,还是与傅思远的蓄意而为。   其实,是不是傅思远的意思不是最要紧,重要的是她确实不适合做傅太太,她确实给傅思远带来了麻烦。   牧言夕想到此,又通透了很多,   “你应该娶一个可以帮助你的女人,而不是像我这样一天到晚让你烦忧的女人。”   “可我不需要那样的女人,我只想要你……”傅思远已然有些恼了,牧言夕的说辞和冷冷的态度让他极度不悦。   “那么傅思远,我们不提前事种种。我就说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简化到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只是限于你我之间呢?”   牧言夕看着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一针见血地刺进傅思远的软肋里。   “……” 傅思远顿了顿,竟一时无语反驳,那些绯闻,他承认他是吃醋,他是见不得牧言夕与其他男人在一起,却不足以让他丧失本性。   若不是顾虑到傅家,他是不会让牧言夕停薪留职的,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的。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有傅家,你有傅氏企业,他们是你与生俱来的使命和责任。”   “而我这个连全心全意对你都做不到的女人可以不是你的责任。”   牧言夕的笑意更深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有条不紊地认真剖析他们之间的种种拧巴。   这世间的话分为两种,一种是假话,让人生厌和痛恨。而另外一种是真话,专门来捅人的心窝子。   傅思远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一下,眼神越发地黯淡了,她起码说对了大半的事实。   “言言,你说过,你会努力的,努力不再开小差的。” 他皱紧眉头,仍旧不甘心。   “可是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的,也许我一辈子都开那个小差呢?”牧言夕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既然是也许,那么肯定还会有另外一种结果。”傅思远被逼到墙角了,眼眸里的黯然在一步一步地深浓,心里有些绝望了。   “傅思远,我们不要再玩文字游戏,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斗气了。”   牧言夕拂开傅思远搭自己肩膀上的手,站了起来,那手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滴滴答答地流出一些冰水,渗入她的肌肤里,冰丝丝的,冰冻入骨。   傅思远微微地垂着头,浓密的眼睫毛盖住了他的狼狈,他有些无力地松开收紧的手指。   “牧言夕,我们结婚快一年了,你有没有一点点点喜欢过我。”   他便像那漂浮的游萍,想要找一个支撑点,让他能够继续地一个人走下去的勇气。   牧言夕的小脸一滞。   若说不喜欢他,她是不会为见他与叶蓉在一起而难受的,也不会对着他撒小脾气,更不会因为他不相信她而自苦。   可若说爱他,那么她也没有因为他而彻底忘记季扬哥哥。   那么自己对于傅思远,就在那爱与不爱之间。   然这个傅太太,她真的是不适合当的,婆婆的话虽然刻薄,却是实话。   爱情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而婚姻却是门当户对的,她兜兜转转了一年,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她与傅思远,彼此都不是彼此的良人。   傅思远的心在牧言夕的淡然中沉寂,胸口憋着一口气,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挫败和无力感。   牧言夕的手最后一次摸上那手表和戒指,在某一个夜晚,某一个温馨的时候,傅思远亲手为她戴上的,并且笑着威胁她不许再摘下来。   她轻轻地解开自己的手表和戒指,放在那一份离婚协议书上。   在牧言夕的身体掠过傅思远的时候,她对着他那已然发懵的脸。说了一句   “傅思远,谢谢你爱过我。”   牧言夕拎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走出公寓的大门,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   四月份的太阳并不毒辣,只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眼前还白花花的一片,她的手往眼睛那里拂去,竟然是湿润一片。   傅思远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牧言夕走后,这房间里空荡荡的,他皱眉抚额。   她走了,可他却无力挽留,就是勉强留下来,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吗能让她置身于傅家或者说傅氏企业的是是非非之外吗?   母亲的那一巴掌足可以消融他这么些年所有的努力,让本来就危如累卵的两人跌落谷底。   他想要绑住她的婚姻却成了彼此之间的鸿沟,这样的结果让他始料不及。   冷然寂静的客厅里悠悠地回荡着莫文蔚略带磁性的嗓音。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   “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却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傅思远在那一片苍凉的歌声中,慢慢地沉沦,心痛地不是失去了轮廓,而是失去了魂魄。   牧言夕,即便我有种种不是,但是如果换成是季扬,你是不是也会如此轻易地离开和放弃呢?   她终究还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梦醒时分,留给他的不过是这满室的寂寥   》》》》》》》》》》》》》》》》》》》》》   两天后,牧言夕接到银行人事部的电话,通知她回去上班。   不过,职务有了新的调整,不再是牧主管,还是普通的银行临柜。   牧言夕回去后才知道,周克己因为与叶蓉的“**”关系而被调到一个基层的小银行去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副行长,如此一来,他的锦绣前程也被毁去了   据说他是拒绝家里给他安排的门当户对“官”家小姐的联姻,执意要与叶蓉在一起,被他家老头子下放。   牧言夕倒是唏嘘了很久,周克己倒是性情中人,愿意为自己爱的女人付出和牺牲。   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此话用在那里都是真理。   她当初主管位置也是周克己力推,而如今自然是物是人非了。   不过,她倒也不在乎,只要自己做的开心就好,是不是主管也不是最要紧的。   关于她的流言,也因为她的回归,而甚嚣而上。   牧言夕倒也坦然,一笑而过,人生最高的境界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是这么想的,这帮老少爷们生活太空虚,本姑娘就当给你们一点精神食粮吧。   》》》》》》》》》》   在银行上班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朝九晚五,有固定的休息日。   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牧言夕把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古董照相机翻了出来,在网上报名参加了一个社团,据说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摄影团体。   在离开傅思远后的第一个周末,牧言夕便参加了社团的第一次聚会,到了那里才知道,那个在十八涧遇到的男人居然是这个摄影团队的组织者和发起人,也才知道他叫赵知礼。   再见到她,赵知礼惊愕了许久,但是倒也没有了那次在十八涧见到她那么轻佻和无理了,倒也在和团员们认认真真地探讨起摄影地各种技巧和心得。   这样一来而去,牧言夕和赵知礼也就认识了,而他也真的教会牧言夕拍蝴蝶,如何捕捉到那美丽而又**的瞬间?   四月底,正赶上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摄影团组织一起去踏春取景。   周末一早,牧言夕就开始准备了,长长的发束成一个马尾辫,戴了一顶太阳帽,外加一副大墨镜。牛仔短裤,白色印花T恤,再背上一个帆布包包。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和清爽。   摄影社里的兄弟姐妹们都已经在楼下等她,牧言夕一路小跑来到了楼底却看见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那个车牌号码很眼熟。   牧言夕顿了顿,径直朝着公共自行车租赁地方走去,却是很不巧,所有的车都被借走了。   而一旁的赵知礼已经骑着他的山地自行车来到她的面前,瞟了一眼一脸郁闷的女人。   “牧言夕,我带你吧。”   说着便把车后座的包包背到自己的肩膀上了。   牧言夕的眼角余光刚好瞟到那辆黑色奔驰跑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她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她和傅思远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牧言夕极快地把眼神收了回来,坐在赵知礼自行车后座上。   赵知礼回头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女人,狭长的丹凤眼隐隐藏着一些温柔。   他笑着打趣着说道:“牧言夕,坐稳,摔下来,我可不负责任。”   牧言夕的手颤了颤,却还是一手搂住了他的腰。   她始终没有再回头再看一眼,即便觉得芒刺在背,她都不许自己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不要太狗血了,哈哈、、 ☆、27纠 缠   就在牧言夕准备这样落荒而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牧言夕,你给我下来。”   她愣了愣了,那男人的气息已经逼近她的鼻息,他已然在身后了。   牧言夕此刻倒是明白了,他今天来就是专门来抓她,而她如果能逃脱得了,那他就不叫傅思远。   她咬了咬唇,抬起头对着回头看着她的赵知礼,微微地笑了笑,说了一句抱歉。   赵知礼看着一脸歉意的牧言夕,眸光闪烁,有些失望,却也还是笑着说了一声:“没有关系,下次我们再约。”   待牧言夕下车后,他便招呼着其他团员,出发了。   而牧言夕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眼光,就被傅思远拖走了。   被拖上车后,傅思远瞥了她一眼,冷着声说了一句。   “牧言夕,这个男人就是你的新欢。”   牧言夕聪明地没有搭话,她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会炸毛的,她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充满着烟草味道的车厢里沉寂了很久,牧言夕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么重的烟味,难不成这车子成了烟馆了。   傅思远发动汽车,往市中心的某一个高级会所开去。   》》》》》》》》》》   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去了一个装修异常豪华的两人包厢,里面的装饰全部都是紫罗兰的颜色,昂贵的楠木桌,红酒,蜡烛,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   牧言夕没有再别扭,一个人径直坐到桌子的另外一头坐下,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淡定地等待着傅思远的下一步戏码。   “言言,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对面的傅思远的俊脸在明晃晃的玻璃上摇曳。   “记得,今天是我们离婚一个月的日子。”牧言夕略略沉吟了一下,回答地极快。   傅思远的俊脸微微地一滞,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团揉地极皱的纸,在牧言夕的面前招摇了一会儿。   “离婚,你说的是这个吗?”他笑地极冷淡,似刀削的脸有了几分冷峻之气。   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上,那一团纸便妖娆地烧了起来。   牧言夕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份离婚协议书,连带着自己的名字一起化为灰烬。   “傅思远,我还可以起诉离婚的。”   “呵呵,起诉!好,牧言夕,我等着法院的传票。”傅思远笑地更欢了,眼眸子里的似燃着一团火的一般晶亮。   牧言夕看着笑地有些癫狂的男人,便决意不再和他纠缠,站起身准备离开。   傅思远盯着决绝的女人,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用婚姻绑着她,是对还是错?   只是知道,如果就这样放过她,那么他们便再无牵扯了,真的要成陌路了。   尼玛的,自己真的是受虐体质,为何会独独钟情于她?,一个只会对着季扬娇笑的黄毛丫头。   只不过,情不知何以起,却已经一往而情深。   从他掉下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尼玛的,这话真的是太台言了,小小鄙视一下自己)   他用力拖住牧言夕的手,让她跌坐在自己的怀里,用力搂紧她的腰。   “牧言夕,这么想和我离婚,这么快就想投入新欢的怀抱。”傅思远咬牙切齿,眼眸里那一团火苗已经开始熊熊地燃烧起来了。   “牧言夕,在我没有放手前,你如果敢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暧昧或者苟且,我一定把你弄死,再把那个男人弄死。”   “下半辈子,我去蹲大狱。什么傅家,什么傅氏企业,我都不要了。”   “傅思远,你个疯子。”牧言夕猛地睁大眼睛,听着傅思远不着边际的疯言疯语,一阵心悸。   “疯子。被你逼的。”傅思远的骇人的笑脸一下子逼进牧言夕,大手顺着那宽大的T恤下摆,摸了进去。   那冰冷而又厚实的手掌在女人光滑的肌肤上游弋,让牧言夕一阵心惊,她的双手开始用力推开他的身体。   “那个男人有没有这样碰过你?他有没有我这么厉害,每次都把你弄地死去活来。”傅思远一手罩住她的柔软,一脸狞笑,红着双眼,轻佻地逗弄着。   牧言夕听着傅思远的冷言冷语,那仅存的理智也被磨地消失殆尽,那一份淡漠和冷静全部被怒气卷起冲走了。   她抬起手,朝着那张笑地扭曲的脸打了过去,用尽全力。   寂静的包厢里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傅思远白净的脸上清晰地印出一个五掌印,也顺带着把他的笑意给打碎了。   而傅思远只是微微地愣了一下,用手包裹住牧言夕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低下头,靠在她的颈脖边上,轻轻地喘着气,用力地吻上牧言夕的左脸颊,极尽温柔,轻柔地唤了一句。   “言言,是不是你多打我几下,你就不再痛和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字数本来要多一点,但是落真的累了,码不动了。   不好意思了啊。   跪求撒花和留言。   推荐一下好友的文: ☆、28迷 奸   在被欧阳倩云扇那一耳光的是侯,牧言夕都不觉得自己委屈,只是少了对傅思远的迷乱和举棋不定,多了一份清醒和尘埃落定的决断。   而此时此刻,她居然觉得自己是委屈,是难过的,是痛的,就好像小时候,被其它小朋友欺负了一般。可刚才打人地明明是她,那样的感觉很微妙,让她有些心慌意乱了。她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傅思远的眼个脸,唯恐泄漏自己的最真实的情绪!   包厢里霎时静悄悄的,只有那摇曳的烛光在噗哧噗哧地发出微弱地声音。   傅思远是一个精细的人,女人的心里波动很轻微,可他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他宁可她冲着他生气,冲着他发脾气,也不愿意她笑着跟他说“ 我没事,我们分开吧。   他更近逼近女人的脸,在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吻住了她的唇,狂野地罩住她的柔软,隔着那薄薄的棉层按压着。   他知道,他的女人向来敏感,而这次也没有例外,牧言夕的身体再她的怀里轻轻地颤抖着,城防开始慢慢地失守。   牧言夕瞪大了眼睛,今天她是来和他谈离婚,如何变成了这样了,趁着他长趋直入的时候,猛地咬了咬他的舌头。   她的双手开始推开傅思远的身体,然她被困在桌子和他之间,狭小的空间,为了躲避他的亲吻,她的头只能不断地往后倒去……   傅思远吃痛地放开了她,嘴角凝着一抹笑,大手绕过她的身体,拿起桌子上的高脚杯,把里面白色的液体吞了进去。   傅思远半压在牧言夕的身上,一手托住女人地后脑勺,一手的两指按住她的下颌,趁着她张嘴呼吸的时候,猛的把嘴里的酒度进她的嘴里……   牧言夕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皱紧,满嘴都是一股辛辣的酒味,不断地想要吐出那些液体,却被傅思远死死地封住。   那一口白酒下肚后,牧言夕直觉得一阵反胃,头却开始发晕了,她抬眼望去,傅思远白净的俊脸上竟然挂着一抹别有用心的笑,只是那张脸在她的眼前不断地放大,不断地分裂成几个傅思远。   借着她发晕的时候,傅思远的手顺着女人平坦的小腹,隔着那薄薄的蕾丝抚摸着她的幽口……   她隐隐地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猛地夹住双腿,阻止男人的入侵。   “傅思远,你们这是迷……奸。” 她颤着声,头痛欲裂,那酒不足以让她醉地失了神志,却足可以折磨她,让她晕乎。   “□! ”傅思远听着自家老婆嘴里的新鲜词,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里的暮蔼似乎又多了一层,在幽暗的灯光下越发地噬人。   “这叫鸳梦重温! 一年前,你也是这样躺在我的身下,成为傅太太的。”   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颈项间,锁骨……啃咬,女人的柔软,那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早已经让他神魂颠倒。   他低下头,看着小脸通红的女人,眼里少了清明,多了迷乱和恐慌,他端起那高脚杯,又喝了一口酒,趁着牧言夕呻吟的时候,又一次度进她的嘴里。   两口烈酒下肚后,在傅思远意图明显的挑、、逗下,牧言夕的头越发混沌和迷乱了。   傅思远放肆地曲起手指探向她的密境,那一片湿滑已经紧紧地包裹住他……她永远是那么狭小和紧致,一个月未做,倒有些青涩了。   “啊……”牧言夕收紧自己的身体,惊声尖叫,□传来微微地刺痛,然更多的是酥麻……   傅思远一手托起她的臀,把那下半身的遮蔽物脱了下来,霎时两条光滑细腻的长腿便悬挂在桌子边上,很迷人。   “傅思远,会……被……人看到的?” 牧言夕迷蒙的大眼睛环顾一下四周, 哆嗦着身体,绵薄的声音,找了一个最让人遐想的借口。。   “呵呵,这会所里唯独这一间包厢是不装摄像头的。”   傅思远笑地更欢了,看着垂死挣扎的女人,那手指转动地更快了。   牧言夕无助地呻吟着,喘息着……在那酒精的刺激下,整个人晕呼呼的, 而此时此刻她更加狂乱了……那私密的地方一次又一次被男人的手侵占,撩拨出体内的熊熊大火,焚烧着她。   傅思远趁着她潮涌而出的时候,把她的长腿折成M型,放在桌子边上。   大手牢牢地捉住她的脚踝,让她一览无于在自己的面前……迅速地低下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吻进她湿潞潞的地方。   “啊……啊……”牧言夕的尖叫又高了几个分贝,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仿佛是一朵怒放的花朵,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身体更加绵软……   在傅思远的面前,她的身体早已没有了秘密…… 他以前也曾为她做过许多次,而今天她似乎觉得有些不一样了……那酒精更像是催情剂,牧言夕很快就交械投降了……她曲着脚趾头,双手抓主埋在自己腿间的黑色头颅,唤了一声   “思远。”   傅思远微微地楞一楞,听着女人难得的亲昵叫唤,心神更加激荡,越发坚定心中的想法。   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眸,满是情//欲,红嘟嘟的小脸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放开她的双腿,大手捞起她的身体,只来得及拉开拉链,那硬挺便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牧言夕的双腿圈住傅思远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自己的头,全部吸入他……   “啊……啊……”她长长地叫唤了一声,绵长的尾音透着无限的欢愉。   傅思远不断地按压她的身体,恨不得自己就长在她的里面,以后再也不用分开,这个月来,他快要想疯了……   那薄薄的唇在女人优美修长的脖子上啃咬,添弄,那胸前的波涛汹涌在少了内衣的束缚,越发地娇嫩动人了,傅思远一口含住,隔着那白色的体恤,舌尖舔着那顶端,吸入呼出…象极身下的频率,只是那里已经是泛滥成灾,一片噗哧噗哧的声音。   牧言夕舒服地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叫声更是一浪盖过一浪,傅思远的强悍每次都能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她的双腿盘坐在傅思远的腰间,他托着她白嫩的屁股,所有重量都在他的手上。   这么一年下来,傅思远已经教会她享受这其中的快乐,每次他们都是淋漓尽致,而这次却是更加,似乎有了酒精的催化,她晕乎着脑袋,混沌的思维,越发轻车熟路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傅思远这一次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持续很久,再让牧言夕攀上一次高峰后,他也心满意足地在她体内射出,两人同时进入佳境。   牧言夕气喘吁吁地靠在傅思远的怀里,手拽着早已被她揉皱的衣服,汗湿的发紧紧地贴在白皙的小脸上。   傅思远抱着牧言夕绵软的身体,往沙发上走去,让她横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那一身白皙娇嫩的肌肤在那黑色的光泽下分开耀眼。   傅思远帮她脱□上的T恤和内衣,让她□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而那些烈酒终于在此刻发酵了,牧言夕的脑子越发地混沌,开始手舞足蹈,所有的行为全然不受她脑子的控制。   她晃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看自己,又看看傅思远,愣是觉得傅思远身上的衣服碍眼,她猛地扑了过去,光光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伸出自己的小手,开始扯着男人身上的衣服,非得想要把他和自己变成这样了。   傅思远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放任女人在自己身上乱扯着,他知道她的酒劲发作了。   牧言夕乱着章法,胡乱拉扯着他衣服的扣子,直到那件高级西装和衬衣被褪下来。   她眯着双眼,看着傅思远胸前黑乎乎的一团,若孩子一般地伸出手指,使劲地拉扯着那些毛发,一边叫唤着。   “傅思远,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东西。”牧言夕开始骂骂咧咧,其实她脑子是骂他的,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如吴侬软语一般,全然没有了犀利。   “傅思远,你是坏人,坏人。”她似乎借着那酒劲,“报复”性地不断地拉扯着他的毛发,小手不断地往下滑去,看着刚刚磕到她双腿的皮带,就便如见了“仇人”一般,使劲地扣了起来。   看着傅思远吃痛的表情,她咯咯地大笑起来,整张小脸霎时发出别样的光彩,精致的五官完美地凑到了一起,这一笑声是由衷的,也是轻松的。全然没有了往日清醒的那般清冷和矜持。   “言言,我自己来…………”傅思远宠溺地看着她,就怕她没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而自己却已经憋死了,大手按住她的肆意妄为的小手,让她横躺在沙发上,自己褪下所有的衣服。   牧言夕的小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完美的男性裸。。体,双眼霎时放光,一个跃身便朝着他扑了过去,如饿狼扑食一般。   “傅思远,我要吃了你,我一定要吃了你……”   “言言,我每天让你吃”傅思远接住她的身体,好言安抚着,把她按在沙发上,把她的一条腿往上高举,紧挨着沙发背,让她另外一腿踩在地上,好让他庞大的身体置身于她的腿间   “好啊,好啊,我每天都要吃你一顿。”牧言夕忙不迭点了点头,双眼越发地迷离,双手在他身上乱抓着,灵动的大眼睛飞快地转动着,眼角飘到他腿间黑乎乎的东西。   她又一次好奇心颇重地伸过手去,才刚碰到那一团不明物,傅思远便浑身抖索了一下。   一脸被她打败的样子,猛地压□体,抓起她的骚动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   他很快低下头,再一次含住她的丰盈,硬。。挺一下又一下在她的大腿内侧撞击着。而身下的女人如蛇一样扭动起来。   “嗯……傅思远,我要吃了你……”   “言言,我们不离婚了。”   “我要每天给你拔毛,你答应,我就不离婚……”   “好,一言为定。”傅思远的眼里全是牧言夕的娇态,便如上好的催情剂一般,让他再也把持不下去,本想是等着她主动上自己的,而现在看来,他是禁不起她这样的“折磨”,大手撑住她的双腿,一咬牙,再一次进入女人紧致的身体。   “啊…………………………”牧言夕挺起自己雪白的臀部,欢快地迎接他的到来   ……………………………………………………   两人肉身相搏了很久,在彻底昏睡过去前,牧言夕持续混沌的脑袋却依稀记住了一句话:牧言夕是傅太太,傅太太就是牧言夕。   而当她清醒过来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地黑了,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环顾自己,抚额皱眉,浑身酸痛,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她的小脸一红,自己与傅思远似乎……   牧言夕抿了抿唇,心情竟然是轻松的,她站起身,打开包厢门的,才发现门外站立着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许久没有炖肉,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大家加紧看啊! ☆、29离 婚   牧言夕才发现门外站立着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一男一女,她敏感地嗅到一些火药气。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的面孔,傅思远已经转而站到在她的身前,带着几许不自然的微笑。。   “言言,你怎么起来了!你再睡一会儿,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傅思远高大的身体稳稳地罩主娇小的牧言夕,也挡住她所有的视线。   他抬起手,抚一下她散落在耳边的鬓发,正准备把她推进包厢里,却不料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牧言夕,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离了婚,还来纠缠思远!”   牧言夕却很快走出他的阴影,心疙瘩了一下,她走到了他的身后,与他身后的女人面对面了。   她抿唇一笑,看着一脸怒气的欧阳倩云,   “傅老太太,打人和骂人难到就会给自己长脸吗?”   欧阳倩云妆容精致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她知道在牧言夕离开后,傅思远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时间长了,总会忘记的。   她已经着力给他准备介绍几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她必然要坚持到底,她一定重新挑选傅家少奶奶,必须符合她的标准。   今天她本来安排傅思远与陈家小姐的相亲,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放了她的鸽子,居然跑来与牧言夕鬼混,让她脸面丢进,只是这满腔的怒火她只能冲着牧言夕而去,都怪这个女人。   “牧言夕,你这个狐狸精,你早晚会把思远给毁了。”   “牧言夕……”   牧言夕轻轻地咬了咬唇,隐隐有些痛,酒醉过后,脑子却是分外的清醒。   “言言,你别听我妈胡说,我们是夫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傅思远着急地看着牧言夕一脸的风轻云淡,他最害怕她这样的表情,看似风平浪静,内里却是藏着杀机,竖着一把杀他心的刀。   欧阳倩云越发地恼羞,傅思远的话让她很窝火,到现在他还是只护着那个女人。   她紧紧地瞪着一脸风清云淡的牧言夕,所有的怒气都再一次冲着她发了出来。   “牧言夕,你不光心里想着以前的男朋友,现在还和赵家的败家子勾勾搭搭。”   “你连孩子都不愿意为思远生,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妻子。”   “思远,你不要再执迷不语了,我和你爸是不会同意你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   欧阳倩云等不及傅思远再开口,气急败坏地撩下狠话就走了。   包厢外的走廊霎时又变得静悄悄的,空气沉闷地有点让人窒息……   “言言,我妈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是我的妻子的,永远会是的。”   他轻轻地揽住牧言夕的身体,一脸愧疚,心意却是依旧坚定。   对于他来说,遇到的难题并不多,然眼前的女人始终是他的难题,而如今又多一个,重不得,轻不得,骂不得,自己就是被夹在三明治里的火腿肠,左右为难,可他从来却没有想过要放弃。   牧言夕脸上的一抹笑容却已经悄悄地隐去。   其实很多时候,人生面对的不是选择题, 而是填空题。怎么样也跳不过去的填空题……   欧阳倩云的话是说地很难听,确实是实话。   她与傅思远之间,不光婚姻是不对等就连感情也是不对等的。   如果到了最后,她依然无法一心一意地对他,那么他再多付出一分,对于她来说,都是负担。   “傅思远,我们今天是来谈离婚的,不是来谈复合的。” 她抬起头看向傅思远,褪去笑容后,神情有一些清冷。   "你已经答应我不离婚了吗?” 傅思远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牧言夕还是会一意孤行,本以后在这样的温柔的缠绵后,她会有所改变。   “酒话也能当真吗?” 女人的语气极平缓。   “可是我们在包厢里……” 傅思远有些气急了。   “傅思远,我们是成年人,何苦拿这个说事呢?”   “你……”   傅思远紧紧地捉住牧言夕肩膀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眼睛里隐隐地藏着无奈和伤痛,看着一脸固执的牧言夕,语塞了。   她终究对他是毫无留恋的,他能让她醉一天,可他能让她醉一辈子吗?   许久后,傅思远冷冷地开口了,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凌乱了,低沉而又沙哑,连眼眸子也都是冰冷的,冷地彻骨。   “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和你谈离婚事宜。”   “好”牧言夕应了一声,紧紧地抓着长过手背的袖子的手指猛地松开了。   》》》》》》》》》》》》》》》》》》》》   傅思远让人把牧言夕送回家,已经晚上**点了,她是迎着牧年成和陈秀兰异样的目光进自己的家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发现自己套的竟然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和裤子,手腕上还戴了一块手表。   她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褪□上的衣服,才明白为什么傅思远要给她换衣服,那肌肤上全部是红紫印,密密麻麻地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牧言夕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放了一缸温水,滴上几滴精油,撒上一些花瓣,虽然家里的浴缸没有傅思远公寓里的按摩浴缸那么宽敞和舒服,可总自在一些。   她的头靠在浴缸的边缘上,往后倒去,长长的发垂下,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可她居然想起傅思远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时候,带给自己的酥麻……甚至是自己在他身下颤抖的频率……   牧言夕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很磨人,只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她的神经猛地抽了一下,白皙的身体往水里沉出……直至那头颅全部没入水中,那微卷的发如花朵一般在水面上散开,衬着那红色的玫瑰花花瓣……有些妖艳。   牧言夕在水里沉没了很久,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从水里抬起头。   她想起一句话,把自己的脸埋在水里的时候,就不会知道自己流泪。。   》》》》》》》》》   第二天,牧言夕下班回家,却在自己楼下碰到了一辆极显眼的白色跑车,没有像傅思远黑色跑车那么内敛,很招摇。   她没有看清这辆车的主人,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一身古旗的套裙,外加古旗的名牌包包,那是欧阳倩云最喜欢的牌子。   牧言夕楞了楞,就往家里赶,回到家,就看到沙发上放了几个礼品盒。   牧年成在低头叹气,而陈秀兰却在掩面哭泣。   她的心猛地下沉,自己要与傅思远离婚的事,一直都是瞒着他们的,本想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慢慢和他们解释的,不过,想必在自己家做客就是欧阳倩云吧。   “妈,你怎么哭了……”   “言言,你和思远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婆婆说你们已经离婚了……”陈秀兰一把搂住牧言夕的身体。   刚才那个傅老太太趾高气扬地走进他们家来,那话说地太厉害,太难听了?   女儿一直是她的心头肉,这么厉害的婆婆,想必言言以前的日子并不好过?   “……”牧言夕双手抓住母亲的手,咬了咬唇,眼角却在偷偷地瞄着牧年成,她现在最怕地自己要离婚的事会刺激到父亲……   “我和傅思远不合适在一起……”她垂下头,双眼盯着自己的衣角。   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只能求得他们原谅,她总归没有让他们省心,总还是让他们失望。   “…………”牧年成有些歪斜的嘴角动了动,呆滞的目光动了动了。   “言言,那你婆婆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在外面有其他男人了,做了对不起思远的事。”牧年成想起那天傅思远如狼似虎地抓着女儿回家的样子……   “爸爸,我没有,真的没有……“牧言夕看着已经有些动气的牧年成,真的急了,   就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牧年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也认为自己的女儿和傅思远是不匹配的,却禁不起当初傅思远那么诚心地磨啊,也认为让女儿走出季扬的阴影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   他倒不是要攀龙附凤,却是真的喜欢思远这孩子,成熟稳重,又对自己的女儿有情有义。   可他却忘记了这老祖宗留下来的那四个字:门当户对。   刚才欧阳倩云的趾高气扬,他算是领教了。可她总归是思远的母亲,他又能拿她如何呢?   现在看起来,言言红杏出墙是假 ,她想拆散他们俩倒是真的。   “言言,以前我们总希望你能幸福的,总以为我们为你做的安排,给你做的选择,都是对的,从来都没有问过你的意思。这一次,爸爸妈妈尊重你的选择,你无论做什么,爸爸妈妈都支持你。”   听完父母的话,牧言夕终于哭了,哭地像一个孩子一般。   》》》》》》》》》》》》   两天后,傅思远的律师找到牧言夕,取出一份已经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   牧言夕没有太多的意外,她甚至看都没有看那文书里的内容,便签了字,再把傅思远的衣服和手表给那个律师,让他转交给傅思远。   等到手起笔落,牧言夕再也没有听到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任何一句话,只看到他的嘴在不断地一张一合。   脑子空白地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与傅思远终于不会再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到榜单任务,所以到今天才更新,请亲们见谅啊。   推荐一下好友的文: ☆、30佳 偶   一个月后   牧言夕在褪下傅太太的光环后,网上那些关于她出轨的照片也消失殆尽了,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踪影。   而如今在上城最火爆的新闻是,傅思远和赵知蜒共同开发现在又代言的该城一个顶端别墅公寓小区—佳偶天城。   两年年前,赵家和傅家共同标下那个黄金地段,是那一年这个城市的“地王”,时隔两年,终于完工。   为了在低迷的房地产市场上取得不错的销售业绩,俩家高层决定让傅思远和赵知娫担任该小区的形象代言人,一来这两人本来就是俊男靓女,外形条件极佳,二来以两家在上城的知名度,不是一般的明星可以比拟的。   总之,关于这个小区的销售广告进行地如火如荼,而那个傅思远和赵知蜒的广告很短小,却很浪漫和唯美。大意是男人要给女人幸福,必定要给女人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方能佳偶天成。   其中有一个镜头便是男人和女人两两相望,不对,应该说是深情对望,韵味十足,很能抓住眼球,真的应了那个小区的名字佳偶天城。   这一个广告一出,傅思远和赵知娫便很快就红透半边天了。关于他们的绯闻也传地越来多,越来来逼真。以至于他们当年的恋情也被曝光了,更有心人爆出结婚才一年的傅思远已经离婚,与赵知娫大有破镜重圆的势头。   牧言夕每每看到这个广告,便会想起那天在赵知娫在那个访谈节目上说的话,因为爱情。   她的心里总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季扬哥哥和傅思远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季扬一定绝意与自己分手,而傅思远也和赵知娫也以分手告终?   只是傅思远和赵知娫的高调出境,却还是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些小麻烦。   当初她与傅思远结婚的时候,那可是银行和小区第一条大新闻,有多少人羡慕,有多少人嫉妒加羡慕,而如今她这般惨淡收场,流言蜚语再次横空出世。   “我早就知道她和傅思远长不了,也不照镜子,她配的上他吗?“   “赵知娫太有气质,太美了。又是赵家企业的掌门人,她和傅思远才是珠联璧合。“   “她自己做出了那么多的不要脸面的事,却装地没事人一般,脸皮真是太厚了……”   ……………………   诸如此类的马后炮或者义愤填膺的话很多很多,总会时不时地刮进她的耳朵里……   这年头少的是雪中送碳,多的是落井下石。   而牧言夕只是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时候,手指摸着手腕上的伤疤的发了很长时间的呆,而后就一笑了之,若她还要听那么多人的话,还要为这么多人的话烦忧,自己非得长一个七窍玲珑心不可,不然,怎么忙地过来呢。   》》》》》》》   赵知礼来找她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几乎每一个周末都会来约她。   而牧言夕却越来越迷恋摄影,越来越醉心于捕捉那每一个美丽的瞬间,用自己半年的积蓄给自己买了一个单反相机,把自己老古董的相机再一次束之高阁。   随着与赵知礼接触的次数多了,牧言夕也渐渐发觉他并非面上看上去那么放浪不羁了,更不是什么登徒子,而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摄影师。   他有自己的摄影工作室,也给很多的明星,名人拍过写真,在他带她参观他的工作室的时候,里面都是限量版的照片和影集,却唯独没有婚纱照。   她有些好奇,笑着问了一句。   “知礼,你为什么不拍婚纱照呢?”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爱情那么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一定带进坟墓里。” 赵知礼狭长的双眸睥睨着她。   牧言夕愣了愣,这话很熟悉,仿佛在那里听过一样,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自己是不是刚从坟墓里逃出来呢…………   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玻璃桌面,若有所思。   赵知礼靠近她,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就是那一朵刺人的玫瑰花,而此刻她有些恍惚的神情,迷蒙的眼睛,在那淡淡的日光下,在她的侧脸慢慢地晕开,很美。   他一直喜欢美的东西,也一直醉心发掘美丽的东西,他很快抓起桌子上的照相机,快门一按,便记录下她皱眉沉思的样子,很像古代的仕女图。   牧言夕从那一阵快门声音中惊醒,小脸微微有些尴尬,抬起眼眸,刚想开口,眼角却飘到桌子上本本的图片,竟然也是傅思远与赵知娫深情相拥图片,那男人的手半搂住女人的腰,眼里满蓄的柔情温柔地牵引着那女人……那一对佳偶天成真是无处不在。   她很快垂下眼眸,收回自己的心绪,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牵了牵嘴角,问到:“知礼,你今天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吗?是什么?”   “哦,对不起,差点忘记了。“赵知礼忙不迭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扬了扬说到:“就是这个。   刘坤大师摄影展的入场券。“   “真的吗?”牧言夕的眼睛一下子就发光,要知道刘坤摄影展的入场券一向都是一票难求的。想不到赵知礼居然会有。   “不错,不错!哥们挺能干的。”牧言夕喜上眉梢,有些没了分寸地拍拍赵知礼的肩膀。   “哥们……” 赵知礼却有些失笑了,一脸疑虑。   牧言夕如珍似宝地捧着那两张票,看着不明所以然的男人,笑地更欢了,绕着长发飘飘的男人走了一圈。   “知礼,从前面看,你是我的哥们。不过从后面看,你就是我的姐们。”她的手捂着小嘴,眼睛地调皮地转了几下。   “姐们,哥们。”赵知礼有些哭笑不得听着这个两词,万万没有想到,平常清冷寡谈的女人居然还会有这么风趣的一面的。   》》》》》》》》》》》   去看摄影展的前一天晚上,牧言夕愣是兴奋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天不亮就开始准备了,以往都是赵知礼来来到她楼下等他,而这一次却是牧言夕自己骑在自己新买的单车,愣是比约好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来到赵知礼的公寓楼下等他。   赵知礼睡眼惺忪,一脸怨念地看着那个不断催促他而又一脸兴奋的女人,无奈地跟着她走了。   而他们到底早到了,在门外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开门。   牧言夕兴奋地像一个孩子一般,激动地跟一个追星族一般。在有一些空旷的展厅里,挨个看着镜框里面的美好瞬间,大师就是大师,就是几个简简单单的杯子都能拍地那么有味道,那么地诗情画意,那么地让人遐想……   她细致地看着照片,领会在那影像里的韵味,而收服她所有心神的是那一副紫色蝴蝶的照片。   那蝴蝶的翅膀,从头上,那紫色一层一层减淡,而在边缘却是金黄色的斑点,像极了用来点缀的黄宝石,那蝴蝶停留在碧绿的叶子上,形成一个极佳的色觉效果,美极了。   “知礼,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紫色蝴蝶,原来真的话,我一直以为都是PS出来的。”牧言夕兴奋地叫出声。   “知礼,知礼……”牧言夕叫了几声,却没有如平常得到赵知礼的应和,她扭过头去,眼眉弯弯地看向一直站在身后的男人。   “知礼,紫色…………”牧言夕在看清背后男人的面目后,那话语就被噎住了。   “知礼!叫得真亲热。”耳朵里传过一句极冷淡的话语,伴着傅思远熟悉的气息一下子串进她的耳朵和鼻子,即便许久未见,那气息还是有些迫人。   不过,站在她身后不光光是一个人,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套裙的女人—赵知娫,电视上天天在放的佳偶天成,猛的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不过看到真人秀和电视上PS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牧言夕只是冲冲地瞟了一眼傅思远,便把自己的眼移了过去,而只是一眼,便将那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淡漠的双眸收入心房,她的心头一沉。   “言夕……”赵知娫已经亲热地抓住了她的手,   “知娫姐姐。”她应付地接了一句。   为什么她总是碰到这么狗血的桥段,到底是那个无良的神仙偏要安排这样的狗血的桥段。   “言夕,我要订婚了。”赵知娫明艳的小脸越发地漂亮,漂亮的丹凤眼温柔地看了一眼傅思远。   “知娫姐,恭喜你。!” 牧言夕的嘴角终于扯到一个合理的弧度,笑得还算自然。   “言夕,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当我的伴娘。”赵知娫是见不得冷场的,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伴娘……”牧言夕的好不容易上弧的嘴角就僵在那里了,脑补着离过婚的女人能不能伴娘。   “不愿意吗?”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开口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却足以让牧言夕有些窒息。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一脸漠然的傅思远,他似乎还是那个样子,一脸她永远摸不透的神情。   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傅思远是在为难她。   结婚是多么神圣的事,伴娘为什么要找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多不吉利。   “言夕……”就在牧言夕困顿中挣扎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赵知礼,突然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册子,朝着她一路小跑过来。   “言夕,你看看这是什么?“他双手一扬,在她的眼前显摆了一下。   “这是刘坤亲手签名的相册,送给你了。”赵知礼奇怪地看着一脸木顿的女人,见到这么珍贵的相册,她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高采烈   “知礼,原来你和言夕认识,你说的那个很重要的女孩就是言夕吧。“赵知娫笑得更欢了,美丽的鹅蛋脸更加地神采飞扬。   她这个弟弟很少求人,这一段时间却老是磨着她,让她帮忙去弄刘坤摄影展的入场券和他亲手签名的影集。   “知礼,原来你对我们的言夕这么上心……”赵知娫笑地极欢畅。   “不是的,知娫姐姐,我和知礼只是有共同爱好的朋友而已。”牧言夕面露尴尬地解释着,越来越觉得对面的傅思远寒气逼人,没缘由地让她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更新了,算不算是日更了,只是掉收掉得落蛋疼。   推荐一下好姐妹的文: ☆、31天 成   “言夕,你紧张什么?” 赵知娫笑地越发媚人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的言夕这么美好,你和知礼郎情情妾意,最正常不过了。” 她总是那么通情达理,美丽的眼睛时不时看着自己身旁的闷声不语的傅思远。   赵知娫眼神闪烁,娓娓到来,三言两语就把牧言夕和赵知礼凑成了一对。   “姐,你越来越像电视里走街串巷的那个媒婆了。”   赵知礼看着一脸尴尬的牧言夕,忙地打断赵知娫的话。   “弟,我可是为你好,你却还不领情,我们的言夕一直都是奇货可居,你不上心一点,马上要被人家抢走的。”赵知蜒笑嘻嘻地白了一眼赵知礼。   牧言夕越发地尴尬,只觉得对不起赵知礼,让他无辜地介入这一趟浑水里。   这一对佳偶天成的气场太强大了,时不时地让她一阵胸闷,她一个劲地盘算着怎么样早点离开?   “我们一起去吃饭。”一直冷眼旁观的傅思远终于开口了。   “好啊,我要去吃韩国料理。”赵知娫很亲昵地搂住傅思远的手臂,笑着询问着牧言夕   “你们去吃吧,我和知礼还要去听刘坤大师的讲座。”牧言夕清亮的眼眸在他们交缠的手臂转了两圈,人家是可是佳偶天成,自己这么过去,算什么呢?   她也没有来得及等到他们的同意,情急之下,牧言夕竟然拉起赵知礼的手想要冲冲离开。   只不过握在赵知礼手心的手居然全部都是汗,真是应了那一句落荒而逃。   “言夕,那个伴娘……”赵知娫忽然想起什么,她又出声叫住了他们。   “知娫姐姐!说不定你会先做我的伴娘呢。”牧言夕扭头看向一脸笑意的赵知娫,倒也明白她的用意,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美丽的眼扫过傅思远和赵知娫,最后停留在赵知礼的身上。   “伴娘!!”傅思远的眼眸收紧,刹那发出悍人的光芒,嘴角猛地扯过一抹笑,满脸的讥诮。   傅思远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牧言夕的神经再度收紧,她的小脸有些发白了。   赵知礼倒也看清他们之间的越来越激荡的暗潮涌动,没有等她做出什么反应,拖着牧言夕走出展厅。   他没有带牧言夕去听刘坤什么演讲,而是带她去玩了这个城市的儿童乐园。   他一直认为要让自己开心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到快乐最多的地方去,那么孩子多的地方,欢声笑语一定很多。   》》》》》》》》》》》   牧言夕和赵知礼从儿童公园里出来,骑着单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她挥别赵知礼,刚把自己的单车停好,正准备上楼去。   “玩地很开心。”突然从楼道门的一侧,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   “谁?”牧言夕的胸口一紧,瞪大眼睛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高大的人影,两个眸子发着寒光,仿佛是在暗夜的巡视的猫。   她的胸口一紧,正准备往楼上跑去,却被抓住了双手。   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那人扛在肩膀上带走了。   傅思远把牧言夕扔进车后座上,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傅思远,你……”牧言夕微微地喘着气,终于搞清楚状况。   她不断地往车门上靠去,有些戒备地看着一脸阴寒的男人。   “傅思远,难道一定要这样吗?牧言夕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在这个时候,她不想也不敢再激怒这个男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也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请你…………”   “我们是离婚了。那你为什么要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傅思远双眸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出现在你的面前…………”牧言夕的脑子快速地分析着他话里的意思。   “刘坤的摄影展,傅氏是最大的赞助商,你明知道我会去的,你为什么要去,而且还和赵知礼一起去,你是故意想给我难堪!“   傅思远恶人先告状,明的耍起无赖,他慢慢地逼近了那个缩在座位上的女人。   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去拉那个赵知礼的手,还敢跟他一起跑了。   “这个……“ 牧言夕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内情她还真的不知道,她以为只是一般的商业参赞。   她的身体又往角落里缩了一下,可是时下自己的处境,他说她错了,她就错了,不然这个男人要是犯起混来,吃亏的肯定是她。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牧言夕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乖巧极了,想要安抚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傅思远。   记得下午告别的时候,傅思远还是冷淡地像北极熊一样,缘何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变地像豹子一般要充满攻击性。   “知道错了,就要承受惩罚。”傅思远一把捉住牧言夕的双手,说的是理所当然,把她困住那狭小的空间里,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美好的唇形。   “你……”牧言夕睁大眼睛,男人眼里幽深的暮霭,有些明了他的用意了。   “不……”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开始调动起所有的因素来阻击他的攻击。   她猛然想起那天他们在包厢里……她不能再让事情变地复杂了。,   “牧言夕!你动一下,这车子就会震动一下,你动地越厉害,这车子就会震动地越厉害。”   “我这车子就停在你们小区的门口,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我们在车里干什么?所以你动地越厉害,那说明…………”   傅思远冲着她妖媚地笑着,一脸的奸诈。   这个威胁很有效,牧言夕害怕了,若是那个车子真的震动起来,然后她再从这个车上下去,那她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傅思远冷眼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女人,一手滑进她的T恤里……   “傅思远,你到底要怎么样……”牧言夕逃也逃不掉,被困在小天地里,手脚被傅,她终于懊恼了。   “你说呢……”傅思远像吸血鬼一样在她的脖子上啃咬,本想温柔一点,只不过碰触她那光滑的肌肤,便不受控制了。   “傅思远,你这是强、、奸”牧言夕不断地躲避着,却真的不敢扭动地太厉害了。   “牧言夕,我就是不强。。奸你,你会感恩戴德吗?”傅思远的双手已经解开她内衣的扣子。   他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了,这个女人横竖都是要堵在他的胸口,横竖都是不待见他的,他又何苦在她的面前装什么君子呢?   “傅思远,你冷静一下……知娫姐……”她开始不断喘着气,双手只能护住胸口。   “住口”傅思远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双手扭到身后,胡乱地用安全带捆了几下,让她再无招架之力。   他的长腿顶开她的双腿,把她的T恤和内衣推到她的美丽锁骨上,上半身已经一览无余了。   傅思远用力地掐在她的胸前柔软,白嫩的肉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挤了出来,渐渐有些**的味道。   “傅思远,我们已经离婚了,已经离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如果说我的所作所为,伤了你的面子,伤了你们傅家的体面,那么我向你道歉,也请你一次性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   牧言夕趁着他放开自己的唇,转战到她脖子上的时候,情绪激动地嚷嚷了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不成夫妻,难道一定要做仇人么?   傅思远从她的雪白的胸口抬起头,笑地更加阴森和恐怖。   “离婚!”傅思远的一手顺着那有些宽松的牛仔短裤的裤脚摸了上去,来到她的幽口,手指轻轻地抚过那里的毛发,猛地插了进去,肆意地运动着。   牧言夕疼地连脚趾都在打卷,她蹬着他,颤着声问到。   ”傅思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起了季扬,你说你被我这么弄着,现在又和赵知礼手拉着手,你对得起他吗?他不是你的最爱吗?才是你心中唯一的男人。而如今,你不光身体背叛了他,连心背叛了他吗?”   傅思远的俊脸有些扭曲了,手越发地用力。   “傅思远,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凭什么来管我……你放开我。”牧言夕也怒了,只准他与赵知娫佳偶天成,也不许她交一个朋友吗?   “离婚,你以为离婚就是你签了一个字那么简单吗?”傅思远更狠了,离婚,又是他妈的的离婚。   “牧言夕,你真是太天真了。“傅思远不顾女人的尖叫,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头,硬生生地把她带到巅峰了,又猛地拉出手指,上面还缠着她的粘液,在她的眼前招摇而过。   “真应该给季扬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他若看到,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爱他的吗?”傅思远扭头看着已经瘫在座位上衣衫不整的女人,笑地更加阴冷了。   “傅思远,傅思远……”牧言夕屈辱地张着双腿,恨得话不成句。   “你想不想再见到他?”傅思远扭曲地抽动着嘴角,满脸的寒气。   “傅思远,我不想再见到他,更不想再见到你。” 牧言夕神情呆滞瞪着自己大腿上青紫的淤青。   傅思远愣了愣,身体往车后座靠去,大手抽出几页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车厢里满是呛人的香烟味道。   “不!牧言夕,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而且很快就会来找我的!”傅思远的神经在尼古丁的刺激下,倒也恢复往日的冷静,他小心翼翼地放开牧言夕的双手,替她拉好衣服。   牧言夕依然缩在那个角落里,长长的发垂下,盖住半张脸,她无意识地抽动着自己的双肩。   傅思远的手拂过她的长发,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紧紧地凝视着她,那女人依旧固执地垂下眼眸,连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牧言夕,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日子掉收掉地厉害,想问亲们的意思?落的文是不是那里出现了大问题…………   亲们多多留言,也是落写文的灵感……   这么说吧,这文的收益还不够落在网吧里码字的费用,而落却是乐此不彼。   所以亲的留言是对落莫大的鼓励………… ☆、32谜 团   这天晚上,牧言夕仓惶地下了傅思远的车,跑回家,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让那温热的水不断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才让体内和脑子那一股燥热慢慢地褪去。   到了半夜才睡着了,可她做了很多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是一部没有休止的电视剧,情节起伏,让她睡地极不安稳。   季扬,傅思远的脸不断地眼前晃过,还有那个女人,还有赵知娫   她先是梦到季扬与那个女人的婚礼,和那个女人嘴角边那一抹幸福的笑。   而最后她居然梦见傅思远和赵知娫结婚,而自己真的做了她的伴娘,在她的见证下,傅思远把戒指套到赵知娫纤长的手指上…………………………   牧言夕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抱起自己的双膝,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如果说季扬是她心里那一道伤疤,那么现在傅思远就变成她心里那一个拧巴,说好听一点是中国结,其实就是一团乱麻。   这么说吧,她与季扬自幼就在一起,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想来这一辈子要与这个男人厮守了在一起,而后来季扬背叛了她,背离了她。   就好像是用圆规画的一个圆圈,画到一半,那圆规断了针,那个圆再也不能圆满了,她的人生轨迹也从那里开始转变。   到时至今日,那道伤疤已经开始结疤了,已经不会再轻易地痛了。   而傅思远就像是横空出世的黑马,她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情,却已经被卷进他的狂风暴雨中。   如今的她不想再心疼,也不想心乱,只是想心静。   让她心疼的人,已经远走天涯,她也可以不闻不问了。   而让她心乱的人,却时时地出现在电视上,报纸上,而今天又碰上了,一切地又一切就像是编排好的肥皂剧。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起傅思远在他车里说的话,她一定还会去找他。   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她必须去找他呢?   牧言夕思前想后,终于是睡意全无,她坐起身,捧起本本。   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群聊正是最火热的时候,屏幕一次次地滚过。   电脑屏幕上都是两个单词。   “红色”   “绿色”   …………   牧言夕上去和姐妹们打了一个招呼,众姐妹见了她如见救星一般。   “妞啊,你来了。”   “我们也不用吵了,也不用找度娘。”   “是啊,妞啊。等你说一句。”   “说什么?”牧言夕一脸疑惑。   “离婚证到底是红色和绿色?”   “不知道啊。”   “笨!把你的离婚证拿出来鉴定下。”   牧言夕一懵,离婚证,离婚还要证吗?难道不是像小说和电视里演的那样签一个字就可以了吗?   不对,她记得她和傅思远结婚的时候,民政局领过红本本,好像还是一人一本……   那么离婚呢……   她迅速找了度娘,才知道,离婚果然也要证的,就是把那红本本换成离婚证。   也就是说她不光要签字,还要和傅思远一起去民政局领那个离婚证。   牧言夕这样总算是明白弄清楚了,这离婚和结婚一样都是技术活,她有事没是去招惹它们做什么?   别说离婚证她没有,就是结婚证,她都不知道放那儿了,究竟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傅思远的公寓里?他那天从他公寓里搬出来的时候,只是匆匆地收拾了一下。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她和傅思远到底算是离了还是没有离呢?   她终于彻底凌乱了。   牧言夕此时终于明白傅思远在包厢里跟她说的话那句话的意思了,傅太太是牧言夕,牧言夕就是傅太太。   可是他现在……唉,凌乱,彻底的凌乱。   不管离还是不离,她与傅思远已然扯不清了。   》》》》》》》》》》》》   转眼又到了五一长假,赵知礼看着心绪一直不佳的牧言夕,就专门组织摄影团去三亚取景,让大家彻底地放松一下。   他们下榻的宾馆是一片临海的别墅区,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拉开房间的窗户就是一片海滩,蓝天碧海,真的很美。   牧言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海景,心情也愉悦一些了。   她顺手打开电视,是三亚本地的电视台,正在介绍三亚美景,大亚湾,天涯海角…。   她也终于不用看那一对佳偶天成,算是眼不见为净吧。   只不过她的轻松只是短短维系了一个小时。她与赵知礼去楼下吃饭的时候,却又碰上了傅思远和赵知蜒,他们俩刚好从外面回来。   牧言夕的心情直线下滑到谷底,这算不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这一对“佳偶天成 ”怎么无处不在?她都跑到天涯海角了,怎么他们……   她微微地垂下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傅思远,心不在焉地与赵知蜒寒暄了几句,才知道,她和傅思远正共同开发几个房地产项目,现在的海南岛的房地产还处于低潮,但是凭借着巨大的旅游资料,其市场前景十分看好,而现在正是抢占地盘的极佳时机。   牧言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愣愣地看着赵知蜒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   傅思远依旧一身西装笔挺,与一身岛服的赵知礼的反差极大,他一脸冷峻地看着牧言夕,看着这个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的女人。   “姐,言夕一天没有吃东西,我先去陪着她去吃饭。我们有空了再聊。”赵知礼对于赵知娫没有休止符的演讲不耐烦,言夕又不是他们圈里的人,为什么非得和她讲这些呢。   “知礼,你这叫见色忘亲。”赵知娫的神采飞扬的脸顿了顿,略显尴尬。   傅思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起色不佳的牧言夕,略略迟疑一下,还是和赵知娫朝着楼梯上去。   》》》》》》》》》》》》   晚上,牧言夕换上泳装,准备和其他摄影团的成员一起海边踏浪玩水。   她用簪子把长长的发挽在脑后,露出细白优美的脖子和白皙的小脸。   虽然紫色连体泳装,很保守。却是恰当好处地勾勒出她美丽的身体,长腿丰胸,曲线玲珑,真的是天生尤物。   不光赵知礼是这么想的,在大厅和海滩上碰到的每一个男人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赵知礼正准备带着牧言夕去摄影团约好的地方,口袋里却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他眉头紧皱地看着屏幕上那一串号码,朝着牧言夕尴尬地笑了一笑,就躲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酒店游泳池边上,傅思远惬意躺在游泳池边上的躺椅上假寐,眼眸悠悠地落在不远处的牧言夕身上。   他冷着眼盯着前面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心动不如行动,傅思远很快起身穿上浴袍,悄悄地来到牧言夕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的捂住牧言夕的嘴,锁住她的双手,把她拖进一旁的角落里。   牧言夕被困一个熟悉的怀里,她惊魂不定地看着挟持自己的男人,还好这个这个角落极隐蔽,过往的人不多   “傅思远,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傅思远不顾一切地在她□的胸口啃咬着,不一会儿,那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红印子。   牧言夕的肌肤本来就很细腻,以往稍稍被他肆虐一会儿,那印子起码要过一天才能褪下去。   她紧张地看着前面来往的人群,生拍不小心被别人看到,小心推着傅思远的身体,这个男人见到她除了会非礼她,占她便宜,还会做什么。   “傅思远,你住手。“   傅思远一把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把她的双手扭到身后去,长长的腿顶开她的双腿,那腿上的毛发刺进她细嫩的小腿,让她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牧言夕,我就是不住手,想叫的就大声一点,我一点也不介意被一群人围观。“   牧言夕又羞又急,却是真的不敢叫了,只能对他怒目相对。   “还有一个让你解恨的方法,等一下,你去打110,说我性骚扰你。”傅思远很邪气地笑了,对着一脸怨念的女人,大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趁着她气地直咬牙的时候,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胸前深深的沟壑,满意地看着她小脸上的一片淡淡的粉红。   “还是那么敏感。我的小东西。“他恬不知耻地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在她□在外的肌肤上不断地肆虐着。   牧言夕轻轻地喘着气,微微地呻//吟着,身体被电击一样,传过一阵阵电流,连心也是一片酥麻。   她半眯着眼,粉面含春地看着傅思远英俊的脸庞,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他还是自己的丈夫。   傅思远在女人身上放肆了一通后,终于在她锁骨以下的肌肤上都烙上自己的印子,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的手指再一次勾起肩膀上细细的带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两手用力一拉便把那带子给扯断了,让那酥胸若隐若现了,春光越发地明媚。   他又好心好意地用手帮她盖住她那雪白的浑圆,轻轻地揉捏着,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你就是喜欢穿这样的地摊货,看看,断了吧。”   牧言夕听着男人自说自话,貌似是他扯断了带子,怎么怪起她来?真是贼喊捉贼。   傅思远很绅士地脱下浴袍给她披上,长长的带子在她的纤细的腰上饶了好几圈,总算是“天衣无缝 ”了。   “乖,回去换衣服。”他的眼眸里一片温柔。   牧言夕混沌的脑袋终于有了几许清醒,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就是不想让她“见人”。   而傅思远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短短的四角泳裤,露出整个健硕的身体。   牧言夕在他的身上巡视了一番,这男人的身体完美地就像是能工巧匠雕刻出来的杰作。   可他把她裹地那么严实,自己却露地那么彻底,露给谁看?   牧言夕的手指微微地收紧,美丽的眼紧盯着他胸口的毛发,趁着他替她拉领口的时候。   她猛地抬起五指,朝着那一堆黑乎乎卷发而去,手指狠狠地一抓,傅思远古铜色的胸膛上立刻出现了几处五指抓痕……而她纤细的手指还绕着几丝黑卷毛。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晚上有事,没有时间回复大家的留言。   明天一早逐一回复。   亲们的意见,落都记住了,会努力改进。   谢谢亲们的鼓励。 ☆、33重 重   牧言夕嘴角拧着一抹笑,看着傅思远呲牙咧嘴的吃痛摸样,说到   “傅思远,下次不许对我耍流氓。”   傅思远痛地眉头只打结,看着一脸得意的女人,倒也乐了,笑着说了一句。   “小人儿就是小人儿,还是那么爱计较。”   牧言夕的心微微一动,猛然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真的像孩子一般。   这两人刚刚偃旗息鼓,那边的赵知礼刚刚打好电话,朝着这边焦急地找了过来。   “言夕……” 他看到穿着一件浴袍的女人,俊脸一滞。   “她的衣服破了。”傅思远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一脸暧昧地看着赵知礼。   赵知礼的视线从牧言夕身上移了下来,很快就看到了半裸着身体的傅思远,凝视着他胸口的抓痕了,眼眸微微地滚动了一下。   “她抓的,她刚刚受不住的时候抓的。”还没有等到牧言夕开口,傅思远已经回答完毕,嘴角的那抹一笑更加深浓,浓地让人浮想联翩。   这答案也是春情荡漾,春色无边。   牧言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红,立刻遍布整张小脸,算是不打自招。   她低着头既不敢看傅思远,更不敢看赵知礼。   赵知礼越发地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娇羞的女人,眼眸暗了暗。   而傅思远笑地更欢了,大摇大摆地走了。。   》》》》》》》》》》》   牧言夕被傅思远教育两次后,总算是学乖了,真的中规中矩地穿起T恤和中裤。   从法律上来说,他还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老公。   老公对自己的老婆动手动脚可是天经地义的,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这样一来她也错过很多游泳和玩水的机会。   傅思远还是依样和赵知娫早出晚归,与这里的政府机关沟通,貌似是一个很大的项目,每每看到他都是眉头紧皱的样子。   第二天晚上,牧言熙和摄影团的朋友们一起去吃海鲜大排档,大家先凑份子去买海鲜,爱吃什么就买什么,那些大排档只是负责加工,从中赚取一点加工费。   别看只是简易的地方,但是烧出来的菜肴味道倒真的很不错,也所谓的大酒店相差无几,但是在价格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中国人吃饭就是图一个热闹,吃的人多了,笑声也就多了。   几个人就喝着那冰凉的啤酒,各式的海鲜,海阔天空一番,气氛越来越浓厚,越来越热闹。   而赵知礼也一反常态,和几个男团员连干几灌啤酒,白净的脸上晕出一片红晕,狭长的桃花眼越发地迷离了,酒却是越喝越高了,还一个劲和一个新进来的女团员调笑了,那姑娘平时见到他脸就会红,现在就越发羞羞答答,欲语还休。   牧言夕微微地拧了一下眉,这样的赵知礼让她想起她第一次在云轩见到他的样子,   流里流气,嘴里还会叼着两枝玫瑰花的男人。   这一天下来没有赵知礼如往常一般地一样找过她,讨论图片的时候也是就事论事,公事公办,少了往常那般的热情   这样一来,牧言夕更加不自在了,一直以来她在赵知礼面前大大咧咧惯了,突然的疏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酒过三巡,这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10点了,那几个人才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了,回到酒店里。   赵知礼一直搂着那个女团员不放手,他斜着眼看了一眼牧言夕,用力地楼主怀里的女人。   他已然白里通红的脸微微地笑着,长长的发凌乱散在肩膀上,醉眼朦胧,全身的重量都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   “牧言夕,我姐打电话来说,今天晚上他们不回来了。”   赵知礼的声音本就不醇厚,带着那冷冷的语气就越发地有些刺耳。   “哦“ 牧言夕的眉头一皱,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声,便闷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们不回来了…………她在床上开始转辗反侧,不回来了……这话在她的脑海里反复过滤了无数回,总还生出无数个疑问来。   牧言夕想起半裸着身体的傅思远,就有些气结了。   既不与自己正大光明地离婚,现在又与知娫“佳偶天成”。   她抱着枕头翻了一个身,咬着唇,心跟猫爪式地难受。   这个傅拧巴现在越来越让她难受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到了后半夜,她被腹部一阵阵绞痛惊醒了。   牧言夕捂着肚子,弓着身体跑进卫生间,排泄了一通,似乎好一点。   可是腹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跑了好**次厕所,小脸渐渐青白,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想来吃坏了肚子,她扶着门框,吃力地打开房间的门,想要去找人帮忙给自己买药或者去医院。   只是她的眼睛开始慢慢发黑,等她打开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叫人,就晕倒在地上了。   》》》》》》》》》》   牧言夕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上吊着点滴,白色的床铺,白色的窗帘,所到之处都是白色。   她悠悠地转过头来,便看见坐在床边上的男人,他正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聚精会神地皱着眉头,不时用笔画几下。   她的心疙瘩一下,他们不是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牧言夕那刚刚下去的药水还有完全见效,肚子还是有一阵一阵的绞痛,肚子已经拉空了,她的额头冒出一细微的汗水,她用没有打点滴的手支起自己的身体,半坐起来,抬头看看那已经半空的盐水袋,一手微微地伸上去,想要取下袋子。   “你干什么?生了病也不安耽?“傅思远听到响声,抬起头,一脸塭怒,眼神凌厉地瞪了过来。   “我……“牧言夕被吼的一愣一愣,半响才把话接起来。”我要去厕所。“   傅思远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女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文件。   他一手举起那盐水袋子,一手扶着她的身体,往卫生间走去。   替她挂好盐水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牧言夕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自己要那个啥,他怎么还不走。   “你先出去,等好了,我叫你。”她咬着唇,发出了逐客令。   “我转过身去,好了,你叫我。“傅思远看着还是摇摇欲坠的女人。   “你……”牧言夕看着已经背过身去的男人,脸燥得可以,这样的境遇,实在是太糟糕,可是她已经架不住还在不断叫嚣的腹痛。   她恨恨地看了几眼那个背影,也只能这样了。   等她解决好了,许是蹲的时间太长了,她撑起自己的身体,脑子居然是一阵眩晕。   而前面的傅思远已经转过身来,扶住她的身体,不顾牧言夕的阻止,帮她拉好还没用穿好的裤子。   牧言夕尴尬极了,她没用想到,自己有那么一天,连上厕所也会要他帮忙。   “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帮忙。“她不断的想要推开还在给自己帮裤腰带的大手。   “用都用了那么次了,现在装什么矜持。”傅思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站都站不稳了,还那么逞强。   说吧傅思远便把盐水袋子塞进她的手里,让她举高,抱起她往病床走去。   把她安置好了,傅思远的一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压着,看着还是一脸别扭的女人,还在直愣愣地瞪着他,轻轻地喟叹了一句。   “你啊,就是一个孩子。”   牧言夕看着已经板起脸来的男人,每每他这样的时候,她知道他又要开始教育人了,她有些不耐地转了一个身,把自己的头藏进被子里。   心却跳的厉害,孩子,孩子,她在他的面前,已然变成孩子一般?自己与他真的已经到了她时不时可以撒娇和使小性的地步了吗?   牧言夕正想着,傅思远已经揭开了盖在她脸上的被子,看着小脸有些发红的女人,微微地笑了。   “乖,起来喝点粥。”说着把汤勺的白粥喂到她的嘴里。   牧言夕的脑子轰然炸开,傅思远的叫唤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她也真的很饿,空荡荡的肚子,看着那滑软的白粥便如那美味佳肴一般,口水都快下来了   她乖乖地张开口,吃了一口,那味道有一些甜有一些咸,不过也算和她的胃口。   不会儿一碗粥就见底了。   吃了饭,一袋盐水也完了,牧言夕觉得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便靠在枕头上开始昏昏欲睡了。   傅思远的大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脸,她的肚子,很温暖。她的嘴角微微地扯动一下,正要安心与周公约会去了。   却迷迷糊糊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   牧言夕微微地皱了皱眉,把脸侧到里面。   傅思远与赵知娫寒暄了几句,就一起推开门出去了。   牧言夕睁开眼,透过那虚掩的房门,就看见那两人站在门外。   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她,她竟然好奇心颇重地站起身,悄悄地来到门后,竖着耳朵听起他们的对话来。   “思远,还记得你给我的承诺吗?”   赵知娫的声音婉转而来,丝丝地钻入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落一直看自己的文,发现越来越不是自己想要那个样子,所以就停了两天。   亲们,落已经很努力的在码字和更文了。 ☆、34动 容   “我记得,一直都记得。”傅思远敛了敛神。   “那么我们现在……”赵知娫依然笑颜如花,习惯性地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明晃晃地闪了一下。   她今天来是要答案的,一个明确的答案。   “可是她一直还是的……”傅思远眯着眼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戒指。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赵知娫稍稍地扫了他一眼,有些不确信。   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摸不透,城府越来越深厚了。   “离婚!你也信吗?”傅思远笑了,薄薄的嘴唇轻轻地往上扯去了。   说实话,那天在包厢外牧言夕那么决绝地拒绝他后,他想要放弃。   然他的坚定只维持了一天便动摇了,而母亲已经趁热打铁地让他的律师去找牧言夕签字了   他看着那一份离婚协议书,看着她熟悉的笔迹,发了一天的呆。   只是已经是错了,那么就将错就错吧。让她和母亲都安心一点吧?   “你……”赵知娫看着傅思远脸上那一抹笑,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天他都和自己在做戏,就像那个广告拍地那样,情意绵绵的后面是围着一大群人的,他们要的是效果,而不会去计较真假。   “知娫,你一直都知道,那个承诺的前提是什么。”傅思远对着一脸笑意的赵知娫,有一些愧疚。   对于和她的成篇成篇的绯闻,他是有意置之不理的,一来为了压过关于种种牧言夕的出轨绯闻。自己可以腾出手来调查那个局外人。让自己的父母不再受这个影响。   二来是为了傅氏企业的利益,为了把佳偶天城的销售量拉上去。   三来,他有些奢望牧言夕会有一点反应……那怕只是一点点,他便可以趁势而入。   就像叶蓉那一次那样。   “思远,好的很。”赵知娫抬起手指轻轻地按住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轻轻地往上抽动,她已经不会痛彻心扉,只不过懊恼到了现在自己这么会又把自己圈进去呢?   他们的开始源于一场酒后乱性,那一天晚上傅思远喝得酕醄大醉,嘴里含含糊糊地叫唤着一个名字,一切地一切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从他懊恼的神情里知道,他嘴里叫唤的名字一定不会是她的。   自那次后,傅思远竟然公开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直带着她去参加季扬和牧言夕的约会,怪异的四人约会一直在延续,直到他们毕业。   她一直记得他跟她说过话“如果季扬娶了牧言夕,那么你就是傅太太”   始终记得他给她说那话的时候的神情,飘忽不定的神情。   她只是以为是他和季扬的兄弟情深,约定一起结婚。   因为那时候谁都知道,季扬和牧言夕是真正的佳偶天成。   只不过,傅思远和季扬从国外回来后,一切发生巨变。   傅思远告诉她,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她,执意与她分手   分手的赔偿是,傅思远帮他父亲度过难关,收拾赵知礼留下的烂摊子,让她顺利接手赵氏。   直到傅思远娶了牧言夕,她才真正明白那时的四人约会,他真正想约的是谁?那一次的酒后乱性,他心里想的是谁?   那两年里,傅思远之所以没有结婚,只是一直等待着牧言夕。   他给她的承诺,前提是牧言夕必须是季太太。   傅思远等到了最后,也忍到了最后,最终他如愿以偿。   “知娫,对不起。”傅思远看着女人受伤的眼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他都在伤害她,辜负她。现在甚至在有些利用她。   若没有牧言夕,他一定会娶她,让她做傅太太,无论从那一个方面,她都是合格的,   只不过,弱水三千,机缘巧合,他已经取了牧言夕一瓢,那么其他都是浮云了。   “思远,你有没有……”赵知娫咬着唇,欲言又止,那个答案总是听到才会死心的。   “知娫,我一直很欣赏你。”傅思远看着脸色有些慌乱的女人,忙着出言安抚和打断了她的话。   欣赏!只是欣赏而已,他始终给她留足了面子,始终闭口不谈他们之间的过往。   前段时间她高调与他进出,高调宣布自己要订婚了。   他都没有否决,一直沉默。   他始终要她知难而退。   “谢谢,思远。“赵知娫笑了笑,终于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恢复到自己该有的理智。   赵知娫从医院里出来后,取下了自己戴上去的戒指,装进口袋里。   那个戒指是她自己买的,藏了这么些年,想来以后也用不上了。   不过,她始终想知道为什么季扬会放弃牧言夕,找了那么一个女人结婚。   因为他的放弃,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她很快从包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傅思远待赵知娫走远后,他推门进去,才发现门后站了一个人。   牧言夕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赤着脚站在那里,美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思远有一些吃惊,她刚刚不是睡着了吗?   牧言夕的眼眸一直绕在傅思远的眉宇间,鼻梁,再饶到薄薄的嘴唇上。   “我以为你要和知娫姐走了?“她含着笑问他。   他们的对话有些讳莫如深,不过傅思远的话让她有些窝心,让她莫名地感动。   她觉得自己这么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在傅思远的势力范围内。   若她已经离开他过了,她没有预想地那么开心和轻松,只会拧巴和纠结。   若他像刚刚那样待在她的身边,她反而心安了。   “那你希望我跟她走吗?’ 傅思远看着一脸笑意的女人,一语双关。   “那你舍得离开吗?“牧言夕也不示弱,继续和他打着哑谜。   不过,她刚说完,就看见男人的眼眸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她猛然惊觉,这话有点肉麻,起码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肉麻的话。   牧言夕的小脸迅速地红了,转过身往病床上走去,用被子盖主自己的头。   傅思远紧跟着过来了,看着一脸娇羞的女人,稍稍地放下心怀。   他跟着上了床,抱住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女人。   “老婆。” 他亲热地叫了一声。   被子下的女人微微地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这里没有人叫老婆?”   “谁应了就是叫谁?”   “你无赖……”   “我就赖上你了。”   傅思远可劲地扯下盖在牧言夕脸上的被子,偏要让她红彤彤的小脸重见天日。   牧言夕低着头,坚决地捍卫自己的“脸面“,刚好被男人抱了一个满怀。   他的大手轻轻地在她背上轻抚,缓缓地说到   “言言,你脾气也发过了,闹也闹过了,分居也分过了,婚也离过了,这回总可以安心地跟我回家过日子吧。”   傅思远短短地几句胡,精准地概括了牧言夕这几个月的行径,,像极父亲在教育顽劣的孩子。   男人略带戏谑的话,让牧言夕觉得自己有些在无理取闹了,却又不肯承认。   于是,她在他的怀里钻了钻,嘟哝着说了一句。   “谁跟你闹了,我可是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二章的大改都已经完成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回过头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呢。   后面的章节可能会有一点微调,但是一定不会再换情节什么地大改。   亲们,对不起了。   推荐一下好友的文:   隔了这么久才更新。 ☆、35应 心   “就是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傅思远轻轻瞥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地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她的长。   倒是他的话提醒了她什么,牧言夕睁开眼,抬起头,望进他幽深的眼眸里。   “傅思远,我的红本本去哪里了?”   “烧了。” 傅思远一脸自若,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他只是没有想到,刚才还在自己坏里昏昏欲睡的病猫一下子就精神抖擞了,猛地坐起身,瞪大了眼睛,两手卯足了劲推了一把他的身体。   傅思远毫无防备,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坐到地上了。   牧言夕愤恨地想着,他居然把自己的红本本给烧了,居然给烧了。难怪她找不到了。   她坐在床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地有些阴森。   “你赔我红本本。”   “好好,我把我的那一本赔给你。”傅思远一脸堆笑,有些谄媚。   他爬起来,顾自又坐到脸色有些阴阴的女人身边。   “为什么不把你的红本本也给烧了。“ 牧言夕笑地更加渗人。   “将来生孩子的时候要用的。“傅思远说地是一本正经,笑地是清风拂面。   其实红本本的用处只有两个,一个是离婚的时候用的,一个是生孩子的时候要用的。其他全无用处,那么留起来做什么的呢。   “什么时候烧的。” 牧言夕一边逼近他,继续盘问着,那男人一脸奸笑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领的当天晚上。”傅思远看着这般神情的女人,顿时觉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真理。   “为什么?” 牧言夕的眼珠子瞪地圆圆的,清澈的眼眸里有火星子在慢慢地发亮。   “怕你反悔。”傅思远含笑凝视着她,不怕死地继续坦白着。   女人眼眸里的火苗子终于熊熊燃烧起来了。   原来傅思远从一开开始就在算计她,把那红本本烧了,她就是多签几次离婚协议书,她还是傅太太。   牧言夕想想她这些天的纠结,想想这些天这个傅拧巴带给自己种种迷茫。   “新仇旧恨”顿时全部涌上心头,她猛地抬起手,揪住了傅思远的耳朵。   “傅思远,你个骗子。”她怒气冲冲,骂的是“咬牙切齿”。   “疼……”傅思远歪着头,呲牙利齿,可就是笑意不减。   虽然他家言言平常挺温顺,挺清冷的,但是发起威,绝对不会比动物园里的老虎弱。   牧言夕看着男人吃痛的样子,手竟然不自觉地松了松,却还是不够解恨,便又用另外一只手拎起他的另外一只耳朵,双管齐下。   “言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保证不烧了,一定不烧了。”傅思远很配合地在那边举手投降,一边讨饶,眉眼全部挤在一起,咧着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紧贴在额头的发有些凌乱了,有些狼狈,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和镇定,彻底颠覆往日的形象和修为。   牧言夕对着傅思远耳提面命,两人在床上打闹了很久,她心里的那一股气才消了下去。   》》》》》》》》》   第二天,傅思远就接了牧言夕出院了,就马上和赵知娫出去了,说是去见一个什么陈部长。   牧言夕一个人吃了晚饭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她有些郁郁地睡下。   房间里落地窗帘随着海风轻轻摇曳着,不远处的海水在夜风微微地荡漾,她的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海浪声。   牧言夕转了一个身,不再去看窗外的半个月亮,逼着自己快点入睡。   就在她昏天黑地地数着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的时候……那些可爱的小羊居然都变成一脸邪笑的傅思远。。   她迷迷糊糊地咒骂着傅思远的时候,那落地窗的窗帘被慢慢地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户外面爬了进来。   那个人很矫健地跳下窗台,来到牧言夕的床前,看着那个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他笑得极温柔,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袍,悄悄地爬上床去,连着那被子一起抱住了牧言夕。   牧言夕本就心烦气躁地数着那羊,突如其来的怀抱,她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惊呆地看着来着男人,刚刚还在梦里见过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就出现自己的眼前。   “傅思远,你怎么进来的。”   “小东西,你猜啊?。”傅思远很快搂住床上的女人,带着她一起躺下。   牧言夕没有听过什么开门声,她扭头看了看被撩开的窗帘,估计那男人是从窗户里爬进来。   “爬窗户!”牧言夕瞪了他一眼,掉下去怎么办?   虽然着这临海别墅的楼层不高,也就三四层,可是摔下去也会骨断筋裂,他年纪一大把,还在学蜘蛛侠。   “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敲门进来呢?”牧言夕的眼睛瞪地圆圆的。   “罗密欧就是这样爬进朱丽叶的房间的。”傅思远的大手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肌肤,低头凝视她,笑意绵绵。“你们这些小女生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浪漫吗?”   “你……”牧言夕微微地退开自己的身体,这男人半夜三更不在房里睡觉,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做什么。   好的不学,偏学那电视里窃玉偷香的,还说的振振有词。   “言言。“傅思远把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搂紧自己的怀里,让她的每一分曲线都由自己贴合。   “大半夜,你来做什么”傅思远那炙热的体温让牧言夕的气息很快就乱了,连心跳也偏离预先设计的轨迹。   “抱着你一起睡觉,一起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起看窗外的星星,一起数喜羊羊,还有很多……”傅思远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亲吻着她的长发,她的小脸。   牧言夕的心很快被拎起来了,脑子有那么一秒的空白。   “傅思远,你很幼稚。” 她白了他一眼,胸口却是甜蜜泛滥。   傅思远含笑地亲吻一下她的唇,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口。   “那么言言,你喜欢吗?“   那男人眼眸里有一种浓烈的东西突然直直地刺了进来,刺进牧言夕的心里。   让她防不胜防,她一阵心慌,抿着唇,垂下眼眸,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傅思远的眼眸藏着数不清的星星点点,忽然笑着放开她,利落地起身,便往落地窗那边走去,掀开那窗帘,再次打开窗户,很快探出半个身体。   牧言夕大惊失色,猛地跳下床,朝着他奔了过去,猛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抱住他。   “傅思远,你做什么?”   傅思远的身体在女人绵软圆润的手臂里微微地僵直了一下,心却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罗密欧不也是从窗户里爬出去的吗?”他故作镇定地回身看着她,其实心绪全乱了,连带着呼吸也有些急促。   牧言夕紧抱住他的身体,探出头去,看看外面光滑的水管和昏暗的夜幕,有一些心惊,刚才他就是这样爬到自己的房间里。   “你不是要抱着我睡觉,一起陪我看星星,一起听海浪的声音吗?”   “你走了,我一个人还听什么呢?”   “你若是做了罗密欧,我一定不要做那朱丽叶。”   她说地又急又快,唯恐傅思远真地又要从窗户里爬了出来。   傅思远依言从窗台上爬了下来,长身玉立,站在牧言夕的面前,双眸如星,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看着一脸急切的女人,低头吻住她的嫣红的双唇,细细地亲吻,探进她的唇齿间,极用心地吮吸着她每一滴蜜液。   牧言夕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她不想失去他,在刚刚那一刹那,他探身出去的时候,她明白了,没有比他平平安安更重要的事了。   她很热烈地回应着他,灵巧地与他嬉戏着。   他们有过无数次更加亲密的接触,然这一次,牧言夕觉得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们才分开彼此。   傅思远看着牧言夕憋红的小脸,轻轻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脸。   “言言,其实你也舍不得我的。”   牧言夕被说中心事,倒也没有反驳什么,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傅思远的身体。   傅思远温柔地抱起牧言夕的身体,一起并排坐在落地窗台上,大手揽住她的腰,并肩一起看窗外的月亮,一起听窗外的海浪声。   牧言夕倚在他的肩头,嘴角含着一抹甜蜜的笑,在夜幕下的掩饰下,分外迷人。   她没有想到自己与傅思远有那么一天也可以和季扬哥哥一样盖被子,纯聊天。   比起来傅思远不知疲倦的索取,她更喜欢他这样地抱着她,即便一言不发,可却是平静而又温暖的。   她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闭上眼,竟然一夜好眠。   》》》》》》》》》》》》》》   牧言夕再度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眉眼所及之处便是傅思远温柔的脸庞,挺直的鼻子,完美的唇形,深邃的脸部轮廓。   她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微微地支起自己的身体,手指略略迟疑一下,却还是慢慢地靠近,顺着他的额头,慢慢地往下抚摸着,细致而又温柔,仿佛在触摸那名贵的瓷器一般。   傅思远闭着眼,他已然醒了,却不肯睁开眼,感受着女人绵软的手掌在自己脸上滑动的温柔,他偷偷地笑了,心情便是那三月天的天气,春光明媚。   牧言夕见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便知道他已经醒了。   她的小脸一红,仿佛是被当场抓住的小偷一般,她悻悻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准备起身下床。   “言言,你醒了。”傅思远猛地睁开双眼,捉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   “早啊。”牧言夕的脸红地很彻底,胡乱地应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明天休息。   他们算是好上了吧,按照落一贯的作风,都是有合欢肉的。   但是这篇文肉好像蛮多了,所以问一下亲,下面还有上肉吗?   落偷笑地飘走…… ☆、36舌 尖   “言言,你脸红什么?”傅思远的嘴角含着一抹笑看着满脸通红的女人。   “我有脸红吗?”牧言夕被抓了一个现形,心里隐隐有些不耐,抬起脸,瞪了他一眼。   “好,没有脸红,是我眼花了。”傅思远笑地更加得瑟了,看着满脸通红的女人,却是一脸怨念,美丽的眼睛睁地挺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他家言言就是喜欢欲盖弥彰。   他家言言脸皮薄,他可不得时时刻刻维护着吗?不然的话……他伸手摸了摸还有一些隐隐作痛的耳朵,倒霉的还是他。   只是眼前的女人白瓷一样的肌肤,粉面含春,小脸上的红云便如胭脂一般,抓地傅思远心痒不已,他慢慢地凑近她,深深地嗅了嗅,那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他心旷神怡却又抓心挠肺。   “言言,我想……”傅思远扶住她圆润的肩头,薄薄的唇轻轻地添了一下她的耳垂。   “傅思远,你……”牧言夕低垂头,这个动作暗示性太明显了,然她却没有拒绝他的想法。   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在胡乱地跳动着。   得到了女人的默许,傅思远大着胆子,手指把她睡衣的肩带慢慢地滑下,让她露出整一个白嫩高耸的胸,手指掐住那粉嫩的顶端,力道刚好地拉扯着。   牧言夕轻轻地喘息着,身体开始慢慢地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傅思远的身体,紧紧地掐紧他小麦色的肌肤里,那潜伏在身体里的渴求很快就觉醒了,那傅思远这头老马的带领下,很快朝着预先设计好的轨道奔去了。   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软绵绵地交织在一起,牧言夕的小脸慢慢地靠近傅思远,她也照模照样地伸出舌头,轻轻地添了一下他不断滑动地喉结。   水雾弥漫的双眼慢慢地迎向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地唤了一句。   “思远……”   傅思远本已经热血沸腾,在女人的青涩的挑逗下,气喘如奔,他飞快地取下她的衣服,双手摸到她那湿漉漉的地方,手指曲起,慢慢地填进去。   那身下的女人却已经完全为他打开了,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身体随着他的手指起伏和滑落。   整个美丽白皙的身体很快染上了一层粉色,在晨光里越发迷人了。   牧言夕很快潮涌而去,沾了傅思远满手都是,他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她腿间不断收缩的地方,那粘液不断从那一条细细的缝里流出来,真是别有洞天。   “言言,你真美。”他连连赞叹。   听到傅思远的话,牧言夕的脸更红,想要并拢自己的几乎被拉成一条直线的双腿,只是却斗不过男人的蛮力。   傅思远仿佛还嫌不够色**情,,猛然低下头,灵活的舌头很快钻进那一条细缝里,只觉得一片湿滑紧紧地裹住了他,他又轻轻地抽出,再慢慢地滑入,反复几次,那一片细腻的嫩肉更加湿滑,越发有节奏和紧凑地裹住和放开他。   她的身体在他的舌尖起舞,随着他的节奏吞吐。   牧言夕的脑子很快被抽空了,身体已经飘忽在云端里,那快乐的感觉已然汇入到那一个末端细胞。她支起身体,抱住自己腿间的头,急切地吻着他的耳朵,他的背,体内那一股热流越发奔流不息,不断地驱动着她,去紧紧地抱住这个男人。   ““思远,思远……”她喃喃地唤着,双手胡乱着在他宽宽的背上抓着,柔柔的声音,高低起伏地吟唱着。   “思远,你快来,快来……”体内的空虚再一次膨胀,那细细的舌尖已然不能填补那一片空虚。她高声地邀请着,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着,小脸娇艳如花。   傅思远放开牧言夕的身体,双手飞快地紧紧握住她的纤腰,他巨大的昂*扬顶端已经分泌出一些透明的汁液。   他抱着她,让她坐了进去,在那紧密结合的那一刹那,两人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在那紧密的结合中,在丝丝扣扣的融入中,牧言夕的身体被傅思远一下又一下地顶起来。   牧言夕双眼迷离地看向身前的男人,也看到前面穿衣镜里那两个纠缠的身体,她在他的身体里,而他也在她的身体里,彼此融合。   她望向他的眼,那眼里透着一股光,吸着她,勾引着她,让她挪不开眼,那身体的愉悦在那样的目光下更上一层楼,身随心动,白嫩的身体起伏地更加厉害,更加摇曳生姿。   傅思远被她彻底地迷惑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唤着她的名。   “言言,言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   》》》》》》》》》》》》》》》》》》》》》》》》》   下午,傅思远趁着牧言夕昏睡不醒的时候,从自己的房间搬出自己的行李。   却没有想到等他回来,牧言夕已经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了。   “你干什么?”她见他忙碌地把手提箱里的衣服挂进自己的衣橱里。   “已婚夫妻不宜分居。”傅思远没有回头,继续忙碌着。   很快,柜子里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两排,分门别类,很有条理。   傅思远柜子里又从领带夹里抽出一条格子领带,拿在手里,顿了顿,突然回过头,笑着看向还坐在床边的女人。   “言言,过来。”   牧言夕看着他手里的领带,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迟疑了一下。   她很快起身,穿上拖鞋,从男人的手里拿过领带,看着男人满是期许的双眼,踮起脚跟,套在他的脖子上,素白的小手开始忙碌了,漂亮的卷发时不时地轻抚他的胸口,痒痒地挠着他的心。   傅思远心满意足地笑里,大手慢慢地搭上她纤细的腰,紧紧握住,把那柔软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里。   “傅思远,你放开,放开我。”牧言夕轻轻的地扭动了一下,脸上刚刚退下去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   “不放,我要抱着我老婆。”傅思远死乞白赖地握住她的腰,另外一手轻轻地托住她的翘臀   他第一次看见牧言夕打领带,那一次季扬要参加系里的演讲比赛,得穿正装,西装领带,黑皮鞋。   而牧言夕站在他的面前,也是这样为他打领带,那一天午后的阳光柔柔地散在他们的身上,把他们俩的影子拖得特别长,在宿舍的地面慢慢延伸,在不远处融合成一点。   而那时她穿着一条合身的牛仔裤,白衬衫,白瓷的肌肤,黑亮的眼,专注地看着季扬,小手认真打着领带,那摸样说不出的美丽和勾人。   他低着头假装看书,心思却全部不在书上,竟然幻想有一天她也能为他打领带,嘴角竟然抿出一抹笑,心里甜甜的。   然再一次抬起眼,她已经季扬的衬衫的领子,小手轻轻地掸着衣服的灰尘,尔后,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沉浸彼此的世界里。   他心里的那一股甜蜜便瞬间幻灭了,如那雨后的海市蜃楼只是一瞬而已。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喝地脑子里再也没有她的影子……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身边睡着赵知娫。   很快,牧言夕打完领带,她上下审视一番。   “傅思远,你看看,还满意吗?”她抬起眼看了一眼一脸呆愣的男人,用手轻轻地戳了戳他。   傅思远回过神,却急切地一把抱住她。   “言言,你以后每天都给我打领带,好吗?”   牧言夕在他的怀里楞了楞,许久后,她点了点头。   》》》》》》》》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傅思远也推掉很多不重要的应酬,陪着牧言夕好好游玩。   白天两个人一起去潜水,背着氧气筒,穿着大脚板,傅思远拉着她的手慢慢地下到海里去,成群的鱼儿在身过穿过,各种浮游生物,珊瑚,海草。随处可见。   傅思远和牧言夕拉着手一起并排往下,越下去风景越美丽。   或者一起去泡温泉,一起踏浪找贝壳,一起串起贝壳项链,一起看夕阳西下,看着那一圈淡淡的红光在海平面上消失,一起听海浪的声音,数着那浪打礁石的声响。   傅思远承诺给她,他一一付诸行动,唯独没有和她一起在晚上数羊羊,基本上两人欢爱结束后,也都是疲劳至极,再无心力和体力找那喜洋洋了。   牧言夕满心欢喜,眉眼弯弯地笑着,每一次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明媚的男人,越看越觉得他不再是那个整体绷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   傅思远的浪漫不稀奇,却很用心,就连握着她的手的时候,都是极用心十指相扣。   》》》》》》》》》   这一天吃完晚饭后,牧言夕一个人去沙滩上散步,却与赵知礼不期而遇。   这两天里,牧言夕匆匆地见过赵知礼几次,每次都次搂着那个女团员,形骸放浪。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这么猛地一下子见面了。倒有些尴尬了。   “赵知礼。”牧言夕垂下眼眸,和他冲冲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言夕”赵知礼在她转身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臂。   牧言夕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看了眼前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胡子拉渣。   “你和傅思远又……在一起了。”赵知礼抽了抽嘴角,语气有些酸楚。   “我们原本就是夫妻……”牧言夕愕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   “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姐给自己买了戒指,订了婚纱,本以为一定可以和傅思远修成正果。   却没有想到……“赵知礼抬起眼看了牧言夕一眼,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神彻底地黯淡了下来。   他想起被赵知娫亲手剪破的白色婚纱,满室的碎布头……而姐姐却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坐了一夜。   “知礼……”牧言夕楞了楞,她可以体会到赵知娫的痛楚,却不知该说什么。   赵知礼一直拉着她的手臂,许久后,他寒着声说了一句。   “言夕,其实你又了解傅思远多少呢?他没有你想地那么简单。”   》》》》》》》》》》   赵知礼说完那一句话就走,仿佛故意留了一个哑谜给牧言夕去猜。   而赵知礼的话还是在牧言夕的心中激起不小的涟漪,她一个人独自回到房间,看着窗外月明星稀,胸口有一些闷闷的。   直到傅思远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大大的椰子,上面插了两个吸管。   “言言,一起来吃椰子汁。” 傅思远一身休闲服,献宝一样把椰子拿到她的面前,笑逐颜开。   牧言夕回头看看眼前俊朗的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楞什么神,快过来吃啊。”傅思远捏起其中一个吸管,塞进她的嘴里。   牧言夕轻轻地吸了一口,满嘴清甜。   而傅思远也低下头,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一起吸食那椰子。   而傅思远离她是那么地近,近到连他的心跳声也是那么清晰可听,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如那小鹿撞怀。   他拉起她的手合拢一起抱住那个大椰子,手掌厚实温凉。   那真实的触感,心头那一片柔软,那久违的悸动和幸福便把那刚才的郁闷之气冲散了。   牧言夕眼随心动,松开吸管,温柔地吐出了一句。   “思远,谢谢你。”   傅思远抬眼看向牧言夕,她的眼眸温柔,里面有一种光彩在流动,嘴角好看地上弧着,她是真的在笑,而且笑地很媚人。   他在笑容有些失神,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好歹也是五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上肉吧,亲若觉得太多,可以跳过。谢谢。 ☆、37甜 蜜   五一黄金周过去后,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回到了上城,而且直奔牧家。   牧言夕本以为是他累了,只是在她家休息一个晚上,却没有想到,第二天,傅思远又搬来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满头大汗地从一楼搬到四楼。   看着架势,是要常住她家,牧言夕有些不解。   “都说了,已婚夫妻不宜分居。”傅思远瞟了一眼一脸愕然的女人。   “傅思远,你真的要住在这里?”牧言夕抬眼看了四周,虽说自己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只不过比起傅思远的公寓,这里真的是很寒酸。   “是的,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傅思远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眯眯地说道。   “我是怕你住不惯。”牧言夕说出心里的疑惑。   “不会,只要多让着我一点,我一定住地很开心。“傅思远笑了,挤着眉毛看着她。   “你就会油腔滑调。“牧言夕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帮着他把箱子拖进房间里。   傅思远的行李不是一般的多。光衣服就有三大箱,成套的西装,衬衫,每天必换。   还有鞋子,他办公要用的东西等等。   牧言夕的房间也不小,只不过一下子多出那么多的东西,就觉得局促了。   他决定把房间好好整理一下,归归类,给他腾出地方来。   傅思远自告奋勇当起她的下手,帮着她从柜子顶上取下几个纸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包着书皮的书籍,娃娃,各式小礼物。   牧言夕蹲下,从里面抱起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娃娃,娃娃上的毛毛已经有些掉落了,连裙子也有一些发黄了。   这是季扬送给十岁的生日礼物,花光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害得他馋了一个月的冰淇淋。   书籍上的书皮季扬每一次都是精心挑选的,而每一个小礼物都有一句美丽的话语或者一个好玩的故事,一切一切的……   傅思远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女人,很快明白这些乱七八糟却保存完好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的心顿了顿,随即合上纸箱盖子。   “言言,我帮你放回去吧。”   牧言夕抬起头,看了傅思远一眼,又看看那些已经破旧的礼物。抿了抿唇,说道   “不用。你帮我扔了吧。”   她起身,准备把傅思远的衣服放进柜子里。   “扔了!!?”傅思远的嘴角微微抽动,手指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原来真的会疼,那么应该不是在做梦。却还是不确信地问了她一句。   “是的。不然,你怎么住进来。”牧言夕笑了,眼神流动,脸色极好。   “好的。”傅思远若释重负,很舒心的笑了。   两个人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了。   傅思远累地是汗流浃背,灰头土脸,他自然是不会忘记去牧言夕邀功一番。   “言言,我累地快要趴下,比和你做一个晚上还要累了。”   牧言夕白了他一眼,貌似这两种有可比性吗?   她看着整整齐齐的房间,怎么样都觉得太单调了,应该用饰品装饰一下。   牧言夕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傅思远一说,他连忙应承。不过他建议去商场或者专卖店。   而牧言夕想去附近的小商品市场,挑一些物美价廉的玩意。   两人的意见相左,谁也说不服不了谁。   最后决定用石头剪子布定输赢。   傅思远输在没有任何经验,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个,很快就被牧言夕偷鸡成功,输了。   他只好跟着牧言夕后面。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去附近的小商品市场。   陪着牧言夕转悠了一个下午,免费地当着搬运工和护花使者。   回到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牧言夕看着一脸倦容却又神采奕奕的明媚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纸箱,里面全都是她的战利品,她楞了楞,竟然有些挪不开眼。   傅思远被她盯得有些发憷。   “言言,我的脸上画着花吗?”   牧言夕对着他笑,不搭话,顾自说了一句。   “这才像我的男人。”   傅思远听着那话,通体舒畅,眉开眼笑,连酸痛不已的双腿都觉得没有那么沉重了。   他家言言说出的话咋就那么好听,咋就那么美妙呢。   他竟然不顾他们俩身在客厅里,在牧年成的注目礼下,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搂住牧言夕。   亲热地在她脸上亲了两下。   牧言夕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小脸微红。说道。   “我还没用洗脸呢。”   “洗了,就不光光亲这里了。”傅思远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对着她扑着热气,眼底藏着无限的欢喜 。   》》》》》》》》》》》》》》》》》》   吃过晚饭后,两个人开始装饰起房子来,摆上一些小饰品,挂上一些小挂件,这房间立刻变得生机勃勃。   特别是靠床那一边的墙壁上,贴了墙壁的贴纸,图案是两个花瓶,其中一个花瓶妖娆地伸出几多花,旁边是一个大大的心形,里面是一排英文字“I LOVE YOU”.   这是傅思远特别挑的,就连贴的时候也是特别用心。   只不过到了晚上,他们欢爱交好的时候,傅思远把牧言夕顶着在那墙壁上,她盘坐在他的腰间,背后紧紧压着那一副墙纸,身体随着傅思远的律动不断摩擦,上下滑动,香汗淋漓。   等到他们酣畅淋漓后,才发现那一副墙纸已经面目全非了,那红色花瓶上红色有些褪去,剥落,翘起。   “我就说吗?便宜没有好货。”傅思远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都是因为你……”在床上做了一回还不算,还非得要站着来一回,还非得要到那边去。   牧言夕白了他一眼,转头往卫生间走去。   傅思远看着那一副有些残破的贴纸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卫生间里传出一身尖叫。   他奔进去一看,看着牧言夕光溜溜地站在镜子面前,侧着身子,后背是一片通红,上面还残留了一些纸屑。   傅思远倒是明白了那些贴纸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看着女人一脸愤然的样子。   他很识相地上去搂住,陪着笑说到。   “言言,我帮你洗,帮你洗。”说着他伸出禄山之爪。   第二天牧言夕下班回家,傅思远就神秘兮兮地来到她的身边,拉着她进了房间,并且蒙住了她的眼睛,说道。   “言言,等一下再睁开眼。”   牧言夕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却笑着听着他指挥,乖乖地闭着眼睛。   傅思远把她带到那一副墙纸面前,放开蒙住她眼睛的双手。。   牧言夕睁开眼,发现那一副残缺心形墙纸已经细细地修补好,而且在那个心形上方贴了一张放大的照片,她和傅思远在海南拍的照片,两个人的头弯在一起,调皮地笑着。   用花边精致地裱糊边框,那些花边全是画上去。   “思远,你这么补好的。”牧言夕惊喜地回过头,却看到他白色衬衫上有几点红色颜料痕迹,书桌上还放着一个颜料瓶。   想不到,他还会画画 。她对于他的了解果然是少之又少。   “言言,你喜欢吗?”傅思远神采奕奕,他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拿起笔已经有些生疏了,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思远,谢谢你。”牧言夕眉眼弯弯,心情舒畅,在胸口那一个地方有一朵花儿在盛开。   傅思远的眼神略略黯了黯,好吧,好歹也是五个字。   》》》》》》》》》》》》》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傅思远也慢慢地适应了在牧家的平民生活。   就是对言言的床和卫生间有怨念,太小,让他不能大展拳脚。   才1.2米的床。若他舒展开睡,他家言言就只能睡地上了。   肿么办呢?叠罗汉呗,不是你上我下,就是我上你下。不过他也舍不得去压他家言言娇滴滴的身体,几乎都是她上他下,体位都是不正常的。   还有就是两个人侧身睡,两两相望,可是每次他呆呆地望着她的时候,她都会举起手蒙住他的眼睛,或者把头窝进他的胸口。   两个人也会打打闹闹,日子过平地平静而又惬意,是他们结婚后最轻松和快乐的日子。   而唯独让牧言夕有些意外的是,傅思远一直没有带她去傅家,他自己也没有回去。   有时候他的手机闪烁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傅思远都会躲到房间里去接电话,每次接回电话都是一脸不悦。   牧言夕看着傅思远的样子,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她,几次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这个周末,傅思远和牧言夕去附近的沃尔玛超市采购日用品。   和寻常夫妻一样,傅思远推着车,牧言夕在挑选商品,在路过食品区的时候,那里在做过一个方便面的促销。   旁边围了一些大伯大妈,孩子,等着方便面出锅品尝。   牧言夕淡淡地看了一眼,刚刚看到中间穿着红色短裙斗戴鸭舌帽的小妹妹,她的手背上有一颗黑痣。   她楞了楞,往前走了几步。   “大家别急,都有份的。”那个小妹妹熟练地揭开那煮方便面的锅子,笑眯眯地用筷子为大家分方便面。   连声音也那么像,牧言夕又快走了几步,站到那个台子面前。   “您别急,都有份。”那个小妹妹抬头看到牧言夕,愣住了,连绕着面条的筷子也停留在半空中。   “季玉。”牧言夕脱口而出,叫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有么有惊喜!亲们   更了却掉收了,估计甜食吃多了,肉吃多都会腻的,对么?亲们。 ☆、38缘 起   傅思远已经走到牧言夕的身后,看了一眼季玉,眉头皱了皱,没有开口说话。   季玉看了一眼牧言夕,有看一眼她身后的傅思远,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便继续给孩子们和老人们分方便面。   牧言夕见季玉忙碌,也不好再问了什么,没有过多久就离开了。   只是没有想到两天后,季玉找到了牧言夕工作的银行。   两人约在银行旁边的奶茶店,刚刚坐下。   季玉一脸神情惨淡,一把抓住牧言夕的手,眼神却在躲闪,哀哀地说到:   “言夕姐姐,你帮帮我。”她一边说一边眼泪就掉下来。   牧言夕一直把季玉当作妹妹来心疼,一见她这副模样,也急了,一边用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问道:   “小玉,别哭,什么事情?我一定帮你。”   季玉抬起眼看了几眼牧言夕,又低下头看了几眼杯子里的珍珠圆子。   “言夕姐姐,你能借我十万元吗?”她的声音很轻很细,像那蚊子在嗡嗡地叫   ,   牧言夕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小玉,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季玉的手一直捉着自己的衣角,却不敢抬起头看着牧言夕,许久后才说道。   “我男朋友的妈妈生病……住院……所以……。”   牧言夕想了一会儿,十万元不是小数目,她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钱……除非从傅思远给她的卡里取出来,只是这样做合适吗?   她拿出手机,找出傅思远的电话号码,刚想拨出去却又停住了   “你在这里等我。”牧言夕用手拍了拍季玉的手,起身往店外走去。   》》》》》》》》》》》》》》》》   牧言夕第一次来傅思远的办公室,很气派也很干净。   对于牧言夕的来到。傅思远有些意外,看着女人一脸急冲冲的样子,估计是有事找他。   牧言夕站在办公桌前,有些局促,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问父亲意外的男人要钱。   即便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却还是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她抬起起眼,刚刚好对上傅思远笑眯眯的脸。   牧言夕想起眼泪汪汪的季玉,努力地平平了心绪,开口说道   “思远,我想从卡上取出十万元。”   傅思远听了她的话,楞了楞,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笑了,他起身来到牧言夕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我的就是你的,取钱什么的,你不用和我商量的。”   “可是……”牧言夕看着他,脸色微红,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越来越紧的。   “言言,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生分的。”   牧言夕有些哑然,是的,他们是夫妻,自己这样确实太见外了,只不过,每次知道傅思远为她做了什么,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感动,一直想对他说的话就是思远,谢谢你。   她从傅思远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掀掀嘴唇,刚想开口,傅思远仿佛已经料到她想说的话一样,用手指压住她的嘴唇,说道:“言言,都说了不要这么见外。”   牧言夕伸手拿下他的手指,脸上的微红已经褪去,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了一般说道   “思远,这个周末我陪你回家去看爸妈吧。”   傅思远楞了楞,很是意外,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言言,你知道我妈脾气不好……。”   “思远,我明白。可那也是你的妈妈啊。”牧言夕打断他的话,冲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   牧言夕走后,傅思远一个人坐在高背椅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上,若有所思,许久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建伟,帮我查一个人。”   “思远哥,又是嫂子身边的人?”   “嗯”   “男的?”   “女的。”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思远哥,我觉得你应该和嫂子好好沟通,万一那天嫂子知道了你老是查她身边的人……”   “建伟,你不明白。”傅思远握住手机的手紧紧了,想起季玉极似季扬的眉眼,心头颤了缠。   “可是,思远哥……”   “建伟,我有分寸的。”傅思远抚额皱眉,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样做有些卑劣,只不过,自从几年前牧言夕在酒吧里差点被人侮辱后,他就开始这样做了,若不是这样,如何保她周全。   很多事情做多了就变成了习惯,一旦习惯了便有惯性。   “好吧,思远哥,这两天局里很忙,要过些天我才给你消息。”电话那一端沉默了一会儿。   “好,谢谢。”傅思远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的身体往后靠去,垂了垂眼皮,闭上眼睛假寐。   办公室里很安静,傅思远伸手扯了扯领间的领带,手指不断地继续敲打着光滑的办公室桌面。   脑子里有些模糊而又清晰的画面……时断时续地浮现着,扰着他。   那画面里是一个男人的手用力勾住一个女人的腰,温柔地亲吻着女人的脸,一下一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慢慢地碾转,慢慢地吮吸……房间里的灯把两个缠绵的影子拖得细细长长……而他站在门外第一次见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样子,他只觉得心中某一个地方彻底塌陷了。   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梦到季扬吻着她的样子……每次他都会冲上去,把季扬拉开……而季扬却是一脸愤怒地问他:“傅思远,你还是我哥们吗?   ……   醒来后,他每一次都是满头大汗,颤着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狠狠地吸着,再狠狠地摁灭,再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泡在那里。   临近毕业后,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很早就知道学校里唯一公费留学的名额已经是他了,而那个名额是他对这四年大学生活的全部肯定。   很快他就做出了选择,说服了很多人,那个名额便落到季扬的头上,而他选择的是自费留学,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大学。   季扬也是挣扎了一番才决定出去的,能去留言当然是最好,只不过就要离开牧言夕两年,原本计划好的订婚也要被搁浅两年。   他不止一次地在傅思远的面前念叨这个事情,征询他的意见。   傅思远至今记得自己跟季扬说的话:“才两年而已,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季扬却是地笑了笑,有一些尴尬。   而季扬最终决定出国的时候,傅思远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两年……还有两年。   那一天牧言夕在机场为季扬送行,傅思远看着她娇羞的摸样,一头飞扬的长发,即使在偌大的机场,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只是隔了季扬一个人而已,牧言夕却没有看过他一眼,她的眼里只有季扬,手也一直紧紧地握着他,身体也一直紧紧地依偎着他。   …………………………   傅思远的回忆到这里就卡然而止了,他慢慢地起身,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看着外面的夕阳余晖,竟然有些恍然。   想不到这么一些年过去了,有些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   牧言夕把大大的牛皮纸信封递给站在银行门的季玉,不断叮嘱她要小心。   季玉一手紧紧地抓着那个大信封,眼角还挂着泪水。   “言夕姐姐,谢谢你。”   牧言夕微笑着地把她脸上的发别到脑后去,目光柔软,不断地嘱咐着季玉。   “小玉,快去吧,救人要紧,路上留点神,别丢了。”   季玉看着一脸温柔的牧言夕,心里更是动容,一手抓住她的手.   “言夕姐姐,谢谢你。”   牧言夕朝着她摆了摆手,转身刚想离开。   季玉迟疑了一下,又一次叫住了她。   “言夕姐姐……其实……其实……”   牧言夕回头含笑看着她。   “小玉,还有事吗?”   “其实我哥一直……一直……”季玉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到。   牧言夕的笑僵住了,猛的回过头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说道   “小玉,都过去……都过去了……。”   牧言夕走后,从旁边的奶茶店里窜出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红发男人,一脸兴奋地从季玉手里抢过那个牛皮袋子,用手拍了拍,藏到自己的包包里,指着牧言夕的背影,问道。   “这个女人就是你哥以前的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   季玉无奈地看了那个男人的一眼,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的老公就是上城的首富傅什么来着。”那男人越发兴奋了,满是刺青的手搂住季玉的身体,眉飞色舞。   季玉的眼里有些厌恶,却推不开男人的怀抱,只好作罢。   “呵呵,这下可发财了,你可得好好吊着她。”那男人眉眼很快挤到了一起,一脸贪婪。   季玉用力挣脱那男人的桎梏,扭头看了他几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   那男人见她这一幅摸样,沉下脸来,恶狠狠地说道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哥坑了我姐一辈子,这点钱算什么。   “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认识这么有钱的人,还敢瞒着我,真是不想活了……”   那男人一边骂咧咧,一边推搡季玉往前走去。   》》》》》》》》》》》》》   两天后的晚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傅思远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小心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牧言夕睡颜恬静,嘴角微微地弧着。   他快速地摁下接听键,轻轻地喂了一声。   “哥,你快来xx医院,妈晕倒了……现在还在抢救。”电话那端传来傅思语带着哭腔的声音。   傅思远楞了楞,手抖了抖,手机滑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没有到十二点,还算是今天更新吧。   亲们,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更新……我只能说我卡文……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弃坑的……   再次请亲们原谅。 ☆、39难 题   傅思远和牧言夕赶到医院的时候,欧阳倩云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   在特护病房里,牧言夕看到一脸病态的婆婆,早已没有了平常的光鲜亮丽,连保养得极好的发夹杂着白发也恹恹地搭在枕头边上,褪去化妆品的遮盖,整张脸看上去不仅苍白而且憔悴。   她慢慢地睁开眼,有些混沌的视线逐一地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最后落在牧言夕的身上,几乎是在一刹那间,欧阳倩云的眼睛猛地睁得大大的,情绪很快激动起来,不断地扯着挂在盐水的手,指着她,嘴里不断地叫唤着。   “牧言夕,你给滚……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滚”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那眼睛睁地大大,仿佛两个窟窿一般,嵌在瘦削的脸颊上分外地恐怖   而那尖锐的声音一下子响彻整个房间,欧阳倩云平素极为维护的体面这一刻消失殆尽。   牧言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猛地一下子松开了傅思远的手。   “妈,您别激动,别激动,先好好休息……。”傅思远回过头看了看牧言夕,很快很快弯□,靠在欧阳倩云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思远,如果你不想让你妈这么早就死的话,就让这个女人消失,快点让她消失。”欧阳倩云转头看着他,哀哀的眼神,声音却是异常地尖锐。   “妈……”傅思远有些无奈,抬眼看了看牧言夕,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牧言夕已经走上前,握了握傅思远的手,给他使了一个眼神,再轻轻看了一眼欧阳倩云,就打开门出去了。   她在病房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胸口还在不断地起伏……那虚掩的房门不断传来欧阳倩云哽咽的声音   “思远,你就那么狠心,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妈妈……就为了那个女人连家也不要了,连妈也不要了。”   “妈……对不起,您先好好休息,等有劲再好好骂我。”   “思远,你小时候生病了,晚上睡不好,又哭又闹,妈每天晚上抱着你,摇着你。那时候你真乖,会睁着眼睛冲着妈妈笑,会用小手摸摸妈妈眼里的泪水,那时候你真好……”   “儿子,其实妈没有病,妈就是想你了,想你了,想到心都成了一个大窟窿……”   病房里传出一阵抽搐的声音……   牧言夕藏在眼角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心一抽一抽地疼,婆婆这个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一年他中风病倒,也是这样的憔悴伤心,也是这样的老泪纵横。   》》》》》》》》》》》》》。。   牧言夕一个人回到家,从市场买来一些食材,一回到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陈秀兰看着女儿微红的眼,有些奇怪,就问了一句。   “婆婆生病了,我想熬点汤……”牧言夕抬了抬了眼皮,手里的活不停。   “言言,你要好好照顾婆婆,真心真意地孝敬她,凡事要多多忍让,。”陈秀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嗯,知道。妈妈。”牧言夕利落地把所有的食材放进砂锅里,再放上调料,开大火炖。   “言言,你知道吗?以前你爸生病的时候,是思远安排的医院,找的医生,我们家小门小户,哪里有钱去住那么好的病房,找那么好的大夫。”   “妈……思远,怎么可能呢?我们相亲的时候,他们才第一次见到他?”牧言夕一愣,偏过头去看着母亲。   “言言,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你光顾着伤心,也不想想。爸妈那里可能认识像思远这样的贵公子,更何况他用得着相亲找媳妇吗?”   “爸妈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明知道你和思远是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我们知道思远孩子对你真心真意的,不然我们是不会答应他,把你嫁给他的。”   “言言,在那一段时间里,你不是去泡酒吧,就是抽烟,整天没有一个整形,失了魂魄一般。你以为你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躲得过流氓,逃得过地痞。都是思远在护着你,每一次不是他就是他找的人送你回来的。”   “若不是因为他,十个言言都毁了。”   “妈……”牧言夕掀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内里不断有东西在翻滚。   “言言,思远不让我们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有什么负担。”母亲捏捏她的手,亲昵地把她的鬓发别到她的耳朵后面。   “言言,以后你不仅要和思远好好日子,还要把公公婆婆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好好孝敬。”母亲的话不多,却是意味深长。   母亲的话,信息量太大,牧言夕一下子不能全部消化,只觉得很多东西一下子被颠覆了。   那砂锅已经开始嘶嘶地冒着热气,不断地翻滚,顶起那锅盖,而牧言夕却毫不知情,直到那砂锅里的水翻滚出来,沾她的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她才慌忙地揭开锅盖,关小火。   》》》》》》》》》》》》》》》   牧言夕赶到医院,却不敢去婆婆的病房,生怕自己又一次刺激到她。   她把傅思远叫到医院里的花园里,关切地问道   “思远,妈怎么样?   傅思远到现在都没合眼,脸色有些疲惫,他怔了一下,才回答。   “还好……”   “她精神还好吗?”她想起昨天晚上婆婆失控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傅思远抬起眼皮,愣楞地看了她几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还好……”   牧言夕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大概猜到了什么,把手里的煲好的汤和便当递给傅思远   “别说是我做的,先哄着妈先喝下去……一切以妈的身体为重。”、   傅思远接过,看着女人温柔的眉眼,浅浅的笑,心稍稍放宽一些,却看见女人手背上一大块红红的印记。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把她的手捧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烫到了?”   “嗯……”牧言夕偏着头看着男人的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那张脸边缘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边一样,心也是暖暖的。   “我先带你去看医生,配点药。”傅思远不由分说就拉她起来,紧紧地捏着她的手。   她给他带来的便当,他还是没有顾得上吃,就陪着她去挂号,看医生,配药,然后在给她细心地涂抹上。   牧言夕的眸子一直追随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起母亲给她说起的往事,也许自己真的是大意,真的是太幼稚了,真的是太傻了,想起他说过那一句我爱你。   原来他早就有图谋了,早有安排……   牧言夕的心有一些甜,也有一些苦,也有一些涩……更多的是害怕……觉得若自己不能像他对自己那般对他,那么就是一种犯罪。   》》》》》》》》》》》》》》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傅思远一直都在医院里,而牧言夕调休了几天的年假,变着法子煲不一样的汤送过去。   每一次她会问傅思远婆婆喜欢喝吗?喝完了吗?   而每一次傅思远都会点头,却不敢看她的眼。   傅思远越发地憔悴,眼周周围有浓重的黑眼圈和下巴的胡渣越发地明显。   牧言夕每一次都想心疼地问问他,只是话到嘴边又要咽回去。她自己偷偷地跑去问过医生,其实婆婆的手术很成功,就是术后恢复不是很理想,精神不好,还有一些营养不良。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一天下午,牧言夕如常一般来到医院见傅思远,他们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   傅思远微微地垂着头,眼里全部都是血丝,连握住她的手也是在细微地颤抖着。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言夕的身体,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狠狠地吻着和碾转,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全部吸纳进去。   牧言夕反手抱住他的背,懵了懵,唇齿不断地被搅动,翻滚,他似乎要把他的气息全部度进她的身体里,她的心里。   许久,他才松开她已经红肿的唇,却还是死死地搂住她。   “言言,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傅思远在她的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   “思远,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牧言夕的心颤了颤,反握住他的手,允诺着。   听到她的承诺,怀里的男人似乎安心一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传来一阵轻轻的鼾声。   牧言夕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边把他的西装外套拢紧一些,陪着他睡了一会儿。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们依偎的身体上,暖暖的。   》》》》》》》》   牧言夕是在医院的大门外,碰见傅兴国。   傅兴国平常保养地很好,也很有精神。而今天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着她也是欲言又止。   许久后,傅兴国才开口。   “言夕,你和思远结婚也快一年多了吧。”   “嗯,是的。”   “其实一开始我和倩云都是反对思远和你结婚,倒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对于媳妇是有要求的。可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勉为其难地答应。”   “我知道思远一直对你都是一心一意的,你也是一个好孩子,懂事又孝顺。可是我看得出你并不爱思远,对吗?”   “爸,我……。”傅兴国的直白让她有点惊心,牧言夕艰难地掀掀嘴唇,可那话始终卡在喉咙里,怎么样也吐不出来,素白的小手不断地搅拌在一起。   傅兴国也没有什么耐心,朝着他摆摆手,顾自说来。   “言夕,我养儿子,娶媳妇,要的是家和万事兴。可是这几个月来,我们家从来没有平静过。思远是为了你才和倩云闹翻的,为了和你在一起,才会搬到你家,也是为了你,才会不回家。”   “倩云刚做完手术,可是现在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她在等思远的一个答案,到底是要你,还是要她这个娘。”   “……”牧言夕的嘴角酸涩。   “倩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家里的事一直都是她说了算,而如今倩云真的和思远对上了,谁也不肯让让一步,倩云不吃饭,思远就陪着她也不吃饭,连营养液也不肯输。我知道他是不想伤害你,更不想让你受委屈,可我知道他心里很苦,倩云是他妈妈,她这个样子,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所以,我请求你,以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身份,请求你帮帮我。”   “爸爸,您说……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牧言夕急不可待地答应,焦急着等着傅兴国的要求。   傅兴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牧言夕。   “言夕,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是,现在,只有你的话,思远才听得进去。”   牧言夕颤抖着打开那一份文件,那文件的抬头便是“离婚协议书”,这是上次自己在律师楼签好的,而傅思远却一直都没有签。   “不,爸,我不能这样做……不能……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牧言夕只是瞟了一眼,就把那文件退了回去。   “言夕,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倩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虽然有营养液维持着,可是她年纪大了,而且刚做完手术,再这样拖下去,会出大事的。”   “言夕,我知道这样做很为难你,可是,你就当你可怜可怜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怜一个一个父亲和丈夫的心。你想办法让思远把这个文件签了,等过了这一阵,等倩云身体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言夕,爸爸不想把你和思远拆开了,签这个文件,就当是演一场戏,走一个过程给倩云看看,骗骗她,安慰安慰她。”   傅兴国凄凉地看着她,一脸悲伤,头上斑驳的白发在稀薄的夕阳下分外地刺眼。   牧言夕呆呆的站在那里,胸口空空,手拿起那两张薄薄的纸,那锋利的边缘像刀锋一样划过她的手掌,生疼。   “言夕,就当爸求你了……”傅兴国在商场驰骋了几十年,唯独这一次他束手无策,只能用了这一招。   两个固执的人,真是一对母子。   牧言夕的眼眸里那点亮光消失了,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爸,我答应您。”   她拿起那两张薄薄的纸,轻飘飘软绵绵的,却要成为捅进傅思远胸口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是周六写好,可惜**抽了,死活发不上去,对不起,亲们。 ☆、40落 定   牧言夕坐在书桌前,那两张薄薄的纸片摊在她的眼前,她扶额皱眉,看着“离婚”两个字上。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一下一下,好像敲在了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灯倏忽亮了,言夕呆滞的眉眼动了动,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随手拿起那两张纸,放到抽屉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迎向开门进来的男人。   “思远,你回来了。”言夕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傅思远疲惫地笑了笑,就径直往卫生间走去了。   言夕回过身把那抽屉锁死,才往厨房走去。   没有过多久,傅思远就从卫生间的腰间搭了一条白色浴巾,头发湿漉漉的,那水珠子顺着那肌理分明的身体落到地板上,晕成一个一个圆圈。   牧言夕的手里端了一碗面,浓汤劲面,金黄的荷包蛋,再撒上一些翠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傅思远接过她手里的碗,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便坐到书桌前,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那碗面了。   牧言夕站在他的身边,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他的发,眼神幽幽地落在窗外,跟着在那晚风中飞舞的落叶。   许是她太过入神了,傅思远拧着眉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傅思远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挡在她的面前。   言夕静止的眼珠子才动了动,扯了扯嘴角。   “你吃完了。”   傅思远见她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心头一涩,   “言言,你是不是又开在小差了。”   言夕抬眼看着神色依旧疲倦的男人,连声音也是沙哑的。   她摇了摇头。   “没有,我答应过你,会努力不再开小差的。”   傅思远的心中又是一喜,连眼光也不知觉地柔软了一些,抬手摸着她细致的脸颊。   他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问到。   “言言,你会为我开小差吗?”   傅思远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吐了出来,眼眸深浓,饶有深意。   牧言夕垂下眼皮,仔细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   “可是…………。”   她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便住了口。   傅思远看着言夕亮晶晶的眸子,拧着眉,一脸的为难,终是明白了。   他苦苦地笑了一声,垂下眼皮,伸手按掉桌上手机的录音键。   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硬地咽了回去,没有意义,没有太大的意义。   很多时候,你得承认,你的福气就那么多,能拥有的也许也就那么多。   傅思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用手按了按她的肩膀,   “言言,我懂的,我一直都明白的。”   他转过身去,高大背影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略略有些伛偻。   牧言夕的心抽动了几下,张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   牧言夕静静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看着那分针走过几圈,耳边终于傅思远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熟了。   她轻轻地板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书桌边,摁亮桌上的台灯,从傅思远的文件夹里找出一份他签好的文件。   再拿出一张白纸,开始临摹他的签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写着傅思远名字的白纸越来越多,白底黑字,像极了黑白格子,凌乱地摆了一桌,晃地她的眼睛又酸又胀,直冒眼泪。   牧言夕闭了闭眼,用手指按了按鼻梁,休息了一会儿。   一手轻轻地拉开窗帘,远处的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天快亮了。   那签名也临摹地有**分像了,牧言夕站起身,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傅思远的睡颜,她伸手把滑到他肩膀下的被子,往上拢了拢。   她才看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酸胀,练了一个晚上字。累不仅是手,   牧言夕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拉开那个抽屉,拿出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握住水笔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会儿,签上了傅思远的大名。   等她把离婚协议书送到医院门口,天已经放亮了。   傅兴国在接过她手里的协议书,看着一脸疲累的牧言夕,就开始安慰她。   “言夕,委屈你了。你婆婆就是争强好胜,你和思远是小辈,让着她这一回。等过了这一阵,身体恢复了,气顺。我会和她好好谈。”   “|这个协议书只是给她看一下,给她一个台阶下,不会真的让你和思远离婚的。”   “没事,爸,妈的身体要紧。”牧言夕冲着他笑了笑。   希望只是看一下而已。   》》》》》》》》》   傅兴国再回到特护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欧阳倩云已经起床了,半坐在病床上,前面有一个台子,上面放了几个精致的餐碟,摆放着他早上从家里带来的点心和汤煲。   欧阳倩云散乱的发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脸色依然憔悴,精神却好了很多,   傅兴国倒是有些意外,心想,应该是思远打电话过来过,要不然,这老太婆可不是会轻易地服软的。   他捏了捏手里的纸,哎,真是为难这两个孩子了。   欧阳倩云吃地太急了,一下子就噎住了,咳嗽了起来。   傅兴国一边用手帮着她顺气,一边说道   “老太婆,你就是喜欢折腾,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欧阳倩云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拿起放在台子边上的纸,摊开那两张纸,看了一眼那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愣住了,迟疑地问了傅兴国一句   “这是思远给你的?”   “不是。是言夕,思远还在睡觉,他都两天三天没有合眼了。”   欧阳倩云放下手里的筷子,戴起老花眼镜,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一份协议书,认真地研究了那两个签字。   傅兴国见她沉思的样子,就打开话匣子,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老太婆,你折腾来折腾去,死咬着不松口,还不是要儿子给你服个软。儿子签字了,说明你在他心里才是第一位。现在你呀找个台阶就下,别太较真,别再为难那两个孩子了。”   “这夫妻是劝和不劝离的……可不能让思远伤心和为难了。”   欧阳倩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签名,未发一言。   等傅兴国出去后,欧阳倩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曹律师,思远已经签了那一份协议书。”   “傅总签字了?”电话那端满是疑惑。   “是的,签字了。你立刻过来,到我这里取协议书,务必在今天办妥所有的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0.00,算是今天的吧。   查了百度才知道,原来律师真的可以代办所有的离婚手续的……我长见识了。 ☆、41真 假   傅思远刚刚醒过来,就接到傅兴国的电话,告诉他,母亲已经吃饭了,还说为难他和言夕了。   他松了一口气,母亲总算是吃饭了。   不过她是一个固执的人,若他还是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必须还会揪着不放的,他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别让她老是挡在他和言夕中间。   思远吃过言夕给他留好的饭菜,就去了公司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   等他忙完,天已经黑了下来,电脑已经进入屏保状态,言夕的照片慢慢地出现又慢慢地消失,他一手支着头看着她的眼,一手的手指敲着光滑的桌面,一下一下。   几分钟后,他拨了一个电话给傅思语。   道明来意,傅思语也爽快答应,虽然夹杂一些附带条件,他也满口答应。   傅思远录了好几次次,再加上一些背景,听起来蛮像她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嫂子呢?还有你确定这样能瞒天过海,能够逃的过老佛爷的法眼吗?”傅思语站着他的身边,看到哥哥有一些莫测的神情。   “小语,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傅思远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憋出一个笑容,摸了一下思语的头,   傅思语摊了摊手,是啊,她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聪明睿智的傅总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幼稚的事情来?   》》》》》》》》》》》》   傅思远开车去医院看欧阳倩云,进病房倩,他先去医生里询问了母亲的情况,再来到母亲的病房。   在特护病房里,欧阳倩云半坐在床上看电视,神情自若,没有任何的异样。   傅思远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叫了她一声。   “思远,你来了?”欧阳倩云从电视里的财经新闻里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神情还是有些疲惫的儿子。   ”妈妈,言言脸皮薄,当着你的面,她是说不出来的。”傅思远看着母亲探寻的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出来……”欧阳倩云冷冷地笑了,脸沉了沉,用手推了推金边眼镜。   “哪有……”傅思远抬眼笑了笑,从口袋掏出手机,开播音键“我偷偷录的,就怕您不相信。”手机传出一阵嘈杂声,很快传来一个女人声音;“思远,我爱你……”欧样倩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摁掉手机的播音键,修饰精致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傅思远   “思远,你究竟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妈,你说什么呢?”傅思远的眼神晃了晃,心被揪了揪。   “思远,我也是一个女人,也谈过恋爱。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牧言夕不爱你,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妈……”傅思远的俊脸一滞,有些尴尬。   “对,我是答应你,只要她说爱你,我就不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   “我让你去问她,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说出那一句话,我只是让你死心。”   欧阳倩云心里是又酸又胀又气,她没有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起这样幼稚可笑的事情了,居然拿了这个破录音来糊弄她。   她看着傅思远白净的俊脸红一阵白一阵,从未有过的落寞。   她从枕头下抽出那一章离婚协议书的复印件,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傅思远疑惑地接过那一张纸,迅速地展开,双眼停留在那一张纸的底端,双手微微地颤抖。   “妈……这个不是我签的,是有人冒用的。”   “这是牧言夕给我们的。思远,你就醒醒吧,她只想离开你,为什么你要还这么顽固不化呢。”傅思远紧紧地抓着那一张纸,一点一点地揉成团,再慢慢地松开,那一团纸缓缓从他的掌心滑落。   傅思远眼里的那一点亮光彻底地黯淡了,艰难地张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觉得有一个地方破了一个大窟窿,里面不断地有东西涌了出来。“思远,忘了吧……”欧阳倩云心疼地看着神情木楞的傅思远,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傅思远慢慢地转过身去,背着光,那个身影被拖地细细长长,他一步一步缓缓地往外走去,只有那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欧阳倩云想起昨天思远靠在她的耳边,请求她不要再为难他,不要让牧言夕离开他,等到他那一粒湿滑的泪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刀子一样划过她的肌肤,刻在她的心里,那一刻,她心软了。   而现在她看着儿子高高瘦瘦的背影,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   傅思远回到家里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水声,磨砂的玻璃上勾勒出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影。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推门进去,卫生间里已经水汽弥漫,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傅思远慢慢地靠近站在花洒下全身光溜溜的女人,在水蒸气的熏蒸下,光滑细腻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光,圆润细腻,像极了一个沾着露水的水蜜桃。   他呆呆地看着了她关掉水龙头,用大大的浴巾抱住自己的身体,愣愣地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探进那一双干净的眸子。他动了动嘴唇。   “是你冒用了我的签名!?”   那低沉而有沙哑的声音传到牧言夕的耳朵里,她才转过身,看着神情木愣的男人。   她呆滞了一下,却很快就点了点头。   “为什么?”   “思远……”牧言夕抿了抿唇,抬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因为你必须要选你妈妈,她是为你好,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所以你要和我离婚,不惜盗用我的签名!”傅思远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出声来,那眼眸子却透着寒光,刺地言夕的心一抽一抽的。   “思远,你知道吗?每当看见我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为什么当初我那么任性,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去抽烟,为什么要自杀?每当想起,我连肠子都悔青了。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等造成伤害的时候才来后悔。”   “思远,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为了我与你的母亲决裂,太不值得了。”牧言夕的眼底泛着一层薄薄的泪光,细细的声音似带着微微的哽咽声。   “对你来说,除了谢谢我,你还会有其他的想法吗?”傅思远冰冷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牧言夕望着思远,懂他的意思,脑子全都是一些凌乱的画面,不断地有东西在拉扯她的神经,可是怎么样也汇不成那一句话。   有些东西,她相信地太早,执着地太久。到了现在,她全然陌生了,已经陌生到不知道该如何发声了。   她痛苦地别开脸去,颤着音说到   “思远,我……不……离开你,不管做妻子还是……情……人,好不好。”   傅思远冰冷的眸子亮晶晶的,透过那一层水雾,投在言夕的完美的侧脸上。   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仿佛是烧红的铁器一样烙了上去,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捏着她的肩,抓着她的身体,却觉得手里是空空的。   就像他们的新婚之夜那样,她是那么柔顺地躺在他的身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任他上下其手,任他任意进入……等他彻底撤离,才发现她身下一大滩血渍。   他怔怔地回过神,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和她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   她已经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了,他守着在卫生间里门外,听着那水声响起又停下,反复几次后,那里面就寂静了下来,许久没有反应。   他忍不住推门进去,看见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立在镜子前,那模糊的玻璃镜面描着一个季扬。   很多时候,原来你不光要学会承认,还得学会认命。   傅思远只觉得呼吸困难,脑子被骤然抽空了一般,他猛地用力把言夕按在墙壁上,双手撑在墙壁上,把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他急促抬起她一条修长的腿,挂在自己的臂弯里,一手捏住她的胸,地下头,慢慢地移到她圆润的肩头。“好地很,情人……情人……”傅思远低低地自语着,突然笑了起来。   他用力地捏着那胸前的美好,那白嫩的肉不断从他的指缝里漏出来。牧言夕的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脸上沾满了水珠子,这个姿势让她极为难受。   他对她太好,而自己对他太寡情,似乎这样便可以平衡一点。   牧言夕咬了咬唇,把自己曲成他喜欢的弧度,湿润的入口轻轻摩擦着他。   傅思远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很快刺进她的身体,一如既往的紧致和柔软。   却还是觉得是空的,仿佛自己穿透的是空气。   牧言夕的身体不断前后摆动着,觉得全身都在痛,可又似乎一点也不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补昨天晚上的。   话说,落觉得这两个人很傻…… ☆、42喜 怒   一个月后傅家   已经是深秋,花园里到处都是枯黄的叶子,铺满还是绿茵茵的草坪。   而傅家餐厅里却是温暖如春,傅思远穿着灰色的羊毛衫,坐在楠木椅上,看着一边的报纸,他端起杯子里的牛奶,轻轻地喝了一口。   “思远,你怎么还和那个女人住一起啊?”欧阳倩云一身香奈儿,头发高高地盘起,手指上的钻戒张扬地立在手指上,一如既往的光鲜体面。   此时,她皱起好看的眉毛。   “妈,您不是已经让我们离婚了吗?我养个情人,您也有意见吗?”傅思远低着头,轻轻地翻动着报纸,身形未动。   “情人!你为什么偏偏就要找她?”欧阳倩云冷冷地哼了一声。   “妈,我可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可不行。难不成您希望我见天地换女人,整天地搞花边新闻,给傅氏提高知名度。找新的不如用旧,省的麻烦。”傅思远皱了皱眉,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欧阳倩云张张嘴,儿子明明说的是一通歪理,可她竟然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她用餐巾优雅地抹抹自己的嘴角,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傅思远。   “给!挑几个,先去见见面,然后接触接触。“   傅思远慢慢地伸出手,把那一叠资料拿在手里,随手翻了翻几页,就丢在一边了,   ”妈,行。我先拿回去,好好研究。“   “不行,上次你也拿回去看,结果到后来连照片都找不到,今天你就在这里看。”   傅思远别过头看着一脸不悦的母亲,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嘴唇。   而一旁的傅思语很快就凑了上来,也顺手翻了几页,啧啧称赞。   “妈,您真能干,连人家姑娘的体检报告都搞到,您比警察都厉害。”   傅思远拿起那一叠纸,每一份资料都有一个女孩的照片,里面详细而又细致地记录女孩的方方面面的情况,比公司里的招聘资料还要全面,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逐一地点评起来   “这个眼睛太小……”   “这个学历太低……”   “这个夜生活太丰富……”   傅思语偷偷地瞄了一眼神情凝重的傅思远,拿起一份被傅思远丢弃的资料,看了一眼就扑哧一声笑了,问道。   “哥,你前两天不是说这个女孩眼睛太大吗?怎么今天又说太小了吗?”   傅思远别过头来,瞪了傅思语一眼。   傅思语朝着傅思远眨巴着眼睛,继续不怕死地点评着第二个。   “哥哥,这个你前两天说是长地太高,今天怎么又说学历太低了呢?“   欧阳倩云被傅思语一闹,倒有些清醒了,这个月下来,真的是没少折腾。   第一次给他看照片。他说从照片里能看出什么来,又不是挑模特。   第二次她不厌其烦地给他讲每一个女孩的情况,他又说这么多,怎么记得住。   而这一次,她化了很多的心血,才把每一个女孩的情况都调查清楚,做成完整的资料供他参考,没有想到他这么就不耐烦了。   她有些气恼,冷着声说道   “思远,你如果不选好,那我就帮你选。我家也不再流行什么自由恋爱,一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太婆。是思远要和人家女孩过一辈子,你选什么还不都让思远满意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当你是三十年代的旧家长。”   坐在餐桌另一边的傅兴国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一脸微怒的妻子,想起思远和言夕的离婚协议书,他就觉得窝火,她居然会这么干……连自己都瞒过了。   欧阳倩云浑身一怔,没有想到傅兴国居然敢在孩子们面前这么奚落她,让她下不了台,结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傅兴国,   “傅兴国,我辛辛苦苦地还是不是为了思远好?你在一边说什么风凉话?”   “老太婆,思远的婚事,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   “我不插手,行吗?你看看他前面是和什么样的人结的婚?”   “我看言夕就挺好,要不是你从中搅合,他们怎么会离婚呢?”   “如果有感情,他们能被我搅合开吗?   “老太婆……”   傅兴国和欧阳倩云你一眼我一语,谁也不肯让一步,餐厅一片火药味。   傅思语无奈地摊了摊手,从哥哥和嫂子离婚后,这家就没有平静过,她迅速抓了一个三明治,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傅思远面无表情看了看吵着不可开交的父母,随手拿起一块切片面包,拿起外套和公文包,也走了。   》》》》》》》   傅思远公寓   牧言夕正坐在客厅里的地毯上,茶几上放了本本,她手指熟练地敲打着键盘,小小的屏幕闪着几个字“竞选演讲稿”,电脑边是一叠厚厚的资料。   银行要在郊县设立一个分行,要从内部选拨中层干部,离家有点远,如果选上了,就意味着要离开这个城市,起码要在那里要待两年。   言夕有心试一试。就在她凝神沉思的时候,大门的门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言夕忙起身,往大门走去,见傅思远有些疲累的脸,她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放好,就朝厨房间走去。傅思远看着那一个纤细的背影,愣了愣,等他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餐桌上已经放好了四菜一汤。   他扫了一圈,又都是是他喜欢吃的菜,眼眸子微微动了动。现在在下班前,他都会收到言夕前如期而至的短信,询问他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饭后一杯清茶,睡前一杯牛奶,早上是放在枕头边上熨地整整齐齐的西装和衬衫……   傅思远的视线不自觉地柔和一下,默着声吃饭。   言夕却熟练拿起一只大闸蟹。   金秋时节真是吃蟹的好时节,她从小就爱吃,也爱钻研如何把藏着犄角旮旯里的蟹肉弄出来,吃地个干干净净。言夕麻利地去脐,把那黄色的蟹黄和肥厚的肉倒在菜碟里,再把那菜碟移动他的面前。傅思远眼皮未抬,手里的筷子停留在半空,终还是放下了,端起那菜碟,分了大半到她的菜碟里,淡着声说道:“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说完就把那菜碟放到另外一头,远远地离开了言夕可触的范围。牧言夕嘴角的笑意凝了凝,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出来,便开始闷着头,只顾着地吃饭了。   两人吃完饭后,傅思远如常一般来到客厅,倚着在沙发上,把频道调到一套,看今天的新闻联播和东方时空,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眼角刚刚好瞟到茶几上的本本和资料。   牧言夕收拾好厨房,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杯,来到客厅里,按照思远的习惯,饭后要喝一杯清茶。   她弯下腰,把手里的茶放在傅思远的手边。   傅思远却半弯着身体,双手撑在茶几上,手指紧紧地捏着那光光的茶几边缘,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的电视屏幕,许是那杯茶太烫了,他的手轻轻地哆嗦了一下,抬起眼,眼眸收紧,朝着她狠狠地吼了一声。“这么烫……”   傅思远高大的身体“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手一扬便把那茶杯扫落,“哐当”一声,上好的红木地板被砸出一个个浅浅的印迹。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就早点走,没有人会拦着你。”   傅思远扫了一眼女人刹那变地苍白而又惊恐的神情,嘴角抽动了几下,扭头站起身,朝楼上快步走去,不一会儿传来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牧言夕纤细的身形还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木楞的眼睛随着那一阵关门声动了动。她抬起眼,客厅里水晶吊灯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地她的眼睛有些酸胀,不过,好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许久后,她动了动站立地有些麻木的双腿,半跪在地板上,把那碎瓷片一块一块捡起来,缓缓地扔进垃圾桶里。   等收拾干净了,牧言夕一个人又坐回到地毯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资料,却发现那里的资料被人翻弄过了,连放在最上面的报名表也不见了,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最底下找到那一张报名表。她眉头轻轻地皱了皱,那张报名表已经被人揉捏过,皱巴巴。   她的手指轻轻地抚平那些翘起的边边角角,又抬头看了看楼上紧闭的房门。   言夕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两手慢慢地把手里的那一张纸揉成团,那团纸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就稳稳地落进垃圾桶里。   她又去厨房间,热了一杯牛奶,上楼。牧言夕推书房门进去,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书桌上的台灯放出幽淡的光芒。傅思远坐在书桌后面,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眼眸里光芒异常晶亮。   言夕把那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低垂着头,白皙的手紧紧地捏着那单薄的面料。“思远,我答应过你,不离开你……。”   “牧言夕,你是在可怜我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飘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泛着丝丝的寒意,透进衣服里,渗进肌肤里。   她顿了顿,看着傅思远深如深潭的眸子,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傅思远的眼眸越收越紧,盯着那个缓缓而去的身影,闭了闭眼,紧紧地抓着扶手的手猛地一下放开,心却胡乱地跳着,颤着手那了一根烟,点上,狠狠地抽了几下,在那一片烟雾弥漫中,那一张神色莫测的脸若隐若现。   偌大的卧室,牧言夕呆坐在床上,她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伤疤,那天晚上他咬着她的皮肉,舔着她的骨血,可到了最后却是温柔地吻着她的伤疤。   他把她带回到公寓后,他便没有再碰过她。他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睡在客房里。   》》》》》》》》》》》   第二天晚上,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应邀参加赵氏的年会,还是官商相交的聚会,美酒,佳肴,水晶灯,华服,美女,还有永远谈不完的合作。   他们才进去没有多久,傅思远就被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拉走了,牧言夕独自拿着一杯酒往花园里走去,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个以前相熟的人——唐太太   “傅太太。”唐太太的神情闪烁,略略有些尴尬,转而叫了一声:“牧小姐。”   牧言夕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点头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   也难怪人家误会,自己和傅思远现在不是夫妻,却还是住在一起。   而明明自己是没有结婚证,可是她还是拿到红色的离婚证。据说和结婚证是一个色的。   她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明亮的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的喷泉。   随着一阵热闹的鼓掌声响起,整个聚会开始沸腾,这个聚会的主人——赵知蜒出现了。   牧言夕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在她的身边,是一身白色西装的赵知理,长长的发束在脑后,俊朗不凡,又有一些不羁。   而在她的另一边也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握着酒杯的手,麦色的手背上有一颗黑痣,在衬衫袖口的掩盖下,若隐若现。   牧言夕下意识地守住了视线,把头转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求抚摸和花花。 ☆、43旧 事   时下最热闹的话题是上城的体育馆项目,这是政府工程,上城政府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资金来筹备这个体育馆,以期可以承办大型的体育赛事,为上城区申办奥运会做准备。   傅思远正和几个投资商和供应商正聊着,季扬两个字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下意识地抬头朝着窗口望去,她刚刚明明还站那里的?他心头一紧,有些心不在焉地与那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牧言夕。   而赵知娫已经款款走到他的面前,倒也开门见山说道   “思远,城中体育馆是一个大项目,虽说赵氏没有傅氏那么财大气粗,可是总能帮上一点小忙。”   赵知娫一袭紫色礼服,短发,妆容精致而又干练,美目流转,笑吟吟地迎了上来,道明来意。   “知娫,你也知道体育馆是一个大项目,光前期投入就要几亿,而且是政府项目,你也知道的,油水不多,稍有不慎,就会亏本,我就怕将来会连累赵氏。”   傅思远敛了敛心绪,回答地滴水不露。   体育馆项目是上城地标性的建筑,傅氏已经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化了不少心思才争取到这个项目,岂能轻易分人一杯羹。   更何况这个地标性的建筑必将让傅氏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   “思远,赵氏一直是傅氏最好的合作伙伴,既然有风险,也该帮傅氏分担一点。“ 赵知娫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怕连累赵氏,这话说得真好听,若不是赵氏一起帮着拆迁,傅氏哪有这么快就拿到这个标,她有一种被傅思远欺骗和利用的感觉。   不过,这么些年来,傅思远的每一次帮忙,都是带有条件的,哪一次赵氏不是在做傅氏的马前卒。   “知娫,我知道赵氏现在资金周转有点麻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可是体育馆项目是个大泥潭,赵氏还是不要介入的为好。   “……”赵知娫动了动嘴唇,没有了再开口,心里却越想越不心甘,美丽的眉毛挑了挑。   “思远,我们先不说这个里,对了,我把季扬找回来帮我了。”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转头看向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季扬。   傅思远平视前面温文尔雅的男人,举起酒杯,彼此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知娫保密工作倒是一流,居然连他也瞒过了   “思远,言夕呢?我刚刚好像看见她了。”赵知娫丹凤眼眼波一闪。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先回去了。”她身后的季扬,眉毛皱了皱,随即举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酒,大大的高脚杯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看见那喉结在不断地上下滑动。   “思远,我听说,你和言夕已经离婚了。”赵知娫的笑容依旧温婉,语气不咸不淡。   “知娫。这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傅思远瞟了一眼季扬,心轻轻地抽了一下。   “季扬,思远,我们几年未见,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聚一下。”赵知娫继续提议。   “思远,到时候你一定要把言夕拉来。”   傅思远也抬起手喝尽杯子里的酒,点头答应。   》》》》》》》》》》》》》》》》》》   傅思远是在停车的地方找到牧言夕的。她一个人蹲在他车子的旁边,双手紧紧地环住自己,下巴靠在膝盖上,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肩膀上,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涣散。   傅思远的心沉了沉,他蹲□去,抬手摸上她冻的冰冷的小脸。   牧言夕的眼珠子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张张冻地发紫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思远,我们回家吧。”   傅思远担忧地看了她几眼,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上,拉她上车。   牧言夕偏着头靠坐在座椅上,脸一直朝着窗边,似乎在观赏飞逝而过的街景和霓虹灯。   等到了公寓楼下,傅思远见身边的女人一动未动,他凑近她,把她的小脸轻轻地扳了过来,才发现她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呼吸不那么平顺。   傅思远停好车,抱着言夕回到公寓,脱掉她的高跟鞋,把她安置在床上,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拉住了。   他怔了一会儿,看了看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长长的眼睫毛却在微微地颤动,心就软了软。   傅思远和衣躺在她的身旁,侧过身体,一手环住她的腰。   言夕却极快地转过身,双手抱住他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头枕在他的胸口,大波浪的卷发散落在他的胸口,盖住了她的小脸。   傅思远的心彻底地软了下来,他抬起手在半空稍稍停留了一下,才落在她雪白的背上,轻轻地来回抚摸着。   许久后,傅思远听到女人平缓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撩开她脸上的发,圆润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小脸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惨白了,却还是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微微地抖动,绵软的小手愈发地抓紧他的衣服,黑色的面料映衬着白皙细嫩的肌肤包裹着细巧的骨节。   傅思远黑如点漆的双眸浮着一层柔光,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脑子里那些久远的画面慢慢地清晰。   那时候留学的生活是现在那么丰富多彩,无非是学习,参加聚会,认识不同的人,结交不同的朋友,而他却是忙着搞投资,学习怎么样用最少的钱赚到最多的钱,怎么样管理企业?   为以后接手傅氏做准备的,每天的生活是忙碌也是充实。   季扬虽然说和他是同一个学校的,但是属于不同专业的,且他每天还要忙着打工,给自己赚取生活费,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   本想邀请他一起搬到他在学校外面的公寓居住,季扬拒绝了,笑着说,住这么好的房子,我打十份工也不够房租。   才出去两个月,他便订了回国机票探亲,临走那一天,季扬托他带礼物给牧言夕。   他捧着那粉红色的礼品盒,愣了一下,竟然有莫名的喜悦。   明明只是转交礼物,可他在上城最好的咖啡馆定了位置。   他一直记得那天见到她的模样,紧身的牛仔裤,宽松的灰色毛衣,脖子上搭了一条粉色的手织毛巾,长长的发束成马尾,脸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干净的眸子。眼波轻柔。   与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还是这般美好,让他心动的美好。   见到他,她竟然有一些惧色,手里接过那礼物,道了一声谢,便准备离去。   “牧言夕,那个……。”他开口叫住了她,脑子里转了转。   “季扬有话让我转告你。”   她一脸疑惑,迟疑了一下。   “他一定要我当面告诉你。”他偷偷地看着她的神情,手心冒汗。   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擅长撒谎。   牧言夕许久后才点了点头,随着他进入里面的咖啡厅。   其实季扬转给她的话,无非就是让她好好保重,好好学习 ……   言夕很快就打算起身告辞了。   他适时调整话题,给她讲起他们留学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切打上季扬的标签,在她的眼里,似乎变有了生机,变地没有那么单调乏味。   他看着她的眼眸慢慢地放出一种亮光。整张小脸神采飞扬,还会不时地打断他,问一些问题,全然没有了他们四人约会和初见他的惧色和紧张。   季扬那两个字似乎带着魔力,让眼前的女人散发出别样的风采。   而他也是第一次这么侃侃而谈,语气随着女人的情绪高低起伏。内里心跳加速。   竟然有一种幻觉,她是冲着他笑的……。   在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他看着座椅上偏过头已经沉沉睡去的女人,小脸通红,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排刷子一样挠地他心里痒痒。   他停下车,慢慢地凑近她,一手扶上的她的肩膀,看着她红润的唇,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俯身而下,却只敢轻轻地点了一下。   言夕轻轻地嘤咛了一下,却没有醒过来。   他的心却跳很厉害,彷如被抓了个现形的小偷,却又不自觉地憧憬,他可以和她在一起,也可以让她快乐和幸福……   也许一切的轮回便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已经是后半夜了,傅思远却还是毫无睡意,他轻轻起身,替言夕盖好被子,长身玉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湛蓝的天空,星星如棋子一般随意散落在天空。   他呆呆地看了许久,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略显疲倦的声音。   傅思远紧紧地握着手机,许久后才叫出声。   “季扬……。”   …………………………………………………………   》》》》》》》》》》》》》》》》》》》》   秋意渐浓,天气慢慢转凉,这个周末,牧言夕去逛商场,开始给自己添置冬衣。   一个人逛街有些孤单,却有一样好处,就是看到自己喜欢,就直接买了,快速而且直接了当,干扰少了,自然效率就高了。   一个小时下来,收获不少。   她在路过男装部的时候,迎面走来三个人。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被两边的大手牵着走,一路蹦蹦跳跳,极兴奋的样子。   牧言夕呆愣一下,那张男人的脸熟悉又清晰,一样的金边眼睛,一样高瘦的身形,一样挺直的鼻子,一样瘦削的脸颊。一切的一切依旧却又觉得不一样。   他就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她已经避无可避,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话说落下周要出差,尽量码字,争取不整一个礼拜断更。   还有亲们,落一直不擅长些番外,他们之间的过完都是一点点在正文中插进去的。   最后求抚慰和花花…… ☆、44故 人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四周的空气也是静悄悄的。   季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下意识地垂下,嘴角轻轻地往上扯了扯,率先打破了沉默。   “言夕,你好。”   “好。 ”牧言夕许久后才应了一声,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脑子里慢慢闪过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慢慢地拼凑起一些画面,,可怎么样拼凑都是不齐全的,那些零碎的小碎末怎么样也不能黏在一起,也一样凑不齐一句完整的话再和他说。   她垂下眼眸,抿了抿唇,视线落到那个孩子和他妻子的身上。   “孩子多大了?”   季扬的妻子穿着半长的风衣,憔悴的脸上有几粒若隐若现的雀斑,她看了一眼季扬,又看了一眼孩子说到:   “四岁。”   言夕猫下自己的腰,想用手捏捏孩子粉嫩的小脸,这孩子长地像他母亲,一点也不像他爸爸。   那孩子一脸惧色,很快捉住母亲的手,藏到母亲的身后,时不时探出小脑袋,却又怯怯地看着她。   季扬的妻子从身后搂住孩子,却是一脸尴尬,解释道:“牧小姐,不好意思,这孩子怕生。”   孩子很快就开始哭闹起来,季扬的妻子有些尴尬,抱起那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地哄着。   一旁的季扬收回自己的情绪,接过女人的怀里的孩子,柔声地哄着说:“宝宝不哭,来,爸爸抱抱。”   商场上的灯光柔柔地打在这三人的身上,像极了一张和谐的照片,而自己就是给他们拍照片的人。   牧言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眸子微微动了动,美丽的嘴角往上牵了牵,缓缓地转身离去。   季扬一手搂住孩子的身体,眼睛却一直愣愣盯着那个背影,眼神柔和如水,千丝万缕地紧紧黏着她的身上,一如当年。   而他的嘴角地抽了抽,艰难地张了张嘴,已经在唇齿间滑动的那两字“言言”硬硬地咽了回去。   许久后,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沿着消瘦的脸颊,缓缓而下,落到嘴角边,涩涩的味道。   旁边的女人看着牧言夕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季扬,别这样,孩子在看呢。”   季扬渐渐地收回视线,看着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角看着他,他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一下,笑地很牵强:“君君,爸爸的眼睛进沙子了。”   那孩子抬起白皙粉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眼泪,小嘴凑近他的眼角,轻轻地说了一句:“爸爸,君君帮你吹吹。”   季扬稳住自己的情绪,抱住孩子,终于破涕为笑,说道:“谢谢君君,爸爸马上就带君君去买大飞机,大坦克。”   孩子一阵欢呼,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到不远处的牧言夕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捧起凉水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   牧言夕再次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正常,眼睛平静,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用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平稳而又有序。   牧言夕扯开自己的嘴角,终于轻轻地笑了出来。   想来初次见到他的慌乱,是因为太突然,就像是他当初离开一样那么的突然。   》》》》》》   傅思远换好鞋子进门,就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他喜欢吃的菜肴。   他悄悄来到她的身后,大手环住她的腰,怀里的女人回过头朝着笑了一笑,手里的活不停,拨弄着砂锅里的汤。   傅思远凑近她,才听见她极欢快地哼唱着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他靠在她的肩头,深深地嗅了上一口,不经意地问了她一句。   “恩……”牧言夕停下手里的活,顿了顿,细声细气地说到:“遇到一位故人。”   “故人!?”傅思远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意识地更加搂进了她。   “故人……就是……故人,不过这样很好……真的很好。”牧言夕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一脸的轻松。   傅思远圈着牧言夕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女人脸上的笑意,让他莫名地觉得刺眼。   她在他身边一年多了,也没有见她这么开心过?季扬终究是季扬,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她悲让她喜。   傅思远的手猛地一下子松开了,垂了垂眼皮,刚走出厨房,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皱着眉头接了起来,嗯几声就挂了,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大门外走去。   傅思远在路过厨房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一抹纤细的背影,依稀还听到她嘴里哼唱的“最浪漫的事,他们学生时代最流行的歌。   他俊朗的脸上神情莫测,便打开大门出去了。   等牧言夕煲好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傅思远,连放在大门边的鞋子也不见了。牧言夕的嘴角笑容凝住了,心疙瘩一下,慢慢地解开身上的围裙,   在餐桌边杵了一会儿,这满桌的佳肴在这偌大冷清的房间里似乎没有那么热气腾腾了。   赵知礼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请她去星巴克商量关于摄影展的事宜,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牧言夕到那里的时候,赵知礼已经等了一会儿,已经为她叫好了她喜欢的卡布奇诺。   他们摄影团想要组织一个摄影展,需要赞助商。赵知礼已经说服赵知娫,他希望言夕能够说服傅思远,让傅氏和赵氏一起成为这次摄影展的赞助商。   牧言夕听赵知礼的话,若有所思。“我试试看吧。”   赵知礼看着面有难色的女人,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你已经与他离婚了,再这样无名无份地住在一起,算什么呢。”   牧言夕垂下头,眼睛闪了闪,却是笑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明白的。”   赵知礼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似乎有人也说过同样一句话。   他伸手捉住牧言夕的手,粉红色的灯光下,在她的眉眼处打上一个阴影,脸色似乎没有那么苍白,却还是遮盖不住憔悴。“言夕,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难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牧言夕从他的手掌抽回自己的手,牵了牵自己的嘴角,点头答应。   他们坐的桌子是对着大门口,正说着,进来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欧阳倩云身着华贵的貂皮大衣,手里拿着的是最新款LV的手提包。   身旁是一个精致妆容的年轻女人,不熟悉却又很面善。   牧言夕下意识地垂了垂头,那个年轻女人她不认识,可她却认得那件挎在她手腕的西装外套。   欧阳倩云一进门就看见牧言夕和赵知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么巧,巧地就像是安排好一样的。   她的脑子里闪了闪,高跟鞋踩在地砖上,放肆地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径直朝着牧言夕走了过去。   “牧言夕。”   牧言夕站起身,看着一脸笑意,语气却不是很友善的前婆婆。   “伯母,你好。”   “伯母,这位是……”欧阳倩云身边的年轻女人朝着她很温婉地笑了。   欧阳倩云眼瞅着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脸的鄙夷,   说到“微微,这个就是思远的情人,也就是陪睡的女人,等思远定下来,她马上就会卷铺盖走人的。“   “伯母,您不要这么说。”张微微可是上城有名的大家闺秀,修养极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听着欧阳倩云的话,脸竟然有些发红。   “微微,不是我这么说的,是思远这么说的。只要他定下来和你结婚,这样的女人自然就要走了。”欧阳倩云平常说话都是细声细气,而今天的嗓门却特别大,惹地旁边的人纷纷地朝着牧言夕看。   牧言夕的小脸刹那变地惨白,在鹅黄色的灯光下,衬地那眼眸子越发地黑亮。   对面的赵知礼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傅老太太,言夕好歹也是傅思远的女人,好歹也给自己的儿子留点面子。”   “面子。我们傅家的面子早就被她丢光了。”   牧言夕的脑袋在嗡嗡地作响,她没有再听到欧阳倩云任何的话语,却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傅思远面无表情站在他们的身后,发丝上还沾着一些水珠,手上拿着车钥匙。   不知道他进来多久,站了多久。   牧言夕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许久后,她直接越过欧阳倩云和张微微,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幽深的眸子,费力地张了张口,说到   “思远,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她的脑袋嗡嗡的声音更大,耳边却是出奇地清静,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牧言夕许是走地太快了,竟然在门口撞上了一个服务生,精致托盘上刚刚煎制好的牛排连着那铁板刚好砸到她的手臂上,疼地她直皱了皱眉,却一下推开那个一脸惶恐的服务生,往大门走去。   傅思远的心被狠狠地拎了起来,回过神了,一把拉住正欲追出去的赵知礼,一眼便横了过去。   “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思远,你快过来。”欧阳倩云看着神魂不在的傅思远,急急地叫住他。   “妈,你这么喜欢微微,你自己好好和她谈吧,我没有时间招呼她。”傅思远粗着嗓子,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他夺过赵知礼手里的大衣和包包,急冲冲地往门口追去。   已经是晚秋的季节,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丝渗进毛衣里,却是透心凉。   傅思远没有追出多远,便看到前面抱着自己的手臂颠颠撞撞往前走的女人。   他几步上前地捉住她的手臂,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他又急又慌又心疼看着一脸惨白的女人。   牧言夕楞楞地看了他好几眼,黑亮的眸子动了动。   那男人熟悉的气息在她周围,这才觉得手臂上的伤是火辣辣地疼,果真是撕心裂肺。   她抬了抬眼,长长的眼睫毛盖了下来,唇齿间轻轻地滑出一句   “我想去医院包扎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亲们,对不起了。隔了这么久才更新…… ☆、45满 月   傅思远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在座椅上缩成一团的女人,车里的空调已经开到最大,可是她还在那里瑟瑟发抖。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言夕一直侧着头,长长的发有些凌乱批在肩膀上,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两手固执地抱在一起。   从医院到现在,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问她什么,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回到公寓后,牧言夕一直背着他,一进门换好鞋子,就准备往楼上去。   傅思远拧亮了玄关的璧灯,灯光柔和地散在女人纤细的背影上。   “你就不问问我,也不想和我说的什么吗?”他终还是忍不住了。   牧言夕的身形一顿,站在楼梯口上,肩膀微微地抽动了一下,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思远,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微微结婚?”   “你以为呢?”傅思远的脸阴沉了下来,极度不悦。   “我以为……我以为……”牧言夕喃喃地重复了几句,传来轻微的笑声。   许久后,她缓缓开口了,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我从12岁开始就以为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可是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我嫁的人是你。”   “我也以为我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是我们又离婚了。”   “我还天真地以为没有结婚证一定办不出离婚证。”   “我也以为假签名是不具有法律效益的。”   整个房间慢慢地回荡着她的声音,顺着空气灌进傅思远的耳朵里,一字一句串起来,像一条麻绳狠狠地拧紧傅思远的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看着那个快步而上的身影,追了上去。   推开牧言夕还没有来得及的房门,跟着她一起来到房间。   牧言夕始终垂着头,只顾自己取来换洗的衣服,准备往卫生间走去。   傅思远捉住她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没事!多抹抹药膏就没事了。”牧言夕抬头看了他一眼,挣脱傅思远的手,从他的身边走进卫生间。   傅思远追着就进去了,在她后面说到:“我帮你洗。”   起初牧言夕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手,可是经不住傅思远的左右出击,挣扎几次,就随他去了,任由他摆弄了。   傅思远给她脱衣服,洗澡,抹干,自己也是浑身湿透了。   而等他洗好澡出来,牧言夕已经从衣帽间里取来自己的行李箱,有条不紊地把自己的衣服放了进去。   “我明天搬回家去。”她低着头,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传到她的鼻子里,她皱了皱眉头。   “我妈可以照顾我。“   傅思远扔掉手上的干毛巾,眼眸敛了敛,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说过,你不离开我的。”   牧言夕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一抹笑意,淡淡地说到   “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可是我一定不会小三。”   傅思远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大手一捞便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呼吸有些急促,话也颤巍巍的。   “小三!你是没有机会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会和除你以外的女人结婚。”   “一切都是我妈一厢情愿的。我只是受不了你因为……可怜我而留在我的身边。”   牧言夕在他的怀里一滞,眼里的泪水却一下子就下来了,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地恪了进去。   “我没有你想地那么复杂,不离开你,那只是因为不想离开你,或者说离不开。”   傅思远直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烫地火热起来,他把女人的身体全部圈进自己的怀里,却哑了声。这一条路,他一个人走地太久,走地太孤单,想着也就这么装傻充愣霸着她就这么过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有了窝心的温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里。   他用力地扳过她的身体,轻轻地撩开她脸上的发,伸出舌头舔着她眼角的泪水。   “我懂了……懂了……”   牧言夕的眼泪开了闸就再也收不住了,眼泪越流越多,心里畅快一些却还是窝着火,觉得委屈。   她用手捶了一下圈住自己的男人,说到   “你也是一个混蛋,混蛋。”   傅思远不断地点着头,一边应到:“我混蛋,我混蛋……。”   两人缠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而牧言夕的眼睛已经红肿了,傅思远帮她做了一个面膜,才抱着她上了床。   两人侧身躺着,两两相望,一会儿,牧言夕就用手盖住傅思远一眨也不眨的眼眸。   “别看了。丑死了。”   傅思远抿着唇笑了,她这样子,其实最勾人。   》》》》》》》》》》》》》》   牧言夕是半夜醒过来的,轻轻把困住自己的大手拉开,起身倒了一杯水,一身清爽地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望着窗外的那一轮满月。风雨过后不一定是彩虹,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秋雨绵绵过后却是这样一轮明晃晃的圆月。   牧言夕的嘴角好看地弯着,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是不会错的的。   正想着,她就被一个炙热的怀抱拥了进去,傅思远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拿掉她手里的杯子,吻了吻她的脸颊。   “睡不着?”   “口渴了。”   “看什么呢……”   “月亮。”她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面送了送,眼睛却还是盯着那外面的月亮。   “月亮……”傅思远的手在她胸前摸索着,许久没有碰她,本想今天晚上就放过天她,不过她既然睡不着……只是想着,他便有些急不可耐了。   牧言夕抓住他的手,紧了紧,柔柔地说了一句“思远,我想出去玩……”   “怎么想出去玩了?”   “就是想去了。”牧言夕眯着眼看了一眼天上的满月,脑子里闪了一下。   “恩……想去哪里……”傅思远气息不稳地在她的耳边徘徊着,放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耳垂,一手侧过她的身体,另外一只大手裹着她的小手伸进松垮的浴袍里。   “越……远……越好……恩……”牧言夕敏感的身体很快就有反应了,她闭着眼睛,轻轻地摩擦着身后的男人。   “那我们去瑞士……再去希腊……”傅思远一手扯掉她腰间的带子,很快伸了进去。   “好……”牧言夕的身体开始慢慢地颤抖……小手下意识想要捉住他越来越下的手,却被他逮了一个正着,牵引着她的手指来到幽静之处,顺着她的湿意,一起滑进她的甬道。   “啊……疼”牧言夕轻轻地叫了一出来,许是许久没有做了,身体猛地缩了一下,却越发裹紧他们的手指,身后的男人顶开了她的双腿,让她一条修长的腿踩着窗台边上的矮几上,把她的身体打开成一个适当的角度   “乖,忍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了。”男人炙热的双唇在她的颈脖处和胸口放肆地啃咬着,那指节分明的手越来越往里面而去,慢慢地抽//动着。   牧言夕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体内很快燃起一把火,她脸红地听到一阵水泽的声音。   柔美的月光散在她莹白光滑的身体上,沾着露珠的红果傲然挺立着,半长的卷发往后划出一个个弧圈,挂在手臂的浴袍随着她的身体轻轻地来回摆动着,   “言言,这叫鸳鸯戏水。”傅思远捏着她的手指,在她的湿滑里的内里翻动着,眯着眼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喘着气,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   牧言夕的脑子里闪过几道白光,内里剧烈地抽搐着,很快便迎来今天晚上第一波巅峰。   傅思远拉出他们俩的手指,看着手指头上的银丝,笑地极猥琐。   牧言夕的小脸红扑扑,空着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得意洋洋的男人。   傅思远拉下她身上的浴袍,抱起她往落地窗台走去,让她坐在软榻上,大大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挂在自己的双臂上,很快俯身而下,把自己送进她的里面,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   “愿得有心人,白首永不离。”   牧言夕的身体紧紧地咬着他,圈着他,里面的嫩肉绞着他,双手紧紧攀住他宽宽的背,随着男人猛烈地进出,抓出一道道红印子。   “思远……”她的双眼水蒙蒙一片,如湖面一般倒影着傅思远健硕的身材。   窗外月光如水,玻璃上虚虚实实地印在两个胶着的身体。   》》》》》》   第二天,已经是日上三杆,牧言夕还是迷迷糊糊的,摸索着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她闭着眼应了一声。   “言夕,你的手没事吧?”电话那一端传来一个呼吸浓重的男人声音“恩,没事。”   “我认识一个治疗烫伤的专家,要么我带你去看看。”   牧言夕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知礼,谢谢你。不过,思远会带我看医生的,你别担心。”   “……”电话那一端沉默了一会儿。   “他都要……结婚了……你还……”   “知礼,我和思远的事情,你不会明白的,谢谢你的关心。”   “…………”   电话那端彻底地沉默了,许久后便挂断电话。   牧言夕终究是睡意全无,她拢了拢自己的发,半坐起来。   傅思远已经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叫不出名字的“补汤”,刚进门,他就看见她手里捏着手机发呆,随口问了一句   “谁的电话?”“知礼的。”牧言夕抬起眼便撞进傅思远黝黑的眼眸里,她竟然心头一慌。   “什么事?”傅思远在床边坐下,捏了捏她的手。“   我们摄影团要组织一个摄影展,要找赞助商。知娫姐姐已经答应了……他问我……”   牧言夕长长的发披散着,刚好盖住了她的脸,她始终垂下眼,躲过傅思远探寻的双眼。   “赞助。”傅思远很快就领会女人的意思了,黑如点漆的双眼盯着神情有些紧张的女人,极温柔地笑了笑,说到:“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赞助你们的摄影展。“   他一边拿起碗里的汤勺,轻轻地吹了吹,才送到牧言夕的嘴边。   牧言夕乖乖地张口喝汤,大大的眼睛也这么看着他,没有再开口。   吃完早饭后,傅思远去书房开视频会议,牧言夕百无聊赖地看起电视,刚好碰上本地新闻报道,里面有赵氏股票大幅下跌的消息。   牧言夕紧了紧手里的遥控器,嘴角的笑意凝了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落写了四个版本。落只能说,我尽力了。 ☆、46出 游   “姐,言夕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傅思远意愿以个人名义赞助我们的摄影展。”赵知礼一身西装革履地站在赵知娫的身前。   “个人名义。”大班桌后面的赵知娫抬起眼,精致的妆容略带倦容,手扶着额头,一脸沉思。   今日的赵氏丑闻缠身,她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不听傅思远的话,一个劲想要去阿根廷采矿,还到处去集资,大量的资金投下去才知道,原来是一个骗局。   赵氏不光赔了钱,还把赵氏的名声搭进去,流言蜚语四起,说赵氏涉嫌诈骗,导致股票大跌。   这回赵氏元气大伤,本想着能够与傅氏联手,一起开发体育馆项目,倒不是为了赚什么钱,最主要想借着傅氏在上城的声望和地位,给赵氏挽回一点声誉,不至于后面会处处碰壁。   可没有想到被傅思远万婉言拒绝了,就是借给赵氏的钱也只肯以他个人名义,并不想让傅氏和赵氏有什么牵扯。   赵知娫的身体往高背椅上靠了靠,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   “姐,傅氏赞助和傅思远个人有什么差别吗?”赵知礼看着忧心忡忡的女人,问出自己的疑问。   “他就是想撇开赵氏,生拍这些流言蜚语给傅氏带来麻烦。”   “那他现在不是愿意一起和赵氏赞助我们的摄影展吗?”   “那是为了言夕,为了讨好她。”   “…………”赵知礼一脸黯然,沉默了一会儿。   “知礼,你好好准备摄影展,但是要造势,把媒体和业内的专业人士都请来,我就不信,他到时候还能撇地开?”   “知礼……”赵知娫睁开眼,看着情绪低落然的弟弟,停顿了一下说道:“千万不要执着于求而不得的东西。”   赵知礼心头一涩,点了点头。   赵知礼走后,赵知娫坐起身,白皙的手指优雅夹住细长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吐了出来,透过青烟,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当年他们四个人的照片,这也是她与傅思远之间唯一的合影。   她慢慢坐直身体,拿起那个相框,视线逐一扫过那里面的四个人。   这一张照片看了那么多次,今天才发现那里面的两个男人眼神一直是在同一个方向的。   赵知娫美丽的丹凤眼往上挑了挑,用手指点了点上面的牧言夕,再狠狠地吸了几口,把烟蒂摁灭,扔进垃圾桶里,   >>>>>>>>>>>>>>>>   第二天,傅思远亲自带着她去银行办理请假手续,手伤加上去外出旅游的计划,他帮她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牧言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东西,就听见同事在那里窃窃私语。   “都有男人养着,不如辞职,请什么假,和我们来抢饭碗。”   “是啊,以前是老婆,现在是情妇,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   牧言夕的嘴角轻轻地一抿,这样的话听地太多,已经自动过滤了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牧言夕在家养伤,傅思远忙着他们出游的事。每天忙地恨不得精分出两个人来。   她也有提过自己搬回家去,让自己的妈妈照顾自己。   傅思远那里肯,一个劲地搂住她,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要你陪着我。”   牧言夕被他的“娇态”给雷住了,也没有再提过。   傅思远为了她出入方便,专门给她请了一个司机,让她随时可以回家或者他实在太忙的话,让司机送她医院换药。   季玉是两天后找到牧言夕,她哭得稀里哗啦,红着眼睛,问她借钱。   牧言夕的心被她哭地一抽一抽,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从傅思远给她的卡里取了20万给她。   她自己开着车往穿过市区,按照季玉的指引来到郊外的一个破旧的居民楼。   车刚停下,季玉急冲冲地抱着那钱袋子往楼上跑去,并且嘱咐牧言夕,让她千万不要在这里停留,马上回去。   牧言夕看着神情紧张的季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待季玉走后,牧言夕就把车开到隐蔽处,视线极佳,刚好面对着那一幢居民楼。   季玉上去后不久,她就看见一个红发男人从楼上跑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大包,最显眼的是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大大刺青。   她的心头一紧,拿出手机,琢磨着要不要报警或者打电话给傅思远,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又下来一男一女。男人很狼狈,嘴角带着血丝,鼻青脸肿,一边眼镜镜片已经花掉了,衣服被扯开了,露出整个精壮的胸膛。   胸口上挂着一个银白色的链子,上面掉着一个心形的吊坠。牧言夕黑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根链子,那是多年前她亲手给他带上,那吊坠是可以打开,里面是他们甜蜜的合影。   牧言夕的脑子出现一些凌乱的画面,她闭了闭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抽了抽,抓着开关的手松了松,车门咔嚓地轻轻地开出一条缝。   她的身体往车门外移了移,腿却不小心撞在车门上,疼,钻心地疼。   牧言夕皱了皱眉毛,手揉着自己的腿,脑子那些凌乱的画面再度支离破碎。   她心烦气躁地收回自己的视线,猛地关上车门,发动了汽车,手却还是抖了抖,方向打大,车子擦到旁边的墙上   她却再无暇顾及,一脚踩着油门,目不斜视从季扬和季玉身边飞驰而过。   牧言夕在后视镜里看着淹没在尘土飞扬中那两个人,死死地踩住油门,仪表盘上的指针飞快地转动了几下。   》》》》》》》》》》》》》》》》》》   傅思远推开公寓的大门,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走了进去,眼一直盯着往窝在沙发里发愣的女人。   “伤着了吗?”他喘着气,颤着音问道。   “没有……”牧言夕的眼眸子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摇了摇头。   “吓着了吗?”   “没有……”牧言夕垂了垂眼,躲开傅思远探寻的双眼。   “就是车擦到了。”她盯着傅思远不断起伏的胸口看,心抽了抽。   “怎么会撞车的。”傅思远抬了抬她的下巴,手指拨开她挂在脸上的发,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女人,心头一凌。   “手抖了……”牧言夕被他盯地有些发杵,她用手勾了勾傅思远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藏进他的肩窝里。   傅思远默了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黑如点漆的双眸却闪了闪,他用手托住牧言夕的翘臀,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牧言夕整个人都挂在傅思远的身上,黑亮的头发如瀑布一样泄了下来,盖住她白皙的背,肩膀却还在慢慢地抖动。   “思远,我们什么时候去瑞士”许久后,她开口问到。   “这么着急……”傅思远轻轻地笑了一声,眼神柔了柔。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牧言夕搂住傅思远的手紧了紧,低低的声音焖在他的胸口,听地不那么真切。   傅思远低着头,一脸的若有所思,眼底不见任何的情绪。   许久后,牧言夕在他的胸口探出头来,黑白分明的眼,定定地盯着他,又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真的想。”   傅思远笑地极温柔,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   “我知道,我明白。我们很快就去瑞士。”   “好。”牧言夕的嘴角弧了弧,轻轻地笑出声。   傅思远蹬掉脚上的鞋子,就这样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   傅思远安排两个星期的出游计划,牧言夕选择第一站是瑞士的苏黎世。   这里有据举世闻名的苏黎世湖,他们下榻的饭店就是在湖边,打开落地窗,便是美丽的苏黎世湖。   这里有不输于上城的繁华,也有别样的的异国风情。   傅思远脱下西装领带,穿上休闲毛衣和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大大的风衣,脸上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镜,连笑起来的时候,都像极邻家大男孩。   牧言夕扎着马尾,踩着高帮靴,里面是穿着毛呢裙子和高领毛衣,外面裹了一件半长的风衣。   她拖着他的手,在苏黎世的大街小巷转悠着,走累了,嘟着嘴叫一声:“思远,我累了,你背我。”   每每傅思远都会弯下腰,笑着答应着:“上来吧,小懒猪。”   牧言夕利落地爬上他宽宽的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抓着他的耳朵,红扑扑的笑脸,笑地很得意。   也或者她对着他指手划脚,买这买那,把他的手全部塞满,一个人往前跑去。时不时地回过头,看着挂满购物袋的男人踉跄地追着她,站那里咯咯大笑。   待他走近,偏不如他意去牵他的手,又一溜烟往前跑去,徒留他一脸怨念看着她。   一切的一切都和这里的美景相得益彰,两人的心情便如花儿一样美丽。   这里也没有上城的是是非非,也碰不到不相见的人,或是见到却又相对无言的人。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待她如珍似宝的男人全部装进去,塞地满满,不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就像她的身体一样,也会对他有挠心挠肺的渴望。   他们已经在地板上翻滚了一阵,牧言夕光着身子,趴在那里,翘起两只粉嫩的脚,发丝微微卷在那里,双手托着下巴,眼波柔柔地看着一样光着身体的傅思远。   第一次发现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臀,没有任何的赘肉,明媚的阳光下,线条硬朗的身体被镀一层白光一样。   她的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圣洁”。   牧言夕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胸口慢慢地向下滑去,落在肚脐眼的地方,赫然发现那下面有一个胎记。   她用手摸了默,低下头,吻了上去,柔软的唇齿地轻轻的啃咬着,慢慢地转了一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停更,下周一更。 ☆、47爱 人     傅思远睁开眼,眼眸里很快燃起两把火,他眯着眼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女人,头伏在他的下腹部,绵软的唇在他的肚脐眼上游弋,长长的卷发散开,铺在他的身上。   女人纤细的腰线曲成一个美丽的弧度,浑圆的臀高高的翘着,两边白嫩的臀肉像两座山峰一样挺着,中间是花瓣型的窄洞。只是看了一眼,他便血肉喷张,悄悄地起身,一手按住牧言夕的头,低声地哄着她.   “乖,继续,不要停……”   一手摸着她的翘臀,含//欲的眼盯着那个窄洞,张嘴便一大口一大口地吸着那臀肉,手指在她那窄洞周围轻抚,试着戳了戳了一下。   “恩……”牧言夕抖了抖自己的身体,伸出自己的舌头,不断舔着那一块胎记。   傅思远的中指滑进那个窄洞,另外一根手指从后面挺进她的入口。   女人浑身颤抖,里面的嫩肉猛地咬住了他的手指,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傅思远的手指在那两个地方不断地转着圈,抠弄着……不断地撞击着里面那一点。   牧言夕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燃了起来,她浑身抽搐着,头无力地垂着他的腹部喘着气。   窗外的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纱布透进屋子里,斜斜地泄在两个人的身上,女人粉嫩的身体在这一片柔柔的日光里越发地诱人,高高拱起的浑圆翘臀顺着男人的手指不断地摇晃着,咬着他手指的地方剧烈地收缩着,不断地分泌出透明的汁液,沾满他的手掌,滴在地板上。   在一片光亮里,越发地淫//靡。   傅思远已然是气喘吁吁,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眼前的美景,慢慢地抽出手指,那里面的嫩肉挤压着他,依依不舍地放他出来。   牧言夕刚略略松了一口气,他又恶劣地全部进入,两指协调一致地抽动着,却有意绕过那一个点。   她咬着唇,如此这般,她很难受,仿佛千百只蚂蚁在自己身体里爬。   她不断扭着自己的腰肢,一边呜呜地叫着,难受却右难以启口,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小手恼怒地抓了抓傅思远的硬挺。   “思远……你……别再折磨我了……”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剧烈的晃动着自己的腰肢,吸着傅思远的手指往自己里面探去。   傅思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已经胀地在痛了,被女人一抓,越发地难受,差点就提前泄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抱起已经绵软的女人的身体,对着已经一片水泽的地方,全部推了进去。   牧言夕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往后倒了倒,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的胸口,在他挺身进去的那一刹那,她急急地放下自己的身体,把他的巨大全部吞了进去。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的双腿无力张开着,垂在他的腰侧,随着他双手的力量,身体不断地抛起,下降……   傅思远的唇落在她的眉角,吻着她的泪点,双手紧握住她的腰肢,不断地撞击进去,直到最深处。。他轻轻地喟叹了一句“言言……你咬地真紧……”   窗纱轻轻地摆动,盖住了满室的□。   待到激情结束了,牧言夕窝在他的怀里,小手还在不怕死地捏着他胸前的红豆,扯了扯说到:“思远,你肚子上的胎记,很可爱,像半个月亮。”傅思远一脸满足,大手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身体,他低下头,笑着说到:“小野猫,那你以后要多多亲亲它。”   牧言夕白了他一眼,嘟了嘟嘴,说道:”你这个吃了伟、、哥的大狼狗。“   傅思远顺着她的视线,望进了那干净的眸子里,柔柔地泛着一阵波光,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柔软,扯着嘴角说道。   “你就是最强效的伟。。哥”。   …………   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去了这里有名的酒吧,圈着她的身子偌大的舞池里移动。带着她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看夜景,看着盛世霓虹。   带着她去吃这个城市的美食,亲身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   牧言夕带着傅思远给她买的单反相机,抓拍,偷拍,拍的最多的当然是傅思远,一投足一抬手,一蹩眉,她都一一摄录。   她发现,傅思远很上照,无论那个角度,都有其独特的味道和气度,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度和优雅。他们在苏黎世待了两天,又转机去了洛桑,然后在取道希腊,却真正“领略”一下那个“诸神”的国度。   两个星期就这样的紧锣密布却又温馨中悄然而过,等回到上城,摄影展也悄然而近了。   赵知礼便打电话来询问,言夕这一次展出的摄影作品。   牧言夕没有想到,她才短短离开上城两个星期,这上城上下都在议论他们摄影展,电视,报纸都在炒作,这个由傅思远和赵氏共同赞助的摄影展,说什么傅氏和赵氏再次联手,为希望工程做出新贡献。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赵知礼居然请来许多摄影名家,过去她只在摄影杂志上看到过,膜拜过他们作品的大家。   牧言夕有些纳闷,随口问了一句。   赵知礼在电话里沉默一会儿,闷闷地说了一句,这样不是挺好吗?   牧言夕握着手机,沉默一会儿就挂了。   她参展的照片是傅思远帮忙选的,当时她对着几百张照片,愁眉不展,有挑花眼的无奈。   傅思远帮她挑了一张他的凝神沉思的照片,那是他坐在苏黎世湖边的咖啡馆里,低头想事的时候,被她偷拍到。   整张照片里他支着头,露出整张脸,眼眸沉沉地落在一个地方,线条柔和,和背景里的湖光相互相成。   牧言夕自己看着也不错,便让人洗了出来,再放大。   傅思远还专门请人定做了一个精致相框,并且取了一个名字“思言”。   牧言夕看着这个极文艺的名字,取笑他“思远,你也是琼瑶阿姨的粉丝吗?”   傅思远拍了拍她的额头,笑着说道:“在想你呢……”   牧言夕这才反应过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摄影展总共了有三天,来了不少的专家学者,都对这一幅思言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报纸和电视台也在介绍这一幅以傅氏掌门人为模特的作品,纷纷在猜测这个作品的作者是谁?和傅思远又是什么关系?   于是这个稀松平常的摄影展便再次成为上城的头版头条。   作品拍卖的那一天,傅思远却没有带着牧言夕前往,只是让她在家里看拍卖会的现场直播。   牧言夕也觉得这样的安排也好,她始终觉得,那一副思言,从技术层面上讲很一般,但是缘何会这么火,十有□是和傅思远有关的。   那天的拍卖会,上城的大部分商家都出席了,参展作品里也有一些上乘的作品,拍卖的成果还算不错。   最后拍卖的作品是牧言夕那一副思言,坐在下面的基本上都是上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数和傅氏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   那副作品居然被叫道全场的最高价——28万。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拍卖师手里拿着锤子,准备敲下去的时候,傅思远突然举牌,把价位直接加到了40万,全场一片哗然。   拍卖师一锤定音,那一副思言归傅思远所有了。   傅思远在一片注目礼中,上台去取那一副照片。   旁边的主持人忍不住了,问出了所有的人疑问   “傅总,您为什么化40万来买您自己的照片呢?”   傅思远手里捧着那一副照片,一脸坦然。   “因为这是我爱人的作品……”   “您爱人……”   傅思远看着一脸诧异的主持人,一反平常的严肃冷然,眼里闪过一丝温柔,说道   “爱人就是老婆,也是唯一的心上人。举办这个摄影展,是她的心愿。”   身旁的主持人啧啧称赞,大呼傅思远是一掷千金为红颜。   傅思远向来低调,极少在公共场合谈论自己的私人问题,他结婚……后来又风闻离婚,他始终不置一词。   而如今他亲口承认自己有了爱人,台下又是一阵哗然?没有比这个更劲爆的新闻和话题了。   台下的赵知娫的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掐了进去,终于明白为什么傅思远要赞助这个摄影展。   此举不知道绝了多少人的愿望?他总归还是要和赵氏撇地干干净净。   她的嘴角硬硬地撑着那里,眼里一片寒冷。   而身边的赵知礼已经起身离去了。   牧言夕手里拿着IPAD4,看着傅思远给她现场传回来的视频,眉眼弯弯地笑着,眼里一片波光。   这一天晚上,牧言夕再次吻上他的月牙形胎记,傅思远便如走火入魔一般与她痴缠了很久。   许是前半夜的激情太过疯狂,已经平息这么久,牧言夕还是全无睡意。   她的手悄悄地捂住傅思远依旧火热的眼神,红扑扑的脸蛋像是一只大苹果,她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   “老公。”   傅思远一手圈着她的纤腰,几许亮光从指缝里漏了进来,听着她如梦呓一般的叫唤,有些恍然。   “言言,再叫一声。”   “老公。”   傅思远的嘴角往上弧了弧,心头泛着喜悦,他拉下她的小手,刚好对上女人通透的眼眸里。   牧言夕吻上他温热的眼皮,搂住他的脖子。   “我一辈子都会这么叫你的。”   “真的吗?”   “嗯,一辈子,心甘情愿.”牧言夕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迎着他火热的视线,点了点头。   傅思远翻身压上她柔软的身体,眼眸敛了敛,又问了一句   “还有呢?”   牧言夕嘴角慢慢地上扬,眼波流动,看着男人饶有深意的眼,伸出手指勾勒着男人的脸,顿了顿,柔柔地说道。   “等你过生日的时候……”   “嗯,我等着。”傅思远缓缓地低下头,吻上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窗边轻纱微动,窗外月色如洗。   》》》》》》》》   一个月的长假很快就要结束了,在临去上班的前一天,赵知礼打来电话约她在两岸咖啡见面,说有事相商。   牧言夕如约而至,而赵知礼已经等候多时了,还为她点好她喜欢的卡布奇诺。   赵知礼看着坐着对面容光焕发的女人,浑身上下隐隐地透露着两个字-幸福。   他垂垂眼,看了牧言夕手臂上新长出来的嫩肉,一片光滑,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他把你……照顾地很好。”赵知礼闷着头,说了一句。   “恩,思远很会照顾人。”牧言夕甜甜地一笑,白皙的脸上淡淡地泛着一阵粉色。   “所以,你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妇……”赵知礼的嘴角抽了抽。   “知礼,我们离婚的事,不是他的错。”牧言夕嘴角的僵了僵。   “不是他的错,你们怎么会离婚的呢?难不成还有人逼着他……?”   “…………”牧言夕张了张嘴,脸色变了变,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男人,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了。毕竟自己与傅思远的之间的事,真的与他人无关。   “知礼,你今天找我出来就是为了我和思远之间的事情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开口问到。   “不是……”赵知礼看着脸色变了变的女人,心口发闷,沉默一会儿说到:“我想把摄影团解散了。”   “为什么……”牧言夕愕然,大大的眼睛睁地圆圆地看着他。   “赵氏现在遇到麻烦,我要回去帮我姐……”   “哦……”牧言夕垂了垂眼皮“这个应该的。我想其他人也会理解的。”   赵知礼的眼神黯了黯,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不自觉地紧了紧,嘴张了张,又闭了闭。反复几次,他还是忍不住了   “言夕,那个季扬是你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嗯。”牧言夕缓缓地点了点头,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盖了盖,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嘴角轻轻地弧了弧,淡淡地说到:“都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当初他为什么要离开你。”   牧言夕看了他一下,摇摇头说到:“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什么样的原因,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问了,只不过让所有的人都再难受一回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过地很好。”   “…………”赵知礼的心一凌,艰难地张了张嘴,看着一脸淡然的女人,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沉默了,牧言夕慢慢地搅拌着咖啡,抬头往窗外看去。两岸咖啡的对面是本市最大的会所,外面停了一辆极惹眼的黑色跑车。   会所的侍从恭恭敬敬地开了门,一男一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牧言夕看着那两个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赵知礼叫了几声一脸茫然的女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傅思远带着季玉上了车。   他伸手捉住牧言夕的手,用力捏了捏,叹了一声说道:“言夕,不要太相信傅思远的话。”   牧言夕收住自己的眼神,扯了扯嘴角说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   傅思远送季玉回去后,回到办公室,他双手叉腰,立于落地窗前,眼眸沉沉。   他正想着事,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   “傅总。”电话那一端传来赵知娫的声音。   “赵总。”傅思远的眉头皱了皱,赵知娫的阴阳怪气让他有些不悦了。   “傅总,体育馆……”   “赵总,这个是董事会决定的,我也是有心无力。”   “呵呵,有心无力。在傅氏,还有您傅总办不到的事吗?”电话那一端传来一阵笑声。   “赵总,您真是抬举我,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对董事会负责。”傅思远眼神一冷,语气开始严厉起来了。   “…………” 电话那一段沉默了一会儿。   “思远,你还记得一个叫做安德鲁的人吗?”许久后,电话那一端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傅思远的眉头一下子皱紧。   “我想,言夕一定很有兴趣听一听他的故事。” ☆、48隐 情   傅思远办公室   夜幕慢慢降临,外面的霓虹透过巨大的玻璃墙,投射到房间里。   傅思远支着头,靠在椅背上,眼眸沉沉看着前方。   有些事,不是藏地深就会消失,有些记忆也许一辈子都会如影随形。   他总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言言和季扬……还记得自己巧立名目为她度过第一个生日。   再有过第一次与她单独见面的喜悦,便很会有第二次的向往。   自然他只能打着季扬的旗号,有了这个旗号,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充满新鲜,充满诱惑,不可抗拒的诱惑。   他赶在她生日前两天回国,带着自己和季扬为她准备的礼物。   为了消除她的陌生感,他包下了她和季扬常去的那家小餐厅,点的都是她喜欢和季扬喜欢的菜,并且告诉她,季扬一定要让我陪着你过一个生日。   她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坐下了。   他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借着季扬的名号,捧到她的手里。   她微微地笑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像一把刷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挠在他的心头。   他为她倒上特意从国外带来的红酒,还加了一些雪碧,拿出精心准备好的季扬的照片,他们参观各处和活动的视频。   在那个年代,网络远不及现在这般发达,这些东西对于只能靠信件为维系彼此思念的他们来说,这些影像资料自然就是弥足珍贵。   她极细心地翻看着每一张照片,低着头,全部心思都在在那些照片上,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多,越来越温柔。   他坐在她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椅子背上,虽然不能拥她入怀,却有了拥抱的姿势。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长长的发丝若有似无地缠绕他的手指上,吹拂到他的脸颊。   他心旷神怡,如浴春风,这一刻的美好足够让他回味很久。他极用心地为她讲述季扬的生活,学习以及各处游玩的心得。   即便季扬的生活是那么单调,学习,打工,学习。   于是他把从自己的生活里嫁接过去的,她听得津津有味。那个晚上原本就是要这般地静好,这么从容,这么地循规蹈矩。   然,许是太美好了,她竟然不知不觉喝完那一杯红酒,很快她的脸慢慢变红了,双眼开始迷离,走路摇曳生姿。   他便带着她来到附近的酒店里,在他的车上,她就开始吐了,衣服上,车子了都是酸臭的污秽之物。   他抱着她进了房间,颤着手脱掉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交给服务生去清洗,用薄薄的被子裹住她半裸的身体。   而她的酒劲也这个时候彻底地发作了。她摇晃着脑袋,扯下裹住她的被子,醉眼朦胧,淡淡的体香里带着一些酒气,却越发让人迷醉。   “季扬哥哥,你都出去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季扬哥哥,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   她一边笑着,眼里的泪水却一下子掉了下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对季扬的思念。   她醉了,彻底醉了,全然掉进了季扬的世界里。   “季扬哥哥,你回来了,我们就结婚,然后生很多小宝宝,好不好。”她混混沌沌地抬起脸,一脸期许地看着他。   女人的身上只剩下白色的棉质内衣和内裤,莹白的身体衬着那黑色床单,便是最绝命的诱惑。   他剧烈地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女人光滑白皙的身体,玲珑秀美的肩骨,丰腴的胸口……一切地一切都和他想象中一样美好。   女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温柔的叫唤,刹那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贴上她的唇,紧紧地吮吸着她里面的芬芳和甜美,颤着手在她光滑的身体抚摸。   他很快压下她的身体,嘴唇急切地往下到她的颈脖上,大手付上她的浑圆,轻轻地捏着。   身下的女人双手推着他沉重的身体,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嘴里轻轻地焕着“季扬哥哥”。   他抬起头扬起手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脸,起身看着她的睡颜。   满眼都是她曼妙的身体,那刚刚回炉的理智又被彻底冲散了。   也许这一辈子,他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近距离接触她的机会。   他再一次慢慢地伸出手去,颤抖着摸了上去,沿着她的颈脖,锁骨,□……平坦的小腹……往下滑去。   他很想亲她,亲吻她每一寸肌肤,但是她的肌肤太过细嫩了,稍稍用一下力,便会有红印子。   他害怕若她明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一身的红印子,自己也许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   天快亮的时候,他给她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他忍住了,终没有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第二天一早,她坐在他的车上,一脸的惶恐和不安,垂着头,问了一句   “傅思远,昨天晚上,我怎么了”   他偏着头,悄悄地观察地她的神情,脑子快速过滤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就连服务员,他都打好招呼了。   他努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到:   。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酒店的房间,就自己回房睡觉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脸色似乎缓和一下。   到了学校后,临下车前,她闷着头说了一句   “傅思远,下次季扬让你带东西给我,你找个人带给我就可以了,不用每次都亲自送过来的,这样太麻烦了。”   他紧握着方向盘,点了点头,却连看她一眼也不敢,惶恐至极,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是有一些东西一旦打破,便再难回头,如那过了河的卒子,已经有去无回。   回到美国后,他每天都在想念那个晚上,想念她的美好,思念欲裂。   一边享受着,一边唾弃着自己,就像一个偷香窃玉的登徒子,那样亵渎了心里的美好。   可是却又禁不住的向往,若她不是季扬的女人,若她成不了季扬的女人,那么他一定要名正言顺地拥有她,即便穷尽一生,他也要让她变成他的。   那种向往带着甜蜜,带着苦涩,带着羞耻,沉沉叠叠地绕在他,压着他,扯着他,让他夜不能寐。   他失眠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可以一晚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那天花板里印在一个带着浅浅笑容的女人。   他闭闭眼睛,手里还带着她身上的味道,他伸到自己的嘴边,深深地吻了上去。   那一天,他闲来无事,便到他打工的咖啡馆小坐,那家咖啡馆的老板就是安德鲁,也是他新认识的一个朋友,说起来季扬就是他介绍安德鲁这里工作的。   安德鲁神秘兮兮地问他:“季扬有没有爱人?”   他很纳闷地顺着热烈的视线看了过去,一身工作服的季扬正在给客人上咖啡。   安德鲁的眼眼神里夹杂着特别情愫,带着火一样的炙热和肉……欲,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   他们那个时代,同性恋在国内很少见,而在美国却已经比较普遍了。   他下意识地垂了垂眼,他想起自己对她欲罢不能的向往,那挠心抓肺的思念。   他顺着安德鲁的视线再一次看向季扬,那个浓眉大眼,长身玉立的大男孩。   脑子鬼使神差地闪了闪,便有私念,看着一脸紧张的安德鲁,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到   “季扬和你一样,是一个很好的人。”   安德鲁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看了几眼季扬后,意味深长的笑了。   季扬已经走到他们的身边,笑着问他们:“思远,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望着一脸阳光的季扬,心抽了抽,却还是说道:“安德鲁,想和你交朋友。”   季扬是一个热心的人,他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他高兴与安德鲁握手,对着他说:”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安德鲁喜出望外地勾着季扬的肩,站起来一把抱住他。   他看着一脸坦诚的哥们,心急速下沉,匆忙地喝掉杯子里苦咖啡,就告辞了。   在此后的一个月里,他都不敢再去找季扬,而也是在那个月里,出事了……。   多年后,他也曾扪心自问,如果能够预知后事种种,他是否给安德鲁给出不一样的答案呢。   本以为所有的事情会随着安德鲁的消失而终结,没有想到……这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   傅思远嘴角抽了抽,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幽暗的眼眸定定地望高高的天花板,头缓缓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牧言夕推门进去的时候,偌大办公室里已经一片乌烟瘴气,她皱了皱眉,用手捂了捂鼻子,那呛人的烟味让她极为难受。   她快步往大办桌后面走去,眼睛瞅着那一点忽暗忽明的猩红。   等走进傅思远,她吓了一大跳,眼前的男人与早上与她分别的男人,已经是两个人了,领带松送地挂在脖子上,衬衫口子七上八下地扣着,头发凌乱,眼神有些呆滞,早就没有一本正经的模样。   办公桌上放着红酒,香烟,烟灰缸里全是烟蒂,椅子周围的地板有一层薄薄的烟灰。   牧言夕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伸手就把他嘴里的香烟给抽了出来,扔进烟灰缸里,压了压自己的情绪。   说道:“别抽了,回家吃饭去。”   傅思远的手还杵在半空中,脑子里那一些画面被打断了,他睁开眼,便看见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女人。   他的眼皮抬了抬,茫然的眼神定格在女人身上,心头一种莫名的恐慌,他的脸色变了变,一伸手就搂住她的腰,声音颤了颤   “言言,你不会再离开我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了,握拳中!!   亲们多多留言,自己抢沙发挺苦逼的! ☆、49过 招   牧言夕看着男人恍惚的神情,她又心酸又心疼又心折,想来自己以前对他太过寡情,才会让他这样地患得患失。   她急急地紧紧地搂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可是你得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傅思远默着声,只是一脸惶恐地把她抱进他的怀里,嘴胡乱地吻上她的脸   双手很快就扯住她制服和衬衫,在她一脸呆愣中,重重往外扯开,扣子霹雳巴拉全部掉了下来,不一会儿她便半露。   他伏在她高耸的浑圆中间,啃咬着。   牧言夕慌乱地双手开始推着头,嘴里叫着:“思言,你别……你究竟是怎么了?”   傅思远抱起她,让她坐在桌子上,卷起她的短裙,粗鲁地拉下她的底裤和打底裤,便一头栽了进去。   牧言夕惊恐看着自己半露地坐在桌子边上,长腿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双腿中间夹着男人的头。   她用力地推着他,一边说道:”思远,求你……别……我还没有洗澡。“   话音刚落,那男人的舌头便用力地挺了进去。   “啊……”她惊呼一声。   她的头无力地往后面倒了倒,身体里一股燥热很快开始由小腹向四面八方蔓延.   挂在身上的破布条滑了下来,她喘着气,气息不稳地问了一句。   “思远,你……今天……?”   “啊……”   ………………………………   幽暗的办公室里女人的莹白的身体,如美玉一般散发着一层白光,女人的呻//吟声,粗喘声,夹着扑哧扑哧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地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傅思远才抱起女人已经绵软的身体,坐着进入她的身体,然眼眸的黯沉却没有冲淡一点,他一边托住她的身体,猛烈地占有着,一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低低地说了一句。   “言言,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她点了点头,可是鼻息间都是他的烟味,嘴里全是他的酒味,她颤着声说道:“好,可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思远的嘴便堵了上来,一股呛人的烟味和酒味直逼喉咙,她越发觉得难受了,嘴里呜呜的叫唤着……   牧言夕大张着腿坐在他的身上,大腿似乎是磕到了他的皮带扣上了,他每一次冲撞,那坚硬的金属环就种种地摩擦一下,她只觉得腿间火辣辣地疼。   许是察觉到女人的不适,男人抱起她的身体站起,把她死死地压在办公桌上,双腿撩到自己的肩膀上,剧烈地冲击着女人的身体。   牧言夕背上的嫩肉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坚硬的桌面,还是疼又难受。   这样弄了好一会儿,傅思远又变了一个体位,扶着她站在大班桌边,让她的双手抓着桌子边缘,拱起她的翘臀。   他紧握着她的细腰,双眸盯着她那不断起伏的诱人腰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一如当年他第一次亲近她的模样,   他红着眼,提臀用力重重地撞了进去……   牧言夕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柔软的小腹随着他的冲力不断撞着桌子边缘,还是疼……   她低声哀哀地叫着,疼却又快乐着……   傅思远强悍地进出着,一手伸到她的前面,轻轻地捏着他们连接的地方,一下就把女人送到巅峰上,她浑身抽搐着,死死地夹紧他,便彻底地泄了。   牧言夕喘着气,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身后的男人还是没有满足,一手兜住她的丰盈,一边坚硬地撞击着她。   她恍惚地纳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用什么样的姿势,他都会让她疼呢……   今天晚上,这个男人是异常的粗暴,异常的沉默。   她用手按住还在不断按压她花苞的手,一边喘着气,软软地求着,夹带着轻重不一的喘息声   “思远,你……别……别”   身后的男人置若盲闻,只是更加用力地撞了进去,把她的话全部撞散了。   牧言夕不断地叫唤着,脑子已经迷迷糊糊了,在一片恍惚中觉得自己又被他抱了起来,腿挂在他的手臂上……他再一次重重地冲了进来。   ………………   不知道弄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却没有以往欢爱过后的满足和幸福,脸色依旧凝重。   牧言夕已经昏了过去,瘫在他的怀里,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张着,挂在他的身侧。   》》》》》》》》》   牧言夕再次醒过来,是躺在家里的按摩浴缸里,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里,上面漂浮了很多的泡泡。   她睁开眼,便看见一身浴袍的傅思远半蹲在浴缸上,手在水底下摸索着给她清洗。   他的神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凝重,却还是没有以往那般地自若,见她醒来,眉毛轻轻地往上挑了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牧言夕这才觉得浑身都在疼,肚子上,腿间,腰部和后背……一片火辣辣地疼痛。   傅思远向来对她温柔,何曾让她这么疼过?以往再想要,也不会这样的野蛮和粗鲁。   “思远,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她想起他在办公室里的弄她的样子,眼圈微微地红了。   傅思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大手越发温柔地摸着她。   “傅思远,我疼……真的很疼。”牧言夕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傅思远楼住她的身体,摸着她眼里的泪水,心疼又自责,喝了点酒,怎么就把情绪发泄到她的身上去了。   牧言夕不断用手拍着他,不断抽泣着,似乎又想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因为季玉…………”   傅思远的眼神一凌,心一下就被拎了起来,神情变了变,一手按住她的嘴。   “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小气……我只是想彻底解决问题,你别多想。”   “那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混啊……”牧言夕越发觉得委屈了,眼泪不断地往下流,哭地傅思远的心一颤一颤的。   他吻着她的泪,轻轻地吻干,更加温柔地哄着她,   “对不起,下一次不这样了,保证不这样了。”   傅思远用大浴巾抱起她的身体,让她躺在窗边的躺椅上,自己坐在边上,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眉毛,眼眸深深的盯着她。   “言言,不管我做过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地在一起。”   牧言夕的小脸滞了滞,看着男人莫测的神情和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话,自己除了上班,时时刻刻和他粘在一起,可他却还是这么不放心,心口不由得一阵泛酸。   她止住哭声,抓住他的手,紧了紧,说道   “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在一起的,我不在乎有没有那一张证。”   她知道,从旅游回来后,他一直在忙着他们复婚的事,可是阻力还不小。   傅思远的的视线柔和了很多,用手摸了摸挂在她脸上的泪珠,亲吻着她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在乎,我一定要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不想委屈了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打开裹住她的浴袍,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眉头紧皱。   光光的身体凉飕飕的,牧言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回过神,急忙并拢双腿,整个人缩成一团,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傅思远一脸苦笑地看着她,这一次他真的是做过了,伤了她,还吓着她了。   他按下她的身体说到:”言言,别怕,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给你上药,在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   牧言夕看着他手里的药膏,才放下心来,任由他去了。   》》》》》》》》》》》》   傅思远把上好药的牧言夕抱上床去,自己回卫生间洗澡。   牧言夕一个人在床上待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自己的本本,开始搜索起各种怀孕的各种知识。   她一边浏览,一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电脑边上凉着。   傅思远从卫生间里出来,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看见牧言夕坐在那里上网。   他瞅了一眼那一瓶药,嘴角的笑凝了凝,眼神黯了黯,垂了垂眼皮,缓慢地擦拭头上的发,脚往前挪了挪又停下了,晦暗不明的双眼看着她把那药吃了下去。   傅思远很快转了一个身,轻轻地打开门,往书房走去。   牧言夕关掉网页,开了一个空白文档,极快地输入四个字   “宝贝计划”。   想了想,又键入几个字   “第一条,孕前一个月,思远必须戒烟戒酒。”   她一边打着字一边笑着,一手把那瓶药丢进了垃圾桶里。   也许有了孩子,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   两个星期后,赵知娫办公室   傅思远并没有答应赵知娫的要求,让赵氏介入到体育馆项目里来,却答应为赵氏挽回声誉。   赵知娫权衡再三,傅思远的话没有道理,确实体育馆项目本就是政府工程,期限又长,若碰上换届选举,更换领导班子什么的,那么一切从要从零开始。   赵氏远没有傅氏那么财大气粗和深不可测的背景。   赵知娫决定接受傅思远的建议,不再介入体育馆项目。   而傅思远救赵氏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所谓智利开发铜矿的计划成真。   赵知娫不知道傅思远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那个子虚乌有的铜矿真的就存在了,而且很快疏通智利那边的各种关系,一切就绪。   报纸和电台上长篇累牍地报道此矿的年开发量和储备量,还是大肆渲染傅氏将联合赵氏一起联手来开发此矿。   这样一来,赵氏涉嫌诈骗和非法集资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以前追着她要钱的投资商又全部回来了,纷纷表示要鼎力支持赵氏。   当然,这个开发案最大的赢家不是赵氏,还是傅氏。   以傅氏投资的规模和前期准备,它将来还会是这个海外开发公司最大的股东。   赵氏也只是分了其中的一杯羹。   赵知娫坐在大班桌后面,看着桌上的文件,眉头皱了皱,这个采矿计划她谋划了很久,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心里隐隐有一些不甘,可是以赵氏目前的实力,她也只能以傅氏马首是瞻。   按照约定,傅思远救活了赵氏,她就把安德鲁的录音交给他,让一切的一切成为真正的过去。   只是听完安德鲁的话,联想起以前的种种,她才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很傻很天真的人。   赵知娫想了很久,打了内线电话把赵知礼叫进办公室,把手里的录音笔交给他。   让他给傅思远送过去。   赵知礼握着那一只笔,眉头皱了皱。   “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言夕真相吗?”   “知礼,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你以为思远还会让她再离开他吗?退一万步说,当初就是没有这个事,他也一定想方设法把言夕弄到手的。“   赵知礼看着一脸失落的弟弟,这些日子,他似乎变了很多,少了以往的放荡不羁,倒真的踏踏实实地帮她做了一点事情。   “可是…………“赵知礼抽抽嘴角,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知礼,快去吧,你不要再搀和这件事了。“   “那季扬不是太可怜了吗”   “季扬确实可怜,可是很多东西谁又能预料到呢……”   “那么姐,你自己呢?”赵知礼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精明干练的女人   赵知娫黯了黯眼神,垂了垂眼皮,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   赵知礼紧紧地拿着那一只录音笔走出赵知娫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坐了很久,还是拨通了牧言夕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三更,但是后面的剧情,落有点卡文了,争取下周三的时候能够更新。   谢谢。 ☆、50仰 望   牧言夕和赵知礼见面的地方是她银行附近的星巴克。   一见到赵知礼,牧言夕想起赵知礼电话里严厉的语气,就火急火燎地问他,到底出什么事情。   赵知礼的桃花眼挑了挑,盯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女人一眼,心头微微一涩,从兜里掏出那一支录音笔。   “言夕,我想你最有资格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真相!”牧言夕愕然   “是的,所有的真相。”   赵知礼按下录音笔的开关,里面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的全是英文。   牧言夕没有听懂男人的话,只有抓住几个不断传出来的单词,季,傅……还有就是一连串的SORRY.   她的眉头皱了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问到   “知礼,你这个让我听什么?”   “言夕,这个男人叫安德鲁,季扬当年在美国的时候,曾在他的咖啡馆里打工。” 赵知礼   “安德鲁。”牧言夕脑子快速地过滤一下,虽然有些久远了,可是她记得在季扬给她的信里有出现过这么一个名字。   “他是一个同性恋,喜欢上季扬……”   “…………“牧言夕吃了一惊,眼睛瞪地圆圆的。   “安德鲁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专门问了傅思远,问季扬有没有爱人了,可是傅思远却告诉他,季扬和他是一样的人。”   “…………”牧言夕的手指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原本红扑扑的小脸,霎那白了白。   ”而季扬却误以为安德鲁是傅思远的朋友,才会和他这么亲近,结果在没有过多长时间后,安德露给季扬下了药,两个人迷迷糊糊地发生关系……“   ”季扬……安德鲁……“牧言夕脑子里的画面彻底地凌乱起,她的手抖了抖,端起那一杯咖啡,轻轻地压了一口,满嘴都是咖啡苦味。   赵知礼看着神情已乱的女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说到   “言夕……一个月后,安德鲁查出来有艾滋病,再一个月后季扬也……”   牧言夕一脸慌乱,语无伦次打断他   “赵知礼,你说笑的吧……你在编故事吧……你在写小说吧,   怎么可能呢?”   “言夕……”赵知礼心疼地看着惶然的女人,但是他一定要揭穿傅思远的伪面具……   “你可以去问傅思远,也可以去问季扬……他们一直在骗你……”   “…………”牧言夕的脸白地有点吓人,明亮的眼一下子便沉寂了。   》》》》》》》》》》》》   赵知礼走后,牧言夕打电话给季玉,让她带她去见季扬。   季玉是半个小时后赶到的,可她却并没有带牧言夕去见季扬,反而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小玉,你告诉我,你哥哥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牧言夕一见到她,张口就问。   季玉看着这副紧张兮兮的牧言夕,心里猜到□分,想瞒也瞒不住了,   “言夕姐姐,我哥不好,得了那种病还会好吗?”季玉才刚口,眼圈就红了。   “…………”牧言夕眼里最后一点亮光也这么消失殆尽了,赵知礼告诉她的,全部都是实情,季扬果然得了世纪绝症。   “那他怎么会……结婚的……”牧言夕的嘴唇抖了抖,眼泪哗啦一声就下来了。   “言夕姐姐,我哥从国外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也不敢去找你。后来傅思远来找他,我贴在门边上听,傅思远在问我哥,言夕怎么办,言夕怎么办。我哥沉默着……没有过了多少天,我哥就娶了现在的嫂子,又搬了家。”   “傅思远…………。”牧言夕眼里的泪水流地更快了,心头一片惨然。   “在这几年里,我哥换了十几份工作,每每到了单位体检什么的,他就会辞职,就怕别人知道他有这个病。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去小饭店里,端盘子,洗碗,打一些短工,也做兼职的会计,那样钱来地快一些,而且会少了很多的麻烦。”   “后来我爸爸妈妈也过世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哥,还有嫂子,嫂子又生下了君君,本来日子也就平静了。”   “可是嫂子的弟弟周飞找上门来,住了几日,就被他发现我哥哥的病,他就拿着这个要挟我们,嚷什么如果不给他钱,他就去告我哥骗婚,还有把他的病给抖落出去。”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哥得了那种病,也才知道和我嫂子原来是假结婚,君君也不是我哥的孩子。   “我哥怕连累嫂子和孩子,就忍着给他钱,可是周飞却越来越变本加厉,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数额越来越大。”   “家里的经济越来越拮据,我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可是钱还是不够。“   “一个多月前,赵知蜒和她弟弟来到我家,想请我哥去他们公司做财务总监。”   “我哥很高兴,有了钱就可以让嫂子和君君过地好一点,可惜没有过几天…唉…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哥的病。”   “我们家那些亲戚,见到我哥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能不来往就不来往。”   “言夕姐姐,有时候,我在想,我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得这样的病,遭那样的罪。”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哥的病一直处在潜伏期,没有任何的症状,我只希望这样的潜伏期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等真的发病的时候,科学家已经找到攻克它的办法了。”   季玉声泪俱下断断续续地讲着季扬这些年的生活,这些年的心酸。   牧言夕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再度皮开肉绽,疼,浑身都在疼,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   她想过千百万种他离开她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小玉,带我……去见他,好吗?”牧言夕一手支着头,哭地泣不成声。   “不!言夕姐姐,我哥最怕你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   “言夕姐姐,你别再问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哥从来没有辜负过你,他一直都爱着你,把你看地比他的命还重,只是……你们注定了有缘无份了。”   “小玉,让我去看看他…求你了…”牧言夕哭着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去问问他,恨自己见到还想躲着他。   “言夕姐姐,我也求你,别再去找我哥,傅思远说地对,你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只想在以后,让我哥过地好一点,快活一点。”   “…………”牧言夕闷着声,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   傅思远公寓   今天才刚刚入冬,却下起雪来,才不一会儿就银装素裹了。   已经过了晚上八点,牧言夕还是没有回来。   傅思远手里捏着手机,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却一直被告知关机。   他一个人来回在客厅里走动,终还是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往大门走去,打开公寓的大门,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   牧言夕的小脸红红的,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冰柱子,衣服和大围巾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傅思远急忙拉着她就进屋了,一边问着   “言言,你站在门外干什么,怎么不进屋。”   他蹲□体,给她脱掉长靴,套上厚厚的棉拖鞋,两手捂着她的冷冰冰的小脸,把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房间里一直都是22度的恒温,空调开地很足,然而,傅思远还是觉得不够热,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撩起自己的羊毛衫,捧着她冰冷脚丫塞进自己的怀里,贴在他的肚子上取暖,双手还在紧紧捧住主她的小手。   而牧言夕黑亮的眼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般。   她从他的怀里抽回自己的脚,起身往餐桌边走去,坐下。   牧言夕垂着头看这光滑的楠木桌,看着印在上面的眉眼模糊的脸。   傅思远的心头微微一涩,女人的古怪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努力地压下心头的不安,从厨房里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四菜一汤,都是给她补身子的菜。   “你是故意误导安德鲁的,对不对?”牧言夕低着头,垂着眼,还是发紫的嘴唇动了动。   女人的语音不重,还是那样的轻言软语。   傅思远一怔,手里的筷子在半空中一滞。   他垂了垂眼眸,抖着手把筷子收了回来。   许久后,他点了点头。   “嗯……。”   “所有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嗯……。”   “是你劝他瞒着我,用假结婚来骗我,让我忘记他。”   “嗯…嗯…”   傅思远重了重点着头,粗重地呼吸,胡乱地应了着,心乱如麻,他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究竟还有多少意义呢……   他承认他是有私心的,可是他希望地她能幸福,只不过希望自己也能带给她幸福。   “都……是……为了……我?”牧言夕哽咽着,看着一脸慌乱的男人,一字一句吐了出来,心中所有的疑问都有确定无疑的答案。   她眼里的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楠木桌上,汇成一个小小的光圈,上面倒影着惨白的小脸,发乱糟糟地垂了下来,那尖尖的发丝沾着水珠子。   “恩.”那个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蹦出来的,拖着厚厚的鼻音。   牧言夕默了声,垂下眼,收回视线,缓缓地推开椅子,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楼上走去。   傅思远如木桩子一般坐在那里,所有的思维都停滞了。   女人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去,绵软的拖鞋踩着木楼梯上,一下又一下,仿佛年久失修的钟,发出缓慢而又沉闷的叮咚声。   傅思远慢慢地起身,推开身后的椅子,腿却撞到坚硬的桌脚上,疼,钻心的疼。   他拖着脚一步一步往客厅走去,视线有些模糊,那原本轮廓清晰的沙发,忽高忽低。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沙发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怎么样也抓不住,不过短短几米的距离,他居然走了那么久。   前面的巨大屏幕的里面有两个眉眼模糊的人,眼对着眼,唱着   “冰与火之间,冰点到沸点,我在地狱仰望天堂。”   ………………   傅思远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支着额头,修长的手指盖住他的眼眸。   他想,他会永远站在那个地方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我都在看关于艾滋病的报道,觉得心挺沉的……   明天就是世界艾滋病日……希望大家一切安好吧。   落一直在纠结季扬的设定,纠结了很久,动摇了很久。。还是决定用回最初的设定。   而落一直以为,每个人不是简单的天使或者魔鬼。   而是介于天使和魔鬼之间的凡夫俗子,会有天使的纯善,也会有魔鬼的冲动。   所以佛家才要四大皆空,断绝一切的欲念。   PS;本段最后一首歌是黄磊与曾宝仪合唱的《冰点与沸点》,很好听的一首老歌。   周末,落没有时间更新,希望下周二可以准时更新。 ☆、51决 定   自那天后,牧言夕没有再问傅思远以前的事,只是告诉他要回家住一段时间。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天下起雪了,大片片的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车窗外很快一片白茫茫。   牧言夕一直侧着身体,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外面的雪景,一言不发。   傅思远时不时地别过头观察她的动静,这些天她一个人闷着头吃饭,走路,连睡觉也是侧着身子。   两个人似乎回到刚刚结婚那一会儿,或者说比那一会儿还要糟糕。   他胸口泛酸,嘴角涩涩的。总想对她说的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到了牧言夕的家的楼下,她直起身子,伸手去抓车门的开关,才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牧言夕伸回自己的手紧紧身上大衣,微微地侧一下头,眼角的余光匆匆地扫了身旁的凝神沉思的男人一眼。   傅思远目光沉沉地盯着玻璃上越积越厚的雪花,双手抓着方向盘,麦色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地绷了出来,不置一言。   两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在幽闭的空间里,气氛越发地沉闷。   “就住一个星期。”男人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打破车厢里的寂静。   牧言夕沉默着,手抓着车门开关不松手,碎发遮住她的脸,盖住了她的表情。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傅思远又闷着头,说了一句   “下个礼拜,我来接你。”   牧言夕的嘴角动了动,手抓着车门开关了松了松,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咔嚓”一声,被锁上的车门很快就开了,牧言夕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风雪中,牧言夕整个人裹在厚厚呢子大衣里,脖子上围着厚厚的羊毛围巾,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她一个人闷着头,踩着松软的雪花上,往小区大门走去。   傅思远拖着她的行李,跟着她的身后,他很快追了上去,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女人,一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她半搂进自己的怀里,故作轻松地说:“言言,下雪了。”   牧言夕的眉头动了动,依然垂着眼皮,固执地不肯看他一眼。   到了牧家后,牧年成和陈秀兰都有些意外。   见傅思远来就要走,便挽留说,外面雪大,晚上就住家里不要走了。   牧言夕拖着行李刚刚走到自己房门口,停了停,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他明天要出差,从这里出发不方便。   傅思远盯着那一抹身影,如鱼刺在喉,疼却又吐不出来。   》》》》》》》》》》   第二天,牧言夕跟牧年成和陈秀兰吃饭的时候,她提议把家里的房子卖掉。换一套面积小一点地段偏远一点的房子。   牧年成和陈秀兰面面相觑,楞了很久,问了一句为什么。   牧言夕垂下头,说了一句想帮帮季扬哥哥。   脾气暴躁的牧年成默了声,只是不断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陈秀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别走地太近,让别人说闲话。   父母的平静出乎牧言夕的意料,后来仔细想了想以前的事,还是找出了缘由他们早就知道以前的事。   季扬哥哥的事,只是瞒着她一人而已。   当天,牧言夕就打电话给中介,把她家的房子给挂了出去。   她家的房子是以前的房改房,地段很好,价格也不贵,很快就有了合适的买主。   》》》》》》》》》》》》》   几天后,牧言夕就拿到了预付金。   她拿着钱,打电话给季玉,让她把钱转交给季扬。   季玉看那一摞子钱,淡淡地说到。   “以前傅思远给过我哥一张名片,可我哥从来也没有用过。前两年的时候,我哥得了盲肠炎,跑了三家医院,可是一查出我哥的病,就婉言谢绝了,没有医生愿意为我哥做手术。”   “后来我急地没有办法,就偷偷地给傅思远打了一个电话。终于有一家医院愿意为我哥做手术,可是我哥知道是因为傅思远的缘故,就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别再去找他。“   “我不知道我哥和傅思远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我想多半是因为你吧。”   “前段时间,傅思远找到我,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手机号码,说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哥。傅思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抽烟。”   牧言夕的眼皮垂了垂,本以为自己已经攒够了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所有的事情,可只是这么听着,便有戳心戳肺的疼,眼角酸酸的,她一手捉住季玉。   “这些钱和傅思远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关系!你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吗”季玉抿唇笑了笑,语气有些嘲讽。   “我把我家的房子卖掉了。”   “言夕姐姐…………”   “我想让他过地好一点,可是连稳定的收入也没有,谈什么好呢?”   “…………”   “小玉,带我去见他。”   “我现在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你就是不带我去,我一定也要找到他。”   季玉有些无奈地盯着一脸固执的牧言夕,点了点头。   》》》》》》》》》》》   牧言夕见完季玉,回到家里,已经是华灯初上。   她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得房间中央的床上多了紫色薰衣草花型的被子。   母亲站在她身后说一句,思远来过了。怕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冷,把家里的鹅绒被给拿来了,还叫人把你房间里的空调给换了。   牧言夕一怔,在房门前立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手轻轻地抚摸着松软的床。   许久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傅思远。   “他的事请你不要再管,我要做的事,也请你不要插手。“   傅思远的回复过了很久才来,只有一个字。   “好”   牧言夕给他回了一个谢字,就放下手机,去卫生间里洗澡。等她出来,手机里又多一条未读短信。   “我没有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你就会爱上你,更没有想到安德鲁会有艾滋病。”   她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抬起眼,刚好看到墙上的 “我爱你”的墙纸,那爱字下面的心是火红火红的,一如人血的颜色。   》》》》》》》》》》   季玉很守信用,两天后便带着牧言夕去了季扬的家。   她们转了几趟公交车,从市区出发,颠簸了整整两个小时,来到了上城北边的城乡结合部。   虽然都是属于上城的,这里却没有市区的繁华,肮脏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凌乱不堪的地摊和大排档。   季扬的家是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走进小区的大门,立着几棵光秃秃的树,地上还积着厚厚的残雪。   季玉带着她走进一个单元楼,楼道阴暗潮湿,墙壁一大块的石灰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头,随处可见胡乱拉扯和打结的电线。   楼道的窗户只留下一个窗框子,冰冷的西北风不断地灌了进来,牧言夕把手放进大衣口袋了里,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地寒冷。   季玉推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进去,这是一个老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没有任何的装修,连窗户也是木框子,地处一楼,房间里有些潮湿,隐隐地有些霉味。   她们进去的时候,季扬的妻子周娟正抱着君君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台17寸的老式彩电,里面在放喜羊羊和灰太狼。   而季扬坐在窗边的书桌边,桌子上放了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窄小的电脑屏幕不断地抖闪着。   客厅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小的取暖器,对着君君母子。   牧言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头,早知道他的日子不好过,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窘迫。   周娟见季玉和牧言夕进来,楞了一下,随即便抱着君君站了起来,嘴角抿出一个笑,叫了一声   “小玉,牧小姐。”   周娟的声音惊动在电脑前认真做账的季扬,他回过头,往她们这里看了过来。   季扬消瘦的俊脸一滞,心头苦涩。   牧言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那天在商场她没有发现他瘦了很多,整张脸都削了下来,身上的夹克宽宽大大的,越发地显得身体瘦小。   她胸口泛酸,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住心疼,眼圈很快就红了,叫了一声   “季扬哥哥”   周娟见状,叹了一口气。便抱起君君和季玉走进房间里。   客厅里便剩下他们两人。   季扬缓缓起身,长身玉立,背着光,眉眼有些模糊,只觉得他的身体晃了一下,不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   “傅太太。”   牧言夕的小脸僵了僵,抬脚往前走了两步,泪珠子不断地从脸颊滑落,她喃喃开口,又唤了一句。   “季扬哥哥。”   季扬垂着眼,没有看她一眼,身体不断地往后退去,最后抵在桌子边上,他退无可退,伸出手挡在她的面前,看着女人眼里的泪水,平静了许久的心终于掀起惊涛骇浪。   他现在后悔听了赵知娫的话,出来去做什么财务总监。   更后悔听傅思远的话,在商场“偶遇”她。   傅思远有一句话说对了,只有让她对他死心,她才会开心。   而她这个样子,想必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可又能怎么样,像他这样的人,能平安地过完今天是福气,若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也是命该如此,再把她拖进来做什么呢。   季扬稳了稳神,狠了狠心,颤着音,语气里隐隐露着决绝   “傅太太,这里不欢迎你。”   他伸手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走进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落又延期了……抱歉了…… ☆、52拯 救   牧言夕从季扬家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踩在松软的积雪里,那冰冷的寒意隔着厚厚的靴透进脚骨里。   “牧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唤声,带着急急喘气的声音。   牧言夕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便看见穿了一身厚厚的大红色睡衣的女人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女人长长的发扎在脑后,眼角有几条细细的鱼尾纹。   “牧小姐,请你等一下。”周娟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脸歉意。“牧小姐,你不怪他,其实他就是不想连累你。”   “没……事……”牧言夕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苦笑了一声,自己何尝不知道呢。   “牧小姐,我和季扬是假结婚,他也没有瞒我,他的病。本想我们俩就是过一个场子,做戏给你看后,就各走各的路了。”   “我是在医院里碰到他的,那时候我刚刚生下孩子,君君是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一出生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孩子的父亲横竖觉得是一个太大的负担,就是砸下钱去也不一定能救地活,就一个人偷偷地走掉了。我一个女人家,又带着一个孩子,举目无亲,走投无路。是季扬收留了我,而我也愿意陪他演这一场戏。”   牧言夕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卷曲着,猛地一下子捏紧,疼,还是疼,周身都在疼。   她望着女人眼泪汪汪的双眼,竟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娟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笑了笑,说道。   “牧小姐,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想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男女之爱,可是我们是一家人,是亲人,君君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而他也把君君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爱。”   “为了给君君做手术,季扬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想必小玉已经告诉过你,我那个混蛋弟弟的事……我也是没辙……劝也劝不住……连报警也报过……那个混蛋就叫嚷嚷着把季扬的病给捅出去……”   “这些年来,我们搬了好几次家,季扬一见到别人的眼色有什么不对,就会觉得别人知道他的病了,就惶恐不安。”   “他已经从心底里把自己个和别人分隔开了,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可是其实有什么啊,不就是生了一个病了吗?有病就医,医不好那也是命。每一个人从娘胎里出来,都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去见阎罗王,可总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好好过日子了。”   “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爷俩什么时候会离开我,可我想着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过,开开心心地过。”   “牧小姐,季扬多好学问的一个人,给人家端盘洗碗,真是糟蹋了……你好好劝劝他,只要他能想开点,我怎么样都可以……”   还没有等到周娟把话说完,牧言夕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一手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也许,她应该庆幸,这么一些年,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她比自己做的要好。   》》》》》》》》》》   牧言夕这两天都没有敢冒然再去找季扬,就怕他反弹地更加厉害,她要等到一个好的契机。   上城这些天都在下大雪了,几十年未遇的大雪,厚厚的雪花积了一层又一层。   牧言夕把自己包地严严实实的,低着头往小区门口走去。   路上突然窜出一个红发的年轻男人,流里流气地挡在他的面前。   “喂……你就是季扬以前的女人?”周飞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前段日子,季玉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不要再来骚扰季扬。看在钱的份上,他自然什么都答应了。   可是钱就是不经化,加上手气背,这不短短几天就没有了。手痒想翻本,可是兜里没有钱,真是急死个人啊……   季扬已经没有什么油水,这些年已经被他榨干了。   他便想到牧言夕,这个女人一定有钱。   牧言夕皱着眉头,身体往旁边躲了躲,想从周飞身边走过去。却没有想到周飞又挡在她的面前。   “我是季扬的小舅子,他让我找你弄地钱花花。”周飞恬不知耻地开口,鼻息里都是牧言夕身上的香味。   这个女人真是漂亮,皮肤白皙滑嫩,比A*片上的小浪蹄子好看多了,虽然裹着厚厚的大衣,但是依然不能遮住她的丰乳翘臀,如果能剥光她的衣服,好好地干一票,死了也值。   季玉长地很漂亮,也比她年轻,可她面前就成了乡下来的野丫头,这个女人有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韵味,说直白一点就是或者说是被男人调**教出来的风**骚。   说起季玉,要不是季玉一直嚷嚷自己和她哥哥一样,他早就把季玉给办了,不过那种病,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染上了,可就是死路一条。   周飞朝着四周看了看,这下雪天,路上没有什么人,胆子也就大了,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吃不到,摸一把也好的。   牧言夕看着眉眼有些相似周娟的男人,心里倒有一些明白这个人是谁了。   周飞眼随心动,一手猛地捉住牧言夕,用力捏了捏,果然是柔若无骨,一手色迷迷地想要往她脸上摸去。   只是手还没有摸到,就被捏住,并且用力地扳了到身后。   周飞一脸痛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牧言夕惊魂未定地看着周飞身后的一脸阴沉的傅思远,眼里全是暴戾。   傅思远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红印子,眼里的寒气更加逼人,捏着周飞的手掌把他整一个人使劲地拖过来。   周飞的手掌被翻着,手指上的骨头被硬硬地折了过去,疼极了,他杀猪一样地嚎叫。   傅思远嘴角轻轻地抽了一下,一个甩手,周飞的身体便趴在地上,他抓着他的手腕往上用力一扭,便听到“咔嚓”一声,腕骨脱落。   傅思远一脚使劲地踩在周飞的脱臼的手腕上,一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豹哥,我是傅思远。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一下。“   电话那一端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傅思远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周飞的手,想起他刚刚对着自己女人的神情,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周飞心里是怎么想的,心头的火烧地越发旺了。   “就是我上次从你那里带走的那一个人。他喜欢赌,你帮我看着他,让他天天赌,日日赌,连睡觉也要摸着那牌九牌。”   电话那一端,愣了一下,随机明白了傅思远的意思,满口答应。   周飞听着傅思远的话,傻眼了,就是美女屁股摸多了也要腻烦的,更何况冰冷的牌九牌呢。   他刚想开口求饶。那一个贵气十足的男人已经放开他,伸手拉住木愣的女人,往后面一辆黑色的车走去。   周飞见势挣扎站了起来,吓地双腿都站不住了,还没有走出多久,就来一辆面包车,几个男人就把他拖上车。   不知道那个豹哥用了什么方法,等周飞被放了出来,他看到牌九就想吐,不过,这个是后话了。   牧言夕被傅思远拖上他的车,他捉着她的手,把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一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不断揉搓,一边哄着。   “没事了,没事了。”   牧言夕从后视镜里看到周飞被拖上面包车,又看看戾气还没有彻底散去的男人,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低着头,说道   “我没事,刚刚谢谢你。”   她伸手去拉开车门的开关,却发现车门已经锁上了。   牧言夕松开了手,闷着头坐在那里,两个手搅在一起。   傅思远缩回手,扶在方向盘上,嘴角抽了抽,说道   “今天晚上陪我吃一顿饭吧,”   牧言夕的眼睛盯着天上飘落的雪花,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   牧言夕本以为傅思远会把自己带到什么餐厅去吃饭,却没有想到他把自己带回以前的家。   他一手还拎着几个塑料袋,里面有新鲜的蔬菜和鱼肉,一手拉着她的手往公寓走去。   公寓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她离去的样子,就连客厅里她铺在那里的瑜伽垫还是整整齐齐地摊在那里。   牧言夕脱□上厚重的棉衣,穿着棉拖鞋,把菜拎到厨房里,对着傅思远说了一句。   “我们今天晚上我们吃面吧。”   傅思远一身灰色的羊绒毛衣,身体倚在厨房门边上,眼眸幽深,他应了一声,双眼一眨也不眨盯着牧言夕,这个地方因为这个身影而变地温暖。   牧言夕从柜子里拿出面粉,开始和面,手上黏糊糊地沾在面粉,手用力地挤压着面团子。   身后的男人的视线越发地火热了,他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撩开她散在后面的发,唇便落在她的脖子上。   牧言夕的身体僵了僵,手上的活停了下来。   傅思远的手往上罩住她胸前的柔软,隔着毛衣按压着,就一个星期不见,她瘦了。   牧言夕轻轻地嘤咛了一声,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他,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她有些别扭,可是身体很快化成了一滩春水,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撩拨地火急火燎。   傅思远扳过她的身体,牧言夕只见到他的双眼闪着精光,按住她的头饥渴地吮吸着她的唇,吸着她的舌头。   牧言夕沾满的面粉团子的双手慢慢地抱住他的头,白乎乎的粉沫子沾在他的脸上,衣服上。   其实,她这些天不见他,心里会想念,只是见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思远放开她的唇,火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眼眸沉沉地盯着双眼有些迷离的女人,喘着粗气说道。   “明天我们去办复婚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还有很多的内容,但是落实在没有时间写了,只能分成两章,下周补上。   PS:下周争取正文完结 ☆、53为 难   “我…………”牧言夕有些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她刚刚开口就被傅思远紧紧地堵住了。   男人的大手顺着那毛衣的下摆,把那衣服卷到她的锁骨上,挑开内衣的搭扣,雪白的浑圆霎时跳了出来。   傅思远的手指霎时夹住柔嫩的红果,轻轻地拉扯着,男人冰冷的手掌在她各处游移,怀里的女人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傅思远抱起牧言夕,让她站在自己的脚上,一边紧紧地圈住她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客厅里挪去,一起倒在羊毛地毯上。   他一手抓住牧言夕挥舞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上,嘴里含住她已经挺立的红果。   舌头技巧性的舔弄。   牧言夕躺在那里,轻轻地喘着气,头上的水晶灯像一朵怒放的白莲花,散落一片光辉,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身体便彻底泄了。   她举起双手搂了搂身上的男人,气息不稳地唤了一句“思远。”   傅思远的唇激烈地在她身上亲吻着,一路来到牧言夕平坦的小腹,亲吻着她细嫩的肌肤,舌头舔着她圆圆的肚脐眼,双手剥落她的裤子,让她全部露了出来。   他半眯着眼,看着那毛发稀疏的地方,沾着透明的水珠子,那一条细细的缝在那里猛烈地收缩着,他用手轻轻捏了那前面的小肉粒,身下的女人又喷了一次。   “啊…………思远……”牧言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闭着眼睛,颤颤地唤着他的名字,双腿勾住他的腰。   “思远……你……”   傅思远也已经到了极致,他用唇温柔吻着她的腹部,也许,他早就应该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不应该老是顾忌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他双手按住她的臀,拉下裤子的拉链,便把自己重重地全部推了进去。   身下的女人努力地吸着自己,胡乱地收缩着……   傅思远俯□体,密密实实地盖主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吻着她……   牧言夕却没有以往那样的欲仙欲死,她眉头紧皱,他大力冲击一下,她就哀哀地叫一声疼。   傅思远温柔地吻着她,吻着她的唇瓣,用手揉捏着她的浑圆,今天太急,没有做太多的前戏,她要吃点苦头了。哄着说   “言言,忍一下就好,马上就好?"   “不……思远……你别……动。”牧言夕断断续续地说到,以往他进来她是会吃一些苦头,越长时间不做,吃的苦头越多,可也就一会儿,也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可是今天不一样,她越来越疼,他顶地越厉害,她就越疼。   傅思远看着牧言夕吃痛的表情,直起身体,往他们结合的地方看去,眼角瞟到挂在她膝盖上的小内裤上,有薄薄的棉片,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   傅思远愣愣地看着挂在她膝盖上的小内裤,傻了眼……如此尴尬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他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用手并了并她分开的双腿。   牧言夕顺着他的视线,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脸颊滚烫。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她月事的第一天,她居然忘记地一干二净。   牧言夕极尴尬地收回自己的双腿,颤着手给自己穿好衣服。   待她理好,傅思远伸手抱起她,拥着她坐在沙发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按住她的小腹,轻轻地按摩着,紧张兮兮地问到   “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去医院?”   牧言夕的脸滚滚烫烫的,垂着眉眼,摇了摇头。   “言言,你先去洗一个澡,等一下我们出去吃。”   “不用了,我先去煮面,吃完……我就回去。”   傅思远捏着牧言夕的腰,大手停在她的小腹处,俊脸一滞,过了一会儿说到   “你答应我,只在家住一个礼拜。”   “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你说过你不会再插手的”   “你搬回来住,我们去办复婚手续,你可以继续去做你要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你的。”   “我想……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   傅思远垂了垂眼,猛的放开她的身体,自己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手用力扯开衬衫扣子,露出坚实的麦色胸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上,再拿出打火机点上了,用力地吸了一口再狠狠地吐了出来。   牧言夕定定地看着他,应该说是这些天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   他没有了以前的神采奕奕,脸颊微微地凹了进去,在明亮的灯光下,捏着香烟的手指有些发黄。   牧言夕心头酸楚,他没有烟瘾,从来也不在她的面前抽烟。   傅思远皱着眉头看低头不语的女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烟,摁灭,扔在茶几上。   蹲在她的身前,问她:“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事情才算解决好?只要你说,我就去做……无论怎么样,我都愿意。”   但凡能想到,他都去试过了,可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补不好。   牧言夕一怔,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解决好了。   她看到季扬这个样子,就觉得难受,很难受,恨不能替他受了所有的苦。   而对于他,她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怨恨他的,可那一些怨恨就像是烟花一般,只是灿烂了一时,便如那抛物线一般回到了原点。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他和季扬还会是好朋友,好哥们。   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也难受,也很难受。   两个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开口。   牧言夕坐了一会儿去厨房做面条,软软的面团子打在案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地刺耳。   傅思远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这些天,它们是他最亲密的朋友。   两个人默着声吃完面,然后傅思远送她回去,在临下车前,傅思远搂住牧言夕的身体,紧了紧。   “言言,复婚……”他又顿了顿,说到“你先好好考虑一下。”   牧言夕的身体滞了滞,手抓着门把手,许久后,点了点头,又轻轻地说了一句   “思远,生日快乐。”   傅思远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想等着她在这一天告诉他……可他知道不会有了,不过有了这一句生日快乐,他该知足了。   》》》》》》》》》》   第二天中午,牧言夕的微博上多了一个关注,标题很醒目“高富帅街头狂殴弱势小青年”,上面全是傅思远打周飞的照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拍地很清晰。   她昨天背着身,没有看清楚傅思远的表情,而今天在照片上,牧言夕才发现他的表情异常狰狞和阴冷,仿佛要把那人千刀万锅了一般。   她盯着那个微博的名字“局外人”,很眼熟,似曾相识。   她看了很久很久,而决心也是那时候下的,她拿出手机,写了一句话   “思远,我现在不能和你复婚,也不能搬回去住,对不起。”   她捏着手机,盯着那一句话足足五分钟才发出。   牧言夕没有等到傅思远的回复,这两天,他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   牧言夕第一次知道傅思远和季扬的生日才隔三天,而那天她也是第一次为他过生日。   季扬的生日,她费心地准备了一番,就像以前季扬为她精心准备生日一样,别出心裁的庆祝方式,或者意想不到的礼物。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和幸运的女孩,直到他彻底离开她,牧言夕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的幸福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天。   季扬进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满屋子的蜡烛台,放在柜子上,地上,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烛光摇曳,一切朦朦胧胧,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几年前,他也为她布置过。   牧言夕穿着白色高领羊毛衫和灰色的呢裙,外面套了一件紫色的外套,手里捧着一个生日蛋糕,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而来。   季扬看到一脸微笑的女人,心里疙瘩了一下,随即冷了冷脸,问到   “你怎么来了?她们去那里了?“   “嫂子,小玉和君君去外面吃火锅了。”   牧言夕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清亮的眸子便如水晶一般,泛着柔柔的光,如窗外的月色一般恬静,温柔和通彻。   她在季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进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一下。   季扬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牧言夕搂住他的脖子,放开他的唇,看着男人呆愣的摸样,她的嘴角微微地上弧,眼眸柔和   “季扬哥哥,生日快乐!”   女人的柔言细语,把他的神志拉回来一些,季扬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牧言夕的身体。   “言言,你别这样……”   牧言夕的身体往后退开了一些,却没有松开他脖子上的手,额头抵着额头,漂亮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说到   “季扬哥哥,其实有什么呢。每一个人都会生病。”   “我只想告诉你,其实当年如果你告诉我一切,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有病并不可怕,怕的老是想着自己有病。”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这些年来,小玉和他说过,周娟也和他说过。   可是从牧言夕嘴里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季扬只觉得心里有一样东西轰然倒塌了。   是啊,不就是一个病吗?为了这个病,他那么决绝地离开了她,逼得她那么伤心绝望,心里想着她,去不敢去看她。   季扬的眼角泛红,伸出双手,颤着摸着牧言夕白皙的小脸。   “言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许诺给你的幸福,再也给不了你了。”   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底努力压住的湿意很快涌了上来,嘴角抖了抖。   “季扬哥哥,我不怪你,一切都是命,都是命。   “我现在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季扬摸着女人玉质透明的泪珠子,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身体,潸然泪下。   ……………………………………   客厅的窗户是靠小区的过道,在过道上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在幽暗的车厢内,坐着一个眸光深沉的男人,他用力地吸了吸嘴里的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一点猩红在那一阵烟圈里忽明忽暗闪烁着。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手指抖了抖,手掌微微地松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借着那微弱的光芒,依稀可见上面那三张年轻的面孔,三张神采飞扬的脸,车后座上还了放了一个蛋糕和一瓶红酒。   傅思远偏着头,看着印在窗帘上交劲相拥的男女,盯着女人的发丝饶在男人的脖子上,手上,脸上,看着女人紧紧地吻主男人的唇,烛光朦胧…………美好如昔。   他脑子里很快被抽空了,一片空白。   许久后,他缓缓转过头来,敛了敛眼神看着在夜色里发着寒光的积雪,一脸的痛楚,眼角的泪水慢慢地滑落。   他一直记得牧言夕的生日,也一直记得季扬的生日。   经过这么些年,你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你站那里,那么以后也一直会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亲们看文……其实没有留言还是冷冷清清的……唉………… ☆、54流 言   牧言夕是在吃中饭的时候被请进行长请进办公室里的,里面还有两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妇女。   见她进来,李行长脸上的肥肉立马就舒展开了,示意她坐到自己的面前。   “小牧,你看,你的私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艾滋病是传染病,可得顾虑一下单位的同事的健康和感受。”   “李行长,那您的意思是…………”牧言夕的嘴角牵强地抽了抽。   她才在昨天晚上给季扬过了一个生日,结果今天自己的微博上,单位的论坛上,还有上城一个著名的论坛18楼,都是她和季扬亲吻和相拥的照片。   题目也很煽情“为爱疯狂,与艾滋病前男友缠绵一夜”,虽然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个偷拍的人,把她的脸拍地异常清晰,倒是季扬的脸有些虚虚实实。   她的心头猛地往下一沉,这是继周克己,赵知礼后,她第三次出轨的艳照,而这一次是真的拍了正着。   第二天一早来上班,主管就没有让她去做临柜,而是让她去一个办公室里看电脑里的照片。   牧言夕盯着那些照片照片发呆,又慌又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绯闻的照片,可是这一次她很怕把季扬牵连出来。   他的心绪刚刚平静一点,那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小牧,这两位是疾控中心的潘主任和杨医生,我专门请她们过来给你检查一下。没事就好,有事的话就得好好治。”   李行长与周可己不一样,是个老江湖,很会察颜阅色,他知道牧言夕与傅思远的关系。   傅思远是谁……可是他的财神爷,与上面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自是不敢轻易得罪。   可是银行员工的情绪也要照顾一下,更何况这种病,自己也慎得慌啊,   那些照片一出来,下面就有人反映这个牧言夕是不是也得艾滋病……哎,弄的是人心惶惶的。   那病见不到,摸不着,还看不出来,虽然没有**那样恐怖,但是万一染上可是死路一条。   虽然说是通过血液传播,可是谁又能保证,通过一些日常接触就一定不会得艾滋病呢?   牧言夕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领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垂了垂眼眸,应了一声好。   那个医生很快给她抽了血,30分针便有了结果——阴性。   李行长松了一口气,刚想安抚脸色苍白眼眸隐隐露着慌乱的牧言夕。   潘主任开口了,有了高危行为后,有一个14天到21天的窗口期,在这个时间内,不一定能检查出HIV抗原,必须6周后才能确诊,但是在这个窗口期,仍然可以传播艾滋病。   牧言夕刚刚想开口,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高危行为,可是说得清吗?   虽然只是吻了一下,等一下说不定她们还会问有没有经过唾液交换,如果有的话,还是有被感染的可能的,而这些,她当时都没有想过。   心里只是心疼季扬,心疼,钻心的疼,只想好好地安慰他。   李行长松松垮垮的肥肉就僵在那里了,还得等一个半月。如果结果就阴性就没有事,可是万一是阳性呢……岂不是渗地慌。   他的脑子快速转了一下,依旧笑脸相迎,站在距离牧言夕一米之外的地方。   “小牧啊,这样啊,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等过了两个月,你再来上班。”   “李行长……”   “呵呵,小牧,就这样决定吧,我会亲自和傅总解释的。你在家好好休息,工资照发。”   李行长打断了她的话,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地晃动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呆楞了好一会儿,才走出行长办公室,手里的手机又多了一条未读短消。   是傅思远的短信,一句话。   “言言,别怕。一切有我。”   牧言夕盯着那一句话,眼底泛着阵阵湿意,眼圈微微地红了,有一种窝心的温暖,   觉得一切没有那么可怕,心也平静了不少。   她回复了一个字。   “好。”   她又想一想,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思远,这两天你先不要来找我,我怕把你也扯进去了。”   其实静下来想一想,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个局外人之所以为抓着不放,还不是因为她要与傅思远的关系。   牧言夕在办公室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后面围绕着一群人,像极电视剧里演的场景。   “这女人就怕不要脸,做着有钱人的情妇,现在又摊上一个小白脸,还是艾滋病,真不要命了?”   “你看看那些照片,这个世界这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说话小心一点,万一她恼了,放出血淹死你们。”   “你们说我们和她不是坐在前后桌的,要不要去查一下,怪渗人的……”   “是啊,这种人就是害人害己……”   牧言夕的背脊阵阵发凉,现在她完全能够体会到季扬的无奈和痛苦……心头沉了沉,越发地坚定心里的想法了。   她拎着大包小包走到小区门口,社区主任就拦住了她。   “小牧,听说你现在身体不好?”   “…………”牧言夕楞了楞   “那个疾控中心的潘主任打电话来了?”社区主任笑得挺神秘,眼神悄悄往旁边瞟了一下。   “小牧,放心,这个我们都是会保密的。可是,你的私生活可得检点一点,千万不要祸害别人呢。”   牧言夕无奈地看着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无语以对。   她朝四周看了几眼,瞧着周边几位老太太的盯着她古怪的眼神,估计都知道了吧。   她的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家了。   牧言夕刚进家门,陈秀兰就告诉她思远来了,正在房间里等她。   》》》》》》》》》   牧言夕放下包包,整理一下自己,就来到房间,推开门,便看见一身白衬衫和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在房间中央。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吗?”   傅思远回过头来,在房间淡淡紫色的灯光下,背着光,眉眼有些模糊,不答话。   “只要不把你扯进来,闹腾几天就没事了。”   牧言夕的嘴角弧出一个自以为看好的笑,眼眸子晶晶发亮。   傅思远抬起手,轻轻地描着她美丽的脸部线条,炙热气息扑在她的鼻尖,微微勾动着她的心弦。   他一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贴进自己的怀里,唇便压了下来,舌头强悍地挤进她的嘴里,在各处游移,灵活地与她的小香舌勾缠。   牧言夕垫起脚跟,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整个人很快化在他的烈焰红唇中了。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傅思远才放开怀里的女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有些红肿娇嫩的唇,眼皮微微地垂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许久后,男人的沙哑的声音传到牧言夕的耳朵里。   “言言,喜欢我这样抱你亲你还是喜欢他抱你亲你?”   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嘴唇抖了抖,微微发红的小脸一滞,眼眸子垂了下来,没有答话。   傅思远眼眸沉沉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躺倒在床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牧言夕抬了抬眼皮,透亮的双眼看了面带倦容的男人一下,问道   “你就不怕我也感染了艾滋病吗?”   傅思远摇了摇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了一句。   “我怕的不是艾滋病,而是你。”   牧言夕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长长的卷发如瀑布散了开来,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说话。   傅思远只觉得胸口一片湿滑,他叹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这天晚上,傅思远本想留宿牧家,可是才吃过晚饭,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着电话,眉头越皱越紧,约莫过了几分钟,他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傅思远捏了捏牧言夕的手,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言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   牧言夕点了点头,裹着大衣,目送着傅思远的车离开。   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冰冷的风卷着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冷地寒心刺骨。   》》》》》》》   同天赵知娫办公室   赵知娫坐在高背椅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嘴角慢慢地弯出一个弧度,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黠,一手托着下巴,凝神静思。   赵知礼火急火燎地走进她的办公室,手里拿着IPAD,上面全部都是牧言夕和季扬拥吻的照片、   “姐,怎么会这样的?言夕会染上艾滋病吗?”   赵知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弟弟,轻笑出声   “你以为艾滋病会那么好得!季扬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病才离开言夕,怎么可能会让她染上艾滋病?”   “可是这个局外人说的是惟妙惟肖的,怎么会这样的。?   “局外人是冲着傅思远的吧,不知道他有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就挑他的女人下手。”   “…………”赵知礼的眉眼紧紧地皱在一起,越发觉得言夕待在傅思远的身边是多么的不值和危险。   “他不是很爱言夕吗?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呢?”赵知礼握了握拳,一脸愤懑。   “言夕要紧还是傅氏要紧呢?”赵知娫眸光闪烁,吐出一句话来,眼光倪着桌子上的四人合照一眼。   “知礼,言夕现在肯定很无助,你有空多多去看看她,多安慰安慰她。”   赵知礼嗯了一声,说了一句   “我明天就去找她。”他要让牧言夕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是她的支柱。   赵知娫盯着赵知礼的背影,拎起手边的电话,说了一句   “好好盯着他们。”   她放下电话后,拿起他们四人的照片,看了一眼,“啪”地一声倒扣在桌子上。   》》》》》》》》》》   第二天,网络上疯传的那些照片被删除了不少,可是那个局外人还是孜孜不倦地发表各自言论,苗头慢慢指向牧言夕身后的男人。   牧言夕在微博上看重各种中伤,何种的污蔑,却又不敢轻易回应,心情郁闷。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季玉,问了问季扬的情况,告诉她,这些天,她不能过去看他们了。   为了打发时间,她在网上搜索各种会计事务所的消息。   季扬有美国注册会计师和管理会计师的证,还有在永安会计事务所的工作经历。   本来是大好前程,可惜……她就想着给他办一个会计师事务所,自己单干,自食其力,有了稳定的收入,才会有安定的生活。   赵知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刚刚摘录完关于会计事务所需要办的手续。   “言夕,我想见见你。”   “知礼,现在不方便,有事在电话里说吧。”   “是关于季扬的,电话里说不清楚。”   牧言夕的手紧了紧电话,想了一会儿,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榜,收藏,点击和收益都有增加。谢谢各位亲的捧场,也请大大家多多留言……谢谢。 ☆、55羞 辱   牧言夕看着装修极雅致的包厢,心里略略有些不安,以往与赵知礼见面不是在星巴克就是在两岸咖啡,而这里却是赵氏最有名的酒店天韵饭店的包厢,她被赵知礼领进门才知道。   坐在她前面的男人也一反以往的慵懒摸样,破天荒地穿起了西装,极前卫的时装西装,耳朵上还有两个闪闪发亮的耳钉,这摸样像极了韩剧《我的女孩》里的李准基。   牧言夕慢慢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有些不自在,便开口问了一句。   “知礼,你想告诉关于季扬什么事情?”   赵知礼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神情淡淡的女人,她没有了上一次见到那样的神采飞扬,却也没有绯闻缠身的苦逼纠结样,只是在眉宇间多了一点点忧愁。   “言夕,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赵知礼答非所问。   “打算!什么什么打算?”   “我说的是关于照片的事……”赵知礼顿了顿,他伸过手去,拉住她的手:“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   牧言夕的小脸滞了滞,抽回自己的手,说到   “我没有事,你不用担心。”   两个人默了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牧言夕问道   “你今天找我,就是谈这个事情吗?”   赵知礼抬眼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到   “言夕,其实你不要和季扬和傅思远有什么的联系,你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知礼,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明白。作为朋友,我谢谢你的关心。”牧言夕挑了挑眉,眼眸沉了沉。   赵知礼心头一涩,张了张嘴,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包厢里的气氛刹那又沉闷了许久,两人对坐无言。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开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了,他低眉垂眼,毕恭毕敬地对着赵知礼说了一句   “少爷,您最喜欢的蓝山咖啡,我亲自煮的,您尝一下。”   “谢谢,孙喆,你先出去吧。”赵知礼点了点头。   孙喆低头把另外一杯咖啡端到牧言夕的面前,不着痕迹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合上门出去了   赵知礼喝了一口咖啡,稳了稳自己的心绪,   “言夕,其实他们不值得你为他们如此?”   “季扬不管怎么样都底是辜负你,而傅思远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和小人。”   牧言夕眉头皱了皱,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明媚的男人。   “知礼,你不了解他们。”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有些严厉起来了。   “不了解!”赵知礼冷冷哼了一声,“傅思远骗了我姐,又骗了你,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牧言夕语塞,脸色变了变,心被拎了拎,没有再开口。   又坐了一会儿,牧言夕就起身告辞了。   赵知礼见着急于要走的女人,忙着起身拉住牧言夕的手臂。   “言夕,你听我说……”   牧言夕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到   “知礼,你别再说了,我要回去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言夕,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他们一个是活死人,另外一个是骗子,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守着他们呢?”   “不许这么说他们。”牧言夕终于恼了,瞪了他两眼,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拉开柜子的门,取出自己的羽绒服和长围巾,准备穿上。   赵知礼跟着她的身后,一把拖住她的手臂,脸也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牧言夕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去,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一字开领毛衣,下面是紧身的牛仔裤,在一拉一扯之间,那领口滑到了她的手臂上,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   赵知礼眼里的暮霭深浓了一些,喉结快速地滑动了几下,忽然间下腹居然串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炙热的视线沿着牧言夕圆润的肩头,玲珑的锁骨,再用力一拉毛衣的袖子,便露出整个黑色吊带背心紧紧包裹的胸口。   赵知礼盯着曲线毕露的女人,呼吸急促,下腹的燥热翻滚地越加厉害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眼前就是他想念的女人,大手一伸便把牧言夕带进自己的怀里,嘴里急切地说到   “言夕,我们在一起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牧言夕大惊,双手推着不断下压过来男人的胸口,看着神情已乱的男人,心里又急又慌,却也不敢再刺激他,放软声音安抚着他   “知礼,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的身体不断往大门慢慢地退去,手已经抓到门把手。   “言夕,你答应了……”赵知礼一喜,越发俈紧她的身体,眼神越发地迷离,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下腹部的燥热在不断地蔓延,不断催促着他要干点什么。   他的手颤抖着摸上牧言夕白皙的脖子,不受控制地滑到她的锁骨,滑腻的手感,让他越发地心猿意马。   她就是这样的美好,而傅思远是不是天天这么弄她……   一想到此,赵知礼的思绪越发地狂乱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她,满是欲**望,   牧言夕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慌,她一手不断地拉着不断下滑的领口,一手推着他的身体。   赵知礼一手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再用拉下她脖子上的围巾,饶在她的手腕。   牧言夕无助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心神俱裂,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她左右躲闪着男人的进攻,一边哭喊着   “赵知礼,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放开我……”   可赵知礼什么也听不进去了,鬼迷心窍,所有的心神都往一个地方去了。   他把她的吊带背心卷到她的锁骨上,解开她内衣的扣子,白皙酥软的乳便跳了出来,黑色的内衣,雪白的细嫩的肌肤,随着女人颤抖的身体,颤悠悠地抖动着。   他红着眼,眼里燃着两把火,气喘吁吁,脑子里闪过五个字:赤露的羔羊。   赵知礼把牧言夕按在墙壁上,一手按住她乱动的双手,一手摸上她的胸口,狠狠地揉捏着,薄薄的唇一路滑下,添着那深深的沟壑,啃咬着,雪白的胸口被印上一个红色的牙齿印。   “不…………”牧言夕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疯狂的躲闪着……奈何,手被捆住了,身体被捉住了,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她像是案板上的鱼,任由人放肆地摆弄着……她的手胡乱在墙壁抓抠着,撕下大一大片的墙纸,   赵知礼的所到之处,就像是烙铁一样印了上去,烫出一个红印子。   牧言夕的脑子已经彻底抽空了,羞辱,恶心,难受,全部涌上心头。   她不断地哭喊着,求着赵知礼放过她,幽闭的包厢里回荡这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赵知礼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脑子里只剩下女人美丽的身体。   不过才亲了三下,赵知礼就觉得越来越难受,大手往牧言夕的腰摸去,想要往下滑去   牧言夕眼泪横流,双眼恨恨地瞪着他,朝着他吼道   “赵知礼,我有艾滋病,我有艾滋病。”   “赵知礼,我有艾滋病,艾滋病……你放开我,你碰了我,你也会染上艾滋病的。”   赵知礼的手一滞,迷离的双眼微微敛了敛,看着女人泪痕遍布的脸,心疙瘩一下,神志似乎清明一点。   可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丝巾,让她背对着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起往他的**套去。   牧言夕死死地咬着唇,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成拳,死死地不肯松开。   在触到那个东西后,她的嘴角血丝滑了下来,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被丝巾锁住的手,手指甲死死地抠进墙壁里,一下又一下胡乱地抓着,手指甲断裂,钻心地疼痛。   没有过多久,在一阵剧烈的摩擦后,一股热流喷在她的手上。   赵知礼气喘吁吁地放开她,身体似乎好受一点。   牧言夕抱着自己半裸的身体,逃到门后,颤着手拉好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上的青紫印。   赵知礼跪倒在地上,神志又清明了一下,女人伤心欲绝的眼神刺进了他的心里,他喃喃地开口说到   “言夕,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牧言夕一脸的愤恨,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她走过去,扬起沾满他□的手,“啪”地一声挥在他的脸上,把那恶心的东西贴到他的脸上。   ”赵知礼,这一巴掌是为了你,没有想到你会变地这么龌龊,会变得这么恶心。   赵知礼的脑袋晃了几下,眼前的女人分化成几个。   牧言夕嘴角全是血,细细的指尖上也是一片血红,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又挥在他的另外一半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这一巴掌是为了我,我瞎了眼才会把你当做朋友。“   赵知礼瘫倒在地上,双手扶着脸,身体还是很难受,可是神志又清醒了很多,他看着被他羞辱过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泪痕斑驳,眼眸里蓄满痛苦,蔑视和伤心。   他心里一片绝望,他知道有一种东西被他彻底地毁灭了,他就是下了地狱也不能弥补了。   》》》》》》》》》》   牧言夕回到家里,一边哭着一边清洗自己的身体,胸口遍布在几个红印子,胸口还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   她洗了又洗,泡了又泡了……可怎么样也洗不干净。   她痛苦地意识到,这个噩梦,这些印子是不是一辈子都会印在她的身体上,记忆里。   她仰躺在浴缸里,身体慢慢地浴缸里滑下,那温水漫过她的身体,她的头,长长的发像海藻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言夕才起身回到房间里,光着身体钻进柔软的羽绒被里,紧紧地包裹着自己,就像是被傅思远抱在怀里一般。   她拿出手机,手指长时间在经过长时间浸泡后,已经起泡,断裂的手指甲更是一片红肿。   她颤着手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在一阵电流声后,那里面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牧言夕披散着长长的发,屈膝抱着自己的身体,手里的手机慢慢地滑落,   她想和思远说说话,想让他抱抱她,亲亲她……   她楞楞地看着墙上的“I LOVE YOU”的墙纸,大大的眼睛像两个窟窿一般,眼泪涌了出来,落屏保照片上,滴在男人的眼睛里,嘴里……在那一张脸上肆意流淌。   牧言夕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对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说了一句   “思……远,我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先预告下,这一章和接下来几章都比较虐。   亲,你HOLD住吗? ☆、56风 暴   当天下午,赵知娫办公室   孙喆鼻青脸肿,赵知礼清醒后就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赵知娫的面前,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在赵家长大,把赵知礼既当做自己的主人又是自己的哥们。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赵知娫皱着眉头看了看电脑里的视频   “我给他们下药……估计那个女的没有喝那一杯咖啡?”   “下药!!”   “少爷很喜欢那个女的,家里摆满她的照片,晚上睡觉也喊着她的名字,可是那个女太不识相,对我们少爷爱理不理,所以我就下了药,等生米做成了熟饭,看她还傲什么。”   “蠢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知礼的。”赵知娫的眉头皱地更紧了,如果让傅思远知道了,赵知礼就完了。   她是想让赵知礼去找牧言夕,不过想要套&套她的话,现在倒好,出了这么一出。   这孙喆是一个电脑奇才,可是心眼太死,反而帮了倒忙,如果这一段视频传了出去,那么这一把火就要烧到赵氏头上了。   赵知娫看着那个视频,可能是装摄像头位置不好,始终只是拍到赵知礼的背影,就连牧言夕也被他高大的身体罩着,只是隐隐地看到几个侧脸,虽然有些香艳,却是一点都没有露,牧言夕始终也只是衣衫不整,最后也只看到她白皙的背脊。   她左手扶额,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好一会儿,她有了主意。   “孙喆,你把这一段视频好好整理一下,最好能移花接木,把这一把火引到傅思远的身上。”   “大小姐,合成的话,很容易被人识破的。”   “虚虚实实才会有人去挖掘,才会有人去关注,才会有话题,才可以搞大,假做真时真亦假。”赵知娫的嘴角弯了弯,眼眸透出精明。   “那这样真的能整垮傅氏?”   赵知娫摇了摇头,以傅氏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声望,靠这么一点小绯闻是撼动不了根基的,只不过这个就像是牙痛病,要不了命,却可以让他疼痛不已。   如果操作地好,说不定也可以入木三分,傅氏虽然强大,却也不是铁板一块。   而赵氏和傅氏本来就是亦敌亦友,傅思远前段时间好好地玩了一把赵氏,想起那个智利铜矿,她真是有苦说不出,打破门牙和血吞,白白让傅氏占了便宜。   傅思远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是他说没有智利铜矿就真的没有,而他说有就真的有了,却差点把赵氏走上了绝路。   “那万一那个女人跟傅思远说是少爷呢?”   “牧言夕不会说的。就是说出来,也是越描愈黑,就像那个女明星抹最多的眼泪,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是很傻很天真的。”赵知娫冷冷地笑了一声。。   “记得还是要用局外人的名义发,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孙喆点了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赵知娫转了转高背椅,眯着眼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嘴角冷冷地弯着。   》》》》》》》》》》》》   翌日傅思远办公室   傅思远自从接手傅氏以来,上班从来没有迟到过。而今天却是迟了,前天晚上从言夕家出来后,就回到傅家。   爸妈已经看到言夕和季扬拥吻的照片,母亲本来就反对他和言夕复婚,现在就更加坚定了,就连一直支持他的父亲也临阵倒戈了。   他一直解释着,言夕和季扬只是小聚一下,没有什么。   而父亲却一直反问他,小聚一下就抱在一起,还要亲嘴。   每每想起那个画面,傅思远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无法说服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的父母。   昨天晚上在家里多喝了一点酒,后面就是昏天昏地地睡着了,醒来后就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傅思远头靠在在高背椅上,垂垂眼皮,盖住满眼的红血丝,他点了一根烟,打开电脑,点开邮箱,再次微博,在烟雾妖娆中,眼眸沉沉地看着大字标题“痴情女与艾滋病前男友缠绵一夜”。   上面全是那天晚上言夕和季扬拥吻的照片,言夕的脸被拍地很清晰,一看就知道是谁。   在往下拖一拖,才发现下面新多了一段视频,题目很另类“思远,我有艾滋病”   傅思远握着鼠标的手抖了抖,眉毛皱紧看着里面的画面,眼眸慢慢地阴冷,视频里的言夕美丽的背脊微微地供着,白皙的手被身后的男人握住……视频的里声音有些飘渺,却还是可以清晰地辨别出那是言夕的声音,   “我有艾滋病,艾滋病“   很简短的视频,不过一分钟而已。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里面的男女究竟在做什么……就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视频下面是各种评论。   “思远,我有艾滋病。”   “思远,我有,你有,大家有。”   ……………………   傅思远脑子嗡嗡一片,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一脸地阴寒,放在办公桌上的手骤然握紧。   他很快吐了几口烟圈,很快摁灭烟,起身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傅兴国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西装笔挺的高壮汉子--他们家里的保镖。   傅思远停住了脚步,叫了一声爸。   傅兴国上下打量了一眼傅思远,神情莫测,最后盯着他手里的车钥匙,从他身边走过。   “思远,你要去哪里?”   “有事。”   “要去找言夕?”   傅思远一怔,停住了脚步,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思远,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   “言夕,有艾滋病?”   “没有。”   “那她怎么说自己有艾滋病的?“   “一定是被逼的。“傅思远回过头瞪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傅兴国,脑子闪过一些不堪画面,扯了扯嘴角,有些恼了。   傅兴国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悦,走到傅思远的位置上坐下。   傅思远眯着眼看在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   “你准备怎么办?”傅兴国坐在大班桌后面,一手支着下巴,眼眸沉沉地看着他。   “我要把她带回家去,这一段时间不会让她再出现。”傅思远静静地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父亲。   “思远,你不会以为这些照片和视频只是爆一点花边新闻吧?你现在去找言夕,不是给人落口实吗?   “…………”   “爸,艾滋病只是通过血液传播的。”   “他们俩一个晚上都在一起,你信,别人信吗?还有视频的那个男人说不定也是季扬?”   “思远,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去找言夕了……等过了风头过再说。”   傅兴国难得对傅思远说重话,今天说话的语气却是异常的严厉。   傅思远背对着父亲,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爸,言言是我的妻子……”   “你们已经离婚了……”傅兴国嗓门高了起来,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吼了出来。   “她现在不是你的妻子,以后也不会是了。”   傅思远默着声,不答话,只是顾自往大门走去,还没有抓到门把手,后面的壮汉就已经用力地按住他的手臂,还没有等他出拳,后面的保镖就已经拿出手帕捂住傅思远的嘴,他很快就昏了过去。   傅兴国一脸凝重地看着昏过去的儿子,沉着声吩咐道。   “你们把他送到郊外的一号别墅,让郑医生过来给他做全身检查,包括HIV测试。”   “他醒来后,无论问什么,你们都不要回答,让他去闹,切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先闷着他。”   那个四个保镖领命而去,架着傅思远出去了。   傅兴国安排好公事,头靠在高背椅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傅氏是他和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他不能让它有一点点的损伤。   那个局外人那么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利用言夕和傅思远的关系,中伤傅氏。   无非就是想让上城的人都觉得言夕感染了艾滋病,思远也染上了。   无非就是想让傅氏的员工人心惶惶,从而打破一直以来的平衡。   傅氏有今天的名望不容易,毁了却很简单。   思远是他苦心培养出来的儿子,他一直以他为傲,傅氏交给他,他本来很放心的。   而现在他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让已经为牧言夕走火入魔的儿子清醒一下。   他拿起从傅思远身上搜出的两部手机,一个工作用的,而另外一个手机里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也一个人的短信息和照片,名字也只有一个言言   而最早的一条短信,居然是七年前,那一条短信里只有三个字:我到了。   他用力按住了删除键,把所有的信息,图片全部删除了,最后取出SIM卡,扔进了垃圾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看文吧…………   亲,必须HOLD住。 ☆、57骚 扰   赵知娫白皙的手交叉在一起,靠在座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听到一阵响亮的关门声,她的眼角往上挑了挑,好一会儿才把椅子转了过来。   赵知礼一脸灰暗,眼里全都是红血丝,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赵知娫闻着那刺鼻的酒精味道,眉头一皱,身体往后靠了靠。   “姐,是你让孙喆发上去的?”赵知礼痛苦地皱着眉头。   那个他与言夕的视频在上城一个热门论坛上,这些天红极一时,流传甚广,点击率超高。   他看了那个微博,真的是应了那一句话,男人风流是本事,而女人就算是被强**暴的也是下贱。   更绝的是在那个视频里,自己的身影被打了很多马赛克,只有言夕的脸和话被处理的异常地清晰。   这两天刚好是世界艾滋病日,新闻媒体刚刚广泛报道关于艾滋病感染者的生活。   且不论正假,牧言夕是第一个承认自己有艾滋病人的“患者”,所以引起一片哗然。   介于她与傅思远的关系,这个视频不火也难啊。   据说现在傅氏的员工,高层到中层再到底层,凡是有微博,都收到了这个视频。   赵知娫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沉默了一会儿,说到   “是。不过我让孙喆把你的声音和身影都做了处理,没有人会知道是你。而且孙喆已经把原来的视频彻底销毁掉了,以后没有人可以查出来。”   “你把言夕给毁了?”赵知礼狠狠地瞪着风轻云淡的女人。   “是你的一厢情愿毁了她,是你的情不自禁毁了她?而不是我。”赵知娫冷冷地哼了一声。   “…………”赵知礼的嘴唇狠狠地抽了几下,眼神更加狂乱   “为什么?”   “为了你,为了赵氏。”   “一个视频能毁了傅氏。”赵知礼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满眼的嘲讽。   “这个毁不了傅氏,可是会让傅思远心乱,只要他乱了,傅氏就乱了。”赵知娫起身,缓缓地走出大班桌后,鲜红的手指甲捏着手里的纸,双眼精光闪烁。   其实她只是放了一把火而已,只是让孙喆把那个视频放到网上去而已。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这个视频会这么红,会有那么高的点击率,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不过,想想也是自然,傅氏是上城的名企,傅思远也是名人,再加上前段时间与自己一起代理佳偶天成,也算地上是半个明星。   所以一切又是意料之中。   更何况,傅氏树大招风,总有对头。   傅思远阴冷狠毒,总有仇家。   自古以来,雪中送碳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赵知娫的眼冷冷地看着上面有这几日傅氏股价浮动的记录,她准备和傅氏的几位高层接触一下,乱由心生,只要乱了,便会出错。   即便胜算不大,可也是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赵知礼的眼神彻底地灰暗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姐姐老是鼓励自己去找言夕,他不过也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他盯着大班桌,慢慢地笑了起来,明晃晃地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脸的讥讽,朝着赵知娫说了一句   “赵知娫,没有想到你连你弟弟都算计。“   赵知娫的嘴角僵了僵,默了,眼眸慢慢地沉了下来。   “你是姓赵的,自然要为赵家尽心尽力。”   “可是我不想姓赵,我最恨自己姓赵。”赵知礼的眼珠子瞪了出来,朝着她狠狠地吼了一句。   他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母亲为了能让他能姓上赵,费尽心机,可是到头来,她都没有活过40岁。   赵知礼转身就离开赵知娫的办公室。   而赵知娫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弟弟。   》》》》》》》》》》》》》》》》   晚上牧言夕房间   牧言夕盯着那个视频,小脸又白了一阵,晃了一好会儿神,她抬起手慢慢地左右翻看,觉得那上面还有脏兮兮的东西,她又一次冲进卫生间,反复清洗自己的手。   那手掌上的皮肤已经开裂了,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了,手指上的肌肤也是皱巴巴的。   她慢慢度回到床边,床上的电话又响了。   她眉头一皱,还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的手下意识地抖了抖,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牧小姐,我是某某视频的记者,请问是什么促使您公开艾滋病人的身份的……“   牧言夕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啪的一声便把手机挂断了。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一次她按的是免提键。   “呵呵,小妞”一个男人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手技真不错,向来口技也一定很棒吧,傅思远真的是好福气……”   牧言夕的脸更白了,她猛地摁掉了电话,再把手机关了机。   这两天她一直在拨打思远的电话,却一直不通。   而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比自己还要糟糕。   那个局外人以及后来种种的评论,中伤他比中伤她多多了。   毫无疑问,他再一次被逼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她原本想帮一帮季扬哥哥,而如今看来,只要不把他扯进来已经是万幸了。   》》》》》》》》》》   第二天中午,一家三口刚刚吃过中饭,大门就被敲砰砰砰响。   陈秀兰开了门,门外进来了几个人,拿着话筒和摄像机,一见到牧言夕便冲了上来。   那人赶紧把话筒递到了她的面前。   “牧小姐,您好,我是娱乐视频的记者,请您是什么时候查出自己得了艾滋病的?   牧言夕愣了楞,手扶在门框上,任由那一帮人进来了。   “请问是在嫁给傅总前还是后?”   “如果您有艾滋病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傅总共也是艾滋病呢?”   “请问那个视频的男人是傅总吗?你们经常玩这样的自拍吗?”   那个男人穿着光鲜亮丽,嘴唇极薄,微微地带着笑。   ………………   牧言夕盯着那个人一张一合的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断地摇头。嘴里喃喃地自语着   “不是的,不是的……”   坐在轮椅上的牧年成,忽然抡起手里的拐杖,朝着那个人狠狠地打了过去,怒目而视,歪着嘴巴吼道   “我女儿没有什么病,你们给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们滚……”   那个记者被吼住了,牧年成自己推着轮椅过来,用拐杖不断敲打着他们,那个几个人左右躲闪着,不断地往门外退去。   “你们滚……。”   牧言夕回过神,急忙把防盗门关上,身体靠在门上,慢慢地滑了下来。   陈秀兰扶起失魂落魄的女儿,一边哭一边问道   “言言,这到底是怎么了?”   牧言夕木愣愣地看了母亲一会儿,摇了摇头。   从那天开始,天天几乎有人拿着短枪长炮到她家来采访她。   她除了闭门不开,再无任何的办法,闹地实在太凶了,她就报警。   牧年成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样的嘈杂让他脾气更加暴躁。   而牧言夕现在已经不敢开手机了,除了会接到骚扰电话,还会时不时收到骚扰短信。   “小妞,手技很不错,给爷也来一下。”   “小妞,皮肤挺白的,里面的水也肯定不少吧。”   ……………………………………   牧言夕不明白自己既不是什么明星,也不是什么名人,怎么会变地这样地炙手可热?   短信骚扰,电话骚扰,采访骚扰,每天都在继续,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她不过是想好好帮一帮季扬哥哥,而现在她把所有的人都卷了进来。   而那个风暴的中心就是傅思远,她终究还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一定比她糟糕多了……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家里的小保姆也辞职走了。   牧年成和陈秀兰本来每天都会去小公园散步和锻炼,而这两天,他们没有再出去。   就连买菜也是叫邻居帮忙买的。   牧言夕满心的愧疚,总觉得自己让父母有操不完的心。   到了晚上10点,牧言夕收拾好厨房,才敢拎着垃圾出了家门。   在回来的路上,她却碰到几个衣着怪异的男人,他们一见到她就吹起口哨。   “这不是那个视频里的打飞机的小妞吗?”   “可不就是她吗?”   “人说,越漂亮的女人越贱,果真不假。“   “大哥,人家玩的就是心跳,不仅要做,还要自拍。不仅要自拍,还要发到网上去看看她多骚。。“   “呵呵,这么细皮嫩肉的。干起来肯定很爽。”   牧言夕冷冷地扫了那几个围着她身边的男人,烟味,香水味还有汗臭味一起飘进她的鼻子里,让她一阵反胃。   那个叫大哥的男人,一脸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脸庞边。   牧言夕用力捏了捏藏在手掌里的刀片,割进自己的手掌里,鲜红的血瞬间从她的指缝里漏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她已经很淡定了。   牧言夕冷笑了一声,张开满是鲜血的手,   “知道我有病,还想试一试吗?”   那个大哥的脸色一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要脸的臭婆娘。”   那几个人悻悻而去,牧言夕苍白着脸,捂住流着血的手,抬起头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月亮发呆,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要用这样的方法来保护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跑车在她的面前极快地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一个她熟悉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一段时间生病了,而且得了这个年纪不该得的病,好好休养了一下。   亲们,对不起。落老是让你们等待。   在此深深鞠躬,望亲们谅解。 ☆、58领 悟   牧言夕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傅兴国会来找她,她随着他的保镖来到一个极隐秘的咖啡馆。   “爸,思远……他现在怎么样了?”刚坐定,牧言夕便急不可待地问了。   傅兴国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眼眸深深地看着越发清减的女人。   现在傅氏里最大的新闻就是那个视频,下面的员工都在私下议论关于这个艾滋病的话题。   谈艾色变,有几个中层管理人员委婉地提出了辞职。   他有想过辟谣,公开辟谣,可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这好比是每每发生食品安全事件,当什么专家出来辟谣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问,这个专家是谁。   换而言之。他现在拿着思远的体检报告,人家都会在心里犯嘀咕,是不是伪造的。   不辟谣,这一个风波是不会轻易平息,人心不稳,傅氏说不定真的会出大乱子。   所以他必须快刀斩乱麻,他必须速战速决,必须妥善地解决好这个事情。   他把思远关在一号别墅,而他没有一天安稳过。   “言夕,他不好。”傅兴国直言不讳。   “…………”牧言夕低下头,双手猛地拧在一起了。   “爸,我想见见……他?”她沉默了一会儿。   傅兴国沉默不语,端起黑浓的咖啡,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   “言夕,你可以帮帮他吗?”   牧言夕抬起头,迎着傅兴国讳莫如深的双眼,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都是高处不胜寒,思远处那样的位置不容易。以前几次你闹出什么绯闻,他都是在尽心尽力地维护你,而这一次不一样,现在傅氏人心不稳,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爸,我明白,那要我怎么做才可以为他分担一点呢?”牧言夕的嘴角抖了抖,眼皮下意识地往下盖了盖。   “我希望你能离开上城。给思远缓冲的时间,让他不再有后顾之忧。”   牧言夕的肩膀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手掌上的伤口又慢慢地溢出鲜血。   人说,人的手掌是对应着五脏六腑的。   想必掌心连着的地方应该是心脏,不认怎么会这样的痛彻心扉。   她木木地盯着桌布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动了动发白的唇,艰涩地问道。   “爸,这个是思远的意思还是你和妈的意思?”   傅兴国盯着女人清理的眸子,水光涟漪,她揉了揉眼睛,极快地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他的心沉了沉,缓缓地开口。   “言夕,你这样硬撑这里,这个事情只会不断地扩大。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的感受。”   “如果那帮人顺藤摸瓜,找出季扬,你让他怎么过啊?”。”   “很多的时候,进一步不如退一步。”   …………………………   傅兴国的话在牧言夕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回去后,她彻夜不眠。   后半夜开始拨打傅思远的电话,可是还是那一个一尘不变的温柔女声   “请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握着手机,心越发地沉甸甸的。   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是准备买她家的房子那一对小夫妻和中介公司的业务员。   不过他们已经一改以前和蔼可亲的样貌,一进门就嚷嚷着自己被骗了。   那个女一看到牧言夕,便白了一眼说。   “长的人模人样的,干的却不是人事。自己有病还去祸害别人。   ”可不是吗?把这样的房子卖给我们,以后我们还有安生日子过吗?真是太卑鄙了。”   “难怪这么便宜,原来是住不得人的。”   …………………………   那中介公司的业务员一脸歉意地朝她笑了笑,拐弯抹角地说道,他们想退房。   牧言夕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也没有为难他们,把预付款还给了他们,也没有追究他们违约的责任。   只是那一对夫妻似乎还不解恨,临出门的时候,吐了一口吐沫在她家的门上。   他们走后,本来平静的牧年成突然变色,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张口骂道“什么玩意。”   “老头子,别生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陈秀兰用衣袖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一手在牧年成的背上安抚着。   牧言夕的嘴角抖了抖,心头一片荒芜。   晚上半夜的时候,她意外地收到了季玉给她发来的短信。   她告诉她,今天有人闯到她哥家,问他是不是那个视频的男人……。   牧言夕盯着那一条信息,身体晃了晃,手慢慢地垂下,那手机慢慢地从她手里滑落。   她曲着膝盖,双手捂着脸,埋了进去。   》》》》》》》》》   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傅兴国,两人再次在那个咖啡馆见面。   牧言夕告诉了他,她的决定。   傅兴国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支票,递给她,说,你一定用得到。   牧言夕盯着那支票的数值,没有拒绝。   她把家里的房子抵押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那房子原封不动。   傅兴国点了点头,答应。   临走前,牧言夕想了想,对着他说   “爸,我的房间里有思远的东西,请您让他务必来拿走,好吗?”牧言夕直直地看着他,一脸的乞求。   傅兴国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待牧言夕离开后,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告诉他们,不要再去季扬家。不许再去骚扰他。”   “是。”电话那端嗯了一声,便挂了。   》》》》》》》》》》   牧言夕回到家,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父母,征求他们的意见。   陈秀兰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而牧年成却一脸不悦,看了女儿一眼,问道   “那我们以后还回来吗?”   “爸爸,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我们只是去旅游而已,几个月后就回来了。”牧言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牧年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牧言夕又打电话给季玉,告诉了她的决定,话才说道一半。季扬把电话抢了过去。   “言言,要走的话,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让一个人在外面吃苦。”   牧言夕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最后,他们想要去的地方是湖城,它离上城近,只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又是旅游城市,治安各方面都不错。   在临走的前那一个晚上,牧言夕化了大半夜的时间给傅思远写信。   可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只是汇成了一句话。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纸叠好,折成一个心形,粘在大红色墙纸上,那一颗红心旁边.   牧言夕退了几步,仔细地看了看,红色的墙纸,绿色的信纸,很显眼。   待她准备好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牧言夕撩开窗帘,想再看看小区花园的风景。   她的耳边传来一个有些的声音,是从小区旁边的KTV传来的。   “来不及说我爱你,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   牧言夕听着有些哀怨的歌,两眼木木地盯着在风中飘零的枯黄的叶子,眼睛眨了眨,泪水哗地一下就下来了。   》》》》》》》》   傅兴国是一个精细的人,待牧言夕离开后。他特意去了牧言夕家。   许是那一封信太扎眼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把那一封信拆了下来,紧盯着信纸上那一排字。   “思远:   我很遗憾,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现在才告诉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言夕。   傅兴国眼眸沉沉地盯着那一排字,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静静地看着那一张纸和那一排字化成灰烬。   他又紧接着他叫人把所有的家具都搬走,毁了所有的装修,把所有的墙壁刷成白色的。   》》》》》》》》》》   傅思远不知道自己这一个礼拜是怎么样度过的。   在一号别墅里,他满脑子都是言夕。   他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一想到那个视频,便忧心忡忡,她那受过那样的屈辱。   他怕她吃不好,怕她睡不着?   他怕她想不开,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那些该死的保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而沉默对于这样一个心急如焚的人来说却是旷日持久的酷刑。   他每天都在自己的臆想中煎熬。   今天父亲打电话给他,他甚至没有听清父亲给他讲了一些什么,都统统答应了。   他必须出去,必须去找她,必须好好地保护她。   傅兴国也很守信用,当天就把他放了出来。   而傅思远满脸胡渣,就连发也有些长了。衣服更是皱巴巴的,脸颊都凹了下去。   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开着车飞奔着去找牧言夕,去了银行,又去他们的小公寓,最后去牧家。   而小区的人告诉他,牧家前几天搬走了。   他又去了季扬那里,也是人去楼空,季扬的邻居告诉他   季扬前两天也搬走了,是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的。   傅思远又不死心地找了一圈,把都能想到的地方去找了一边,还是无果。   最后,他疲累地回到牧家,回到牧言夕的房间,看着满是刺眼的白色,脑子那一根弦彻底地断了。   傅思远的身体缓缓地沿着墙角,瘫坐到地上。   这里依稀还有他们的欢爱的气息,还有她的笑声……   而如今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满眼炫目的白色,而他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和季扬走了,就这么彻底地离开他,却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留给他。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快速地吸了几口,那一抹猩红很快烫到了他的手指。   他把那烟蒂扔扔在了地上,又从口袋再取出一根烟,再点上。   他又狠狠地吸了几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在一片的烟雾弥漫中,傅思远垂着脑袋,拼命地吞吐着烟雾。   他觉得,如果这样抽着抽着,能够抽死那该多好。   傅兴国在下面的车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傅思远下来,终于坐不住了。   他一推开开牧家的大门,便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透过虚掩的房门,他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地上,身旁都是烟蒂。   思远眼眸垂下,盯着水泥地板,而他的中指和食指手指微微地曲着,不断地往嘴巴里送去,机械地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亲们看文。 ☆、59婚 礼   窗外的月光稀稀拉拉地从虚掩的窗帘中透了进来,折射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傅思远刀削的脸上,眼角缓缓流淌着泪珠子,没入他的发里。   他被注定注射了镇定剂,睡地很死,可是某一个地方却还是醒着的。   那泪水滑了很久,流了很多。   欧阳倩云坐在儿子的床边,用餐巾纸擦拭着自己的眼角,思远的眼角。心里埋怨着自己的丈夫太狠心,怎么会把思远给关起来。   虽说傅兴国一直以来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但是这一次事关傅氏,从未见他这么紧张过。   其实思远像他爸爸,平常挺温和的,做起事来都是仅仅有条,胸有成竹。一旦发狠了,谁也劝不住。   唉……思远这孩子,怎么就是过不了牧言夕那个关口呢?   欧阳倩云看着沉睡中儿子又黑又瘦的样子,泪珠子就又一次收不住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身睡衣的傅兴国站在欧阳倩云的背后,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安慰道   “不要哭了,都过去了,思远会想通的。”   “都怪你,都会思远熬成什么样了。”欧阳倩云哽咽着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埋怨着。   傅思远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他似乎把这些日子所缺的觉全部补了回来。   欧阳倩云不敢跟他提傅兴国的决定,只是让厨房做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   而醒来后的傅思远却是出奇地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到了第三天他就去上班了,只不过,傅兴国一直让保镖陪着他。   傅兴国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给儿子听,不过他看着冷冷淡淡的表情,那话全部咽了回去,梗在喉咙里,堵地他很难受。   所有的一切慢慢地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傅思远除了白天在公司上班,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一家人吃完饭,他就一个人回到房间,看文件,处理公事。   傅思远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加寡言了。   再过去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傅家热闹了起来。   傅兴国指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张薇薇,对着傅思远说到   “思远,这是微微,你张伯伯的独养女儿。“   傅思远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思远,你们的婚事就早点办吧。“   “我们的婚事!!?“ 傅思远猛地一怔,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幽深的眼眸微微地一敛,嘴角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他便垂了垂眼皮,便沉默了。   吃过饭后,傅思远特意请了张微微去花园散步。   傅兴国和欧阳倩云望着极登对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想要破除谣言,婚礼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张家是上城的望族,能与他联姻,那些诋毁思远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傅思远和张微微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为了慎重起见,张家和傅家都没有向媒体公布两家联姻的消息。   有了婚约,张微微出入傅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一天晚上甚至留宿傅家。   第二天早上,傅兴国和欧阳倩云见到张微微粉面含春地从傅思远的房间里走出来。   傅兴国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思远终究是自己骄傲的儿子,知道进退,懂地取舍。   从那以后,傅兴国没有再让保镖来陪着思远上班了,自己也没有再去公司。   而只是有意地把张微微和傅思远的婚讯慢慢地在公司里散播。   郎才女貌的两个璧人的结合,迎来傅氏上下一致关注,至于那个“视频“便成了昨日黄花。   所谓流言,就是流传一时,一定不会流芳万年的。   而如以前一样,傅思远再度独掌傅氏大权。   》》》》》》》》》》   一个半月后湖城   季扬一家和牧言夕一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安顿了下来,两家在同一个小区租好了房子。   季扬看着越发清减的牧言夕,他觉得他有责任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再伤心和失望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自哀自怨。   在租好房子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工作了。   好在以前的阅历还算过得去,他很快在一家小型的公司找到了财务经理的工作,为了多赚点钱,他又找了几个兼职,每周六日去做兼职做账。   季玉大学已经毕业了,英语不错,很快也在在一家服装外贸公司找到了公司。   周娟负责一家人的吃喝和照顾君君,为了补贴家用,她也在小区门口摆了一个小摊子,专门卖一些小玩意,也算是打发时间。   陈秀兰和牧年成很喜欢湖城,他们租住的小区是在运河边,早晚到河边去散步散步,锻炼锻炼,很惬意。   这里没有上城的繁华,却比上城宜居。   牧言夕看着父母没有太多的不适,心里稍稍放心了。可是想起思远,她总觉得不安,她发现他的手机号码全部停机了。   在反复纠结了一个半月后,她自己买票回了一趟上城,直接去傅思远的公寓等他,却吃了闭门羹。   而她一直坐在楼梯间的楼梯上等,忐忑不安地等了他一个晚上,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带着期许和惶恐不安。   她强撑眼睛数着那楼梯一次又一次,就怕自己睡着了和傅思远错过了。   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要出来看一看,是不是思远回来了?   牧言夕用手摸着手腕上的表,嘴角便会慢慢地往上弧。   可是她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牧言夕心头一喜,却也跳地厉害,就跑了过去,可是站在大门口的不是傅思远,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告诉言夕,这个房子他在一个月前买下的的。   牧言夕有些失望,又去了傅氏大楼,而漂亮的前台小姐告诉她,   今天是他们老板的大婚,领导都到香槟大酒店喝喜酒去了。   牧言夕的小脸霎时就白,心沉了沉。   转而她又安慰自己,思远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她又打的去了那个酒店。   牧言夕站在马路对面,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对面的酒店门前有几个烫金大字   “香槟大酒店”   酒店门前长长的路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上面撒了很多的玫瑰花瓣。   大门前还有一个巨大的迎宾牌,上面写了几个字。   “恭喜傅思远先生和张微微小姐新婚快乐”   酒店门前门庭若市,来往的都是名车。都是上城的名人和名媛。   门口站着几个人,牧言夕只是一眼,就捕捉道他的身影,黑色的西装,挺拔的身材,完美的侧脸,一切依旧。   傅思远的身边是一身白色婚纱的美丽女人,手里捧着娇艳的玫瑰花。   他说过眼睛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相,那她现在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婚礼,他与别的女人的婚礼!!   牧言夕木然地站在那里,冰冷的风一刀又一刀地刮在她的小脸上,生疼。   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群,可她的耳边却是出奇地安静的。   满眼都是大红色的喜字,幸福的红地毯和玫瑰花瓣,那让人炫目的大红色,彷如被利剑割断的喉管里喷射而出的鲜血,一层又一层地浸染,再慢慢地挤进她的身体里,血脉里,细胞里和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终究还是放弃了,终究还服从家里安排,娶了他该娶的女人。   牧言夕缓缓地抬起手,胡乱地摸进墨镜下的双眼,那里面竟然是干干的,她猛地摘下墨镜,用力揉了揉眼睛,可还是干干的。   许是她站的时间太久,惹来过往行人的侧目,就连不远处的协警也上前询问。   牧言夕怔怔地回过神,缓缓地转过身去,朝着当初来的那个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去,直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一点一点地在她的眼角消失了。   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错了还是过了。   》》》》》》   牧言夕当天就回到湖城,一回到家就病了。   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医院里,医生告诉他们,营养不良,低血糖。   牧言夕硬硬地挤了一个笑容,一脸地愧疚,长长的睫毛盖了盖,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喃喃地低语到“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记……吃饭了。”   站在病床边上的季扬看着言夕有形无神的笑,心沉了沉。   他让陈秀兰回去照顾好牧年成,自己留下来陪夜。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牧言夕却还是睁着眼盯对面白色的墙壁,漂亮的眼眸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认真地看什么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季扬起身,站在她的床边,眉头一皱,一脸的关切,问道   “言言,怎么还不睡,你要多休息才行。”   牧言夕慢慢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还是发了一会儿杵,摇了摇头,嘴角往上扯了扯,说到   “我睡不着。”   “要么我让医生给你吃点安眠药。”   牧言夕点了点头。   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牧言夕恍惚之间,依稀看到一张模糊的脸,轻轻地唤了一句“老婆。”   她站在那里,笑地极开心。   季扬站在她的病床边,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女人,透白的小脸,不过巴掌大,美丽的嘴角微微地往上弧着,而眼角缓缓落下一粒泪珠子,滴在雪白的枕巾上。   这一夜,那枕巾湿了干,干了湿,似乎没有停过。 ☆、60十 年   当晚傅思远与张微微的婚礼现场   宾客入场后,新娘和新郎却不见了踪影了,气氛有些怪异,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都说傅氏的傅总行事风格是特立独行,就连婚礼也是与众不同的。   傅兴国也有一些纳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然思远没有反对他与微微的婚约,可是他知道思远心里还是放不下牧言夕的   他看着婚宴有些冷场了,便吩咐司仪表演一些节目。   好在司仪是上城是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名嘴,一切轻车熟路,很快就掌控了场内的局面。   在酒过三巡后,傅思远出现了,只不过他没有穿新郎的礼服,只是穿了一件休闲的夹克衫。   而在他身边的张微微也没有穿白色的婚纱,而只是穿了一件合体的粉色套装,很是端庄大方。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他们的身上。   傅思远从容地上台,面无表情地接过司仪手里的话筒,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今天的婚礼其实是为了成全四个老人的心愿,并不是我和微微的心愿。”傅思远一开口就语惊四座,安静的会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和爱人。”   “我曾许诺这一辈子只会娶她为妻,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失信于她,再另娶其他的女人。”   “今天请大家来这里,就是让大家做这么一个见证。”   傅思远的嘴角淡淡地弧这一抹笑,语气极淡,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   他的视线慢慢地扫过底下的人,这里坐着的男人非富即贵,坐的女人也是爸妈眼里可以与他相配的人。   不过,经此一事,以后再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了吧,他也可以省心了。   而张微微面带着微笑,从容地站在父母的身边。   傅思远十年的故事感动了她,而她也愿意帮助他,陪他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   他说的没有错,他不会爱她,而她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爱她的人的。   傅思远从台上下来,径直走到张微微的面前,朝着她笑了笑,又对着她的父母说到   “张伯伯,其实你不用牺牲微微的幸福来挽救张氏,我一定会帮您,可是我一定不会娶微微。”   张微微的父母面面相觑,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底下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而傅思远的心却还是一片荒芜,这一场闹剧,他已经看够了,该退场了。   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傅兴国和欧阳倩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如此窘迫的境地,他们第一次碰到。   傅兴国终于明白思远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看着儿子急于离去的身影,他们什么也顾不上就追了出去,在酒店的大厅里上拦住傅思远。   “思远,你在搞什么鬼?你疯了吗?”傅兴国一脸不悦,沉着声叫住了她。   傅思远的身形一顿,慢慢地转过身,面无表情,淡淡地开口。   “爸,妈,我以前说过很多次,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你们老是不听,老是不相信,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你们相信。”   “思远……”傅思远的话不重,可是欧阳倩云听着一阵心酸。   “妈,你老是说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可是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是最好了。”   傅思远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欧阳倩云,宽宽的肩膀微微地垂下,他又缓了缓,又说道。   “是我毁了她和季扬的幸福,而我必须给她幸福。”   “爸,傅氏是我的责任,可是她也是我的责任,而傅氏的声望不是靠牺牲女人来维持的。”   傅思远的眼眸垂了垂,盖住所有的情绪,只有放在身侧的手在慢慢地收紧。   “可是您却非逼地她背井离乡。”   傅兴国的嘴角猛地抽了抽了,稳了稳神,冲着傅思远身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吩咐到   “你们把他送到一号别墅区。”   那两个人却纹丝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傅思远的嘴角轻轻地扩开一个笑容,眼眸亮如星辰,微微地收紧,不怒自威。   “爸,他们现在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像公司那一帮老头子一样。”   “思远,你早就预谋好了,对不对?”傅兴国不解气地狠狠地扯掉脖子上的领结,眼珠子瞪了出来。   傅思远沉默着点了点头,嘴角又弧了弧,眼里有一些清冷,说到   “爸,您教我的,我都会了,您没有教我的,我也会了。”   傅兴国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欧阳倩云上前扶住丈夫的手,说道   “兴国,算了,就遂了思远吧,你就是再把他关起来,他也不会再回头。”   傅兴国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妻子一眼,颓然的叹了口气,沉默着点了点头。   》》》》》》》》》。   傅兴国和欧阳倩云走后,傅思远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是他的助手打来的,说是已经找到赵知礼的下落了。   他已经找人把孙喆的手给废了,是他给言言和赵知礼下的药,幸好那天她没有喝,不然遭遇那样的羞辱,她会真的会想不开,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个月来,他忍着自己没有去找赵知礼,想起那个视频里的画面,想起她那一句凄厉的“我有艾滋病”,他的心便如被刀子捅过一般,疼。   傅思远的跑车是在一家高级会所的门口停下的,他随着一个穿制服的侍从来到一个高级包厢。   自从出了那个视频后,赵家大公子便成了这里的常客,醉生梦死。   傅思远进去的时候,地板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红酒瓶子。   赵知礼满脸通红,衣衫不整,歪斜地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抓一个红酒瓶子。   听到开门声,他直了直自己的身体,眯起已经迷离的双眼,叫了一句   “快点来陪爷喝酒……”   傅思远径直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是你欺负了她”   “欺负……哈哈……欺负”赵知礼眯了眯眼,眼里闪过几许清明,总算看清楚面前的人,他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   “傅思远……她是季扬的女人……你怎么把她弄到手的。”   “你才是真正欺负她的那个人……”赵知礼笑地更加张狂了。   傅思远的嘴角抽了抽了,眼里一片阴沉,他扯起赵知礼的衣领子,骂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这么作践她。”他恨极了,拎起赵知礼的身体,又狠狠地放下。   赵知礼坐在地上,白净的脸,依旧笑着,眼里闪过几许沉痛,身体微微曲起,从地上胡乱地抓起一个瓶子,往自己嘴里倒,咕咚咕咚又喝了一瓶,觉着眼前的男人不断地旋转,不断分化。   他丢掉手里瓶子,醉眼朦胧地盯着地上,喃喃自语到   “我不想作践她。我只不想让自己彻底地毁了她。“   “傅思远,你知道喜欢一个人什么样的滋味吗?你知道喜欢她又不能靠近她又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赵知礼笑着笑着,直到眼里的泪水哗的一下掉下来了。   傅思远沉默了,眼眸沉沉地看着完全狂乱的男人身上,他的心沉了沉,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   他吩咐这里的老板,赵知礼想怎么样玩都可以,只是有一样,别让赵家人再找到他,千万别让赵知娫见到他。   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赵氏接连爆出丑闻,股价一跌再跌。   》》》》》》》》   两个月后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傅思远如往常一般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里一个视频。   里面的女人满脸通红,双眼迷离,骑在他的身上,一边叫嚷着   “傅思远……你这个……种马”   ………………………………   傅思远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上去,顺着她身体的轮廓上下抚摸着,目光似水,嘴角慢慢地上扬。   这个是他唯一留下关于她的视频,父亲销毁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唯独这个他藏在电脑里的视频幸免于难。   今天是他认识她十年的日子,10年前的这一天,在大学的自修教室里,季扬打开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里的照片,跟他说。   “思远,这是我女朋友……   不过一张秀气女孩子的脸,谈不上倾国倾城,可他就是记住了,而且念念不忘。   每每在季扬谈起她的时候,自己在脑海里刻画她的摸样。   那时候他总是觉得,她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   就好像是一副上好的油墨画,自己用颜料一笔一笔地描上去的。   再过三年,她也考进了他和季扬就读的大学,他们一起去火车站接她,他第一眼真正地见到她,他竟然是止不住的心跳。   她很美好,比那照片上还要美好。   他站在那里,脑子一直飘扬着她一头黑亮的长发。   那天晚上,他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再后来,季扬结婚了,他每每抱着喝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可他就是那么禽兽不如地想要亲近她,可是又怕吓坏了她,实在忍不住,就隔着衣服细细亲吻她的身体。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日子,第一次亲近她的日子,还有他们结婚的日子。   …………………………   傅思远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头枕着高背椅背上,十年,十年,她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活了十年。   若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了她,那他还会剩下什么呢?   他想,十年前,他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她,记住了她。   那么他一定还可以再找到她,只是这个国家那么大,人那么多,他得化时间去找。   一个月,二个月……一年……两年……一个接着一个地方去找。   他唯一怕的是一辈子过去了,可是自己还是没有找不到她。   傅思远一手扶着额头,盖住自己的双眼,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窗外的天依旧晦暗,只在那天尽头,露出一点点鱼肚白,一夜将渡。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还有两章,本文完结。 ☆、61幸 福   湖城牧言夕病房   第二天,牧言夕醒过来已经将近中午了,陈秀兰给女儿做了一锅粥,清淡的香菇粥,还有一些她喜欢吃的菜。   季扬是看着言夕开嘴吃饭才离开病房的,他去医生的办公室问一下她的病情,再去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   待他回来,他发现牧言夕还在吃,一口又一口地往嘴巴里送,别在耳边的短发掉了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看到那大保温瓶里的粥已经快见底了。   季扬眉头一皱,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胃口。   “言言,你吃饱了吗?”季扬把手里的花插在床头柜的花瓶上,一边唤着她。   不吃饭不行,可是吃撑了也不好。   牧言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里的粥,眼神还有一些飘忽,然后点了点头,慢吞吞地放下手里筷子,说到   “应该吃饱了。”   季扬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外面明媚的冬日暖阳,就陪着她去花园里散步。   牧言夕的兴致似乎不高,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季扬拉着她的手,坐在花园的椅子上,低声地说道。   “今天难得的大太阳,你多晒晒,把那细菌啥的都晒死。”   牧言夕轻轻地括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她想起小时候,每当她生病不肯吃药,都是季扬哥哥总是哄着她,有一次还把自己画成了大花猫,笑地她肚子都疼了。   季扬扭过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眉头紧皱,终究还是忍不住了。问道   “言言,前两天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伯父伯母有多担心你吗?”   牧言夕的身体顿了顿,嘴角僵了僵,慢慢地低下头,白皙的小手一下子就搅在一起了。   “…………”   “你是不是回上城去了?”   “……………………”   “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   牧言夕默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地说到   “他……结……婚了……”   闻言,季扬嗖地一身站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骂的是咬牙切齿。   “这个人渣,我要去找他。”   牧言夕抬手拉住他的手,淡淡的神情,极缓慢地开口,一字一句仿佛从胸腔里飘出来,   “找到又能改变什么呢?更何况,是我先舍弃了他……他再婚也是在情在理的。”   季扬的嘴角抖了抖,言夕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长长的睫毛在剧烈地抖动着。   他叹了一口气,坐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黑漆漆的双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言言,难受的话,就哭出来了吧。”   在他的印象里,言言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   等她发泄完了,心情也就好了。   牧言夕轻轻地别过去,不去看一脸关切的男人,又缓缓地说到   “我不难过。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她的语气极淡,神情清冷,大大的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枯黄的草地。   季扬嘴角苦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了。   他沉默着,只是一手搂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一直希望她能够幸福,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依旧不幸福。   在不远处,季玉带着周娟和君君站在花园门口。   君君拉了拉楞在那里的周娟,说到、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抱着牧阿姨啊?"   周娟抱起儿子,笑得极不自然,说到   “因为阿姨病了。”   “可是妈妈病的时候,爸爸为什么不抱妈妈呢?”   “…………”   周娟默了默,一旁的季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笑着说到   “君君,姑姑带你去吃肯德基,好吗?”   君君的大眼睛发出异样的光彩,忙不迭点了点头。   周娟又看了看两个相拥的人,也跟着季玉和君君离开了。   》》》》》》》》》》》   一个礼拜后   牧言夕在出院后的一个礼拜内,她就找新工作。   在一家大型商场做收银员,两班倒,上晚班的时候,下班有点晚。   她有做过银行临柜的经验,所以收银这个工作,她很快就上手了。   其实她有投过银行的简历,可是总是石沉大海。   她后来想到,银行的工作算是半个铁饭碗,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往里面钻去。   她算什么?无权无势,虽然是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可是在银行里工作的最起码也是研究生了,人家不待见她也很正常的。   陈秀兰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又似乎没有变。她明明每天都吃的很多,可是人却越来越瘦了。   真不知道她吃的饭都跑到那个爪哇国里去了。   牧言夕越来越痴迷练瑜伽了,空了,闲了,就看见她神定气闲地在那里摆姿势。   而动作越来越高难度,每每季玉看到她的样子,就一脸的羡慕,问道   “言夕姐姐,你是怎么样做到?”   “只要心静如水,就能入境。”牧言夕笑地极淡极快,季玉还没有来得及捕捉,那笑已经没有了影子。   季玉听着牧言夕的话,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季扬是一个有心人,他在领到第一月工资后,就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   每当言夕上晚班的时候,他都会去接她的。   牧言夕坐在车后座上,一手搂着他的腰。   她想起小时候,季扬哥哥也是这么带着她去上学,放学。   她紧了紧自己的手,脸靠在他的后背上,总算感到几许温暖,窝心而又熟悉的温暖。   时间又像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如往常一般,季扬带着牧言夕回家。   却意外地在小区门口碰到了周娟和君君。   君君一见到季扬就扑了过去,又是抱又是亲的。   季扬抱起孩子,极亲昵地摸着君君的脸。   牧言夕朝着周娟笑了笑,就告辞了,身后传来君君奶声奶气的话   “爸爸,为什么你现在都不陪我玩了。”   “爸爸忙。”周娟轻声轻语地哄着君君。   “可是你老是陪着阿姨。”   “君君,牧阿姨上班远,所以爸爸要去接她。”   “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去接过妈妈。”   ………………   不远处的牧言夕,脚步下意识的停了停,季扬一家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心沉了沉。   回到家后,她曲着膝坐在床上,头靠在墙上,这么一坐便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牧言夕问牧年成和陈秀兰   “爸爸,妈妈,你们喜欢这里吗?”   牧年成和陈秀兰迷惑地看着自己神情莫测的女儿,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牧言夕想了想,又缓缓地说道。   “那我们在这里买房子定下来,不回上城了,好不好。”   “好,只要言言喜欢就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牧年成和陈秀兰答应了。   牧言夕很快找到了中介,她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就找到合意的房子。离现在的居住的地方隔三个公交站。   可是离她工作的地方近了很多,一路车到底,不用再转车了。   牧言夕见着价格合适就买了下来。   而季扬是等到她搬家的日子才知道的,他闷着头有些不悦。   牧言夕淡淡地扯开嘴角,对着季扬说到   “季扬哥哥,你应该多陪陪嫂子和君君,她们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言言,你是不是听到或者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牧言夕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到   “没有。季扬哥哥,我只是觉得我们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我们都应该过好现在的生活。”   “…………”季扬看着言夕苍白的脸,听着她那句极为顺口的季扬哥哥,喉咙干干的,胸口泛酸。   其实他们之间早已错过,这一辈子他能做的也就是他的哥哥了。   而他终究是错了,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离开她。   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守着她,护着她,或许还能为她再做的什么。   》》》》》》》》》》》》》》》》》》   牧言夕买的房子是一个刚刚装修好的婚房,房子的主人刚刚结完婚就出国了。   这样一来倒省了她不少事。两室一厅的格局,简单大方的装修方格。   而最亮眼的地方是在家具和门上都贴着的大红喜字,金黄的边,上面还有散了一点金色的粉,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刚搬进来的时候,她总是盯着那些喜字看,而且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母亲见她这一副摸样,便提议把那些喜字全部去掉。   牧言夕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挺好看的。   她觉得现在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她睡不着。   她可以一个晚上盯着那个白白的墙壁看,脑子也像那墙壁一样雪白,或者可以一个晚上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觉得她在想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而她总不能不睡觉,她想起在医院那个晚上医生给她吃的药。   药店里是买不到安眠药,她瞒着所有的人,一个人去了医院,让医生开了一点安眠药。   起初她只是按照医生的建议,只吃了半片……两个星期后,她开始嗜药,加量加到一片。   牧言夕渐渐地觉得,能睡着是一件幸福的事,而如果能够无声无息一直睡着,那就是极致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一章大结局。 ☆、圆 满   两个月后,春节将至   牧言夕也是上班一个月后才知道,这个商场的控股公司是傅氏。   以前她只知道傅氏的产业都是在上城,想不到连湖城也有它的产业。   而且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傅氏的傅总这些天就来这里例行年底业务巡查,据说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咋闻这个消息,她很吃惊,回到家,对着墙壁又发了一个晚上呆,第二天一早,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短短的发,消瘦的脸颊,大大的黑眼袋。   牧言夕笑了,她这般摸样,他见到又能如何?   他就是来了,自己不过是小员工,一定不会碰到的。   她如常一般去上班,只不过到年底了,商场延长了营业时间,有一天居然通宵营业,而她很不幸,老是排到晚班,连续加班加了一个星期。   她睡着的时间更少了,整个人昏沉沉的,时不时会天旋地转。   牧言夕的脸色极差,看地母亲心疼,就劝她请假一天在家好好休息。   她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就是在家里,她未必能睡地着,还是忙的一点好,脑子才不会那么空荡荡。   大年三十那天,牧言夕被排到的是白班,好在商场的客流量也不多,没有前几天那么忙碌。   她坐在收银台里,一手支着头按着太阳穴,紧皱着眉头。   她头疼欲裂,里面仿佛有一只手拼命地扯着她的神经。   临近中午的时候,她依稀看到一群人往这里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眉眼有些模糊。   她打起精神,坐直身体。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影子投了下来,耳边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叫唤,如梦呓一般   “言言。”   牧言夕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一张男人的脸,极熟悉的眉眼,那张脸在她的眼前不断地旋转,不断地分裂。   “言言。”那人又叫唤一声。   她终于看清楚他是谁了?她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去,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便倒了下去。   那人抱住她的身体,神情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   海边公寓   宽大的卧室,简单的欧式装修,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   傅思远坐着床边,就一直这么看着她,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医生说她是睡眠不足,营养不良,还有就是低血糖。   才6个月不见,她就自己照顾成这副摸样,本就不胖,现在更瘦了,衬地那大眼睛越发地大,可眼神却是空洞的,就像两个窟窿一般。   他想起在商场里见到她的样子,他的心抽了抽。   本想把她带回她家去,在湖城照顾她,后来想想,他还是把她带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他决定不再给她选择和犹豫的机会,非得把她彻底搞定了,才离开里。   若她还是举棋不定,那么他就陪着她一直住这个蓝天碧海的地方。   男人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女人巴掌大的脸,皮肤透白,眉头紧皱,在触到男人温热的手掌,女人轻轻嘤咛了一声,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傅思远的心头一紧,手指沾了沾,眼眸里滑过心疼。   他抱起女人纤细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低头舔着她眼角的液体,一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唤着   “老婆,老婆……言言……”   女人的眉角似乎舒展了一些,嘴角弯弯地往上弧了一下。   傅思远抱着女人柔软的身体,身体却开始不争气地胀痛,想着怀里的女人虽然瘦了一些,却依然那么美好,一如他初见她的样子,即便平躺在那里,依然可见那胸口的沟壑,纤细的腰身,雪白光滑的肌肤……   距离他第一次亲近她,已经五年过去,而时间在她身上却是静止的。   傅思远呼吸有些急促,脑子不断骂着自己,她都憔悴成这样,为毛自己还是老是干那禽兽不如的事呢……   赵知礼有一句话说对了,在她的面前,他就是不折不扣的禽兽,没有任何的下限。什么样的龌龊的事都做地出来。   》》》》》》》》》》》》》   牧言夕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她慢慢地直起身体,用手揉揉了自己还是发胀的脑袋。   刺眼的阳光便从大床正面的落地窗透了进来,轻纱飘动,外面是海滩,蓝天和碧海,典型的海边别墅。很美。   她想起她昏倒前见到的那个人的脸……她的心沉了沉。   就在怔忪之间,卧室的门慢慢地打开了   ,只是穿着短袖和中裤的傅思远进来了。   他冲着她温柔地笑了笑,把碗递到她的面前,舀了一口汤,轻轻地吹了吹   “言言,喝点汤。”   牧言夕抬眼看了看他,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没有变,还是以前那样的意气风发。   她摇了摇头,动了动已经干裂的嘴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滴水未进,而神奇的是,她居然不饿。   “乖,先喝了再说。”傅思远并不气馁,温柔地哄着她。   牧言夕抬手把那个碗推到了一边,神情很冷淡,缓缓地开口到   “傅思远,你已经和微微结婚,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了。”   傅思远的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碗,黝黑的双眸锁着女人的小脸。   “你怎么知道我和微微结婚了。”   “…………”牧言夕的脸僵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继而缓缓而来,   “我回过上城,去过你的公寓和公司,还看到你和你的新娘子,她和你……很配。”   牧言夕的肩膀轻轻地颤抖了几下,极快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盖了盖,小脸却是一片惨白。   傅思远的心抽了抽,却又快速地跳动起来。   她去找过他,她去找过他,可他却没有见到她。   他猛地搂住她的身体,呼吸有些急促   “言言,为什么没有见到我就走了?”   一碰到男人温热的身体,牧言夕条件反射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使劲地推开他,冲着他吼了出来。   “傅思远,你别碰我,我有艾滋病,艾滋病。”   傅思远闻言,胸口隐隐作痛,低头逼近她,抓住她乱动的双手,薄薄的嘴唇猛地压了下去,反复在她的唇瓣吮吸。   牧言夕徒劳无功地推着他的身体,脑子又一次开始昏昏沉沉的,思绪也不在刚才那么清明的。   唇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而傅思远饥渴地吸着唇瓣不断溢出的鲜血,像一个饿极的吸血鬼。   好一会儿,傅思远放开她,用手轻轻地拂过她红肿的唇,嘴角还沾着她的血丝,笑地极温柔,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言言,我吸了你的血,我们一定同“艾”了。”   牧言夕不   可思议盯着傅思远俊朗的脸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可是又有什么意思,一切的一切都回去了。   她艰难地张张嘴,想要再问点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心头苦涩,低下头,吊带背心细细的带子已经花了下来,露出整个胸口,雪白的胸口上有一个丑陋的半圆形疤痕。   那是赵知礼咬的,伤口本来不深,可是被她又抠又泡的,反而留下疤痕。   她下意识地用手盖了盖那个伤疤,身体往后退了退。   傅思远的双眸一紧,看着女人如小鹿一般受伤的表情。猛地用手捉住她的双手,往外一拉。   那个伤疤就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空气了,仿佛是被揭开那一层华丽的袍子下面的虱子。   牧言夕彻底地慌了,头垂下并且不断地摇摆着,带着哭腔说到   “这里脏了,脏了,你别看,别看……”   傅思远嘴角抽了抽,胸口抽痛。   他快速低头就吻了下去,左右□那一块疤痕,轻柔地抚摸着好一阵,才抬起头看着已经石化的女人。   “言言,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吃苦,让你受委屈了。”   他满脸的愧疚,眼角里藏着几许泪光。   若可以,他愿意替她受所有的罪。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别人有机会去羞辱她,作践她,诋毁她。   “言言,我没有和微微结婚,那个婚礼不是我想要的,是我爸妈的心愿,而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已经有爱人,那就是你,这一辈子唯一不变的妻。”   在他吻上她胸口的一刹那,牧言夕就楞在那里,周围极安静,耳边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和话语,   沉寂了许久的心脏,开始慢慢地跳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她的眼角似乎聚集很多很多的东西,在这一刻全然不受她的控制了。   牧言夕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哗一声就哭了出来,双手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背。   “傅思远,你这个坏蛋,坏人。”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等你整整一个晚上。”   “为什么你结婚也不通知我一声,你就会算计我。”   傅思远搂紧怀里的女人,听着女人的控诉,他只觉得心头酸楚。   >  只好又低声哄着她。   “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牧言夕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委屈。   傅思远拍着她的背,有时候能哭出来是一种福气。   今天就遂了她,以后可不许她这么哭了。   牧言夕不知道哭了多久,傅思远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湿透。   她哭完后,就抽抽嗒嗒地告诉傅思远,她饿了。   傅思远松了一口气,让人给她做了很多她爱吃的菜,满足地看着她吃完,然后又抱着她,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   》》》》》》》》》》》》   等她身体好一点,傅思远便带着她出去玩了,去海滩上捡贝壳,去潜水,乘着游艇去游玩,钓鱼。   牧言夕现在真觉得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她还是失眠。   而且更糟糕的是,思远很快就知道她在嗜安眠药,结果就是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吃了。   她睡不着,他就陪着她。   房间里静悄悄,只有两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   牧言夕望着傅思远疲累的脸,满心地愧疚,就提议说到   “要不,你给我唱摇篮曲。”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睡不着的时候,母亲就会唱摇篮曲。   傅思远神情有些局促,半天憋出一句话,   “我不会唱。”   “我教你。”   傅思远望着牧言夕切切的神情,到底不忍心拒绝了。咬咬牙答应了,不就是唱歌吗?   牧言夕只是教了一回,就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   傅思远的脸微微涨红了,舌头在嘴巴里打了半天转,终于出声了。   “安睡吧,安睡吧,小宝贝……小宝贝,丁香花红玫瑰。”   要知道,他从来没有唱过歌。   牧言夕听着傅思远荒腔走板的歌,他居然是五音不全。   若这歌让孩子听到,必定会哭闹的。   她笑了,整张小脸全部舒展开了,眼眸子越发地水盈动人。   傅思远的眉头一皱,看着女人笑地花枝乱颤的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用手盖了盖她的眼睛。   粗着声说到“不许笑。闭眼睡觉。”   可是嘴里还在轻轻哼唱那一首摇篮曲。   牧言夕很配合地闭着眼,卧室安静极了,只有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唱声,不动听,却很醇厚。   牧言夕的心慢慢地被填满了,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开眼,温柔地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说到   “思远,我爱你。”   傅思远愣住了,只觉得胸口有一种东西在涌动,前所未有的涌动。   好一会儿,他眉眼全部舒展开,笑了。   他听到,也记住了,而这一刻,这一刹那,他会刻骨铭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是结局吧。   落始终觉得狗血,若按照最初的设定,我的文是到婚礼那一章就结束了。   不过到了后面,我倒真的心疼言夕,她毕竟无辜,她应该得到幸福。   而在某落眼里,小傅真的是有一些“禽兽不如”。   落心疼季扬……   后面还有点番外什么的,孩子什么,还有季扬和言夕的话别,都会有。   我现在头疼赵知娫的结局。   还有就是下章还要不要上肉……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 n.com/